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睡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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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t大, 为了满足gpa不得超过20%的4.0和3.7的规定,专业课老师会严格按照该项规定打分,有些明明可以拿a的同学, 却因为该规定而只拿到89分。t大绩点的算法在全国各大高校里,是出了名的不公平, 通常拿国奖的超级学霸, 绩点都在4.0或4以下,有的系能拿3.7绩点, 都能是全系第一。

    4.5的绩点绝对算得上是凤毛麟角, 不说专业第一,就是整个学院, 整个学校, 都很难找到第二个像他这样的天选之子。

    说薛宥卡优秀, 确实很优秀, 可是很多同学不比他差, 老师打分的时候或许是因为他经常给老师教授发邮件问一些问题, 也会当面问, 混了个眼熟,加上名字比较特别, 这罕见的4.5绩点就落到他头上了。而他们宿舍其他人, 明明也整天泡图书馆, 也是各省学霸考进来的, 累死累活才拿个3.2、3.3的gpa。

    不过t大的评分体系已经淡化gpa的分量了,所以这个交换生的评选标准, 绝对不只是看gpa, 只会作为一个小的参考。

    薛宥卡还是觉得不科学,因为申请表是去年室友随手传给他的, 四个人都填了,觉得免学费的项目,不去白不去,而且他们金融系,海外背景还是非常重要的。

    他的申请单上,除了写下来三个可申请范围内最好的院校,其余的只有基本资料填上了,得过什么奖?没有得过,参加过什么竞赛?也没参加过。他忙学习都来不及了,根本没时间参加商赛,而且当时的他雅思和托福也没考,没有这两项的成绩,按理说,根本达不到标准的。

    “老幺,你太强了,这种好事怎么轮不到我呢?”

    宿舍里,大家都羡慕地望着年纪最小的室友。虽说t大gpa算法很坑,但以他们的学历,在毕业后申请牛津研究生的机会也不小。可这种交换生机会可遇而不可求。申请到牛津交换生的另一个学生,也是大二的,不过是物理系的天才,也是个牛人。

    “牛津啊……薛宥卡你说实话,你是不是背后有人?”

    “我们学校校长是你的谁?”

    “不过也不对吧,这个交换生的评选还得让那边学校确认的吧,说明是牛津确认过了,才会下发这个名单。”

    三人也只是说说而已,薛宥卡有没有背景,他们朝夕相处的,都知道这是个整天除了上课就消失,不知道跑哪里去写论文的普通大学生。

    ——大概是谈恋爱了吧,三人如是想。

    薛宥卡躺在床上,想着这件事,虽然烦扰可是也没有告诉程誉。如果自己一声不吭就去做了交换生,那就是要走一年,一年之间会发生很多很多的变数。他不想因此失去程誉。

    次日,他直接去了外事办公室,外事办也叫国际合作与交流处,办公室里有不少学生,有的是办理留学业务的,来排队盖章的,有的也是来问交换生项目的:“老师老师,新南威尔士大学,这个存款单证明要多少啊?流水是打半年的吗?”

    “老师老师……”

    薛宥卡在后面排了一会儿,才走上去问:“老师,我想问问,就是这个交换生项目,牛津大学那个,有一学期的选项吗?”

    牛津的学期制度为每学年三个学期。

    一学期,也就是八周。

    “两个月的交换生?牛津只有一学年的,同学,这个学费是全免的。”因为战略合作,高达五万多英镑全年的学费,对国际优秀学生实行全免制度,美其名曰学生是外派学术交流的。

    “我知道是全免的…”三十万的存款记录,他卖掉虚拟货币马上就能拿出来,“我不能去那么长的时间…”

    那老师太过诧异,眼镜从鼻梁滑落至鼻尖,她推了推眼镜:“为什么不去啊?如果是生活费上有困难,学校可以帮忙申请补助的,牛津郡生活费不高的,你又是交换生,住学生宿舍,一学年省一省不会超过十万的。”这还是往多了说。

    英国最贵的是房租和交通,只要没有房租这个大头,每天上超市随便买点土豆和鱼肉自己做做,假期不回国不出门,一学年算上往返机票,或许三万四万也足够了。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学生,省吃俭用,瘦得皮包骨头,只吃打折的菜叶和鸡蛋——最后拿到了国王学院的最高奖学金。

    那老师坚定认为他是在费用方面有困难,问了他的系别和学号。

    “薛同学是吧,你去资助部门一下申请补助的资料,我这边可以给你延期,但一定要在5.25号之前,把所需资料交过来。”老师给他开了张条子,盖上了外事部门的章,“你拿着这个过去。”

    那张纸条上写着:“学号16xxxxx学生薛宥卡为2018学年的牛津交换生,现有困难需批准补助金,特此证明。”

    下面还签了名字,盖了章。

    或许是长得好看的人天生就有的优势,他从小到大遇上这种事都会得到特别的优待,哪怕完全不符合章程,可就是会发生。

    “谢谢老师。”

    从办公室出来,薛宥卡没去找资助部门,虽然他并不富裕,但交换生的生活费还是能拿出来的,不用去跟别人争这几千块的补助金,他每年的奖学金已经不少了。

    把字条塞进书包侧袋,接到了程誉的来电。

    “不是下课了吗?去哪儿了?”

