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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不是有事绝对不会问。
顾廷深眯眯眸子：“找她做什么？”
傅牧川叹息：“程楚疯了，不肯跟我说话。”
程楚去了外省，说是散心，实际上要干嘛傅牧川自己也不敢确定，她还回不回来了。
所以直接把人带回来就完事了。
但是回来以后，程楚就变了。
以前好歹是话少。
现在简直就是一句话都不肯跟他说。
傻乎乎的跟个木偶一样。
程楚又没有什么朋友，闺蜜更没有。
她一向与自己一样高冷得厉害。
那些个千金小姐不知道她身份，也不愿意跟她打交道。
有个别的话他还不放心她接触程楚，思来想去唯有慕杉最合适，她又跟程楚见过好几次，算是说得上话。
反正死马当活马医，最后再不行就只能叫傅夫人来了。
程楚最怕她。
顾廷深没说话。
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这种事他没辙。
“看什么，你女人送回去了？”
傅牧川见他沉默，抬脚踹他。
“人呢？你带她去我那里一趟。”
今天不在程楚敲出一点东西来怕是不行。
顾廷深回头看了厨房一眼，道：“我问问她。”
慕杉刚才还跟他闹脾气。
身子又疼，不知道愿不愿意去。
傅牧川又是一脚踹上他：“见色忘友，必须去，你兄弟的命靠你了。”
“死就死了吧。”顾廷深凉凉一笑。
他做不了主。
慕杉一向不喜欢按常理出牌的。
傅牧川：“……”
他交的都是什么朋友？
不过最终慕杉还是跟着顾廷深来到了傅牧川的别墅里。
他有一点跟顾廷深有点像，那就是别墅里没有一大堆的佣人，自己一个人住。
不过现在多了一个程楚。
“麻烦慕小姐了。”傅牧川带着慕杉两人上楼，在来的时候已经跟说明了情况。
程楚跟中了邪一样。
就是不愿意说话！
急死人了。
慕杉往里看了一眼：“不麻烦，我也不太确定她会不会跟我说话，要是……”
傅牧川答：“没关系，你先进去。”
他将手里的牛奶递给她。
程楚不吃东西可不行，好歹喝点水。
“好。”慕杉接过，进去了。
门被关上，隔绝了视线。
房间很大，布置精致。
看得出来是根据程楚的喜好所装扮的，地上铺满了毯子，她一个人靠在落地床边上，手里还拿着一本书。
纤细的指尖翻动纸张，发出清脆声音，程楚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
她闷了声音：“慕杉，你来了？”
“嗯。”慕杉过去，靠着她蹲下去：“我听傅牧川说你胃口不太好，喝点牛奶吧。”
她递给她。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接。
程楚沉默两秒，接过了。
不过没喝，而是端在手里。
“怎么了，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啊。”
慕杉跪坐着，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脑海中努力回想前世有关于程楚和傅牧川的事情。
他们最后到底如何了？
程楚舔了舔嘴唇，答道：“那有什么事，不过是待在这里心烦意乱，想出去走一走，结果二话不说就被抓回来了。”
她没别的想法，只是感觉被压得很累了，想要出去散心，谁知道傅牧川抽风，搞得多严重似的。
慕杉点点头，又道：“那傅牧川为什么要抓你回来？你没跟他解释清楚么？”
看傅牧川的样子着急得不行，程楚倒是风轻云淡，要说没什么事她都不信。
程楚侧目看她，无奈道：“我要是说我也不知道你信么？”
她是真的不知道傅牧川为什么那么紧张的把自己抓回来。
她问他，他却你她还生气。
而且还是很生气的质问她，怒气爆发。
这让一向淡然的程楚没法子再继续开口说话，索性一直沉默着，不愿意理会他。
她也不过一个女孩子，也委屈得要命，她只是出去散心而已，不是一去不回，他不问青红皂白就发火，她自问不是一个木偶，她也会生气的。
因此，不想理会他。
慕杉的八卦因子觉醒，她靠近了点她，瞄两眼门外，“程楚，不是我八卦，我问你一句，你现在心里堵不堵？”
程楚还没意识到她要问什么，直接回答：“是有点堵，怎么了？”
“有没有想说什么，跟我倾诉？”
比如她跟傅牧川的事情……
她绞尽脑汁想了个遍到最后也没想出来前世他们到底如何了。
程楚笑了：“没有什么好倾诉的，没有什么事，住两天，回去上班。”
傅牧川不能关她一辈子吧。
程楚不愿意说原因，那慕杉只能够猜了，她仔细看着程楚脸上的表情，倏然蹦出一句话。
“你喜欢他。”
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程楚：“……”
她没说话，愣了几秒后才道：“慕杉，话不能乱说。”
“你说出去散心，其实是在回避，你在麻痹自己，你妈妈那边跟你说了什么对不对？”
慕杉斟酌着自己的用词。
这是她的分析。
如果程楚排斥傅牧川就不会那么乖乖的在这里了，只有两个人喜欢才会那么和谐。
那天她曾经看见他们一起的，程楚的眼里明明有他。
不过听顾廷深说傅夫人对程楚很是严苛，再结合那天的吃饭的事情来看，程楚出走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来自于她的母亲。
而现在慕杉更确定了。
说完后，程楚的眼神出卖了她。
程楚直接无话可说。
她顿了顿，笑道：“我想到了一个词。”
慕杉：“什么？”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跟顾廷深待久了，猜测人心的事练得很好。”
她没有贬低的意思，而是佩服。
慕杉的眼睛很毒辣。
慕杉唇边一荡：“过奖了。”
她当她是赞美了。
“我是喜欢。”既然话都已经被慕杉说开了，程楚也不藏着掖着了，她沉吟了会道。
“我知道这很不可让人理解，很羞耻，我也不会跟他在一起，现实不允许，我自己也不允许。”
她不会做这些让傅家伤心的事情。
“等过两天回家吃饭，我会跟他说清楚的。”
在傅家，傅牧川好歹不敢对自己如何，说清楚了，就好了，她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