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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沫后知后觉不敢相信，甚至站起来挡在秦以寒面前，“哥哥，你不要胡说！廷深怎么可能是那种人！”
慕杉细微“啧”了声，差点就要给她竖起大拇指，真棒这兄妹俩个，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你别说话，傻乎乎被人挡枪使都不知道。”秦以寒再一次把秦以沫给按回顾漫漫病房边。
“我想事情已经很清楚了，漫漫无缘无故误食砒霜，应你们的要求去调查监控，结果被告知监控坏了，没有记录，这个世上真的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么？顾廷深，你怎么看？”
顾廷深冷冽的黑眼，犹如冰封的利刃，“我需要怎么看？”
“不觉得需要解释什么？”
“为何需要解释？”
“你做的事情难道就不觉得心虚！有点脑子的人都会知道这是有人故意为之！”
顾廷深冰冷凝他：“所以？”
“那个人就是你！”
顾廷深惜字如金：“证据。”
秦以寒噎住，略微有点为难：“这需要证据吗？也不想想谁敢在你顾家的地盘上撒野，谁有那个胆子跟权利，别以为谁都是傻子。”
顾廷深冷嗤：“你去跟警官说。”
秦以沫大惊失色，抓住秦以寒跟顾廷深说话：“有话好好说，哥哥就是一时间太担心我，不用报警吧？”
要是报警就露馅了啊……
慕杉不肯，接过顾廷深的话：“不报警怎么证明我们没做？这件事非同小可，一定要查个明白的。”
顾老夫人觉得有点道理，“是啊，查个明白才好，减少不必要的误会，我们两家关系本来就紧张，现在出了事一定要查清楚。”
顾廷深意味深长：“嗯。”
秦以沫心慌，看向秦以寒，唇瓣艰难的蠕动着：“哥哥，你，不要追究了吧？”
秦以寒跟顾廷深不对付惯了，喜欢争高低，这次也不例外，“随便你，要查就查个清清楚楚，我就不信，这监控它还能自己长脚跑了。”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玩把戏他不认为会比顾廷深差多少。
秦以沫却是急坏了，“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这件事又不是什么大事，能不能揭过算了？”
慕杉是知情人，悠悠搭话：“事关漫漫的生命，又跟我有关系，一定要查，这个锅我不背。”
沈芳华也赞同：“是啊，就是这个理，有什么事说清楚才好，免得误会越来越大。”
“别说得慕小姐没问题似的，事情没查清楚之前别得意，现在只是一个开始，具体如何谁知道，又或者说从头到尾都是被人在操控，是个圈套，我们都是棋子。”
秦以寒说的话真真假假没有一句可以听，顾廷深知道，慕杉知道，顾老爷子也知道。
没看他一直都没开口，静静倾听几人说的每一句话。
没人回答，秦以寒还上瘾了，“现在人都在这，顾廷深你打电话，让人来看看怎么回事，再拖下去不知道又会生出什么事端。”
顾老夫人左右为难，“这，以寒，你消消气，正在气头上，说话难免欠缺考虑，这事闹大对谁都不好是吧？”
“有什么不好的？”秦以寒不以为然，“我只知道我妹妹受了委屈，找个真相怎么了？”
这件事的本质是变不了，顾漫漫差点丢掉性命，如今监控又坏，谁都知道是有问题，至于谁的手笔，真不好说。
顾老夫人哑口无言。
顾老爷子终于发话：“没怎么，你放心，漫漫和以沫不会白白受委屈，廷深和慕丫头都跟这件事有关系，不会让他们办，我让人去查，绝对不会让此事不了了之，以寒，你觉得怎么样？”
秦以沫揪心，“哥哥……”
秦以寒答应：“好！”
“嗯。”顾老爷子絮絮叨叨再说上几句，仍然跟顾漫漫脱不了关系，不过……慕杉却发现，顾老爷子好像变了一些，眼神中带着温柔又疏离。
离开时，她忍不住开口：“你说爷爷怎么了，你刚才看到了吗？”
顾廷深单手操作方向盘，点头：“看到了。”
“是爷爷知道什么了？”应该是知道的吧，顾老爷子年轻时也是鼎鼎有名的人物，否则顾氏怎么会在他带领下更上一层楼。
顾廷深口吻淡漠：“秦以寒太心急，表面上能兜住，秦以沫不能，字里行间或许对了口供，随机应变还是差了。”
尤其是他不按套路出牌，张口就选择报警，秦以沫和秦以寒估计没想到这一招，前者慌了。
顾老爷子肯定看了出来。
慕杉细品片刻，笑了：“我懂了，这么一说还真是。”
顾老爷子期间沉默良久，定是思考什么，最后说话是在替秦以沫兜场子，不至于太尴尬，接下来要查顾漫漫中砒霜的事，大约是没戏。
顾老爷子不会让秦家太难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顾廷深颔首，大掌顺势牵过她的手：“已经让人看着他们，爷爷会斟酌处理……”
顿了顿，他笑得迷人，慕杉却毛骨悚然，要抽回手：“你干嘛，有话好好说。”
顾廷深抓住不放：“有件事要麻烦慕慕。”
“你说说看。”
“公司年会……你来策划？”
今年情况不同，顾峙不管公司，顾廷深自己一人忙两头，年前太仓促，年会推迟，以往策划部都是简单又粗暴，今年……
他想可以另类些，慕杉在，可以让她负责。
“年会啊……”慕杉挠挠头，脑子里一团糊：“交给我来办吗？公司预算多少？”
顾廷深大方挥手：“你说多少就多少。”
慕杉应下，而后又不明所以的问：“公司不是有策划部吗？为什么要我来办？”
顾廷深抬眸看看导航，前方五百米有红绿灯，他沉默着，直到车子停下才抓过她吻了吻，低沉道，“你猜。”
慕杉耳垂被他吹得发红，双手拉开俩人的距离，“你爱说不说好了，不猜。”
顾廷深直男癌犯了，“好，那就不猜。”
静等几秒，车子启动。
慕杉心肌梗塞：“……你不打算说？”
顾廷深一脸疑问：“你不是不想知道么？”
慕杉一口气吊着不上不下，哭笑不得道，“你别理我听见没？”
什么人嘛！
直到不久后她回想起今日的话才知道，原来一直都是一场骗局，她生活在他编织的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