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 孤王就给你三天时间!

三昧水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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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大一点点的伤口,是斩妖剑留下的上伤痕。普天之下,只有你会这么傻,让我刺入,让我杀了你,让我伤害你!”纪无殇泪水不断流下,她捂着自己的唇,她也难以置信,这真的是他!是他!

    是,这是南旭琮才是,只有南旭琮才会有这样的伤痕!自己当初神智或者不够清醒,但是,她绝对的记得南旭琮的身上的这伤痕啊!

    如果说一模一样的脸,一模一样的字迹、手法、动作、甚至他有时候的眼神,不足以说这是南旭琮,那如何解释那伤口?只是,他的性格竟然变了。

    她曾经就想过,若是南旭琮将隐忍除去,他的那满身的霸气和王者之气爆发,会是如何的情况?是这样的吗?

    拓跋赫炎惊讶,他不信,依然道,“孤王曾经的确受伤过,这剑伤,真的是练剑所致。”

    纪无殇摇头,“那如何解释你写的字?”她拿出那药方来,“这是你写的吧?”

    拓跋赫炎接过,然后看了看,“是。可惜你竟然一点都不领孤王的情义!”这是自己给她开的药方,是试着缓缓她的心疾。说至此,拓跋赫炎沉声,眸子中多了一分的阴鸷。

    “你能写‘鸣于九天,惊天火凤’给我看看?”是,她心中万分期待,这是他,是南旭琮!他,终于回到自己的身边了是吗?

    拓跋赫炎怔了怔,他看着她那期待般的表情,终是压下心中的怒气,转身,然后下床去,立即在书案上写了八个字。

    自己不是南旭琮就不是南旭琮,她竟是如此固执!

    难道就只有南旭琮才能够给她温暖给她爱吗?他拓跋赫炎为何就不可以?人都死了,还痴心妄想,真是让他万分抓狂!

    须臾间,拓跋赫炎已经将那八个字写好,刚刚想着要拿起来细看,却听得耳边的声音。

    “你,还说,你不是南旭琮……”纪无殇不知何时撑着身子然后就来到了他的身边,险些就倒在地上,尚好的他一下子就接住了纪无殇,将她整个人都抱进怀中。

    “孤王说不是就不是!”拓跋赫炎有些暴躁,这一切究竟如何,自己肯定会探索清楚,但是,在一切未曾明白之前,若是她这般的强迫自己成为她口中的南旭琮,她的亡夫,自己就是不愿意不痛快!

    “你从来都不吼我的……”纪无殇看着他,眼泪再次倏倏落下,“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样对我!我承认,我对你不够好,可是,我是爱你的,我一直都爱着你,一直都在等你!琮……”

    “真是个固执的女人!”拓跋赫炎一把就将她抱在床上,然后就将她点了穴道,他害怕的是她又发狂又发疯,又是伤心又是痛苦,所以,他有时候宁愿的是她就躺在床上,安安静静地就够了!

    纪无殇不能动弹,但是眼泪却是止不住,“南旭琮,南旭琮!”

    “别再跟孤王提起什么南旭琮!”拓跋赫炎暴躁地转头,“孤王告诉你,一模一样,不代表不可能是两个人!但是,孤王绝对不是你所说的什么南旭琮,也不是你所说的什么南旭琮的孪生哥哥!无殇公主,你得的幻想症太严重!孤王忍得够了,你最好醒一醒!”

    纪无殇只感觉整个人身心都累了,他记不起自己来,而且,成为了另外一个人,更加的是,他不接受以前的一切!

    拓跋赫炎见她在不断哭泣,又不说话,只能是上前去抚了抚她的墨发,但是纪无殇立即就喊道,“别碰我!”

    “你不是他,就别碰我!”她怒斥,眼泪鼻涕弄了满脸。

    拓跋赫炎手停在半空,他缩回来,“等你养好身子,就开始侍寝!”他冷哼,立即转身起来然后穿上衣服戴上黄金面具走人!

    自己真是太宠她了!以至于她竟然如此放肆!一次次挑衅自己的底线不说,还说出如此的话!她真是忘记自己已经成为和亲公主嫁过来了吗?

    纪无殇整个人愣在那里……

    侍寝。

    呵呵,他竟然说让自己养好身体之后开始侍寝?

