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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这时候才看清都是本村人,刚刚打赵歪歪是本村一家人两个儿子,其中一个对着赵歪歪道:“狗娃子,村里修路本来修到村外,你非要大家捐款修到家门口,这下好了,钱也花了,现家家东西被偷、被抢,你是不是跟那些贼是一伙?天天出去分赃啊!”
赵歪歪一听,愤怒起来,但村里自从修好路以来确实丢了很多东西,不能不说跟修路无关,他一时也不好争辩自己,一直到现他还是没有找到真正解救办法。
韩小胖一听暴怒:“牛家老、老二,你他、他妈说什、什么话!”说着,韩小胖一拳朝那说话人打去,牛家二兄弟出手就要打韩小胖,两个人都是1米8大个子,赵歪歪可不想韩小胖吃亏,过去一把将韩小胖拉住。
韩小胖对赵歪歪很是顺从,不再闹腾,却听牛家老二接着道:“你们看看,现咱村丢了多少东西,别人家丢了不找你,我家不行,今天我家丢了三只羊,也是被面包车直接装车拉走了,你说怎么办吧?”
赵歪歪刚要说什么,就听牛家老大道:“今天来这里这些村人,好几家都丢东西了,他们不来找你赔,我们不管那么多,今天不给个准话,你就别想活着过去!”
“各位乡亲,这里近来都丢过东西吧,大家一起跟狗娃子要个说法,如果他今天给不了解决方案,我们就把路砸了……”牛家老二环顾四周,这里一部分是他们拉来,另一部分是自己来,他们确实是丢过东西颇有怨言。
果然就有数家开始议论修路是是非非,赵歪歪看向众人,修路是长久之计,发展大计,这些人都只看见了眼前利益,根本没有全局去考虑问题,或许这就是村里一直贫穷落后根本原因吧。
这时,令人惊讶一幕出现了。
赵歪歪就看见有几个人拿起手中农具,开始砸地上柏油路,赵歪歪别可以忍,这路要是毁了岂不是白修了。路一坏,还谈什么发展。他一步抢过去,怒道:“你们醒醒吧,村里修路是为了长期发展,帮助大家脱离穷困,怎么可以——”
嘭——
牛家老二不等赵歪歪说完,从背后一拳打赵歪歪背上,赵歪歪扭头就要还击,就看见那些人开始纷纷下手砸路了。
“好吧,今天砸路也可以,先把我赵歪歪砸了!”说完,赵歪歪飞身而起,三下两下就把牛家老二打得连连后退,想借此镇住大家,稳住局势。
谁知,一些村民开始大声斥责赵歪歪,甚至几个还过去拉偏架,将他牢牢架住,而牛家兄弟则被那些人假意拉着,却是一拳一脚打向赵歪歪,拉着赵歪歪那些大多是他长辈。或叔,或伯,赵歪歪还能对他们动手不成?
赵歪歪心一凉,索ìng不反抗了,任凭牛家兄弟对自己大打出手。他泪,眼眶里转了几个圈,又回去了。
商鞅变法,王安石变法,想起历史上改革牺牲那些人,赵歪歪虽然没有他们那么伟大,没有他们那么大牺牲,但一样体会到了他们难处和心境。
艾静和韩小胖觉得他们实太不讲理、太过分了,韩小胖随手抄起一个铁锨就要劈过去,被赵歪歪喝住了,艾静心疼地想跑过去,早被几个大婶、大娘拉住了。
这难道不是一个有组织、有预谋行动?艾静开始有些明白了。丢东西,确实是事实,但这样只归罪了狗娃修路,把愤怒洒他一个人身上,也太让人气愤了吧!她努力想挣脱,却无济于事,不远处狗娃被打得瘫地上,那些人才松开“拉架”手。
艾静跑过去时候,赵歪歪已经几乎昏迷,含含糊糊说着“路不能砸、不能砸”之类话,艾静泪大颗大颗滴怀中赵歪歪脸上。
“狗娃,你真傻,你为什么不还手,为什么?你为了他们未来幸福,可他们却这样对你,你为什么不还手啊,为什么啊?”艾静紧紧抱着昏迷赵歪歪,抬起头,对着周围长辈声泪俱下,“大叔大伯,爷爷nǎnǎ,咱村修路是好事,是大家一起做好事,怎么丢点东西,都推到歪身上,我们大家就没有责任了?”
赵牛根夫妇正好下地回来,远远看见门口一堆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走近一看,儿子被打得满身是血,艾静口中了解了大概。
赵牛根沉不住气了,眼珠子一瞪,顺手抢了一把铁锨,对着周围那些人吼道:“牛家老大老二呢?给我站出来!赵牛根我今天跟你拼了!”
那些人各自拿着农具慢慢散去,竟是没有一个回答者。
赵歪歪被抬回床上,赵牛根害怕儿子出事,强压怒火暂时没有去牛家找人算账。靳彩花呼唤了老半天,还不见儿子醒来,村里医生来了,一号脉脸sè大变,说赶紧送往县医院,检查一下是不是内脏伤到了。
老俩一听可急眼了,可别出什么大事。连忙铺了被子,将赵歪歪放三轮车上,赵牛根本想自己开车,被闻讯前来看望赵歪歪艾继平拦下,怕他心急开车出事,艾继平开着车,拉着赵歪歪一家和女儿艾静直奔巴田县而去。
艾静看着昏迷赵歪歪,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害得本来就难受靳彩花是一阵阵难受。
经过检查,内脏总算没有什么大碍,不过也受到了一些损伤,医生给赵歪歪打上吊瓶,建议住院观察两天,拍片确保无事再离开,赵牛根不敢大意,自然答应下来。
护士问了赵歪歪被打原因,安慰了几句就出去了,来到外边,护士就拨通了一个人电话:“喂,晓玲,今天我们这里来个住院,听说是因为带头修好了村里路,然后村人天天丢东西被打了,这算不算奇闻啊?”
那边传来甜美声音:“是吗?修路跟丢东西有关?具体说说,我听听。”
“嗯,我刚刚问了,是这样……”护士一边说,一边朝外走去。
晚上1点多时候,赵歪歪只喝下了半碗汤,浑身疼痛,靳彩花有心骂他傻,骂他为什么不还手,看见他那个样子,也只得闭口不言。艾静一边静静看着他,有很多话,却不知从那里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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