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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想到,一长剑直接往牡孤白的面门就刺过来!
牡孤白立即抽出自己的朴刀招架!
与此同时,更有另外一名黑衣人从外屋突然出现,一前一后共同夹击牡孤白!
牡孤白惊讶,自己脱身不难,但是不知道依云上城去了哪里,不知道他有没有事。
“刚刚在这里的那个男人呢?”牡孤白大声问道。
“死了!”那两名黑衣人同时回答,立即从前后来夹攻牡孤白!
牡孤白吃了一惊,赶紧招架,卖了一个破绽,使出勾手而上,深深地刀锋划过其中一名黑衣人的胸膛,那黑衣人大吃一惊,脸色惨白地向后退了退,那胸膛可还是被牡孤白割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另外一名黑衣人看着立即攻击牡孤白的下盘,而刚刚受伤的那黑衣人从怀中摸出一把药粉来,朝着牡孤白就一撒!
顿时牡孤白用手挡住自己的口鼻,可一时间被分散了注意力,被身后的那黑衣人狠狠地在后背划了一剑!
牡孤白吃痛,咬牙忍住痛,扬起手中的朴刀就往那身后的人一砍!
“啊!”那黑衣人倒是被砍掉了一只手,可是那刚刚撒药粉的受伤黑衣人此时一把飞身上前朝着牡孤白的胸口就刺入!
牡孤白背后却是感觉深深的痛,那黑衣人的剑上有毒!此方的正是感觉头晕眼花!牡孤白向后退去,可是看着那黑衣人的长剑刺来,尽了全身力气用朴刀去挡!
“哐当!”一声,牡孤白拿着朴刀向后退了几步,她抬眸看着那两名黑衣人,眸色里满是怒火。
“刚刚在这里住着的那个人呢?”牡孤白再次冷冷问道。
两名黑衣人听着立即互相看了一下,然后都提剑上前!
牡孤白黛眉紧蹙,催了内力运在那朴刀上,朝着他们就砍过去!
两名黑衣人手中的剑法更加狠戾,一人上攻牡孤白,一人下攻牡孤白的下盘。
牡孤白只感觉自己的头沉得要死,内心处气息早已不稳,而手中的朴刀似是千金万斤重似的难以提起来!
就在这时候,却不想地一阵冷风吹进来,那两名黑衣人提剑上前想要刺死牡孤白,但却全都在那刹那间停在半空中,所有似是都被定住了!
牡孤白稍稍喘了喘气,向后退了几步,她抬头,看到那两名黑衣人就在这时候都跌在地上,竟然口吐鲜血而死!
牡孤白心中一怔,但是看到他们身后的那个男人,他那两拳都萦绕着雄厚的紫黑色气,明显看出来,他用拳头震碎了那两名黑衣人的内腑。
“依云上城……”牡孤白轻声喊出口,下一秒朴刀掉在地上,人也倒了下去。
依云上城眸色一沉,瞬间到了她面前来,赶紧抱起牡孤白,立即地就握上她的手腕,“无殇,无殇?”
牡孤白已经陷入那无尽的黑暗当中,自然听不得这样的呼喊。
依云上城眉头微皱,抱着牡孤白进了里面,将她放在那草堆上,扶着她立即给她输了内力。
可不想,将她翻过来让她背对着自己的时候,却看到她那后背上的一道血痕,怪不得自己感觉什么黏黏的。
依云上城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一只小瓶子来,倒出里面的一颗红色的小药丸就塞到牡孤白的口中,让她吃下之后,朝着她的胸口慢慢地推进一掌。
“咳……咳咳。”牡孤白总算是缓过气来,依云上城抱住她在怀,“无殇,无殇,醒醒?”
“我,我不是无殇……我是牡孤白……”牡孤白没好气地看着他,他执迷不悟啊,都说了几遍,怎么还认错人?