    纪无殇眼泪仿佛已经流干,陷入那无尽的黑暗当中。

    自己真的好累,他活着了,可是,不是爱自己的那个他,不是宁愿牺牲自己性命的那个他,这个他,自己感觉好陌生,好陌生,让她感觉害怕,惊恐。

    他竟然对着自己说出那些话来,她无法接受。

    但是纪无殇想起的是自己要求红飞和翠舞两人请北宫珉豪来的,自己一定要回去弥罗宫!

    纪无殇动了动自己的身子,看着天时,发现自己又睡了三个时辰,如今,已经到了晚上大概的晚膳时间。

    纪无殇此时的肚子传来一阵的咕咕声。饿了。纪无殇叹了一口气,这是晚膳时间啊!想当初,每当自己饿了的时候,南旭琮总是吩咐赶紧做些好吃的给自己,他宠溺地将自己抱在腿上,夹菜给自己吃。

    纪无殇擦掉眼泪。

    不会有这样的日子了。

    自己会努力让拓跋赫炎恢复记忆的,但是,他现在这个样子,让自己怎么去帮他恢复记忆?

    纪无殇撑着下了床,然后看着周围,看到自己外袍立即上前去,拿下来就穿上。

    纪无殇刚刚走到门口处,却是看到拓跋赫炎正在推门而入。立即的,纪无殇躲在屏风处。

    拓跋赫炎直接进入到里面内室,当他看到床上无人的时候,大惊,“无殇公主!来人!”

    “可恶!”拓跋赫炎斥喝一声,速度极快,立即就走出去宫殿外面。

    纪无殇知道他应该是出去问那些守卫自己的行踪,立即地,纪无殇在这宫殿中猛地就寻找能够藏身的位置。

    是,她好害怕现在这个男人。她知道他是南旭琮,可是他不承认,他始终相信的是他是那个暴戾又霸气高高在上的清昭王拓跋赫炎!

    自己现在要做的,是问北宫珉豪为何当初要这样处理南旭琮的尸体,还有,这一切到底为什么会这样?能否有什么方法让拓跋赫炎恢复原来的记忆!

    这不是真正的拓跋赫炎,而是南旭琮,但是,却有着拓跋赫炎的记忆,而没有南旭琮的记忆。那真正的拓跋赫炎去了哪里,这其中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纪无殇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自己一定会搞清楚的。还有,拓跋赫炎后宫中的那些女人,自己是时候该反击了!

    纪无殇看着这周围的一切,这所有的地方都没有什么可藏身的,唯有的,一,浴池中。这不行,前几天已经将自己吓得半死了,自己的身子也很虚弱,不能够再水底下太久。二,拓跋赫炎的床下。但是这个地方若是拓跋赫炎睡在上面,那就只有等他第二天上朝了,自己才能够出来,而且,藏在下面,一定不能够有一丁点的声响。拓跋赫炎的武功太厉害。

    纪无殇下了下决心,听着外面的脚步声,立即就钻入了那大床的底下。

    这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纪无殇尽量捂着自己的鼻子,不让自己的气息太重。

    拓跋赫炎冷哼,他进入这宫殿中来,然后关上殿门,还,锁上了。

    纪无殇听着心中直叫不好。他肯定知道自己还在这宫殿里头,而且,怒火貌似很盛。

    纪无殇心中忐忑,但是都到了这个地步,只能挺着了。

    他应该不会杀了自己吧?纪无殇撇撇嘴,死在他手中么?罢了,其实也是不错的。

    拓跋赫炎脚步很轻,他走入这宫殿当中,阴鸷的眸子看着周围,这所有的一切,若是动一下,他绝对能够看到听到!

    “无殇公主,出来!给孤王出来!”拓跋赫炎看着这周围,他走入了内室当中,“孤王知道你没有逃出去,你还在这里!聪明的,走出来,孤王可以饶你!”拓跋赫炎转身,然后又转身,双眸阴鸷,警惕。

    “无殇公主!”他语气此时已经变冷,“孤王数三遍!若是你不出来,孤王只好断了皇甫君安的汨摞香!如此,他的病,永远都不会治好了!”

    纪无殇一怔,她捂着自己的唇。皇甫君安是你的儿子啊,你怎么能够如此忍心说出这样的话来?

