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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顾廷深眸风锐利，看着三人否认并保证：“我跟秦小姐从来就没有交往过。”
秦以沫轻笑，像是早已想到他会这么说，大方承认：“是没有交往过，但是顾爷爷伯母，有时候不需要交往不也是会发生一些事情的么？”
她说的隐晦，在座三人都是聪明人，自然会知晓是何意思。
顾廷深闻言更轻嗤：“没人比我更清楚事情真相，如果没记错秦小姐是高中毕业后离开国内？”
高中毕业十八岁。
瞧着顾漫漫的个头大约也有五六岁的样子，十月怀胎，十九岁生下的孩子，藏到今天谁他么信？
“对，就是毕业聚会那一晚。”秦以沫顺着往瞎说，看向沈芳华道：“伯母相信您是女人会懂我的，这真的是廷深的孩子，今年五岁，你们可以去医院做DNA，我绝无异议。”
顾廷深抿唇不语，做鉴定他也是同意的。
“以沫你先别着急，能不能把事情经过告诉伯母，这么多年你带着孩子怎么就没有跟我们说一声，你爸爸妈妈那边……”
没意见吗？
沈芳华的心自然是站在慕杉这边，大家身为女人她看不得秦以沫如此霸道的做法。
选在今天是除夕夜的日子将事情捅出来，慕杉一生的痛，只怕日后每每过年都会想到这一幕吧。
“我不告诉你们是不想打扰廷深的生活，可是如今没办法，您也知道我从小身体就不太好，怕照顾不了漫漫，只能回来找你们，不曾想……”
秦以沫说道身体不好时，沈芳华余光明显看见裴英洁身体一僵，很紧张模样，视线在秦以沫身上流转。
“廷深，我知道错了，当初是我不够勇敢，如果我……如果我，对不起，廷深我从来没想过我们会走到这一步。”秦以沫忽然掩面而泣，引得顾漫漫跟着一起伤心。
“妈咪你不要哭，不要哭，漫漫不要爹地了，我们回家吧，不要爹地了好不好。”
小小人儿如此懂事，顾老爷子看着就欢喜，可是眼前也不是认重孙的时候，皱着眉头看顾廷深。
“你啊你干的什么事！你看看现在怎么办？你就要结婚了，以沫和漫漫你怎么负责？”
顾廷深冷若冰霜，眼神锐利深冷，宛如一条毒舌吐红信子：“秦小姐跟我没有关系，爷爷我最后说一遍，我没有做，该调查调查，该鉴定鉴定，我没有喜当爹的习惯。”
顾老爷子头疼，什么时候出现不好偏偏这个时候，难搞了：“没有做过这件事那以沫怎么会怀孕？”
顾廷深笑了，笑意轻蔑：“腿长她身上，我如何知晓，还是说全世界只剩我一个男人？”
他原本拿秦以沫当朋友对待，可是今天这一出让他十分恼火，他们怎么说都可以，唯一不能伤害慕杉。
秦以沫已经触碰他底线，说话无需再客气。
“廷深！”秦以沫失望的看他，身子摇摇欲坠，朝顾老爷子三人解释：“绝对不是这样，我只爱你，我知道我不够资格做顾家的儿媳妇，可是我当初，当初……”
她哽咽，说不下去，白皙的手指在口袋里拿出手机翻找，“毕业那年，我舍不得廷深所以就让哥哥他们约他出来玩，就是那一晚出了事，我不想打扰你们，可我也是人啊，哪里能知道一次就……”
说的有理有据，且拿出证据证明。
有些年头的图片光线不好，很模糊，只能依稀辨别顾廷深大概轮廓，姿势像是喝醉的样子。
沈芳华看看儿子，皱眉思索一会道：“漫漫几岁了，五岁吧？那时候，廷深二十六，已经在公司上班，喝了多少酒才醉成这样？”
顾廷深刚毕业就进入顾氏上班，头两年应酬一顿不落，而且酒量上涨，这个图只是见他喝醉，并不能说明什么。
秦以沫幽怨的看裴英洁一眼，眼泪啪啪掉，“我知道我人微言轻，说明不了什么，可是漫漫是廷深的孩子这一点百分百没有错，你们不去鉴定是因为慕小姐吗？我如果还有其他的选择就不会回来……”
“哎，老爷子，芳华，这件事你们应该要处理好给我们家杉杉一个交代，还是让孩子跟廷深做一个鉴定吧，这样回头也好商量不是？”
裴英洁终于开口说话，很为难，不知道帮谁好，但又不得不说，手心手背都是肉。
“廷深，你觉得呢？”沈芳华第一眼还是看向自己儿子征求他的意见，也希望他想清楚，万一这是真的他跟慕杉就回不了头了。
顾老爷子火大，“什么他觉得，本来就应该这么做，无论如何都不能让慕丫头这么委屈。”
顾廷深点点头：“好。”
他没做就是没做。
沈芳华见他如此坚定，担忧的心稍稍放下来，或许真的只是一个误会？
“也罢，这件事先不要着急，以沫你匆匆回来肯定还没有吃饭吧？先出去跟孩子吃点东西，等明天再去医院做个鉴定吧。”
秦以沫梨花带雨的脸终于出现一抹喜色：“谢谢伯母，我没有说谎，顾爷爷您应该知道我的为人，真的是走投无路了。”
“好好好，爷爷相信你，别哭了。”顾老爷子趁着还没有出去，忍不住抱过顾漫漫，“漫漫饿不饿，一会想吃什么？”
顾漫漫仰着头，对他手中的拐杖十分感兴趣似的：“饿了，想吃肉，妈咪飞机上一直哭，我看着都心疼，让妈咪也多吃一点吧？”
顾老爷子眉开眼笑，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好，你也多吃一点。”
“谢谢太爷爷。”
嚯！这一声叫得顾老爷子那是一个飘飘然，顾廷深这个年纪的人家里差不多都有个小孩，最不济傅牧川的孩子没出生那也是有了，真让他羡慕。
如今不用羡慕，就是……太意外，也不好认。
这边沈芳华带着顾廷深走出书房，拦着要去找慕杉的脚步，神色是前所未有的凝重。“我问你，当初到底有没有跟她有关系，实话实说！”
顾廷深直言：“没有。”
沈芳华忧心：“真没有？你别不敢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