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倒霉到家了

乘风越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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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天,石更回到东平县,将葛晓峰嫖娼被抓一事告诉了白水军,白水军非常震惊。

    “你确定吗?”白水军怕石更搞错了。

    “我亲眼看到葛晓峰被派出所的民警连同卖/淫女一起从宾馆里押了出来,不会有错。”石更肯定道。

    “你怎么会看到啊?”白水军纳闷。

    “昨天晚上春阳的中心公园有烟花会,我和一个朋友去看。回来的时候碰巧看到的。”

    “知道是哪个派出所找的人吗?”

    “这我还真不知道,我只知道是同兴区,然后我还记得宾馆的隔壁是一个叫红浪漫夜总会的地方,打听一下应该就能知道是哪个派出所了。”

    白水军让县委办马上打听葛晓峰究竟被哪个派出所的人抓了。县委办打了一通电话,最终打听到是被千峰路派出所给抓了。

    白水军又让县纪委给千峰路派出所打电话,询问葛晓峰的情况。千峰路派出所说昨晚他们确实抓了一个叫葛晓峰的嫖娼人员,家是东平县丰源镇的。葛晓峰目前已被关押到了拘留所,已经通知家属过去交罚款了。

    葛晓峰没把自己嫖娼被抓一事太当回事,他以为蹲几天拘留所,交点罚款也就完事儿了。

    令他没想到的是,十天后,当他从拘留所放出来的时候,在大门口等着他的既不是他的家人,也不是他的亲密战友左孟仁,而是县纪委的人。

    当县纪委的工作人员亮明身份后,葛晓峰当时就傻了,腿一软,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葛晓峰嫖娼被抓一事,在丰源镇很快就传开了,石更一派的心情可想而知,就跟年还没过完似的,开心的不得了。左派的士气则受到了重创,本来就被石更占了上风,如今又折损心腹大将,左孟仁心如刀绞。

    左孟仁不甘心就这样失去葛晓峰,于是给田地打电话,希望田地能够出面干预,将葛晓峰从轻发落。

    田地听到左孟仁是为葛晓峰求助,明确告诉左孟仁他不会管这种烂事,他丢不起这个人。他也劝左孟仁不要管,小心惹祸上身。

    几天后,县纪委向外发出通报:丰源镇党委委员、党政办主任葛晓峰,因嫖娼被抓影响极其恶劣,严重损害了党员干部的形象,县纪委常委会研究决定,报请县委批准,给予葛晓峰开除党籍、开除公职处分。

    葛晓峰被拿下后,石更马上就提丰辉扶正做了党政办主任,随后县委任命丰辉为镇党委委员。

    如此一来,石更一派的实力又得到了增强。

    二月下旬,全国各大高校纷纷开学,石更和刘畅行便踏上了开往首都京天的火车。

    出发之前,石更特意去了一趟市委开了个介绍信,他担心到了京天见到宇文中天,对方会怀疑他们的身份。

    到了京天,从火车站一出来,刘畅行就感觉有点,结果一摸兜,发现他的背包上被划了个大口子,打开包一看,钱包不见了。

    好在钱不是很多,石更安慰刘畅行别太放在心上,就当是破财免灾了。

    石更和刘畅行谁都不知道国家农业大学在哪儿,为了不走弯路,二人决定打车过去。

    虽然对京天不熟,可是二人觉得怎么也不至于坐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车还不到吧?所以他们严重怀疑被绕路了,但两个人也没说什么,毕竟身在外地,人生地不熟的,吃点亏总比被扔在路边再打车要强,到时要是再被绕路,那可就糟心了。

    到了国家农业大学,一路打听着找到了资源与环境学院。

    到了学院办公室,石更表明来意后,工作人员说道:“宇文院长现在不在学院。”

    石更问道:“那他什么时候能来学院上班啊?”

    “宇文院长年前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腿摔坏了,之后就去了美国进行治疗,他现在人还在美国。说是三天后回来,你们三天后再过来吧。”

    三天时间,无论如何都要等的。

    石更和刘畅行为了方便,就在农业大学附近找了家便宜的小旅店住了下来。

    这三天两个人没干别的,除了在旅店里呆着,就是到大学里转悠,算是又重新寻找了一下过去在大学校园里的感觉。

    三天后,两个人又一次来到了资源与环境学院办公室,结果被告知宇文中天没有回来。

    “昨天宇文院长刚刚打过电话,说是医院通知他过几天要进行一次复检,所以他就回不来了。”工作人员说道。

    “那复检之后他什么时候回来知道吗?”石更问道。

    “宇文院长没说,但说是下周复检,我估摸怎么也得半个月以后才能回来。这样吧,你们留下我们办公室的电话,半个月以后你们打个电话,确认宇文院长回来了你们再过来,省着你们再空跑一次。”

    石更和刘畅行对视了一眼,心想也只好如此了。

    三天能等,十五天可就等不了。所以石更和刘畅行决定先回去,等宇文中天从美国回来了,再过来。

    为了节省时间,去火车站的时候依旧打车,这一次很快就到了,证明来的时候那个面的确实是绕道儿了。

    可到了火车站买票的时候,石更发现他装着钱包的小包不见了,里面除了钱包还有介绍信。仔细一回想,肯定是掉在车上了。而他和刘畅行谁都没有记住那辆车的车牌号,这意味着即便报警也很难找回来。

    站在火车站广场,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石更和刘畅行对视苦笑,郁闷不已。

    “咱们这一趟也太倒霉了,人没见到,钱包还都丢了,现在这可怎么办啊,连家都回不去了。”刘畅行皱眉道。

    石更无语,因为他一时也想不到太好的办法。

    两个人在火车站一直呆到了下午,办法谁都没想出来,肚子却都咕咕叫个不停。

    “我看咱们俩现在还是别想回去的事儿了,还是想想怎么解决饿肚子的问题吧。别在办法没想出来先饿死了。”刘畅行说道。

    石更摸了摸肚子问道:“你在京天有熟人吗?”