    拓跋赫炎一转身,看向大床,他眸子愣了一下,这个女人,竟然钻床底!

    “一!”却是,他薄唇翘起,残忍开始数数。超级神灵分身

    纪无殇身形一怔,他真的是跟自己来真的了?

    “二!”拓跋赫炎黑眸眯起,这个女人,自己总是低估了她的能力,她总是有那么多的不可思议!

    纪无殇咬牙。

    “三!”拓跋赫炎立即开口,整个人即走出去,“孤王先杀了弥罗宫所有人,看你出不出来!”

    “不要!”纪无殇从床底下爬出,“琮,琮!”她呼唤着,赶紧地就跑出去。

    拓跋赫炎转身,就看着跑上前来的女人,她因为爬了床底,而弄得身上有些脏。

    “孤王曾经说过,孤王不要听到南旭琮这三个字,你究竟要让孤王说多少次,你才听进去!”拓跋赫炎怒气冲冲地看着纪无殇,“你看看,竟然弄得一身脏!”

    “拓跋赫炎,”纪无殇此时看着他,深呼吸一口,好,不叫他琮,道,“三天,请给我三天时间。”

    “不行!”拓跋赫炎冷哼,他上前来,“看来无殇公主的精神不错!不如今晚就侍寝!”

    “你!”纪无殇向后退去,明明他是南旭琮,可是,却是让自己感觉到的是另外的一个人!一个暴君,一个只懂得强取豪夺的人!那跟依云上城有什么两样!

    “怎么?难道公主不愿意?哦,对,孤王曾经说过不强来,可是,你知道前提是什么吗?”拓跋赫炎上前,他浑身的戾气风发!

    纪无殇只感觉到他浑身的气场压得自己都快喘不过气来,“我只是想调查这所有的一切,为何你不答应!”

    “你违背游戏规则了,纪无殇!”他此时温热的气息就吐在纪无殇的脸上,纪无殇想着靠后,他的大手却是已经禁锢着她的柳腰!

    “你很喜欢逃。”他淡淡的语气,却是带着无尽的怒气,“既然,你说,孤王是你前夫,那,使出你的手段,服侍孤王,让孤王快乐快乐!”

    纪无殇整个人怔愣了,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不,南旭琮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放开我!”纪无殇一把就推开他的怀抱,而他却是一下子就拉住她,猛地就狠狠地亲上去!

    “放开啊!”纪无殇粉拳想着要去打他,可是,当打了几拳之后,却是眼泪都流下来。他是南旭琮,自己怎么可以打他……可是他用言语来羞辱自己,好难受好难过!

    纪无殇眼泪猛地往下掉,他要是说要,要是强来,自己不会再抵抗了……自己就是欠了他的,应该还他……他是南旭琮,可笑的是他不记得彼此的曾经,不记得他对自己的呵护!

    拓跋赫炎看着她不挣扎,有些震惊,但是,体内的躁动让他不禁地去探求她的美好,一丝一丝的,一下子就将她抱在床上,身就压了上去!

    纪无殇泪流满面,整个人瘫在床上,任由他宰割。

    可是当他重新转头,吻上她的眸子的时候,惊愕,她泪眼模糊的样子,她满小脸都是委屈。拓跋赫炎心头一痛,他沉下眸子,还是下一秒,将刚刚解开她的衣裳重新合上,一把将她推开,“孤王就给你三天时间!前提是,你身子必须复原七八成!”

    他带着万分的怒气,大步就迈出了宫殿。

    纪无殇整个人缩在床上,轻轻抖动肩膀哭泣。

    三天。纪无殇深呼吸,擦掉眼泪,穿好衣服,然后赶紧走出去。

    拓跋赫炎站在原地,看着她跑回弥罗宫,心中真不是滋味。

    纪无殇返回到弥罗宫中,红飞和翠舞等人立即上前来扶着她进去。

    “公主,你……”每一次公主回来,眼睛都是红红的,肯定又哭了许多次。

    “我无碍。”纪无殇摆手,“镇北王找了吗?”

    “回禀公主,奴婢已经通知二爷了,大概两天之后,他才能够来这里。”红飞道。

    “两天?我只有三天的时间。”纪无殇想了想,无奈,“好,他来了之后,约个地点,我要见他,不见他,我死都不会闭目!”

