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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会站着有点腿酸,靠到柱子上。
宇文招再三考虑:“阿会。既然你父亲能容得下独孤伽罗,自有考虑。我也不好多嘴。总之能催也能拦。”
“真是好招呀。七叔,你太厉害了。我这就去安排。”宇文会跑着远去。
宇文招的嘴角,却扬起一抹冷笑,转身往回走,在途中听到内侍说宇文宪和宇文直在上善殿,直接过去。
坐在案前说笑与宇文宪说话的宇文直,对不请自来宇文招有点反感。
宇文宪客气打招呼。
“七弟。你很少来这里。怎么突然过来?”
宇文直一副不欢迎的表情:“七殿下。您屈尊来此,有何吩咐?”
宇文招笑笑。
“我是急着赶来。五哥。六哥。请包涵我的冒昧。伽罗生病了。陛下去找堂兄派人去接独孤司音进京。”
宇文直不屑回道:“伽罗只是一个小女人,我们讨论她有什么意思?再说皇兄的女人,用不着别人操心。”
宇文招没理宇文直,盯着宇文宪。
宇文宪劝宇文直:“六弟。伽罗四姐这事,是得注意。”
“请认清楚我们的身份,这种事能轮得到我们管吗?你们聊。”宇文直径直出殿门。
宇文招满眼委屈。
“我怎么就成了罪人?”
宇文宪安慰说道:“他就是这种脾气,就算皇兄也是这样。别放在心上。”
宇文招顺了顺气:“五哥,也就你脾气好,才能和他长期相处。”
“都是亲兄弟,何况弄得和仇人一样?”宇文宪也暗示宇文招不要再计较。
宇文招心里不服。
“五哥我是真心为我们家族好。”
宇文宪微笑。
“我也没说你没为我们家族好。不过,你六哥说得对。陛下都管不了朝廷的事,我们管多了会惹来麻烦。”
“......”宇文招心有不甘,可宇文宪说得有理,他没理由反驳。
宇文宪给宇文招找台阶下:“你担忧的也没错。但我们的命更重要。你说呢?”
皇帝几个兄弟一起商量国事,若是被宇文护误会,真有可能会惹来杀人之祸。
宇文招终于找到理解。
“五哥是我冒失了。这事我不会再说了。”
宇文宪纠正。
“你是直性子,有事憋着会憋出病。你去找堂兄,就说我和六弟也认为堂兄要谨慎对待。别的事要少说。”
宇文招费解。
“为什么还要去找死?”
“你在这里站了这么久,堂兄的耳目自然早已得到汇报。你不老实上报,被堂兄怀疑有好下场吗?”
“......”给自个儿找了一个大麻烦,宇文招这时感到自己真的太鲁莽。
“快去吧。”
“嗯。”宇文招飞速离去。
宇文宪出了上善殿,慢步往自己的寝宫走。
高颎从旁边小道上过来。
“五殿下。我刚得到信儿,随国公进宫面圣。你要不要去见见?”
宇文宪左右环视:“你这么大嗓门,想害死我呀?”
高颎连忙向宇文宪请罪:“请五殿下责罚。”
“你要记住我们有福祸相依。刚刚我七弟找过我和我六弟,说了独孤司音的进京的事。总之,这种事少管为妙。”
牵扯到独孤伽罗的利益,高颎自然要争。
“在下想不明白。你曾经给我说过朝廷之事,没有小事。”
宇文宪在高颎耳边低声质问:“谁的朝廷?你不想要命了?这是你我能决定的事吗?”
高颎跪地请罪。
“是在下鲁莽。”
“好了。你出宫看看。”宇文宪往前走。
高颎站起来,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大步走出皇宫宫门,一直步行到附近的街道。
一颗石头从旁边过道里飞出来。
高颎假装不经意地将目光,扫了一眼巷子。
巷子里站着杨坚。
高颎迅速跑进巷子:“我正要去找你。伽罗病了。听说是被叱奴太后气病的,也不知直假。”
杨坚带着高颎,翻了几道墙,进了一个院子房间。
“以后我们见面就改在这里。”
高颎走到窗前,向外望去:“这里安全吗?”
“没有绝对的安全。这处院子,是我一个熟人的院子,我们在这里讨论笔墨字画,非常正常。”
“笔墨?”高颎抱臂:“这里连连纸都没有。哪来的笔墨纸砚?你是逗我吗?”
杨坚无比严肃:“会有的。我只是提前知会你一声。”
一想到独孤伽罗的困境,高颎也没心思再杨坚废话。
“你父亲去面圣了。你赶紧回府吧。”
杨坚激动。
“那我们改天再聊。”
“等等。”高颎堵住是杨坚的去路:“五殿下给我说,七殿下有提伽罗四姐进京的事。恐怕有变。”
杨坚给高颎一个明白眼神,急速翻墙回到自己院子。
在院子望风的李圆通,松了一口气。
“世子。你总算回来。你父亲派人来传话,先进宫面圣。老夫人派人来找你呢。”
“我这就去找我母亲。”杨坚带着李圆通又去了吕苦桃院子。
一个婆子扶着满脸喜色的吕苦桃,站在走廊上。
杨坚和李圆通向吕苦桃请安。
吕苦桃支走身边的婆子,再叫李圆通去院门外守着。
杨坚纳闷。
“母亲。为何如此紧张。”
吕苦桃指了一下杨坚的靴子:“你父亲回京。你是家中长子,理应在府里待着。你怎么解释你靴子脚底的泥?这要是被想害我的人看到,你说得清吗?”
杨坚懊恼。
“母亲。是我疏忽。我这就回房去换靴子。”
“就算你回去换,别人说不定就会拿着你换下来的靴子去告你黑状。”
杨坚犯难。
“那怎么办?”
吕苦桃淡然说道:“把我种的牡丹花拿去送人。怎么善后,还用我教吗?”
“那些花可是你花了精力护养大,有必要吗?”杨坚觉得不值。
“有。照我说得做。”吕苦桃口气不容讨价。
“好。好。我这就去。母亲,你别动气。”杨坚飞奔到花坛前,将花坛里拔了出来,顺便在花坛里踩了两两脚,再提着拔下来的牡丹花,去了顺阳公主住的院子。
顺阳公主领着丫环从房内出来:“这可是母亲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