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声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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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以来都觉得妈妈是个很脆弱的人,她爱哭。

    我成绩不理想哭,她也跟着哭,我跟他吵架,她也哭同时还劝我,我去上大学离家远,她红着眼眶擦拭泪水……

    大姨也总说妈妈性格软,你们可别欺负她。

    可她已经跟爸爸生活快三十年了,忍受了他那么久,又谈何脆弱呢?支撑下去的是爱吗?我难以理解。

    邻居的丈夫在外出轨多年,憨厚的妻子在家一心照顾孩子跟老人。丈夫一人在外打拼多年,常年分居两地的她又怎能知晓老公出轨呢?

    老公的同事因家里有事回来,惆怅喝酒喝多了,抽泣地口述:“嫂子,我都看不下去,你丈夫真TM不是个东西,在外边跟别人生的孩子都上小学了,婆婆还TMD在家嫌弃你,在那边还总说你的不好……”

    一时间邻居无法接受,竟破口大骂:“你他娘的喝多了,搅腾我们家干啥,我丈夫好着呢!你别毁他名誉。”

    接着便是坐在地上久久地出神,同事也被其他人拉劝着回家去了。

    风刮乱了女人的头发,风也带来了女人的清醒。

    在这个小地方,谁家的事都不免让大家“侦查”清楚。

    之后,邻居也结束了多年的夫妻关系,他们的两个女儿都跟着爸爸,她则回娘家。

    一时间旁边少了些喧嚣,留下来碎语,听说后来那个女人还带着孩子来看望奶奶。

    妈妈说:“邻居也没工作过,两个孩子也舍不得分开,都跟着爸爸去外面上学去了。”

    后来我电话又问起的时候,妈妈说:“俩孩子到那没多久就不上学了,现在在他爸爸饭店打工。”

    “孩子大了,离婚这事她们也都清楚,即使跟着爸爸生活,等再过两三年长大了,还是会回到她妈那儿。”

    “离婚对于大孩子是没什么影响的,她们早就看懂了父母间的相处,对于父母离婚是支持的。”

    “起码对于我来说,我认为我们这么大孩子并不应该反对父母离婚,反而认为不要因为孩子而去迁就、委屈。”

    说了一大堆,电话那头并未传来回应,依稀听得到些轻声擦鼻涕的声音。

    我是没有资本离家出走的,没钱没勇气……

    生活回归平淡,但那件事并未被擦逝,他那仇恨摔碗的模样,没戴眼镜的我也会清晰回放在脑海。

    “哒–哒……”

    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砰–砰”能感到比白天开门轻。

    这是他不止一次的晚上出去,我有时晚上睡不着,虽关着灯,但耳朵可听见轻微的风吹草动。

    我不止一次地给他暗示,这并未减少他外出天数,这或许是我跟他争执反抗的缘由。

    妈妈一直以来睡觉早,或许后来她也察觉到他的外出。

    两夫妻是足够信任还是疲惫争吵,还仍未得解。

    晚上的星星总是在月亮闪亮时候暗淡下来,可她也曾在月亮未出来时闪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