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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卿》已经播出三集了，据说反响不错，虞楠看豆瓣评分持续上升。
这天清晨，虞楠打开微博，却被霸屏的重磅消息打乱。厉晟霄与聚星娱乐解约、厉晟霄成立工作室、启瑾工作室、《心卿》开播……微博热搜上一连串的消息都是关于厉晟霄的。
虞楠手指摩擦着手机外壳，陷入沉思。
此时，电话响起，虞楠看着陌生的电话号码，迟疑几秒，接通。
“你好？”
“您好，是虞楠虞小姐吗？”
“是。”电话里陌生的声音，让虞楠猜不出是谁。
“我是聚星娱乐华总监的秘书……”
华文清？
虞楠的手猛地一颤，那晚恐怖的记忆突然席卷而来。恶心的行径、卑鄙的作为，虞楠想到这些，就不想和华文清有任何接触。
“有什么事吗？”得知对方的身份，虞楠连最后的礼貌都不想给。
“我们华总监想和虞小姐商量一下签约事项，方便下午五点来一趟公司吗？”
“签约？”
“是的，签约，与聚星娱乐的签约。华总监交代，您会拥有和其他聚星明星一样的待遇。届时他会和您进行面谈，请问你有时间吗？”
“……”和其他聚星明星一样的待遇吗？虞楠犹豫了，敛下眼眸，缓缓开口，“可以。”
……
再次站在聚星娱乐大厦面前，虞楠却有了不同的心境。几个月前她还是踟蹰不安，现在她似乎有了底气，但她也看清了不少事情。
每个华丽的皮囊之下，抑或依旧繁华夺目，抑或行尸走肉。
这次，虞楠不想走错了，在她踏进这座大厦时她就已经有了决定。望着不断上升的电梯提示，虞楠暗自攥紧手中的挎包带，压下来自内心深处恐惧的颤抖。
“叮！”一声提示音响起，虞楠走出电梯。
聚星娱乐楼下，厉晟霄走下车，久久站立在楼前。
一旁的许墨奕默契地沉默不语，等待着厉晟霄，没有打破这短暂的安静。
“再看看吧，最后一次了。”
“难得如此感性啊。”
“毕竟合作了十年。”厉晟霄戴上墨镜，恢复生人勿近的气场，走进大厦。
“去总裁办公室。”
“额，刘总陪你姐旅游去了，貌似。”许墨奕看着手机上的回复，有些尴尬地说。
“又旅游去了？”厉晟霄像是已经习以为常，平静极了。
刘旭洋作为聚星娱乐的总裁，雷厉风，公司里几乎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员工都对他避而远之，但似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忌惮厉晟霄。曾经就有工作人员亲眼看到他对厉晟霄笑嘻嘻着、满是附和，为此员工都猜测厉晟霄是什么大角色，让总裁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转变。其实，他们并不知道，厉晟霄并不是什么大角色，刘旭洋也不是忌惮他。刘旭洋真正担心的是厉晟霄的姐姐，他的妻子——厉淼雨罢了。
厉淼雨和刘旭洋的结合可谓是羡煞旁人，他们的经历完美演绎了“从校服到婚纱”的小说情节。厉淼雨任性，是刘旭洋宠的；厉淼雨小孩子气，是刘旭洋惯的，这些都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为此更是有不少人调侃厉晟霄以后要向他姐夫学习，对自己的爱人宠爱有加才是。
每次厉晟霄都一笑带过，谁也不知道他这笑里带着多少敷衍。
“要不还是去华……”
“去前台。”反正是一纸合同，字签了只是交付一下，那既然是甲方不方便，那他又何必伺候他们？
许墨奕将合同交到前台，“你们华总监在办公室吗？”
“在的。”前台看到厉晟霄自然也知道是什么事情，“只是华总监在接待新艺人，可能要等一会。”
“那等他完成之后……”
“什么新艺人？”许墨奕话刚说完一半，就被身后的厉晟霄打断。他侧头无语地瞥了眼莫名其妙的厉晟霄，却发现他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等待着前台的回答。
“是……”前台正考虑要不要泄露隐私。
“只是单纯问一下，没有其他想法，我们会保密的。”厉晟霄脸色柔和了不少，嘴微微上扬，安抚前台女生。
突然被厉晟霄如此温柔地对待，前台女生有些羞怯地低下头，“是虞楠虞小姐。”