“孤白。”依云上城撇撇嘴,罢了,名字不重要。
“你感觉怎么样?”依云上城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大手不禁地再次握上她的手腕,她的脉象还是有点乱,自己要帮她处理好她背上的伤才行。
牡孤白没有回答,已经又昏睡过去了。
依云上城抱着让她趴在自己的怀中,他看着她的后背,想了想,手不禁地伸出。
“我给你看看,上药。”依云上城低沉了声音,道。
轻轻地脱了她的褙子,依云上城看着她的腰带。
在自己的心中,她就是纪无殇,永远都是纪无殇。自己无法辨认追究多少,一滴眼泪也好,也可以完全代表她。
自己不是不曾给她解开过她的衣带,可是,时隔这么多年,一切的心境又早已经不同。
依云上城动作万分地笨拙,弄了好一会儿才帮她解开了腰带。
“嗯。”牡孤白被他帮忙脱掉那外衣,更加感觉到痛感了,不禁地已经痛得呓语出声。
“忍一忍。”依云上城也不想伤了她。
他给她慢慢地脱了那中衣。
这时候,外面一阵风吹进来,牡孤白身形抖了抖,“冷……”本来靠着的这堵“墙”已经感觉没有任何温度,这会儿当然感觉更加冷了。
依云上城皱眉,他看了一下周围,周围都是好些的破洞什么的,外面的寒风无孔不入。
“忍一忍,乖。”依云上城低声道,轻手褪下她的最后一件里衣。
可是没想到,映入眼帘的,竟然不是她可爱的肚兜,反而是那缠在身上的一圈圈的白布条!
依云上城不禁就感觉怒了,这个女人,竟然如此不爱惜自己!明明现如今的是发育时期,看她这样子,不过十四十五,她却这样为了上战场而女扮男装,而束胸限制自己么!如此苛待自己作甚!
依云上城带着一丝的怒气,找到那扣带,一把就扯了下来。
一圈又一圈的白布条被依云上城解下来,直看得依云上城怒火中烧。怪不得自己最初的看不到她女儿家的特征!莫不是自己太过于熟悉她,莫不是自己能够感受到她那与众不同的感觉,自己还真是难以看出来她就是自己一直等,一直找的女子!
依云上城撇开了思绪,解开了最后的白布条。
脂玉肌肤立即映入依云上城的视野里,她那雪白的肩膀就如此地曝在空气当中。他看着那白皙的玉肌,呼吸似是一窒。
他的手不禁地慢慢抚上,那眼神似是看着这时间最美丽最珍贵最值得呵护的瑰宝。
这时候,牡孤白又是轻轻地颤抖起来,实在是太冷了。
依云上城回神,缩回了自己的手。
但下一秒,他赶紧看向她的那后背。
光滑的玉肌上,一道染上黑色的刀痕横在那后背上,有一些血还在渗出来,有一些黑血已经凝固了。
依云上城从怀中取出一瓶药来,用牙齿咬掉那瓶塞之后,倒了药粉洒在那刀伤口上。
“痛……”牡孤白咬牙轻呼,她两手紧紧地抓着依云上城揽着她柳腰的手臂,黛眉紧紧蹙着。
依云上城听着她喃喃,忍不住的难过,自己已然的没了心,可是却依旧那么疼,那么难受。他凑上她耳边情深道,“乖,就忍一忍,稍后就不痛了。”
牡孤白眉头微皱,痛感依旧在,可是却心安了好多。很久很久,都没有人对自己这般轻语过。这是梦吧?梦。
依云上城尽量轻手将药粉撒在牡孤白的后背伤口处,看着药粉渗入那伤口里,跟着血液融为一体,然后伸手将她束胸的白布条拿了,轻轻给她绑在那伤口处。
牡孤白无意识紧紧地抱着他的手臂,趴在他的怀中,默默忍着那痛。
依云上城环过她的身子,然后将白布条绕过她的上身。但此时,依云上城迟疑了。
他看着此时因为上药后安静下来的牡孤白,紫眸变得深邃。她就如此靠近自己,如此的对他坦诚……他不想用手中这白布条绑着她束缚着她。
依云上城忍不住咽了一口水。他轻轻地触上牡孤白玉制般的肩,那感觉,宛若回到当初年少。
“无殇……”依云上城不禁喉中泛酸,他那手就抚上牡孤白的肩,不禁的轻轻摩挲,眼泪却不禁地掉下来。无人明白那种感觉,纪无殇永远不会明白,也永远不会有人明白……
牡孤白只感觉冷,不仅被风吹身冷,而且肩膀处也很冷,不知明的冰冷东西在摩挲着她,让她忍不住地就发起抖来,“冷……啊,好冷……”
依云上城听着她不住喃喃喊冷,才回神过来,赶紧停了自己的所有情绪,去找她的兜衣,可是翻找了她的衣服几下,才恍然回想她女扮男装根本没穿兜衣,遂拿了将一边的里衣给她穿上。
只是给她穿上的时候,当看到那小巧玲珑的时候,依云上城忍不住地想凑前,还好的他及时控制了自己。
赶紧三两下轻手温柔地给她穿好里衣、中衣、外衣,然后再给她轻轻束好腰带。
依云上城将她抱着入怀,深邃的眸神一直看着牡孤白。
她不是纪无殇,因为她是牡孤白,有着自己的思想、行为、等等。她又是纪无殇,因为她是纪无殇落下的一滴真情泪……她……依云上城此时的脑子有点乱,但是忍不住地将她抱得更紧。
但这就是她不是么?分不分清楚无关重要,重要是她来找他,真好,真好!
