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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陈妃长的同我很是相似。
是陛下的新妃子吗?
早就有了,只是养在深宫里,没怎么出现过。
所以陛下是忘记了
“孟四小姐不必担心,陛下同皇后娘娘还有一会儿才来,现在着人去向皇后娘娘禀告一声就好。”
德妃同淑妃瞧着虽都是温婉那一类型,却是没什么共同点的,风格分明的很。淑妃眉眼清秀,眼睛里似有苏南水乡的斜风细柳,声音也似那子规声声啼,细瘦的身子柔弱不堪怜。可德妃却是面上柔弱,眼中隐隐含着坚毅不可堪折的以为,似若蒲苇,虽是风吹即倒,但韧如蚕丝,不是轻易就能折断的。
最后接下孟栎婳的话音的也是德妃,当今陛下在世家子弟眼里就是个喜怒无常的性子,没人愿意为了并无多大关系的人去试探得罪陛下。故而从方才孟青琅的衣衫被弄脏起,包括大殿上的总管太监在内的世家女眷都没有要插一手的原因。
孟栎婳也是想着这事的四妃出手才能有最好的解决的办法才会问那来太监可否置一处偏殿来,毕竟后宫的妃子总要比他们要了解当经陛下的多。
若是让德妃和淑妃知道孟栎婳在想什么,恐怕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当今陛下那样的人,她们从来都没有了解过,也没有机会了解到。
从事情发生开始,孟青琅一句话都没有说过,孟樾婉和孟栎婳两人就已经将所有的话都说完了。一是她们根本就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一直都将她护在身后的,二是她其实没有想到孟栎婳会替她说这么多。
毕竟,按说孟栎婳是不喜欢她的。
直到被孟栎婳和孟樾婉陪着一起到偏殿的时候,孟青琅也还觉得十分受宠若惊。今日孟栎婳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这么关心她?
这般想着,待孟樾婉先行回到殿中的时候孟青琅便下意识的问了出来。
孟栎婳先是一愣,而后看了她一眼而后转过头去,眼睛盯着偏殿那盆不开花的君子兰,颇为不在意地回答,“你孟青琅只要还在云岐侯府一日,只要还姓孟,就还是孟家人,和孟家分不开。你要是做了丢人的事,也是丢了我孟家的面子。”
说完她就先走了。
孟青琅觉得她好像是第一天认识孟栎婳,今天的孟栎婳似乎特别的可爱。
“小姐,冬藏大人来了。”
一身太监服的冬藏出现在孟青琅眼前的时候,孟青琅不由自主地就笑出来的。刚刚她在大殿上就发现了,那个红玉鸽给不小心放出来的小太监就是冬藏扮做的。只是琼霄殿大殿那样的地方,她也不能显露出来什么,故而一直是憋着的。但现在偏殿中已经没有什么别的人在了,她不需要忍也忍不住了。
“噗呲!冬藏,你怎么穿着小太监的衣服?”
而且还是一身不怎么合身的太监服,约莫是随便在宫中那个小太监哪里拿的。看起来偏瘦但是骨架不小的的冬藏将这小太监的衣服硬是穿出了大男人穿绣花裙的感觉,衣服都要撑开了。
“主上你别笑!”
饶是看着自家主上笑起来的样子心里也挺开心,冬藏也觉得很是羞耻,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穿出来是这个样子。刚才在大殿上他要是不使了些手段,让自己身体看起来更萎缩一些,怕是就要被别人瞧出端倪来。
不过主上看着开心其实也挺好。
冬藏素来没什么表情,好像面瘫一样,现在多了一些笑意,脸颊红的像熟了的柿子,就连耳尖都是红的。
“好了,不笑你了。你家主上还有事情要你去办呢。”
“但凭主上吩咐。”
脸色一正,努力地想要恢复成平日里的板正,就是脸上红意太盛,压都压不住,越发显得可爱,一点都不像个受训多年的暗卫。
“你主上今日不开心,想要仗势欺人一回。”
孟青琅嘴角带笑,眉眼微眯,周身的气势都变了,隐约有些压人。“我有个东西被那薄家的小郡主薄媛拿去多年,从前没想着要计较,毕竟总有机会。可今日我瞧着她头上那本来属于我的东西甚是不爽,想着是不是该讨些利息回来。”
“那只月华皎洁的簪子,冬藏早就想替主上拿回来了。只是,”
只是从前的主上总说来日方长,不让他擅作主张,而今该是动手帮主上出口恶气的时候了。“主上准备如何?”
“今年苏北遭遇天灾,百姓受苦不已,陛下早已经下旨在万景城官员氏族中推行节俭,各家将节约出来的用度尽数充入国库以救百姓于天灾之祸,那薄郡主做如此奢侈的行装打扮,分明是未将陛下放在眼里。方才我在大殿上用几粒干果替那薄贵妃算了一卦,卦象说她今日恃宠而骄,祸起金玉。”孟青琅一口吃掉明婵喂到嘴边的葡萄,悠闲慵懒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她平时的样子。“冬藏你将这话原封不动地传到你那位尊座口中就好。告诉他,我今日就像仗势欺人一回,若是从前的话并非说出来玩玩儿的,就让我今日看到令我满意的结果。”
冬藏看着自家主上今日似有不同的性子,没有半点不适应,在他眼里,他家主上就该像现在这样,任性一些,放肆一些,傲气一些也无妨。她本就该是这大越最金尊玉贵的小姑娘,本就该被人奉在掌上,做一颗耀眼而夺目的明珠,谁都不敢冲撞。
就算是薄媛又算得了什么,如若不是主上不愿,那般欺负过主上的人早就坟头草都不知道有多高了。
“小丫头是这样说的?”
一身金线绣神兽玄衣的男人手中拿着一卷书卷,随意的靠在榻上,抬眼看了一眼立在身前的冬藏。眉间的郁郁之气消散,黑沉如深渊石壁的眼眸泛起笑意,嘴角也是微微向上宛起。
“她从前可没说过这样的话,到是一点也不像她平时的样子。罢了,现在动薄家虽还为时尚早,可若是为了这小丫头一笑,打压一下薄家人的气焰也并非不可。”
“这么久了,她也没有求过我什么。若是今日不如她愿,怕是以后就再也不会开口。”
“那便让薄家那个两个女人吃吃苦头吧。”
从始至终都是玄衣男人一个人在说话,冬藏一直垂头半跪在地上,保持行礼的姿势。那男人说话的声音越说越小,几乎就要消失不见,可是他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明显。
“仗势欺人,呵呵,以后再多仗几次……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