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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这里说？”顾老爷子瞪眼，指着顾廷深咬牙切齿，“慕丫头也有知情权，都是这个祸害！”
顾廷深真真无辜。“爷爷，您这话说的，有多祸害？”
“你还不祸害？”顾老爷子那个气，恨不得拿拐杖去抽他：“你自己说说看，以沫和漫漫不是你的错？”
顾廷深倒是胆子大，“不是。”
“……”眼看顾老爷子就要抽过去，沈芳华哭笑不得开口，看向自己儿子：“你行了，小心你爷爷身体不适，说话好好说。”
顾廷深摊手，无奈极了：“我也想好好说，爷爷他听了么？”
顾老爷子：“你不说我怎么听？”
顾老夫人拉住他：“你这么暴躁让孩子怎么说？”
“他都多大了还孩子，都是你把他给惯得无法无天，看看现在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顾家的脸都被他给丢尽了！”
顾廷深冷嗤：“顾家的脸还轮得到我来丢？”
顾峙就已经够丢脸了好吗？
顾老爷子：“……”
再一次被怼得无话可说。
慕杉看不过眼，戳了戳他，“别贫了。”
顾老爷子深呼吸压下脾气，到底还顾念着慕杉，没有把话说死：“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不要跟我说没有，我打断你的腿！”
顾廷深垂眸，在一边柜子里拿出江南找的资料递给他：“您看完再打也不迟。”
顾老爷子不乐意看，哗啦一下扯过：“神神秘秘，顾家怎么会出你这么一个祸害！”
顾廷深难得不雅白一眼，成了做什么都是错：“爷爷，您先看完再骂可以么？”
顾老夫人心疼孙子：“就是啊，这么骂孩子谁受得了，快看看怎么回事吧。”
连着沈芳华三个人在研究那份资料。
慕杉心里不知为何忐忑不安，低头搅动着手指，不知道顾老爷子看完会是什么感受。
会不会觉得是顾廷深与自己联起手来欺负秦以沫？毕竟有亲子鉴定书在，很难让人信服这上面的内容。
顾廷深眼神灼灼看她，像是无声的安慰。
果不其然如顾廷深所料，顾老爷子是不信的，他不信秦以沫是这种人，更不信会做出这种事！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顾廷深你好样的，现在都学会这么糊弄我了？我是老了，但还没死，你这个东西你觉得谁会信？”
慕杉：“……”
她无力垂下头，无言以对，好吧。
还真是这样。
顾老夫人眼疾手快拦着他，“你生那么大气干嘛？气大伤身，这事也许真的是另有隐情？”
沈芳华也赞同：“是啊爸，您从小看着廷深长大，他的为人您最清楚不过，怎么还会怀疑他是故意的，说不定……”
顾老爷子大声嚷嚷：“漫漫是死人吗？两个人就跟模子里刻出来一样的，我都替慕丫头委屈！你这些破东西还想要证明什么？”
慕杉弱弱出声：“那个爷爷，我不委屈，其实觉得这个事情是不是……”
“你别说话。”顾老爷子横她一眼，看向顾廷深眼里出现严厉与失望。“我从小就教你人不能没有良心，可你看看你现在的所作所为？伤害了俩个女孩子，让三个家庭长辈难做！顾廷深你什么时候成这个样子了？”
顾廷深抿唇，神情寡淡，不打算说话让顾老爷子骂个够，顾老爷子喜欢秦以沫都达到被洗脑的地步，现下是说什么都没什么用。
“你说话！沉默算怎么回事？！”
顾老夫人耳边叽叽喳喳响，搂住慕杉怕吓到她挥手赶人：“老头子你要骂人去书房，别在这大吼大叫，不知道还以为大过年怎么了呢！”
顾老爷子理直气壮：“他做错事情就该骂！”
“我做错什么事了？”顾廷深指着资料问顾老爷子，“这一条条那个不是假的，爷爷，您也曾经年轻过，就不觉得蹊跷？”
并不是吧？
秦以沫没有一张孕照和怀孕时所做的产检信息，最多的只是在顾漫漫三四岁时的生活信息照片。
刚巧那位大夫无辜失踪不见。
秦以沫攻读学业期间无人知晓她曾怀孕或者出现大量时间不在校情况，有休假，不过时间不算长，这些都是疑点。
顾老爷子替她辩解着：“指不定是以沫不想孩子太早过于曝光。”
沈芳华蹙眉搭话：“以沫自小身体就弱，若是怀孕肯定是要在家里养胎的，不可能那么快返回校内上课。”
这一点真的跟时间对不太上。
奇怪。
“未婚先孕多丢人，自然是要隐瞒着，为了你以沫承受的压力还不够？你这么怀疑她，廷深，不能因为愧疚而伤害爱你的人！”
顾廷深太阳穴跳，顾老爷子真是……
没救了。
慕杉身体逐渐变冷，或者说不甘心吧，到底是有青梅竹马的交情在，秦以沫很得人心嘛。
气氛忽然变得很尴尬。
顾廷深与顾老爷子僵持不下。
慕杉顶不住欲再次开口，却被顾廷深一把给挡回去，他起身拉过慕杉站在顾老爷子面前，面无表情又似乎承受许多与顾老爷子道一句话。
“爷爷，请您相信我绝对没有要对谁动手的意思，这些话我只说一次，不管您如何想，没做就是没做，请您等等，时间会证明一切。”
顾老爷子不买账，认定顾廷深始乱终弃，故意道：“说的坦坦荡荡，还不知道最后如何，漫漫是我顾家的孩子你不疼，我疼，遗嘱需要重新修改，重新分配股份与财产，我都给以沫。”
顾廷深眼睛都不眨：“您随意。”
顾老爷子：“……”
顾老夫人忧心忡忡，这都涉及财产问题，说话都哆嗦了：“廷深这话不能乱说……”
“奶奶，我需要时间。”顾廷深打断她：“还是你们觉得这件事不再需要好好调查，喜当爹可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顾老夫人摆手：“不是不是，当然不光荣，这不好，但你是认真的？不是因为……”
顾廷深脸一摆，干脆沉默，周身的戾气让人心惊胆战，这是有多久没见过他这般了？
“好，就给你一次机会！”顾老爷子最终松口，顾廷深的性子他了解，希望如今根没坏，一次机会就一次。
唯一一次。
他也不能自欺欺人。
“若是让我发现你做了不该做的，小心我扒了你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