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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公子,夫人要生了”一小厮从远方跑来,手中不断挥舞着。
我坐在一条大道边上小亭中休息,感觉思想有些迷糊,我怎么会在这里,一段记忆渐渐浮现。我是白云郡濮阳县人士,现在是三年一度科举,我正是进京赶考的秀才,姓叶名念。
我放下手中书籍,听着来人的话语,我脑海中又浮现一段记忆,“对了算算时日,这两天娘子即将临盆。”
小厮停下马车,往着我这跑来,喘着粗气说:“少爷,夫人要生了,你回去看看吧,这科举下一届也成。”
我收起书,背上背篓继续上路,小厮走下马车,不断的跟着。我心中莫名出现心烦意乱之感,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不了,我已经快到京城了,三日后科举开始,这次我一定能高中状元。让娘子在家好好等我,我意已决,你休要拦我”我前行的步伐不由加快了几分。原本我是想打道回府,却不由说出这段话,小厮在背后不停的叫唤着,我却没什么反应。
终于在我天黑赶到京城时,小厮驾着车往回走了,看着他的背影,我本能的感觉到一丝不对。做出的举动和我想的不同,我做出的举动像被安排好了。
京城来往之人皆仪表堂堂,我在天完全黑前,入住一家客栈,科举就在三日后。第一日,让小二送些吃食到房中,闭门苦读。
第二日,觉得有些气闷,无心读书,走在京城大街游玩散心,却见一美丽女子在那逛街,身边都是富家子弟围绕。 我寻得一路人问道:”那是何人。“
路人看了看说道:“明王府明王最疼爱的小女儿“昭阳郡主”,今年年芳16,至今为许配人家,听闻明王曾言,昭阳郡主不管看上何人,不管身份都能做王府女婿。”
“原来如此,多谢”我谢过那人转身准备离去。这种热闹的地方,我还是不就留了,看到昭阳郡主,我本能的预感到了什么。
呼!
一阵风吹过,我刚走两步一阵香风袭来,一条丝巾从天而降,落入我手中。丝巾上散着淡淡幽香,一朵幽兰盛开在丝巾之上,绣的栩栩如生,倘若那兰花真盛开在丝巾之上,显然是出自绣道高手。
看到这兰花,恍然想到在家中生产的妻子,也不知道生的是男是女,而她最喜爱兰花了。想到这里,脸上不自觉露出些许笑意。
“这是我的”背后一女子叫道,声音如夜莺般,清脆悦耳把我从回议中惊醒。我转身瞬间,对上一双秋水般的眼眸,只见少女嬉笑着,脸颊上有一丝绯红。
我伸出手,把丝巾递给那少女,道:“抱歉,刚刚见这兰花,想到一些往事,并非刻意拿着姑娘之物,有冒犯之处还望海涵。”
“嗯”昭阳郡主下意识的接过丝巾,我和善一笑,转头往着客栈走去。
心中不由想到唐代文人唐彦谦,所作“云栖竹树甚茂幽兰满山”,不自觉低吟道:“山径纡徐合,溪声到处闻。竹深阴戛日,木古势干云。倚槛听啼鸟,攀崖采异芬。韶华春已半,万物各欣欣。”
一路走回客栈,也无心读书,在台上备好一卷白纸,手中动笔思想却魂游天外。回过神来,却见白纸上画着一女子,正是那朝阳郡主,一旁一朵幽兰绽放,衬托出一股清新淡雅之气。
手不自觉的抚上那幅画,脑海中妻子身影一闪,抓起那画,三两下抓成一团,往着一旁丢。双手拍打脸颊,尽量克制着胡思乱想。吃过晚饭也无心读书,倒不如早点睡觉,好好休息。
夜里,耳边传来一声声呼唤“念朗,念朗”。一女子声音温而柔和的声音,越来越清晰,我睁开眼。只见一女子素衣坐在床边,脸色有些苍白,却透露出另一种淡雅脱俗。
“念朗,愿你一切安好”那女子说完,身上流着一股鲜血,身影竟开始渐渐消失。
“念朗...”
