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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礼物，那天我太失礼了，很抱歉，今天给你们赔不是，也不知道礼物合不合心意。”
顾老夫人欢欢喜喜接过：“没关系的，你有心了，快坐下吧，只要是你挑的啊奶奶都喜欢。”
顾老爷子也是抽空回一句：“嗯。”
他目前最大的兴趣还是逗顾漫漫说话。
顾漫漫看向顾廷深，小眼睛里闪着渴望：“爹……”刚想喊爹地，就被后者一个轻飘飘的眼神看过去，堵住接下来的话。
面对这番尴尬场面，顾老夫人与沈芳华很有默契当作没有看见，慕杉还在这里，不好偏袒。
顾老爷子就不一样，这几天顾漫漫哄得他不知东南西北，马上斥了他一句：“好好的干什么？”
顾廷深态度冷硬：“没什么，没有喜当爹的习惯。”
顾老爷子：“……”
真想破口大骂什么喜当爹，亲子鉴定书写得清清楚楚顾漫漫就是顾家的孩子，顾廷深还倔强个什么劲啊。
顾漫漫委屈巴巴，小小的人儿心思玲珑：“可是妈咪说你是爹地啊，为什么不可以叫？”
沈芳华见顾廷深快把孩子吓哭，赶紧解释道：“漫漫乖，你还小不懂得其中的误会，这是大人的事，你安静等你妈咪来就好了。”
顾漫漫不甘心：“可是……”
沈芳华斩钉截铁：“没有可是。”
顾漫漫看向顾老爷子泫然欲泣，“奶奶不让我说话，太爷爷，怎么办呀是不是我不好不听话让奶奶不高兴了？”
顾老爷子：“当然不是了，别听他们的，来跟太爷爷一起玩。”
“……”
气氛略显沉闷，沈芳华的心一颤一颤，听见顾漫漫这一声奶奶可真是……从未有过的感觉。
这个孩子很聪明。
秦以沫姗姗来迟，还不止她一个人，与其同行的是乔蕊，“顾爷爷顾奶奶，伯母，你们好，新年好。”
乔蕊一进来就挨个打招呼，看到顾漫漫时更是两眼放光，爱不释手拉着小姑娘：“漫漫真可爱，是个漂亮的小公主，简直把廷深跟以沫的优点全部都集齐了，不知道以后长大会迷死多少人。”
慕杉：“……”
她低头喝茶的动作缓缓抬起，乔蕊还真是当她不存在了。
“呀，杉杉也在啊，不好意思，刚才没看见。”乔蕊惊呼，抿嘴偷笑，明显是故意的，她与秦以沫有交情，指不定是在打抱不平。
慕杉不冷不淡回应一个字：“嗯。”
冷傲，不近人情。
乔蕊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对方不痛不痒，自己却噎住了。
这边秦以沫笑着询问慕杉意见：“是这样的，我来时路上遇见乔蕊姐，就邀请她一起，反正今天没有外人，都是一家人，杉杉不要紧的吧？”
慕杉挑眉，这是要搞事情？
偏偏问她，怎么回答都不对，说不要紧那到底谁是顾家的女主人，遵循本意说要紧，这他么能说？
顾廷深倒是意外开口，以往都不屑理会，如今是因为慕杉而说话：“要紧你能带人走？”
秦以沫嘴角抽搐，没来得及回答。
他又道：“既然不会，何必问？”
秦以沫尴尬，笑容逐渐消失。
太不给面子她了！
沈芳华见状低笑一声，赶在顾老爷子开口之前：“行了，坐下吧，来都来了，也没有外人，主要是家庭聚会，我们谈事情。”
言外之意，我们谈事情你乔蕊少插嘴。
“妈咪，我看爹地和阿姨好像不是很喜欢我，我们回去吧好不好？漫漫害怕。”顾漫漫眼睛一直不敢看顾廷深和慕杉，两人如一尊大佛杵着，面部表情如出一辙。
顾老夫人笑，把口袋里的糖递给顾漫漫：“没事，他就是那样，但是慕阿姨人很好的，你还没有跟她相处过不知道，先吃了饭再回去吧。”
顾漫漫看看秦以沫，不依：“不要，我就要回去，就要回去！”
秦以沫赶紧拉直她：“不要闹漫漫，今天有长辈在场，不许这么没礼貌，你只顾着爹地，阿姨你喊了吗？”
顾漫漫不说话。
乔蕊娇笑着夸人：“漫漫好家教呀，以沫你辛苦了，一个头带孩子不容易还把孩子教得那么好，廷深幸福了。”
秦以沫害羞摆手，并看顾廷深：“哪里哪里，漫漫本来就很懂事，大概是性格遗传吧，我比较省心。”
“是啊，要个懂事的孩子不容易，我也盼着以后孩子能跟秦小姐女儿一样，看见乔蕊姐我就知道，你家孩子也差不到哪里去，也会有这么一天的。”
一唱一和完全就是在自己心上扎刀子，慕杉原本不想理会，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那就不怪她反击。
乔蕊什么都好，就是只有一点，目前还没有孩子，都快三十六了，无子无女，既然那么喜欢孩子祝贺她也有这么一天，不知道从哪半路冒出个孩子。
乔蕊脸成猪肝色，真想大骂说的是什么话？
顾廷深和沈芳华乃至顾老夫人都觉得没毛病似的，均默契不吭声，而顾老爷子早就懂慕杉不好惹。
“我们刚才已经点过东西，秦小姐要不要看看你跟孩子喜欢吃什么？”慕杉没有揪着话题不放，见好就收，把菜单递给秦以沫。
秦以沫默默接过，大致瞧上几眼：“都可以，漫漫不挑食，吃什么都可以的。”
顾漫漫不乐意：“妈咪，想回家，在这里吃什么都不可以了吗？”
顾老夫人微微皱眉，安抚这孩子：“谁说不可以，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吃，来，看看吧。”
顾漫漫慢慢吞吞看向顾廷深方向，好像他不点头就不敢点似的。
顾老爷子实在看不下去，看向顾廷深小两口，想让他收敛些，顾廷深是什么人无所畏惧就当没看见，低头与慕杉说着什么，俩人嘴角微微上扬，没把眼前一切当回事。
看来要让顾廷深认顾漫漫，很难。
“哇，妈咪，我想吃那个可不可以啊？”饭桌上的气氛很是诡异，顾廷深偶尔会与顾老爷子搭几句话外，就是慕杉与沈芳华在讨论目前由沈芳华在管理的资产以及收益，相谈甚欢，没人提起顾漫漫认顾廷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