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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人妙相到底有什么作用？”孙明忍不住询问道。
“作用嘛，还需要你们自己到时候慢慢体悟。每个人的天人妙相其实都大不相同，比如我的天人妙相，可以将自己的剑意溶于其中，可以增幅自己的实力，也可以当成身外化身存在。当然了，以我此时的境界，天人妙相还不能离体太远，最多能远离周身半米远就会开始消散。”
顿了顿，洛尘继续开口。
“随着境界的高深，这天人妙相或许终将会化成真正的身外化身，朝游北海暮苍梧。”
这话，其实也是他的推测，毕竟他也只是从前人典籍中见到过有这种境界，但却没有详细的阐述。
“不知道和传说中的元神有什么区别。”孙明心中暗自猜测着。
天人妙相一开始确实和元神有些相似，他还以为剑仙洛尘都修出元神了。
“那之前的天象变幻，是不是因为你实力太强，即将破碎虚空？”柳川皱眉道。
之前洛尘的天人妙相出现的时候，一般人还觉察不出什么，但他们这些丹霞巅峰的人能清楚地感受到天地间的能量在汇聚，似乎要天塌了一般。
“或许是雷劫？”孙明猜测道。
之前阴云弥漫，雷光闪烁，像极了传说中的雷劫。
“雷劫？”几人闻言将目光落在孙明的身上。
在这方世界，修炼到头就是破碎虚空了，古籍中也没有记载什么雷劫的说法。
“额，我也是猜测。”孙明见众人都望向他，苦笑一声道。
“其实在我们那里，传说实力达到了一定的地步，就会引来天地考验，是劫难，也是机缘。渡过了，修为再上一层楼，渡不过，身死道消。不过我并没有真正见过，所以只是猜测。对了，洛尘前辈，您当时感觉是什么？”
“感觉么？就像是头顶汇聚了毁灭天地的力量，我能感受到天地的震怒，似乎要将我化为灰灰。”沉思了一下，洛尘说道。
那种感觉，其实很恐怖，让他有些心慌。
“那应该是没错了，您的修为应该已经超出了这片天地的限制，要不离开，要不身死，否则的话，只怕下一此动用天人妙相雷劫还会到来。”孙明猜测道。
“对了，能打破那雷劫吗？”孙明眼睛一亮，询问道。
其他人闻言，也将目光汇聚到洛尘的身上。
“不可能，我虽然自信，但只怕连一击都扛不住。”洛尘摇了摇头，沉声道。
那雷劫给他的感觉很恐怖，就算他领悟了天人妙相，也不可能扛得住。
不过好在雷劫似乎一直在酝酿，给他一种后继无力的感觉，否则的话，只怕早已经落下。
“唉，所以说，前路已断。”非法大师摇头叹息。
“那可不一定，老和尚，你到底去不去蜃域，给个准话。”潘阳云喝了一口酒，瞥了一眼神色落寞的非法大师。
非法大师闻言，犹豫了一会儿，这才开口。
“去。”
一个字，便是答案。
之前犹豫是因为放不下金山寺，不过经历了今天的事情，他那古井无波的心中对于外面的天地，也有了一些向往。
再加上天王会已灭，有青龙城照料，金山寺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哈哈哈，那不就对了吗？如今我们已经有四大丹霞大圆满，再加上洛老头和孙小子，就算是蜃域凶险又有何惧？”潘阳云哈哈大笑，显然自信满满。
“不错，如果这都探不到蜃域深处，那其他人更没有希望了。”柳川这次没有和潘阳云相争，也朗声笑道。
四大丹霞圆满，一个已经隐隐超出了丹霞的洛尘，一个和丹霞圆满差不多的孙明，这已经是近些年神州大地上的巅峰力量了。
如果这样都失败了，那就真的是没有成功的希望。
“就是不知道蛮荒的那几个老东西会不会去？”
“去就去，怕他们不成？”
“……”
几人商定了离开的日期，这才一一告辞。
只有孙明留了下来，他还打算向洛尘请教一番。
剑意虽然大成，刀意也差不多小成，但对于意境，他不懂的地方其实依然很多，有些问题连柳川也没有准确的答案。
随着几人的离去，院子里，显得有些安宁起来。
“洛前辈，不知道所谓剑意，刀意是否是一个意境？”孙明恭声询问道。
“是，也不是。”
见到孙明疑惑，洛尘又继续道：“无论是剑意、刀意亦或者是枪意这些，说白了，都是意境，因人而异的意境。说它们不一样那是因为每一个人的意境都有所不同，每一个人的领悟也自然不同。
有人修习剑意，意境在于速度；有人修习剑意，意境在于锋芒；也有人修习剑意，在于大巧不工。虽然都是剑意，但其实完全是不一样的。刀意也是同理。”
深深的看了一眼孙明，洛尘笑着问道：“我想你肯定掌握了剑意，而且不比你的刀意弱小。”
孙明闻言一惊，心中略微警惕。
“这从何说起？”
“你也不用隐瞒，若是我领悟天人妙相之前，也感觉不到，不过此时的你，就算是不动用剑意，但你的心是隐瞒不了我的。”洛尘失笑，示意孙明不用隐瞒。
更何况，他也曾经刀剑双修过。
“其实我不建议你刀剑双修，刀剑双修的人，不是没有过，但就算是机缘巧合下领悟了刀意和剑意，但想要圆满，几乎没有任何可能。两种不同的意境，一个想要圆满，另一个必然会相互影响。所以我建议你废掉刀意，主修剑意。”
洛尘提议道，孙明能在这个年龄就领悟了两种意境，说明天资惊人，他不想孙明就这般走错了路。
孙明闻言，虽然脸色微微难看，但心中却是毫不在意。
他是一般人吗？他是挂壁啊。
揭过这个问题，孙明继续询问：“那不知道两种不同的意境是否可以融合？”
“理论上是可以的，但，很难。自古以来，还没有听说过谁将两种意境相融合。当然了，两种意境融合的前提是两种意境都要圆满，这个前提其实就是一个无解的问题。”洛凡摇了摇头道。
他抬头望天，眼神逐渐深邃。
想当年他天资惊人，心比天高，也曾在剑意圆满后去修炼刀意，但，蹉跎三十余年，刀意却始终无法圆满。
最终，他还是将刀意化去，完善了自己的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