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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齐先生和齐夫人都皱了眉头,他们惊讶小女儿的想法。
“洛儿,你不能再整了。”
这整容手术也存在风险,之前做手术,医生已经警告过了。她怎么还要去冒险?
“妈妈,你们就成全我,没有霍启琛,我也不想活了。我要做他的妻子,穿着漂亮的婚纱!”
齐夫人和齐先生左右为难,他们的女儿有疯狂的举动,他们却要顺着她。
在他们沉默时,不知道怎么办?病房的门推开,齐真走进来,冷着脸看着齐洛,怒道:“齐洛,你闹够了。”
“你就是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也该看看爸妈对你的关心。”齐真骂道。
她不是妒忌妹妹,只是不能让妹妹胡来。
一家子人帮她策划怎么抢到霍启琛,现在是她自己破坏掉了,她竟还想着整容,伤了亲人的心?
齐洛被齐真一骂,眼泪瞬间落出来,她乖巧地在齐夫人怀里,轻声说道:“妈妈,洛儿只是想嫁给启琛,不是有意伤你们的心的!”
齐夫人见女儿哭得厉害,也落了眼泪,哄说道:“不哭了,洛儿,妈妈都知道。你哭得妈妈的心都碎了!”
齐先生在旁,看着妻子如此溺爱小女儿,长长地叹了口气。只有齐真冷着脸,没有上前劝说。
五个月后
从离开A时那刻起,徐若初就知道她将踏进一条艰辛的路,没有家世、没有金钱的她要孤单地生活下去。这世界又是那么地现实,没有钱和背景,谁要要一个只有高中学历的女人。
她站着长州县的土地上,呼吸着县里带着寒意的气息,在火车站,她看着票上印着“长州”二字,发现自己与这里是这么地有缘。
脑海里那些伤她入骨的记忆在此时根本就没有空去想,她环住身子,不时地朝自己冰冷的双手里呵气,这么大冷天,她必须站在街头吆喝着,赚钱养活自己和宝宝。
来到长州一个月,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小腹里孕育着新的生命。她欢喜,第一个小产离去的孩子又回到她身边,这次,她会好好地照顾她的宝宝。
“小姐,这个帽子很暖和,小姐你戴着,很配你的肤色,还有这条围巾,是配套的。”有客人来光顾,她端着笑意,对着面前的女人介绍道。
不太爱说话的她,得学着去吆喝,去讨取卖家的欢喜,去讨价还价。
地上摆着的帽子、围巾还有一些小挂件,一些是她到外城进的货,有部分帽子和围巾是跟着蓝阿姨学的,自己织的。
长州县不大,但是五脏俱全,去外城进货来摆地摊的人很多,所以很多东西都是重复的。于是,徐若初想着自己学些手艺,弄出些特别的东西,比如就想这帽子,故意在帽边点缀着星星,就比较惹眼点。
“多少钱?”
“50块,如果你买这条围巾,我算你便宜点,八十五。”徐若初笑着说道,进来的价格远比这便宜,但是要是想把赚钱,必须把价格抬高点,想她第一次做生意没有经验,不好意思开价,后头自己还亏了五十。
“再便宜点!50连着帽子。”来客讨价还价。
对讲价格,徐若初见怪不怪,她为难地说道:“小姐,这料子很暖和的,不信你戴着试试看,我这有镜子。”徐若初说着,将摊上的小镜子递给来客。
“小姐,你戴着真的好看,你再加些,我也降点,七十!”徐若初端着笑脸,说道。
“六十!”女人再降了价格,说道,“不卖就算了,我去别家看。”
这条路上与徐若初这样摆摊很多,在徐若初身边的几位摊主再瞄准女人,吆喝得正卖力。
徐若初一咬牙,将女人手中的帽子和围巾一并拿过,“好,六十!”
这价格卖不出赚得很少,但是不至于亏,总比一晚上下来没有赚到一分钱来得好。
在这里摆摊,徐若初还真没有赚过一分钱的经历,那时候她袋子里的钱快要花完,白天打工的工资也没有发,想着晚上摆摊多赚钱,那时,她不敢大声吆喝,腼腆地站在路边,有人经过时,只轻轻地问道:“看看这个吧!”
凡事需要一个过程,当徐若初站在这里,扯开嗓子大声地嚷着,她知道自己在锐变,或许会变得市井妇人那般为了几分钱斤斤计较,但是她不会在乎。
她要钱,照顾肚子里还未出世的宝宝。
挺着滚圆的肚子,站久了总是会累的,徐若初在自己带的小椅子上坐下,她的位置背靠着路灯,于是拿出毛钱,趁着空隙,多勾些拖鞋或是帽子。
在霍家,她过得再不好,基本的生活是过得去,也不曾去学什么织毛衣。到长州后,发现自己很无能,除了那次在酒店和会所端盘子的经历,其他的没有。
酒店的工作,她现在怀着身孕,不敢去做。白天里,帮人家看看店,到晚上搬个椅子,坐在路灯下吆喝着。
她感觉到幸福,每当到了晚上,躺在床上摸着肚子里的宝宝,再苦再累也觉得开心,当然生活也是苦涩的,在她累得双手酸痛,特别是起初学的时候,指头时不时地被带勾的头给扎到,她没有以前那么娇贵,去买创口贴。要是运气不好,在街头摆摊,会有城管突然袭击,就像现在一样,天突然下起冰冷刺骨的雨,当徐若初将东西收在一个包包里,撑着伞打算回家。
天一下雨还是下雪,出来逛街的人都纷纷跑回来,哪还有什么心思买东西?
徐若初一手撑着雨伞,一手提着一大包的东西,慢慢地挪回家。
幸好,城管没有发疯,现在跑出来。在这个时候,徐若初竟然想到这点。
徐若初没有那么多的钱,在长州买套房子,住在小高层或是别墅里,哪怕是一室二厅。来长州后,徐若初才知道钱对人来说有多重要,长州人少,房子贵得要命。她后悔了,离婚的时候应该要霍启琛一半的家财,或者拿了霍明珠的十万块。
按她赚的那点微薄的钱,不知道得过多少年能存起首付,买套属于自己的房子。
房子与钱,都是徐若初离开A市,才知道它们的重要性。
她才知道,人生有那么地痛苦,一个工作的人得想着赚钱买房子买车,养家糊口。
雨越下越大,徐若初咬牙提着包里的东西,里面的东西她得全部拖回家,都是她的血汗。风也大起,吹得她抓住自己的伞,伞掉到地上,她整个人都浸泡在雨中。
她只好将伞捡起,可是自己挺着肚子,捡把伞还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