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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王忙碌了两天打理摄政王府上事务他刚刚和小优成亲就要出征瑞晗是仁宗点名让他带上战场至于小优该何去何从肃王心中一时沒了主意
本打算将她留京城可沒等肃王将这个安排说出來太皇太后居然跑去仁宗那里诉苦说是來肃王妃还沒享受婚喜悦就要独守空房命苦
终仁宗沒有办法只得再次下旨这一次由小优跟着前往瑞晗就留京城毕竟偌大摄政王府不能沒有个管事人
肃王沒有办法只能听从仁宗安排于是空闲时间他都用來和瑞晗联络感情或者捧着兵书临时抱佛脚
眼看明日就要出征肃王才意识到竟然还不曾和仁宗告别
其实肃王这两天也有点刻意躲着仁宗想法
他亲眼目睹仁宗登基每每称呼他为皇上却前几日才真正意识到他已经身为帝王就算自己是摄政王但名头上毕竟还要臣子
也许是失落当肃王想明白之后居然不想再见仁宗
但仁宗不能不见何况他必须要和仁宗保持着比亲父子之间还要好感情才好纵观历史摄政王和皇上感情不好后都是死路一条
几分无奈几分排斥肃王怀着极其矛盾心情进了宫仁宗和瑞希此时正斋宫斋戒不知肃王心里种种想法见他到來表情却也复杂
“皇叔來得巧正好今日点心都是皇叔爱吃皇叔尝尝看”仁宗现比刚登基时候高出一头随着年龄增长不知道为什么反倒对肃王依赖越來越深
肃王犹豫了一下觉得若此刻突然拘礼反倒显得生分便坐下了捡起一块栗粉糕就往嘴里送
抬头看了一眼瑞希心中猜测这糕点是出自她手虽然肃王并未尝过瑞希做糕点但现嘴里滋味是那样熟悉和瑞晗所做是一模一样
遥想许多年前瑞希要嫁给宣宗前几日偷偷跑來找自己场景肃王心中滋味便再也说不出來
见肃王似有心事瑞希轻声安慰道：“此次出征摄政王是主帅定然无碍”
“嗯”
肃王咬着点心含混地应了一声
“外面虽然辛苦不比家里但摄政王身份尊贵不会吃什么大苦之前豫王也挺过來……”
“嗯”肃王心中不想瑞希提起豫王引起仁宗不必要猜测于是口中敷衍着说
“皇叔夫人朕会好好照看摄政王府也是一样……”
“嗯”肃王继续不置可否回应着
“这次出征定要顾好自己……皇叔……朕还很需要你”
“嗯”肃王心中不知该将仁宗话当做是真情还是假意
“影卫都安排好了吗”
“是十二个影卫留下四个看家八人扮成亲兵随臣去前线”
瑞希听闻皱了皱眉头：“再多带些人吧要不然哀家调派几个给你毕竟肃王妃也要跟着去太皇太后很是担心她安危”
“到了战场上那几个人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何况太后娘娘影卫都是女子带到军营里也不好”
“说得也对”瑞希声音有些讷讷欲言又止道：“摄政王哀家……”
“有什么事吗”肃王问道
“不”瑞希犹豫了半天十分难得地露出平和笑容“这件事情待摄政王平安归來哀家再与你细细分说
肃王出宫去到瑞晗京郊别府时候正赶上瑞晗要去看穆家姐弟
“王爷來正好孩子睡午觉也该起來了要不你同我一块去看看”
知道自己这次不能随肃王出征瑞晗心中有些难受一则是自己不能肃王身边照料总觉得是件遗憾事情二则若是出了什么事情自己不能第一时间做出准备倒也是麻烦
“好”肃王笑看着瑞晗说
肃王和瑞晗去看姐弟二人时候姐弟二人已经起來此时小丫鬟正帮他们梳洗打扮肃王将一切看眼中心中又不是滋味了要是玄鸟还活着大概也是这般年纪了
瑞晗望着肃王侧脸带着微微笑意整个轮廓都柔和下來突她觉得也许她和肃王之间关系并沒有自己开始想得那样单纯但也绝沒有后來想得那样复杂
晚上因为自己即将远行所以肃王拉着瑞晗让她交公粮结果瑞晗只说遣将仪之前需斋戒她冷淡淡反应让肃王有些自讨沒趣只讪讪让下人就近偏房收拾一处屋子自去睡了
夜里瑞晗睁开眼睛望向丈夫本该睡这边身边却是空白一片哪有旁人
这次虽是因为某种特殊理由加上致斋期间不得行房但她确实这方面兴致一向不高每当这个时候瑞晗都会再一次意识到自己是否真老了
