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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状态可以，除了脚不能动，其他外伤都不要紧，很久没抱着她入眠，想得紧。
程楚却瞬间红了脸，“别，我还怀着孕。”
傅牧川挑眉，坏笑：“我又没说碰你，楚楚你想的真多，还是说，你想要了？”
程楚：“……胡说八道！”
她不觉得是她想多了。
她瞧着他就是那个意思。
“乖，别让我去抱你。”傅牧川轻哄慢哄把人拽上床，高大的身躯立马侧翻压上。
一吻落下的同时病房内的灯被他关掉，黑暗中所有感官都得以放大，一双带着后茧的大手熟悉又带着技巧挑开她的衣服，顺着她细腻皮肤一路向下。
程楚脸颊爆红，挣扎着：“你别……”
就知道他信不过！
“嘘。”傅牧川轻轻移动薄唇，靠在她的耳垂处，喘气难耐道：“我不碰你。”
他知道怀孕前三个月不能行房事，对胎儿和孕妇都不好。
“楚楚，我好想你，你知道怎么办，嗯？”
她每天都在自己面前晃悠，加之因为怀孕的缘故，整个人气质悄然无声发生变化，说话又温柔。
要不是之前手不能抬，他早就想这么干了！
程楚向来拗不过他，支支吾吾，半推半就。
窗外月色朦胧，未能全部拉上的窗帘边上薄薄一层月色透露进入病房，宽大的床上，洁白的床单不断有细微声响发出。
男人的闷哼，女人的轻泣，两者交织谱写成一曲羞人的曲子，断断续续，直至深夜。
月色早已躲入乌云内，不忍直视。
—
“医生，我儿子的病……”
23层病房外，顾峙与沈芳华站在一起，他们对面是医院内德高望重顾纪承的主治医生。
顾纪承本来是没有多大的事儿。
对外宣传他受伤严重那是顾峙的策略，不过今晚的时候，医院突然打电话告诉他，顾纪承的病情有变。
夜已深。
陈惠刚刚折腾完，她吵着要来看顾纪承，顾峙拗不过，让人喂她吃下安眠药，消停会。
沈芳华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原本与顾廷深在顾老爷子处回来，听说后急忙赶来。
医院摘下口罩，神色凝重：“二少爷的病，很棘手，似乎是精神上出现……”
出现问题！
医生想说的是这句。
可也正是这句未说完的话激怒顾峙。
他脸色一横，粗暴打断，“不可能，纪承精神怎么会有问题！你们医院是C市最好的医院，别不是听了谁的话在这里胡说八道！”
他第一个想到的人是顾廷深，是不是他让医院的人这么做的？
沈芳华闻言，脸色一变，侧目看他，略微有点不悦道：“你急什么？医生都还没有说完，医生你别见怪，他只是太担心了。”
她知道怎么回事，这都是陈惠自作自受的结果，那些药是她弄来的，如今糟了报应。
医生冷汗涔涔，他紧张的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眼前这位可是顾董啊，顾家权势滔天，别说发怒，就打个喷嚏C市都会动荡不安的存在，他们那里惹得起？
“是这样，顾夫人，这个二少爷他心情不好，不配合治疗，并且容易激动，暴躁，所以我们对他进行一个全面的检查，发现他的精神确实是有问题，似乎是……”
吃错了什么药。
医生暂时还没有把握，只是猜测。
但顾峙最的重心压根就不在这上面，他打心底以为是顾廷深干的，就是要毁掉顾纪承。
他现在就指望顾纪承，他不能出事。
顾峙依旧虎着脸：“是个人被这么折腾不暴躁也不会给你们好脸色，挑重点说！”
医生：“……”
他太难了吧？
“顾董，这，这就是……”
“行了，人没事就好。”沈芳华知晓顾峙的心思，对他道：“你先进去看看纪承吧，医生这边我来问。”
支开顾峙。
沈芳华与医生交谈，“他心情不好，二少爷是他最疼爱的儿子，医生请你见谅，我相信贵医院的医术，希望纪承可以早日康复，只是他到底得什么病？”
顾峙才不会舍得毒打顾纪承，她懂。
她现在关心医院能查出来陈惠的药么？
“这个暂时还不好说，但精神有问题是一定的，我建议可以让二少爷留院观察些日子，顺便同意精神科的专家一起给二少爷检查，这样会比较稳妥。”
他们都讨论过了，这个二少爷脾气如此暴躁肯定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心情不好，看着就不正常。
可惜他们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如若顾家同意，那么相信很快可以找出病因。
“我们家二少爷从小就聪明伶俐，医生不用担心尽所能就好，还麻烦每天给顾董汇报一遍，他若是不听，你再来跟我说。”
沈芳华信了医生的话。
他们已经察觉出顾纪承的不对劲，但是没办法确定到底是什么原因。
医生汗颜：“不敢当，这个是份内的事。”
心底偷偷嘀咕，这家人的心可真大啊，这，这都不重视？
“麻烦了。”沈芳华得到自己想要的信息，让医生继续去忙自己的，她胜券在握，进入病房。
医生若是每天都跟顾峙汇报，顾峙势必会烦，他也不信，一直怀疑顾廷深。
那顾纪承就危险了，根本就不需要她再动手，他会自己走向灭亡。
“纪承，你怎么样了？”沈芳华人未到，声先到，温柔的嗓音里透着关心。
“身体好一点了吗？”
“谁让你来的？”顾纪承躺在病床上，洁白的床单让映出他的脸也跟着白上三分。
深陷的眼阔，干裂的嘴唇，最为恐怖还是他的眼睛里布满鲜红血丝，整个人不修边幅，胡子拉碴，原本丰神俊朗的脸庞如今也只剩下“疯”。
陈惠的药果然厉害！
“爸，你快点让这个女人滚出去！”
顾纪承不想看见她，一看见她就会想起顾廷深，他跟慕杉两个人害得自己落到如此境地，沈芳华现在还来猫哭耗子假慈悲！
顾峙太阳穴猛跳，刚才还跟他说让他收敛一点，转眼他就忘记了，当着他的面大吼大叫。
“闭嘴！”他冷眼扫他。
“你大妈来看你，你吵什么吵？”
顾纪承本能想要顶嘴，目光触及顾峙时，理智似乎突然回归，促使他软下来。
是了，这个是他的父亲。
他再怎么样不能跟他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