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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石头跟往常一样,坐大门口值班室里,跟同事闲聊着,或者听着同事那儿闲扯淡,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小区进进出出业主们,忽然,一眼看见了那个熟悉倩影,小清又很职业打扮,陪衬着甜甜笑容,迎着阳光,又透着阳光……手挽着一个还没有她高胖头鱼一样男人,面相凶狠,目光猥琐,翠儿粉嫩小脸蛋儿就贴那个男人油光发亮脑壳上,翠儿嘴贴那个人脑门上,说着什么,又似撒娇。
石头目送着她们走出小区,翠儿背影依然娇艳如常,而靠一个三倍于她宽大身躯旁,显得非常不搭调。石头记住了这头“鱼”,也有点儿嫉妒这条“鱼”。
下午,石头依然坐那个位置上,向外看着,王浩问,“坤哥,看啥呢?下班儿找混子、厨子他们,出去喝点儿?”
“不了,这两天不舒服,胃难受。”
这边儿正说话呢,翠儿和那个鱼男从小区大门进来了,石头扭头看着,翠儿表情已经没有上午走时候那个笑容了,铁青着脸,看得出来,是从心底向外不高兴。
刚进入小区,拐个弯儿往后走,翠儿和那个鱼男便发生了激烈争吵,随后,那个鱼男抬起手,狠狠地抽了翠儿两嘴巴,把翠儿抽倒地,然后拽着头发硬往家拖……
石头眼睛都瞪红了,但王浩抱着他,死死地摁椅子上,“坤哥,人家是业主,咱就一个破保安,跟咱没关系,没关系啊……”
翠儿地上被拖着,两只手死死拉住自己头发,挣扎着往后退。鱼男见拽不动,便又踢又踹了几脚之后,才罢休,随即转身出了小区,打辆车,扬长而去。翠儿地上捂着脸,哭了一小会儿,便挣扎着站了起来,冲着旁边卖呆儿小区中其他业主吼了一句,“看什么看,没见过两口子吵架吗?!”
随后,踉跄着回家了。
晚上,王浩出去喝酒了,石头当然不会去。小区旁边小吃街,买了各种各样小吃,抱了一箱啤酒,敲开翠儿房门。
翠儿打开门,本是yīn沉脸,一见是石头来了,便晴朗了许多。
翠儿吃着石头拿来小吃,越吃越觉得好吃,越吃越高兴,问石头是从哪儿买,石头说就是旁边小吃街。原来,翠儿从来都没去过,也没有人陪她去。喝着啤酒,代替酒柜里洋酒,感觉也不错。
两瓶啤酒下肚,石头看着情绪渐渐低落翠儿,心里很不舒服,问道,“翠儿,说说吧?如果相信我话。”
“说什么?”
“说说你心里难受事儿……”
“切,我能有什么难受事儿,不缺房,不缺车,不缺钱……可以说,什么都不缺!”
“缺一个疼你人……”
石头说完,翠儿愣住了,愣了许久,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喝到九点多,啤酒还没喝完,石头说还有事儿,就匆忙走了,翠儿心情不好,也没有再留石头。
石头从别墅中出来,把保安帽子正了正,特意把电棍拽出来,握手里,还上下比划着,学着王浩样子,一定要让别人觉得这个保安很**形态。顺着甬路,往保安室走,刚走过楼角拐弯处,突然加紧脚步,绕过别墅前面楼,向旁边走去,没有回值班室。
往前走了一段,偷眼向后方观瞧,没有人跟来,石头心里很纳闷,刚刚窗外鬼鬼祟祟两个人,难道不是来找自己?如果不是来找自己……石头心说不好,赶忙从旁边甬路绕回去,来到翠儿家别墅后面,躲树丛后,观察着别墅外两个人。
别墅外两个人,一个坐墙角yīn暗处漫无目地抽着烟,一个趴窗边,窥视着屋内动静。过了一会儿,窗边窥视人冲抽烟人摆了摆手,然后又出了一个撤手势,抽烟人心领神会,两个人顺着甬路,穿过草坪,从栅栏跳出去了。
“嗯?——秀龙人!”
两个人都蒙着头,穿着夜行黑衣,又是这样昏暗夜晚,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不过,他们跳栅栏时一个举动被石头识破了,这是嵩山训练时候“副座”教动作,跳起之前,跑动过程中,扔出一枚一角钱老式硬币,有两个目:第一,夜间跳过障碍物,视线中清晰阻拦上面容易安装铁丝电网,比如这个小区,下面金属栅栏容易看见,但如果上面有极细铁丝电网,就不容易发现了;第二,跟第一个目差不多,为了防止突破严密重围,比如秘密军事基地等地方时,验证是否有红外陷阱,一般有红外陷阱如果第一时间被发现,就会第一时间被攻击,一旦被攻击,必死无疑。
但是让石头觉得可笑是,这两个人肯定是学愚了,像这种高档小区,根本不会拉什么铁丝电网,一方面影响美观,另一方面物业公司对他们提供安保非常有信心。
石头没有追他们,追上了也不能怎么样,从秀龙兵那里除了他们命,抠不出任何东西,相反,还有可能暴露石头自己踪迹,得不偿失。
石头想,这两个人不是为自己而来,看来秀龙还不知道我这个城市,也不像是为了翠儿而来,那……肯定是为了那个胖头鱼老男人而来。
石头回到值班室,王浩那儿打瞌睡,坐椅子上,直点头,石头让他去床上睡,自己不困,看一会儿。待王浩睡着,石头把监控调出来,有两个监控摄像头被破坏了,不愧是秀龙兵,但物业对安保有信心就于他们对于摄像头安置,还有三个非常隐蔽摄像头拍到了那两个人,虽然能看清他们一举一动,但看不清他们长相。一个人手背上,露出秀龙组织血龙纹身尾巴,让石头确定了他们两个肯定是秀龙人。
石头把这段监控剪掉,队长查监控不会特意对时间,只是浏览看一遍有没有什么异常,所以,肯定不会被队长发现。不是为了帮助这两个人,就算他们被查出来了,秀龙组织也有能力抹掉,石头害怕因为查他们两个,而暴露了自己。
石头想不明白,秀龙到底想干什么,按照之前工作方向来看,秀龙只对zhèng fǔ高官、军队首脑感兴趣,对什么富翁、富豪,根本不放眼里,不会去以他们为打击目标,这次怎么会瞄上一个富豪?
想不明白,石头也懒得去想了,跟石头已经没有任何关系,石头只是担心翠儿安危,被秀龙盯上可不是闹着玩,生与死就一线间,随时随地都有可能面临着生死考验。
……
这几天,不管是不是值夜班,石头都会夜里十点左右,去翠儿家附近逛一圈,看看有没有什么情况。翠儿男朋友自从那天打了她之后,就一直没回来过,翠儿每天喝得晕乎乎地从外面回来,有两回没等开门,就倒门口睡着了,都是石头把她抱到屋里,帮她收拾睡觉。
翠儿对石头也没什么忌讳,许是真喝多了,石头把她抱到床上,翠儿眯缝着眼睛,坐那儿就开始脱衣服,石头每每都转过去,不看她。翠儿脱掉外衣,脱掉裤子,解开胸罩扣,把胸罩扔到石头脑袋上,脱到就剩一条小裤衩,然后蒙上被,倒头便睡。
石头不知道翠儿到底怎么了,翠儿也不说,石头也不问,问了她也只是哭,徒增石头烦恼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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