她怒问那两个黑衣人,问他在哪里,她问了两次。多么难得!紧靠两面之缘就如此关心自己?依云上城不信。他信的是,她潜心当中多少都是对自己有感觉的……自己会让她记起以前她跟自己之间的事情的!
依云上城忍不住低头吻上她那饱满的额。
“等我。”他轻声道,然后轻轻将牡孤白放在草堆上,他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盖在牡孤白身上,然后走了出去。
那两具黑衣人尸体还躺在那地上,已经僵硬,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丝血腥味道。依云上城慢慢走到两具尸体前,那紫眸慢慢变得赤红。
他蹲下来,大手往那两名黑衣人身上找了找,可是并没有什么能够证明身份的东西。自己之前下手太狠,一拳已经击碎他们内腑,来不及看他们的武功出自何处。
罢了。
依云上城眸色沉了沉,站起来,手中凝聚起一股紫黑色能量,但下一秒他散了手中的功力,而是从怀中取出个小药瓶来。
打开,依云上城将那小药瓶口对着那两具尸体,立即一只红色小蛊虫从瓶子口爬出,一下子就跳到那其中一具尸体上。
依云上城看着那红色小蛊虫非常迅速地将两具尸体啃完,嘴角不禁微笑上扬。
依云上城收了那红色小蛊虫入小药瓶,放了入怀,然后弯腰捡起地上牡孤白掉的朴刀。他看了看这刀,浓眉拢向眉心,“如此喜欢,往后我给你锈一把朴刀。”
依云上城返回到里面,看着牡孤白没有醒来,便在这周边捡了好些的柴草来。
给牡孤白褪衣裳的时候,从她身上取下了好些东西,火折子,小刀,几枚银镖,一串铜钱,二十几两碎银。此时,依云上城正蹲在那柴草堆前,希望能够生堆火来。
但还真是不太会生火。
这是自己有生之年的第二次生火。第一次,在西域王宫中,深夜给纪无殇生火、做了一碗红烧牛肉面,第二次,给牡孤白生这堆火。
依云上城紫眸认真地盯着那草,自己记得应该把柴草架起来的,他也这样做了,然后打了火折子,让那火折子火点在那柴草上。
可是天不从人愿。那柴火没过半会儿就已经灭了。
依云上城也不恼,继续点。只是动作太过于笨拙,没两下又被无孔不入的寒风给吹灭了。
依云上城抿了抿嘴,重新抽出干的柴草来,别的先放一边,然后又吹活了那火折子,慢慢地点在那柴草上。也许的有了经验,这次那火燃烧起来。
依云上城开心极了,傻傻笑着,然后伸手想扇一扇让那火大一些,可是没想到,他那强劲的掌风一下就将火给灭了。
依云上城愕然,那笑容还僵硬在脸上。
依云上城紫眸闪了闪,还是压下心中那恼火,重新点燃那柴草。
星星之火,却已万分暖和。
依云上城慢慢地将火点燃,慢慢再加了柴草进去。他搓了搓手,自己也冷啊!