“秋娘”我一声惊叫,从梦中醒来,身上一股股冷汗冒出,刚刚秋娘身上怎么一身血。心中一股不安的情绪越强烈,洗漱一番,拿起书本却怎么都看不进去。
咯吱!
房门被打开,小二带着饭菜走进来,说道:“客官还读书呢,饭菜来了,凉了可就不好了。”
放下书本,口中却没什么食欲,满脑子都是秋娘,那个梦是因为...。
小二把饭菜都放在桌上,准备出去,我张口问道:“小二我想问问,这附近有没有什么散心的地方,今日读书烦闷,想出去逛逛。”
小二思考许久道:“城外古道山上有座庙,现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许多文人都爱去赏花,该有些考生也会去,祈求金榜题名,公子不妨去看看。”
“多谢”我道谢后,小二也退出了房间,现在的梅雨季节,得好好准备一番。
背上背篓带上油纸伞,下楼走到客栈门口。临行前,小二跑来说道:“客官稍等,刚刚只顾着告诉你去那了,忘记说路程了。”
小二拉着我,走带街道上,指着一个方向说道:“从这往外走,是古城正南门,门外有条上山的道,哪里有条栈道上山。”
我拘礼说道:“多谢。”
“客官走好”
沿着小二说的路线,出了正南门,许多人沿着古栈道上山,其中不少与我打扮差不多,赶考之人。沿路风景秀丽,倒也觉得心情好多了,心中知晓读死书不行,读了书也得灵活运用,科举落榜还得再等三年。
往着山上走了许久,只见半山大片粉红之色,哪里应该是桃花林。不由加快了步伐,山间空灵的气息,让人觉得神清气爽,心中烦恼视乎这一刻消失。
从背包中拿出竹筒,在路边山泉接了点泉水,清凉甘爽。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乌黑的头在头顶,一根木簪固定,清秀的面孔水池中,映出完美的侧脸,倒有几分偏偏公子的气质。走进桃花林,背篓放在一旁,赏着满林桃花,林中花种繁多,是不是从花中飞出几只蜜蜂。
“咦,好巧你怎么在这”背后一女声响起,听着有些耳熟。转头看去,正是那昭阳郡主,我打招呼道:“郡主好,没想到会再次相遇。”
昭阳郡主脸色一红,边上的小丫头开口道:“公子出现了,我们家郡主可是对你...。“
”小桃,不许说“昭阳郡主脸色越来越红,眼中露出一丝娇羞之色,倒也没有反驳。
我一摆手说道:”抱歉郡主,在下已有妻室,多谢美意,在下告辞。“
后面丫鬟不断叫唤着,我也没仔细听,听了也只是徒增烦恼,
往着桃花林深处走去,一路上山,不敢回头看那昭阳郡主。顺着桃花林渐渐深入,看到一座小庙,有许多人往着庙中走去。看着来往众人烧香礼拜,门前我叹息一声,那昭阳郡主的出现,没有让我的心情变好,反而多了一丝心烦。心不诚拜了,也不会得到庇佑,些下山吧。
”哪位小哥,要不要过来喝杯水酒,去年开春所酿的桃花酒“一老者坐在桃花林边,石台上摆放着酒杯,自饮自酌,倒了被水酒举杯对我说道。
我走到石桌前,想想现在喝杯也不错,对着那老者说道:”盛情难却,多谢老丈。“
”有什么烦心事,看你叹息,可是因为本届科举“老者问道。
我轻呡了一口桃花酒,确实是好酒,色泽红润剔透,味道醇香清甜,我不由道:”有许多想法,却总是觉得,本有小事不必被困扰,却又时常想起。“
”许多小事在成为大事前,它只是小事,而他成为大事,你再去解决就没那么简单“老者说道,他说着露出一种睿智的气质。
我感觉被看穿了心事,不由有些惊慌,匆匆饮完,拘礼道:”多谢水酒,在下告退。“
虽然这样贸然有些失礼,我不喜欢这种被看穿的感觉,在那老者面前我就像一张白纸,思想皆数被其洞悉。一番细想之下,那老者所言,也自有一番道理在其中。
我刚刚走出两步,老者朗声道:”注意细节,处理事宜,无愧本心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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