    “公主。”红飞和翠舞立即上前去,可是纪无殇已经摆手,“你们下去吧!我累了,想休息,替我照顾好念郎。”

    “是。”红飞和翠舞两人听着只好退下。

    纪无殇慢慢踱入内室,此时就是坐在那床边,靠在那床头处。

    自己该怎么办?

    何去何从呢?

    还是去看看念郎才是。

    纪无殇走入到另外的房间,看到的是红飞和翠舞正在守着皇甫君安,两人看着纪无殇前来,惊了惊,纪无殇微笑了一下,然后挥手让她们下去。

    自己始终是不能够割舍的就是皇甫君安,这是自己的生命,是自己的唯一。

    她叹了一口气,然后坐在皇甫君安的床边,此时皇甫君安睁大眼睛,“娘。”

    “你怎么还不睡?”纪无殇看着他笑了笑,然后轻轻抚上他的眉头,他的小长发,他真的是好像南旭琮。

    “念郎在等娘过来,娘过来看念郎了,念郎再睡。”皇甫君安笑嘻嘻地看着纪无殇,然后整个人就从锦被中爬起来,小人儿上前来就扑在纪无殇的怀中,“娘好久没有抱念郎了,念郎要娘抱抱!”

    “就你皮。”纪无殇笑了笑,将他抱在自己的怀中,“好了,该睡了,你若是不睡,恐怕明天就没精神的,明天想不想娘带你出去玩玩?”

    “真的?”皇甫君安睁大眼睛,立即上前抓着她的手,“娘不可以撒谎哦!”

    “当然,娘不骗你。”纪无殇笑笑,“念郎乖,睡觉,嗯?”

    “念郎要娘唱歌,娘唱歌,念郎就睡觉!”皇甫君安撒娇道,用小脑袋就在纪无殇的怀中蹭了蹭,“娘唱歌,唱歌!”

    “唱什么歌?”纪无殇道,“娘的心情没了,唱出的歌儿不好听呢!”

    “嗯,那好吧!”皇甫君安看着纪无殇心情实在是不好,便上前,“那念郎唱歌给娘听!”

    “真的?好,唱吧!”纪无殇摸了摸他的头,“你若是唱了,娘也唱给你听。”

    皇甫君安听着窝在纪无殇的怀中,唱道,“我有世界上最好最好的娘,她的名字叫做无殇,无殇,无殇公主是念郎的娘,念郎是个好儿郎,念郎会听娘的话,不会惹娘生气……我爹爹是宗王,是宗王……”

    纪无殇嘴角本来听着笑,却是最后,笑容僵了下来,手虽然还在轻轻拍打着皇甫君安,让他入睡,可是,她的眼泪已经无声落下。

    宗王,宗王……

    琮,连我们的念郎都编出这样的歌儿来了,你却是将我们都忘了呀!

    纪无殇抱着皇甫君安,整个人宛若是雕塑一般,呆愣在那里,而皇甫君安已经在纪无殇的怀中入睡。

    她的眼神呆滞,原本流着泪,却是最后,泪水没了,人却是僵愣了。

    拓跋赫炎站在窗外,听着刚刚皇甫君安稚嫩的语气,还有之前他们两人之间的谈话,以及,纪无殇现如今陷入那沉思乃至于失神,都落入他的耳目当中。

    她说,自己是南旭琮,可是,关于以前,自己真的是不记得了。若是自己是南旭琮,自己应该是在大夏周朝才是,怎么可能到了这清昭当中呢?

    拓跋赫炎看着纪无殇,她整一个人都呆愣在那里,保持着原来的那个姿势已经很久很久了。

    他看着她这个样子实在是心中难受,遂,还是无声就进入这内室当中。

    纪无殇一直都是低头,泪水,时有时无地就滴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而当她看到地上那双蛟龙黑靴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一下子紧紧地抱着皇甫君安,“你,你来干什么?你怎么可以没有敲门就进来呢?”

    “孤王已经敲门了。只是你没有听到。”估计骗一骗她都不知道,这个女人,顾着流眼泪,哪里知道有什么人敲门不敲门,进来不进来?