    “…在教授办公室,刚出来。”

    “我在你们宿舍楼下,还是那个长椅,坐着等你。”

    “我马上来!”

    程誉今年毕业,很随便的写了篇论文,去年年底就查完重交上去了,虽说有课表,但不需要上课,程誉最近来学校都是因为要接他。

    程誉打扮得很低调,帽子加口罩,穿得也很随意,薛宥卡找到他,在他面前站定,指尖压了压他的帽檐。

    他懒洋洋地抬起头:“薛米米,我坐着等了你半小时。”

    算着他的下课时间,程誉就过来了。

    “我是跑过来的,就怕你等急了。”他还有些喘,面颊绯红,“我请你吃食堂啊。”

    “不去食堂,一股子螺蛳粉味儿。”

    “那我们去吃东南亚菜吧,我想吃菠萝饭了……”薛宥卡拉着他起来。

    碰巧又是程誉不太喜欢,但从来没说过的东南亚菜。

    程誉不喜欢泰式料理的香料味,又酸又臭。可谁叫他发现薛宥卡很喜欢吃菠萝炒饭,就像他喜欢吃螺蛳粉和臭豆腐一样,程誉也就懒得说了。

    “一份海鲜菠萝饭,不要虾,也不要任何海鲜。”他照例这么点。

    这家店是新发掘的,他还没来吃过。

    程誉随便点了几个看起来没有毒的。

    吃饭中途,薛宥卡还接了个电话:“喂?魏总……恩恩,在吃饭。”

    魏总,谁?

    程誉没什么印象,好像是薛宥卡在中商的上司。

    “吃东南亚菜…还可以……好,下次有空我请你……不用不用,我请就行了,真的啊!稍等,我等会儿看看邮箱,今天太忙了,还没来得及看呢……”

    程誉听着有些不对劲。

    这什么上司啊,问人吃什么,还约薛宥卡一起来?

    程誉夹了一筷子的烤肉喂他嘴里,薛宥卡别过头去,没吃,大概继续讲了有一分钟的电话,全程是:“好的,明白了,懂了……”

    电话挂了。

    程誉:“你上司?”

    “是,中商那个,通知我中商学堂的面试过了,这周末就开始上课。”中商学堂为期两个月,每周线下两节课,上课地点在中商总部,也就是说,周六周日的时间将被占用。

    “挺好的,”程誉当然知道这个学堂,是好事,不过……

    “那你不是更忙了……算了,过两个月就好了。”

    薛宥卡望向程誉那副显然不太乐意,可还是尊重自己的模样,又想起交换生项目。

    哪怕程誉毕业了,可他还有个乐队,他有多爱天蝎,薛宥卡心里是清楚的。

    “那我晚上的时间腾出来给你,我就不回宿舍了。”

    程誉高兴了些,回家的出租车上,问他:“那个魏总,男的女的?”

    “男的。”

    “还让你请客?”

    “人家也请过我的,而且还帮过我很多。”

    “什么时候请的,我怎么不知道?”

    “去年的事啦,当时我不是去上了个厕所,他把账单结了,后面一直没找到机会,微信转给他他也不收。”

    “你是尿有多急,付个钱都要跑?”程誉一听就觉得这个魏总不对,“多大年纪?”

    “呃,可能……四十?看着三十,但是干到他那个级别,应该有四十吧。”

    “结没结婚?”

    “我怎么知道。好像没有吧,没戴婚戒。”当下属的要揣摩上司心思,所以会观察的仔细点。

    程誉戳了下他的脑门:“你给我长点心眼,别被骗了,这一听就是老色胚,后天上课我陪你去。”

    “啊?”

    “啊什么啊,有我进不去的地方吗?”

    “哦,你能进来我们就一起吧。”

    回到程誉的四合院,薛宥卡打开书包,又改了会儿论文,觉得身上有些发痒,挠了挠腿。

    冲过澡后,被窝里,薛宥卡靠在他身上,亲得有点缺氧了,睡衣纽扣被程誉的手指挑开大半。

    虽然埋在被窝下的部分看不清晰,可能感觉到肌肤紧贴的温暖。

    这时,薛宥卡手指往下探,挠了几下。

    手指挠过肚皮,不小心也碰触到程誉。

    薛宥卡又挠腿。他怀疑是不是那份特别要求“不要加海鲜”的海鲜菠萝饭有问题,比如用了虾头油。这点程度对他印象不大,只要不食用过多就没问题,就是会发痒而已。

    薛宥卡的手老是在自己身上动来动去的,把程誉撩到僵硬,像个铁杵:“你干什么乱摸!”

    “我痒。”

    ——他说骚话为什么可以表情这么自然。

    程誉声音变得更哑了:“哪儿?”

    “到处都……”薛宥卡觉得问题不大,之前误食,因为分量少,就是浑身发痒了几个小时,睡一觉就好了,连药都不需要吃。

    “……那我给你治治?”

    “怎么…治?”薛宥卡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来几分飘忽旖旎,不是很确定:“你有药?”

    “就是药店买的…”程誉起身,拉开床头抽屉最下层,翻出塞在最里面的盒子,打开盒子还有个袋子,“有个油,那个…这个。”他也不好意思说了,把袋子丢给他,耳根发红,“你自己看,喜欢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