    “没有。你有吗?”

    “我也没有。看来咱们俩只能去卖了。”

    刘畅行一怔:“不是吧?卖身?咱们俩好歹也是国家干部”

    石更哭笑不得:“咱们俩卖身,谁买呀?我是说找个当铺,当点东西换钱买吃的。”

    “吓我一跳。”刘畅行低头看了看自己:“我这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啊,拿什么当啊?”

    石更抬起手腕指了指自己的手表:“你不是也有块手表吗,当两块说表,怎么也够吃顿饭的了。”

    “我这手表可是我媳妇花了两个月工资给我买的,我这要是当了,回家怎么跟她交代呀?”

    “实话实说呗。再说是当,又不是卖。等下回咱们再来,把手表赎回来就行了。”

    “那好吧。”

    离开火车站,两个人也不管东南西北,沿着路就一直往前走,边走边打听哪里有典当行。

    问了不下二十个人,才找到一家典当行。

    进去后,把两块手表递过去,典当师看了看手表,一脸嫌弃的表情。

    “三十。”典当师说道。

    “三十?”刘畅行大吃一惊:“你别开玩笑了,我这手表买的时候可是花了将近三百买的,戴了还不到两年呢,到你这儿就变三十了?”

    “我说的是两块手表三十。”典当师一副高高在上,你爱当不当的架势。

    “两块我”刘畅行一把拿起手表,起身拽着石更的胳膊就走:“咱们换一家,这家不行,也太能压价了,两块表居然给三十块钱,他也真敢给,这跟抢劫有啥区别呀。”

    石更拉住刘畅行,小声问道:“再找一家,万一给二十五,给二十怎么办?这天可马上就要黑了。”

    刘畅行白了一眼典当师说道:“那三十也太少了,最多够吃一顿饭的,连住店的钱都不够。”

    “现在解决温饱问题对于咱们俩来说是头等大事,至于睡觉的问题,在哪儿都能忍一宿。”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就这么定了。”石更从刘畅行的手里拿过手表,走向典当师说道:“三十我们当了。”

    拿着三十块钱从典当行里出来,两个人没敢去饭店,而是去了商店,挑最便宜的面包和水,买了二十块钱的,剩下十块钱以备不时之需。

    回到火车站,在候车室找了两个空座坐下来,两个人从塑料袋里拿出面包就有滋有味地啃了起来,如吃珍馐美味一般。这也是两个人生平第一次觉得面包这么好吃。

    正吃着的时候,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叫骂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一看,在检票处有人打了起来,很多候车的人都跑了过去看热闹。

    “走,咱们也过去看看。”刘畅行站起身说道。

    “算了吧,打架有啥可看的。”石更坐着没有动。

    “呆着也是呆着,就当是消化食儿了。走吧走吧。”刘畅行拉起石更就往检票处那边走。

    石更和刘畅行过去时,围观的人已经将打架的人团团围住,为了能够看到打架的人,两个人就使劲往里挤。可惜刚挤到里面没看两眼,警察就过来了,围观的人群随之就散了。

    石更和刘畅行回去的时候,座位已经被别人给占了。向四处看了看,没有空座了,两个人只好靠墙边蹲下来继续啃面包。

    啃着啃着,石更突然想到一个主意:“咱们俩不是还有十块钱吗,找个公用电话往镇上打电话,让人带着钱过来接咱们俩回去。”

    刘畅行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啊,太好了。看来留十块钱还真是留对了,那咱们现在就出去找公用电话吧,往招待所打。”

    从候车室里出来,不远处就有公用电话,问了一下打长途的价格,刘畅行就掏钱,结果一摸兜发现钱没了。

    “钱是在我这儿吧?”刘畅行问道。

    “在你那儿啊,买完面包和水,你不是说钱放你那儿安全吗,我就把钱给你了。找不到了?”石更皱眉道。

    “我记得也是给我了,怎么没有了呢。”刘畅行把身上所有的兜和包都翻了一遍,也没有翻到那十块钱:“你找找你的兜。”

    石更把自己身上的兜和包也翻了一遍,也没看到那十块钱。

    “算了,别找了,肯定是看热闹往人群里挤的时候被偷了。”石更重重的叹了口气。

    刘畅行简直要崩溃了,他忍不住破口大骂:“这是哪个王八蛋把老子的钱给偷了?老子身上就他妈剩十块钱了你都偷,你他妈还有人性吗?狗娘养的玩意儿”

    刘畅行的骂声引得来往的人纷纷侧目。

    石更任由刘畅行骂,什么都没说。他抬头仰望夜空,欲哭无泪,心说这趟出来算是倒霉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