瑞晗手下意识想要放小腹上却又生生忍住了
翌日出征之前还要行遣将礼
出征当日皇帝亲自祭祀天地神灵然后午门之外文武百官三军阵前授以节钺
仁宗头戴皮弁身穿绛纱衣重华年龄相貌气质都不适合鲜艳颜色好他身上气场将金黄大红色稳稳压住
“从即日起军中各项事务元帅可独自决断”
仁宗说着将手中两柄类似斧子和矛一样武器交给肃王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声音低声道：“皇叔定要平安归來夫人和孩子们等着你”
仁宗口中孩子们肃王也只当是穆家姐弟并沒有多想跪接象征军权节钺叩拜之后也不多说转身上马奏乐声中大军开拨了
华夏出兵第十日京城邸报中刊登了一个消息上面曝光了此次出兵行军路线运输兵粮路线兵器马匹各地兵员沿途增兵情况等全部一一列举其中甚至连鹿鸣关战斗不利情况也一五一十地出现报纸上
仁宗震怒当朝免去兵部尚书太皇太后娘家弟弟商速职务
鹿鸣关状况传入民间沒过多久便有文人上万民书情愿要求撤换狄萱和魏鸾
用兵之道忌讳临阵换将偏偏参与情愿士子之中领头几人文坛颇有名望还有一个是刘家旁系
虽然有天机令传讯但是古代交通不够发达京城里已经闹沸沸扬扬时候肃王行军路途中才得到了这个消息
肃王穿着金色山文甲骑一匹雪白马上左右都是亲兵打扮影卫护着看着行军队列拉成长长队伍很有种奇异感觉像是组织小学生郊游一般
但是行军和郊游之间差距还是很大至少郊游小学生们不会沒事总想着逃走因为队伍拉得太长为了防止大量逃兵出现将领们每隔一段时间就得停下來整顿队形
出征当天风和日丽天空一碧万顷本是个极好天气但毕竟已经入夏了又穿着盔甲明晃晃日头底下时间一长竟也有了酷暑难当感觉
肃王穿得金光闪闪都不敢低头就怕刺了自己眼睛这幅盔甲差不多有四十斤重也不怎么妨碍行动防护性不知怎样观赏性倒是一流整幅铠甲都是是鎏金护肩上有睚眦腰带上有麒麟屁股底下那匹白马相传还是夜明
奈何盔甲是仁宗友情赠送这匹照夜玉狮子兽是太后瑞希亲自挑选出征之前肃王压根沒考虑过盔甲马匹问題等看到这身装备当时肃王就傻了穿这么烧包一身城楼上一战包管所有火力都得往他身上招呼
不过这副扮相似乎非常符合帝都广大民众审美出城这一路上肃王被投喂无数次对象多半是年轻女子间或出现大姐大妈伪娘什么……本着不浪费食物原则让影卫们将这些水果都收起來行军路上解渴用
“大帅这一路行來掷果盈车一身戎装果真魅力非凡”一旁公羊柏打趣道
“……别叫大帅行么”至于扮相什么肃王已经无力吐槽了
公羊柏一愣改口道：“那么……殿下”
这个称呼加形象地表明了肃王空降到部队打酱油尴尬身份
“还是叫我大帅吧……”肃王有些尴尬说
肃王和他之前并不算相熟虽然天机令对他资料十分完善肃王本人却只匆匆见过几面而已公羊柏是户部尚书之子淮南王正妃同父同母嫡亲哥哥
脸型和公羊柳十分相似哪怕身穿战袍也有股子儒将气质
可能是因为习惯身边影卫们清一色选择了黑甲黑马看着很酷充满了肃杀气氛黑甲黑马这才符合瑞晗萌点
相比之下肃王一个人被打扮得和乡村暴发户进城一样偏偏这个造型还得到了主流审美认可
心中考虑着要不要和影卫换下装备若战场上有什么万一逃跑时也不那么显眼将八名影卫挨个打量了一番却看到了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面孔
肃王不禁擦擦眼睛确认是他沒错纵马前行两步低声问道：“你怎么來了不是让你留下來照顾瑞晗他们吗”
“属下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好而且有崔启傲照顾相信也不会有什么问題夫人担心王爷于是就派属下來照顾王爷
“启……傲”让他照顾瑞晗和孩子莫要教坏了他们“你什么时候和他关系变得这么好了”
“男人之间感情殿下应该明白”影十七低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