    纪无殇一怔。

    他上前,她立即退后,“别过来!”纪无殇用一手赶99999紧擦了眼泪,“你说,你给我三天时间的。”

    “孤王是说过,但是你别忘了,前提是,你的身子要恢复好。”他黑瞳看着纪无殇,“你这样,孤王给不了你三天时间,你就已经死了!”他说着,隐隐的带着一丝的怒气,但是碍于皇甫君安在她怀中睡着了,所以,并没有特别大声。雷破乾坤

    纪无殇抱着皇甫君安,“这不劳你操心!”纪无殇反身,然后就将皇甫君安抱放在床上,“我要陪着念郎睡觉了,请你离开。”

    是他,可是,又不能说完全是他,所以,还是请他走!

    拓跋赫炎看着纪无殇那倔强的小脸,“孤王会让人给你端来药,你记得喝下!”他说着,才走了出去。

    纪无殇看着他的背影,那个自己熟悉的背影,自己是多么想冲上去,从他的后背抱着他啊!

    纪无殇叹了一口气,然后才上床去,抱着皇甫君安入睡。

    翌日,纪无殇早早起来,她给皇甫君安穿好新做的袍子,然后又给他喂药,喂膳。

    而此时太阳刚刚升起来的时候,宫外就来了个大宫女,说的是端药过来的。

    纪无殇走出这弥罗宫,看到的这个大宫女正是那守月,便让她端进去。

    “你们可以走了。”纪无殇看着桌面上那黑乎乎的药。

    其实,这真的是让纪无殇想到的是那些什么避孕药。

    后宫的女人不正是都是惯常的用这样的手段来谋害别人来捍卫自己的权益么?

    纪无殇冷笑。

    “王说了,请公主殿下喝下,奴婢们再走。”守月立即行礼跟纪无殇说道。

    纪无殇从自己的怀中取出银针来,然后就探进去。

    “公主……怀疑王对您下毒?”守月难以相信,惊讶道。

    但更加让纪无殇和守月等人惊讶的是,当纪无殇抽出那银针的时候,真的是看到那银针竟然变黑!

    “这,这!”守月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纪无殇更加是万分震惊!这不是南旭琮给自己的药!他怎么可能要杀害自己?他虽然现在是拓跋赫炎,但是,他真的也是关心自己的吧?

    自己不过是想到那后宫女人的一些手段,而戏谑之下将银针抽出来实验而已!竟然,是弄巧成拙,自己险些被这药害死!

    “还,还有什么好说的?”纪无殇抬头看着守月,“王不害我,那就是你们的责任!”

    “奴婢该死!”守月等人立即跪下来,然后就朝着纪无殇磕头,“请公主饶命,请公主饶命!”

    纪无殇看着跪在地上的守月,微微眯起眼睛,自己知道那是谁想着要谋害自己,可是,自己现在没有什么证据。

    但是!

    自己也是绝对可以出击!谁要害自己的性命,自己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起来吧!自己去跟王说!”纪无殇看着守月,“别给我弄什么花花肠子,不然,我会让你们全都死无葬身之地!”纪无殇冷哼,“下去吧!”

    “是。”守月立即和那几个宫女赶紧地退下。

    纪无殇眯起眼睛,“红飞。”

    “奴婢在。”红飞立即上前,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在场的红飞和翠舞都是知道的。她们此时正是气着呢!没想到,竟然有人想要借拓跋赫炎的手来谋害纪无殇!

    “她人要取我性命,我纪无殇,只能够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纪无殇冷道,“去……”纪无殇让红飞凑上前来,耳语了几句,“不惜重金,不惜一切代价,我要的是,她们的命!”

    红飞听着点头,眸中也是冒着火焰一团团的火焰,“是。”无殇公主已经活得够累了,为爷和小公子撑着不容易,没想到这些人还来逼迫她,我红飞怎么可能不帮她!

    纪无殇看了一眼翠舞,“翠舞。”

    “请公主吩咐。”翠舞上前。

    “下午的时候,可是要演出一场好戏,所以,你也帮我。”纪无殇冷冷道。

    “是。”

    纪无殇吩咐完毕,挥手让翠舞下去,然后自己就走入了房间里,寻着皇甫君安想着带他出去走走,但是看到皇甫君安入睡,便自己弄了小孩子的衣裳来绣绣。

    御书房中。

    “什么?药里面有毒?”拓跋赫炎猛地就从御案前起身,他大手一挥,顿时,守月整个人从地上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冲击了去,狠狠地摔在那不远处的柱子上,瞬间又掉落在地上吐出一口黑血来!

