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被皇上当枪

鱼子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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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刚刚进入之地,距离童姥居所较近,天山童姥素喜豪奢,因此连这小小的石洞也是找了高明匠人精心修筑打造了的,至于这石壁之内,则因连接着灵鹫宫秘图,虽然寻常人等便算看了也未必能够看懂,甚至那些武学低微的强行修炼还会因内功根基薄弱反伤其身体。

    但天山童姥生性素来多疑,是以连那些修筑灵鹫宫的匠人也未曾让其进入此地。

    那些匠人修筑好灵鹫宫后,童姥生怕他们泄密,甚至还将他们都统统杀了,抛尸天下之下,至于自己宫中诸女,大都是她在他们还是婴孩之时,便从他们家中偷出,自己抱回山上,抚养长大,还传了她们一些武功。

    灵鹫宫中年纪最长的乃是童姥与四十多年前从西夏皇宫毁去梁秋水容貌后抱回的西夏大官之女,便是后来虚竹所见的佘婆婆,这些关乎自己身世的事诸女自然并不知道,以为自己是被父母遗弃,而被童姥收养的,是以诸女均对童姥甚是尊崇。

    当然,这些梁寒也并不会对诸女讲,童姥五十多年来呆在天山,她早年间修习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其实早已将此种武学修炼到了极致,功力之盛,其实也远远超过了梁秋水与无崖子,是以梁秋水一见童姥复原,便不敢恋战,便是为此。

    梁秋水早年间与无崖子曾有过夫妻之情,两人各自的武功,其实对方均会使,但饶是如此,梁秋水仍不是天山童姥的对手,她见童姥偶尔与自己交手时忽然使出自己似乎见过,却又完全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武功,以为是当年学艺时,师傅偏心,没有将这些武功传给自己与无崖子,有时更有甚者,甚至怀疑,这些武功是无崖子暗中相授,传给了天山童姥而没传给自己,她性情本就偏激,如此想着,自然不会给童姥什么好脸,这些年,两人过的几年便即互相吃手交战,也常常是梁秋水败北,然后仗着自身的小无相功,每每于绝无可能之处,逃脱开去,因此这让梁秋水对天山童姥可说十分痛恨。

    梁寒自不知这些,但根据他这几日所见所闻,咂摸出了童姥的脾性,想到几分,只是他并不说破,仍旧随着童姥,朝灵鹫宫密洞玉璧而去。

    石洞深远,两人已经行了好一阵了,此时梁寒感觉自己每一步都比上一步更加陡消,心想应该是往天山腹地行进了,而密洞两侧的拉住也从刚进入时的油亮变得昏黄暗淡,如同黄豆,梁寒心想一定是因为氧气不足的缘故,这也从侧面证明了此时两人正往山腹内行进。

    忽而梁寒只听得一阵簌簌的水声,心中一惊,童姥却淡淡道:“马上便要到了。”接着拉着梁寒,便往密洞中行去。

    梁寒还未反应过来,身子已随着童姥的牵扯朝前而去。

    待停下来时候,两人已来到一个深广的甬洞之前,那甬洞深远辽阔,四周缀满了点点放光的宝石明珠,童姥从怀中掏出一枚火折子,然后将缀在甬洞四周的火把点亮,甬洞之类顿时变得明亮起来。

    那些宝石与夜明珠反射着火把之上的光亮,将整个甬洞照的亮如白昼。

    梁寒接着这光亮,瞧见那甬洞四周的墙上刻满了各种奇形怪状的图谱,图谱上尽是两人决斗的模样,像是武功图谱,但人体之上又满是经脉穴道,因深入山壁的刻痕划出,显得极为怪异。

    童姥笑道:“这便是我天山武学的奥秘,小子,你先瞧瞧吧!”

    梁寒不等他说完便已瞧起,只见那山壁上满是如此的图决,除此之外,每副图决之后还有数行小字,只是字迹甚小,又在图决之末,梁寒一时之间也瞧不清楚。

    梁寒走上前去,仔细瞧那字句,却发现那字不知是何种文书,弯弯曲曲,字迹竟然一个也认不得,于是转头面露疑惑,想要询问童姥,童姥却道:“小子,嘿嘿,这些字我也认不得,这五十多年,我从西夏大辽吐蕃天竺各处捉来无数文士大儒,却均是无一人认得!”

    梁寒更是奇怪,又转而去看那些图谱。

    图谱繁杂,似乎每一副图都代表了一种武功,梁寒看懂了一副,顺着顺序去看另一幅,却无论如何也是连之不上,一时之间,心中更是疑惑。

    童姥也不多说,见到梁寒样子,知道梁寒与自己多年前第一次看到这些图谱后的疑惑一样。

    梁寒见无法将之连贯,心想反正我此刻内息奇怪,不如便先照着这图画中的人体内息走势修炼着试试,于是默运内功,想要照着图谱中的武功修炼,但任由他如何调整内息,体内真气却每次都是运行一半,便再无法照着图谱中的穴脉方位运行,心中更是奇怪。

    童姥道:“我苦学五十年,也仍旧似懂非懂,小子,你体内真气能够照着这突厥运行一半已是不易,想我当年,照着这图决运行,却无论如何也是运之不得其法啊!”

