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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不上心，简直像是随便打发了这个女儿。
再联系姬太尉平日的为人和李长渊的凶名，根本没什么正经人家的姑娘愿意嫁过去做妾，就不难猜测那个姬红尾……是个冒牌货了。
“你真是大理寺的？”
姬太尉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显然很吃惊。
那件双矩雀纹的孔雀锦的确是前朝的东西，他的夫人以为没人能看得出来，便拿出来随便打发了那个冒牌舞姬。
为的就是笼络红尾，好让她乖乖嫁过去当线人。
若是真是他的亲生女儿，他是断断不会这么草率的！
当然，他现在只悔恨自己太草率了！叫姜芥给寻到了把柄……
这要是叫皇帝陛下和李长渊知道了，他嫁过去的是个假女儿，非砍了他们一家子不可！
让姬太尉缓了一阵后，姜芥才亮出大理寺的牙牌，道：“货真价实。”
做了半辈子官的中年男人也不简单，慢慢冷静下来，“你想要什么？”
“查一个案子，问几个问题。”
姜芥收起牙牌，拿过桌上的纸笔准备办公事。
姬太尉摸不着头脑，这个小狱吏揪着自己的小辫子，却也什么也不求，哪怕是要点钱财也好让他安心啊。
“你要是想讹什么大好处，我可没有！”
他把丑话说在前头。
姜芥表现得像个江湖侠士，道：“我跟你无仇，讹你有什么好处？”
“这……”
姬太尉看着她清亮的眼睛，真不像要讹自己，便稍稍放松道：“有什么问题，你问吧，本官尽量回答。”
“还是那件孔雀锦……”
姜芥提笔飞速写着什么。
妙娘下楼以后，想着自己的新头牌茯苓要去伺候世子殿下，便特意找了些“好东西”准备呈进去助兴。
还没走近去，远远瞧见众多重兵把守在门外，便不敢过去了。
茯苓先她一步进去，却并不清楚里头的贵人是谁。
侍卫见她是楼里的姑娘，瞧一眼便放了进去，好在茯苓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大场面，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然而她前脚刚踏进去，就被里头混乱的场景吓得懵了。
“啊……”
暖阁里传出一声尖叫。
听见叫声，妙娘回身看了看，又发现没了动静，只得离开。
“呱噪的女人，拖下去。”
玉少辛靠在软垫上，命令太监将刚刚进来的茯苓拖下去。
“世子……世子殿下……”茯苓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只能向李长渊求救，这满屋里的人只有他看起来最正常。
几个侍卫上去拽住茯苓的头发，引得她越发尖叫起来。
其余那些不着寸缕的舞姬，没一个敢说话。
“你们做什么！我要告诉母亲！放开……放开我……”茯苓尖叫道，她可是这醉生楼的头牌，从没有人敢这样对她！
侍卫没两下便“哗啦”扯碎了她身上的布料，将她雪白的身子袒露出来。
“世子殿下！救救奴家……”
茯苓绝望地尖叫。
李长渊纹丝不动，冷眼旁观。
“世子认得她？”玉少辛笑着摆摆手，示意他们先将茯苓放下。
茯苓哭哭啼啼地趴在地上，抓住破碎的衣物盖住身子。
李长渊啜了一口茶，神色冷漠，“不认得。”
“哦……”
玉少辛抬起下巴，看着地上哭哭啼啼，又不肯脱衣服的茯苓，“朕以为是世子的人，本来还想留个情……这女人实在是太吵了。”
他话音未落，一个侍卫已经走了上去，抽出了腰间的长刀。
“世子殿下……”
茯苓还没来得及抬头，只见眼前寒光一闪，脑袋便掉在了地上。
血溅三尺。
“啊……”
一众舞姬们大惊失色，刚想尖叫出声便死死捂住了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