    守月并未曾顾及自己的内伤,立即继续跪在拓跋赫炎的脚下,“请王恕罪!”

    “恕罪?”该死的,自己差点就害死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真是气死他了!他冷冷地看着跪在脚下的守月,强大的骇人气场让守月几乎不能呼吸!

    “给你十二个时辰的时间,若是查不出谁是幕后指使,孤王让你的命!”拓跋赫炎冷哼,转身就走了出去!

    而跪在地上的守月,喘了喘气,然后走了出去。

    守月,不仅仅是他的大宫女,更加是他黑暗力量的领头者。

    而这偏殿。

    龙宇跪在拓跋赫炎的脚下瑟瑟发抖,王真的是生气了!

    拓跋赫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还不赶紧给孤王再煎药!你,亲自去煎药!”

    “是!”龙宇点头赶紧就去。

    拓跋赫炎转身,立即就消失在整个王宫中。

    纪无殇扬了扬自己手中的小袍子,嘴角不禁浮出微笑,“念郎穿上肯定很好看。”

    “公主,龙大人求见。”纪无殇刚刚想着要收拾一下,却是听到有宫女进来禀告。

    龙宇?那个曾经代替拓跋赫炎来迎接自己的大人么?

    “请他进来。”纪无殇继续收拾了一下针线。

    龙宇进来之后,立即就朝着纪无殇行礼,“参见侧妃娘娘。”

    “额,还是叫我公主吧!”纪无殇不喜欢侧妃娘娘这个称呼!曾经自己可是很多很多的称呼,什么大小姐,世子妃/世子夫人,后来的四皇妃,到后来,甚至是王后,又到公主,到如今,侧妃。

    自己一个都不喜欢,唯独喜欢的是四皇妃。

    因为那是标明自己和南旭琮关系。

    纪无殇无奈笑笑,自己的思绪又飘远了。

    “是。”龙宇应下,立即就呈上手中端着的东西,其实纪无殇早就看到了。

    “这是王给您配的药,请您喝下。”龙宇道,“之前大宫女守月做事不仔细,险些害了公主性命,王已经惩罚了她,还请公主殿下能够喝下这药,这对您的身子有益。”龙宇上前,然后放在纪无殇面前的桌子上,人退后几步。

    “好。”纪无殇这次倒没有用什么银针,直接端起那碗药,就灌入自己的喉中,也不知道那是冷是热,是苦是甜,她都悉数喝下了。

    “你可以走了。”纪无殇将碗放在桌面上。

    “那臣告退。”龙宇惊讶于纪无殇的行为,但是又不能多说,只好是退下。其实他心中更加纳闷的是,为何纪无殇不问问,这幕后到底是谁做的?该不会她认定了是王做的吧?

    “公主……”

    “下去!”纪无殇并没有让他继续说话,而是直接就下了命令让他离开。

    龙宇只好再拜下去。

    纪无殇看着那碗,眸子冷冷,还是转身就走了进入到自己的殿内。

    皇甫君安正好是在床上自己穿衣裳!

    纪无殇顿时立在门处看着他,他此时穿衣还是有些困难,他几乎不能够分辨出那裤子正面还是反面,那里衣也不能够分清楚正反,可是,他竟然是如此的耐心去猜测,去比拟,去回忆曾经纪无殇给他穿衣裳!

    纪无殇看着满身心感动,自己知道的是,皇甫君安在努力让自己长大,他想着要快快成长起来,然后好成为男子汉大丈夫保护纪无殇!