    梁寒知道童姥所指,意思是自己当年甚至连一半真气也无法运行,不由得有些得意,只是还未及细思,便觉手中青萍剑簌簌晃动,竟似要挣脱开来一般,不由得更是骇异。

    梁寒不再控制,青萍剑忽然朝这梁寒身后一副图决飞去。

    “唰”的一声,正好落在了梁寒身后那副持剑对决的两人中的一人手中,那人手中的长剑本是被以绝大的内劲刻在山壁之上,只是图画甚大,这才如同真实画卷一般,梁寒此时青萍剑沉入那人手中,顿时显得极为贴合,就像专门为此准备的一般,不由得更是惊异。

    难道青萍剑竟与眼前的石图有什么关系?

    童姥也是大觉奇怪,忙问怎么回事?

    梁寒自然答不出,童姥早就奇怪梁寒手中的青萍剑到底是如何来的,此时见了这种事,更是不再多想,问梁寒这把剑上山之时明明还不见,怎么从汤泉里出来便有了这把剑?

    梁寒不想说出自己祭坛与副本之事,只是他忽然又想起了那日童姥的奇怪言语,以及那神秘的天山汤泉,于是问道:“姥姥,其实我早就想问了,那汤泉到底是怎么回事?”

    童姥却道:“昨日该与你说的都说与你知道了!难道无崖子传你武艺时真的便没有告知你玉玲珑之事儿么?”

    梁寒奇道:“玉玲珑?”

    童姥道:“不错!”

    梁寒还想多问,童姥却道:“这把剑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到底从何处得来的?”

    梁寒正要说出,那石图忽然起了变化,图中人形得了青萍剑竟似要动了起来,两人一惊,齐齐看去,却见那石图又化作了原来的模样,便似刚才那石图忽然动作只是两人的幻觉一般,这让两人大出意外。

    梁寒上前查看,伸手触摸,想要拿起青萍剑,刚刚捏住青萍剑,想要使劲拔起,童姥却出声呵止,但为时已晚,梁寒已经力随心至,但无论梁寒如何用劲,那青萍剑却似已经长在了石图之上,与图画中的人物合为一体,便似就是一副图画一般,拔之不动。

    这一下大出两人意外,便连童姥也觉得奇怪。

    便在这时,图画忽然又动了,青萍剑忽然闪耀起淡淡的光芒,山壁上的刻图中的人物竟似在催动青萍剑,使用剑招。

    图中人体上的经络标示竟然闪耀起一阵淡淡的光芒,层层叠叠地溢出真气,童姥喜道:“这似乎便是这图谱的秘密了,留神观看。”

    两人凝神细细记下图中人物真气的流动走势,梁寒细看一时,忽然心头大震,这石图中的剑招经络图走势竟然与自己那日在铁掌寒上瞧见的无崖遗刻中的真气运用之道差相仿佛,不由得便想将这事说与童姥知道。

    只是这事儿极为奇怪,便连他那日说与无崖子,无崖子自己也不知道,况且童姥对无崖子的态度极为奇怪,自己贸然说出,难免惹怒这老妇。

    童姥却已留意到了梁寒的奇怪表情,忙问梁寒怎么回事,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梁寒无奈只得道:“不瞒师伯,弟子月前曾在铁掌寒山见到过一副奇怪图谱……”

    童姥忙问是怎么回事,梁寒只得一五一十的回道:“弟子月前与同伴同往两湖游玩,路经铁掌寒,最终在中指寒留宿,第二日本欲离去,却不想在中指寒山巅发现了一个密洞,那密洞深幽杂乱,显然是许久没有人进去过。

    “弟子本欲便就此离去,但说来奇怪,那中指寒密洞中竟有什么东西在吸引着弟子一般,弟子思来想去,心想以我武功,天下哪里去不得,当下便携带同伴,就进了那个山洞。”

    正欲再说下去,童姥却急急道:“废话少说,捡紧要的讲来!”

    见梁寒面露不悦,又道:“是了,你说同伴,又见了你昨日出汤池后的样子,嘿嘿,是个女娃娃吧,你小子果然与无崖子是一路货色,怪不得那老小子见到丁春秋已死,还依然将七十年功力全部传给你了!”

    梁寒不接她这话,等了一会儿,见童姥显然还想听自己讲下去,于是接着道:“那山洞极为幽深,与如今咱们这山洞还颇为相似,只是没有如今这山洞这么深广,弟子进去查探,最终遇见一条山中暗流,暗流极宽,弟子无奈,不能让同伴涉险,当下便一人前去。

    “弟子一人凭借轻功,勉强渡过了暗流,来到一处山中石室之中,石室极小,与这灵鹫宫玉璧相比,多有不如,里面用具也极为简单,只有一张石床,一张石桌,一张石凳而已,弟子见这山洞如许破败,而且也没有其他要紧物什,不由得觉得自己太过小题大做,正欲离去,便在这时。”

    说到这,童姥知道梁寒说到了要紧之处,忍不住想要发声询问,梁寒却见那玉璧上的石图又起了变化,那图中持剑之人竟似隐隐要从山壁上跃下,而且石图本是没有人脸的,那石图中的人却不知何时在双眼之处多了两点,竟似眼睛一般在看着两人。

    这下不禁梁寒惊骇,连童姥也觉得震惊,饶是她活了如许大的年纪,也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情景,不由得心中大惊,心想这石壁成精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