许墨奕像是想起什么转身看向厉晟霄，“啊！是那个……”
“去华文清办公室。”厉晟霄无视许墨奕接下来的话，大跨步走向电梯。
“欸！”
……
“所以虞小姐想清楚了吗？”
华文清胸有成竹地将合同推到虞楠面前，白纸摩擦着玻璃桌面，发出刺耳的声音，拨动着虞楠的神经。
虞楠盯着合同许久，终于抬起头看向对面的男人。
“华总监，这合同我也看了，这公司呢我也了解得大概了，好的坏的我也算是都经历过了。”虞楠隐晦不明的话，让华文清脸上有了一丝僵硬。
“但是呢……我有一个要求。”
“我要四六分。”
“不可能。”虞楠话一开口，华文清就果断拒绝。
“聚星娱乐各类一人都是按照三七分的，也只有慕孜琳这样的艺人才有四六分的。你一个还没有出头的小透明还想四六分？”赤裸裸的嘲讽直直地暴露。
对于华文清过激的言辞，虞楠不怒反笑，“怎么，我就提了一嘴，华总监就这样了。那以后我真签了合同，指不定就没有出头之日了。”
“虞楠，签我们聚星娱乐是你最正确的选择。”
“华总监还是太过自负了。”虞楠站起身，没有了继续下去的想法。
“虞楠！如果你踏出这门，你一定会后悔的！”
“我虞楠从不做后悔的事，跟着你这样的总监，我觉得也是可悲。”虞楠不由地想起穆涟漪，那日女生绝望的目光她依旧历历在目。
“你！”许是恼羞成怒，华文清猛地站起身朝虞楠走去。虞楠看着华文清愤怒的模样，想起那晚他追赶自己的情景，下意识地向后退，“你干什么！”
虞楠声音颤抖，不由地后退，却在下一秒听到门猛地打开，紧接着自己便抵上一堵温暖的“墙壁”。
“华文清。”
身后熟悉的声音响起，虞楠下意识地仰头看去，男人严肃冰冷的表情印在虞楠眼里。
华文清猛地停住脚步，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男人。
“厉晟霄？”
“现在都这么光明正大了吗？连个女生都不放过？”厉晟霄往日都是事不关己的淡漠模样，很少露出如此愤怒的表情。就算是简单的几句话，虞楠都能听出他极力压制的怒意。
“晟霄。”身后是急匆匆跟过来的许墨奕，一进门就看到这诡异的场面。
“华文清，你做什么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惯了，但是……”厉晟霄伸出手掌将虞楠拉到怀里，“你不要对我工作室的人打什么主意。”
他在护着自己，虞楠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做，但虞楠也知道厉晟霄想法很简单。虽然她和他靠的很近，但是厉晟霄的手只是绅士地搭在自己肩上，甚至一点力气都没有，只是装样子给华文清看的。
但是隔着外套虞楠竟能感受到厉晟霄的体温，她低下头，默许厉晟霄的行为。
……
夜晚，凉爽的风透过窗缝吹入车内，消散了不少闷热。
车内静静的，虞楠偷偷看了眼驾驶座上的厉晟霄，又低下头。厉晟霄从华文清办公室出来之后，就带她上了车，直到现在他一句话都没有说。
虞楠知道照厉晟霄事不关己的处事态度，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他绝对不会帮她的，一定是有什么事情。虞楠跟着厉晟霄上车，想要的就是这个答案，她莫名觉得这个答案或许会改变她的处境。
“你签了吗？”终于，厉晟霄终于开口。
“没有。”
“为什么不签？”
“我不相信他。”
一问一答，简单了当。
又过了许久。
“那你相信我吗？”
“什么？”
虞楠不解地询问，却迎上厉晟霄认真的目光，“加入启瑾，我给你想要的。”
车窗外，大厦工作楼上射出的灯光倒影在车窗上，照到两人身上。虞楠静静地看向眼前的人，幽幽开口，“我要红。”
“你有这个实力。”
虞楠有些恍神，好像第一次这么肯定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相信我可以？
“因为野心。”
“野心？”
“在你眼里我看到了野心，不顾一切向前冲的热血。”
“……”狭窄的车内，厉晟霄清晰的声音不断放大，在虞楠心中回荡。
“……”
“所以有兴趣谈谈吗？”
虞楠看着眼前人的眼眸，愣了许久，入迷了般开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