    纪无殇啜泣了一下,忍不住捂着自己的口鼻。

    可是忍不住的眼泪无声流下。

    皇甫君安认真得很,他细细地穿上白色的里衣,然后试着穿裤子,可终还是不会,竟然两条腿都穿在一起,想着要扯出来,却是扯不出!闪婚厚爱

    这方的,急得皇甫君安额头都冒汗。

    可是他没有哭。

    只是纪无殇却是哭成了泪人。

    “娘。”皇甫君安看着纪无殇,见她站在门口处看着自己流泪,嘴角撇撇,委屈地看着她,像是求救,又像是想要安慰纪无殇。

    “念郎。”纪无殇擦掉眼泪,立即上前去,“你怎么自己想着要穿衣裳,你还小,手脚都够麻利的。”

    “念郎长大了!要成为男子汉!穿衣服的事情,应该念郎自己来!”皇甫君安看着纪无殇,但是又憋着哭意,“可是娘,念郎还是穿不好。”

    “乖孩子。”纪无殇将皇甫君安抱在自己的怀中,“娘教你。”

    “好!”皇甫君安笑着在纪无殇的脸上亲了一口,“娘好好亲!”

    “傻孩子。”纪无殇笑着将他的双腿从那裤子里头拿出来,然后慢慢教着他穿衣裳。皇甫君安听得万分的认真。

    纪无殇心中欢喜。

    “娘,你昨晚说过,要带念郎出去玩玩的。”皇甫君安穿好了衣裳之后立即就扑在纪无殇的怀中。

    “好,娘记得的。”纪无殇捏了捏他的小鼻子,“念郎,嗯,娘告诉你啊,你往后不可以随便亲别人的脸颊,知道没有?”

    “为什么?”他睁大眼睛看着纪无殇。

    纪无殇知道的是自己是时候要教一教皇甫君安这些男女授受不亲、男女七岁不同席等等的规矩,这是作为一个谦谦有礼的君子所必需的。

    “因为,这是作为男子汉大丈夫的基本礼仪。”纪无殇笑笑。

    “什么叫做礼仪?”皇甫君安整一个好奇宝宝了。

    “那是……”纪无殇无意间又已经将时间都给花费在跟皇甫君安的一些教导上。

    但是,有皇甫君安在,她感觉到天空中虽然乌云密布,可还是有一丝的缝隙让她看到阳光。而有南旭琮在,她感觉到的是,天空中的乌云密布,不过是他给自己的别样的礼物。

    纪无殇轻轻哄着皇甫君安睡下,然后才走了出去。

    和春宫算是一个好地方,这个宫殿里头,全都是绿色盎然,让人走过的时候,都感到那股生机勃勃的味道。

    叶赫侧妃摔碎了无数的瓷器,但还是不能够得到任何消息!

    “我要出去!”叶赫侧妃推开宫殿的门,想着要出去,但是那门口的好些侍卫都已经站在那里。

    叶赫侧妃只好是关上门,她身侧有着几个宫女都低着头不敢看向她,她若是打骂,这些宫女也是不能有一丁点的反抗的。

    叶赫侧妃怒气冲冲地看着这周围的宫女,“你们这些该死的!赶紧给我告诉王,说我真的是无辜的!我要出去,我要见我爹爹!”

    “侧妃娘娘,王说过,这段日子,您就在宫中好好休息,别的地方都别去。”一命宫女低头,不得不说出话来。

    叶赫侧妃一巴掌就扇过去,“滚!”那美丽的容颜扭曲着,变得丑陋不堪!

    那宫女顿时捂着脸下去。

    却是此时,从外面传来一声,“纪氏侧妃到!”

    叶赫侧妃听着是纪无殇,惊了惊,“她来干什么?是来跟我炫耀的吗?”听闻她可是在王的寝宫中度过了好几晚!王也经常往她的那弥罗宫跑!该死的,她竟然会来!

    不等叶赫侧妃说什么话,纪无殇已经走了进来,她的身边正是跟着红飞和翠舞两个人,后面还有一些小宫女。

    纪无殇上前款款行礼,“叶赫姐姐,安好啊!”

    “你,你来做什么?”叶赫侧妃看着纪无殇,警惕地看着她,心中猜测着纪无殇的来意。她的心此时已经隐隐有着不安,但是看向纪无殇,她此时是微笑!

    “无殇是特意来向叶赫姐姐赔罪的。”纪无殇微笑,“前些天,因为无殇的事情,让王跟您有了矛盾,让无殇心中甚是愧疚。无殇特意来此给叶赫侧妃赔罪。”纪无殇说着立即就朝着红飞招手,红飞立即将手中的点心给呈上。

    “这是无殇亲手做的点心,还请叶赫姐姐赏脸,接受无殇的道歉。”纪无殇低眉,然后行了一礼。

    “你做的点心?来跟我道歉?”叶赫侧妃此时看着纪无殇,审视着她,“纪无殇,别给我假惺惺的!你这一套,我叶赫氏不吃!”