依云上城转头,看着此时躺在草堆上昏睡着的牡孤白,紫眸一敛,他上前,将牡孤白抱进自己怀中,然后将她抱着靠近那火堆。
牡孤白被他抱着打了一个冷战,只因为的他的身体根本没有一点温度。
“冷……冷……”牡孤白口中喃喃出声,用手去推开依云上城。
依云上城一怔。
冷。是,自己很冷,自己没了心很冷很冷。
依云上城不想她就如此推开自己,便又抱紧了她一些。
牡孤白眉头紧皱,两手撑着他的胸膛,抗拒着他的怀抱。
依云上城脸色黑沉,她抗拒他。
“女人!不许推开我的怀抱!听到没有?!”依云上城忍不住咬牙沉声。
牡孤白眉头一锁,更加使劲地推开他怀抱,“冷……好冷……”
依云上城眸色低下,抱着她的手不禁松开。
是自己太冷了,给不了她温暖,所以她才如此抗拒自己。
牡孤白从他怀中挣脱开去,然后就睡在地上,双手抱胸,蜷缩着,缩成一团。
依云上城看着她,看了良久。
自己需要有些温度,才可以靠近她。
他低眸,似是做了很大的决心,然后从怀中取出个小药瓶来。
他咬破了自己的左手中指,黑血渗了出来,然后让瓶子里的小黑蛊虫吸允。
他将手抬起,那黑黑的小蛊虫依然忘情地吸允着他的黑血。
依云上城眉头紧皱,被蛊虫啃咬的痛苦令他右手紧握成拳头。他冰冷的眸看着那小蛊虫贪婪地一点点在他左手中指指腹咬出个洞来,然后一“哧溜”地钻进他体内。
依云上城深呼吸了一口气,感觉到那小蛊虫随着血液不断爬动,最后一冲,进了脑子里!
依云上城脸色惨白,他立即在地上盘腿而坐,赶紧运功。
半晌之后,依云上城散了功,发现自己貌似出了汗?自己成了半魔人之后,来到这里半年多了,都不曾出过一次汗……他抹了一把额上的姑且说的是汗水。他看着那些细水,有些欣喜,又不确定。
依云上城赶紧跑到外面,他从地上捧起一手的雪来,双眸就紧紧盯着手中的雪。
那雪真的一点点在慢慢融化。
“我,我有温度了!哈哈!我有温度了!我可以抱着无殇了!不,我可以抱着孤白!不是!我可以抱着的是无殇,无殇!”依云上城疯了一般,语无伦次,狂笑着将那手中的雪水扔在地上。
可没想到,内心霎时间一阵不适,“噗!”依云上城没忍住,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依云上城怔愣,眼神定定地看着地上的黑血,直到落雪将那黑血掩埋。
“无碍……值得,值得!哈哈哈!”依云上城回神过来,狂笑着,“无碍!无碍!我有温度了!我可以抱着无殇了!”
他疯了似的擦掉嘴角的血,然后狂奔着进了里面。
但是当看到地上的牡孤白的时候,依云上城停下了,他慢慢上前。
“无殇,孤白……”依云上城嘴角扬起笑容,他慢慢走近,他笑得满足,将地上的牡孤白抱起来,抱进怀里,“来,靠近一些,暖不暖?无殇,让我再抱抱你。”
牡孤白眉头皱了皱,但感觉到身边的暖,她不禁靠前去,双手也无意识地紧紧抱着依云上城。
依云上城心满意足,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线。
依云上城大手不禁更加紧握着她的柳腰。
此时,牡初川从校场中回府,原以为牡孤白很快就会回到府上,可是没想到,竟然不在。
“小姐呢?”牡初川眸色低沉,然后就问了牡孤白百花园中的几个丫鬟,几个丫鬟全都跪下来,“回禀大少爷,小姐不曾回府。”
牡初川眉头稍稍抬起,他看了看周围,然后走了出去。
不在府上,难道是上了别的府上去?或者是进了皇宫?
但是乾帝既然给了牡孤白只有三天的时间,自然就不会再面见牡孤白。那她到底去了哪里?或者是街市上逛逛么?寻找解掉蛊毒的方法?
牡初川穿过花园,最后决定出府找一找。他猜想,牡孤白肯定是到了别处去寻找解蛊毒的解药。
此时,这破烂的城隍庙里,依云上城紧紧地抱着牡孤白,紫眸盯着面前不远处的一堆火,此时,因为这样的一团火,这周围变得暖了一些。
依云上城低头看着怀中的牡孤白,想想,其实让她就这般的睡着在自己的怀中,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他笑着轻轻伸手将她额前的刘海拂了拂,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
“我很想就这样一直抱着你……”依云上城看着她,只感觉什么都值得,一切的等待,一切的苦楚,能够换来如此的宁静的拥抱片刻,已经足够。
这时候,牡孤白动了动身子,她睡得也不太稳,而今感觉到后背不那么痛了,头脑也清醒了,意识也回来了。
只是……
牡孤白黛眉蹙起,她伸手然后探路,摸了摸面前这个物体。
大手?精瘦的腰身?胸膛?
男人?!
牡孤白霎时间立即就推开自己摸到的物体,那明眸猛地睁开、眼神锋利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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