    纪无殇撇撇嘴,带着一丝的委屈,道,“无殇是真心来求原谅的,如果叶赫侧妃不原谅,那,无殇只好跪下。”

    叶赫侧妃看着纪无殇,冷冷笑了笑,“你喜欢跪着,就跪着吧!反正大伙儿都是有目共睹的,是你自己跪下的,我可没有勉强你!”

    “是。”纪无殇垂下眸子。

    叶赫侧妃看着纪无殇跪下,并未曾有着一丝的动摇,原本自己还以为她是来给自己挑衅的,没想到竟然是来给她道歉的!而且,还真是跪了下来?

    红飞和翠舞看着不忍心,立即上前去,“公主,您,您就别跪着了。”

    “是我不好,跪着也是应该的。”纪无殇道,“只恳请的是叶赫侧妃原谅无殇,好让无殇的心过得安乐一点。”

    叶赫侧妃看着纪无殇,冷笑上前,她轻轻地就蹲在纪无殇的面前,然后手就放在纪无殇那美丽的脸颊上,“我告诉你纪无殇,我最讨厌的是你这张脸!若是你恳请我原谅,那你有本事,就将你这脸毁掉!”说着,从自己的怀中就取出一个匕首来!

    周围的人都惊了惊!

    纪无殇咬了咬牙,慢慢从地上捡起那匕首。

    “我告诉你纪无殇,你的儿子念郎啊,在那天带入安悦宫的时候,我给他下了牵心毒,没有我的解药,他必死无疑!”此时,叶赫侧妃上前轻轻地伏在纪无殇的耳边就说道。

    纪无殇一怔,“什么?你给念郎下了牵心毒?”

    “是又怎么样?”叶赫侧妃看着此时在场的人,“你们谁要是将今日的事情说出去,我会让你们全都死无全尸!”

    周围的人缩了下去。

    纪无殇立即站起来,“叶赫侧妃,马上给我解药!”

    “怎么,不跪着么?”叶赫侧妃冷道,“给你解药?你岂不是马上又要骑在我头上了?”

    “无殇只是,诚心来跟你道歉的,念郎是无辜的,请你不要伤害他。”纪无殇低眉,眼睛转了转,其实不对,自己检查皇甫君安的身体的时候,并没有查到这什么牵心毒,莫非是后来的时候,皇甫君安的药当中有着那牵心毒的解药成分?

    但是既然如此来要挟她,那纪无殇定会跟她一起玩上一场戏!

    八面玲珑,伪装,隐忍,舌绽莲花,她纪无殇岂能不会!

    不过是跪着磕着甚至被她打骂而已,她纪无殇活了两辈子,度过这艰难岁月,承受得起!

    叶赫侧妃看着纪无殇,“我说过,你毁了你的脸,我就给你解药!”

    纪无殇咬牙,眼泪在眼眶中打转,“难道,难道叶赫姐姐就不能够给无殇一条活路走吗?”

    “不能!”叶赫侧妃冷哼,“今日,可是多亏了你自己上门来啊!我正愁着不能出去找你算账呢!没想到你竟然自己找上门来了!好!那就是你自己活该啊!”

    “请侧妃娘娘不要伤害我家公主,请娘娘手下留情啊!”红飞立即跪下来,而翠舞听着立即也跪下来就是行礼又是磕头,“侧妃娘娘若是惩罚,请惩罚奴婢们就好了。”

    “别着急,你们以为我会轻易放过你们这些人吗?笑话!”叶赫侧妃冷哼,她冷眸就看着纪无殇,“纪无殇,你怪怪的就马上给我动手毁了自己的脸,若不然,我动手的时候,不是毁了这么简单,而是,你给我死去!”她狰狞着面容,冷冷说道。

    纪无殇抬头看着她,“念郎的解药,可不可以给我看看?”

    “哈哈哈!”叶赫侧妃大笑,她从自己的怀中就取出一只小瓶子来,“这就是你儿子的解药,想要的,就赶紧给我动手!”她收了笑声,越说到后面语气越凶狠!

    纪无殇深呼吸,看着她手中的药瓶子,然后低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