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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在宫南桑头顶的长剑抖了抖,面具下的一张俊脸此时比包公的还要黑。白衣男子在听到宫南桑杀猪一样的叫声时无不想一掌拍死自己,不是自己想救他,而是他刚好在前面!现在白衣男子无比想看着她被砍死,或者砍死她。
不等黑衣人反应过来,就见白衣男子剑锋一转,身若游龙,闪电般游走在众人之间,下一秒,一众黑衣人都直直站着没了动静,白衣男子身上都是森森的血迹,脸上罗刹面具染上血迹,更是骇人!宫南桑瞪大眼睛,看着黑衣人缓缓倒在了地上,都抽搐几戮兔涣硕?玻?皇:砹?ǔ淼南恃?绷魅竞炝艘淮笃?ぁぁぁぁぁ?
白衣男子不语,目光里闪烁着强烈的杀气。
转身,挥剑,他生气了。
墨发飞扬,白衣轻荡,面具下的表情无人知晓,只有令人窒息的剑压和杀气从他身上扩开了去。为首的黑衣人自知某少主发飙了,后果狠严重个个握紧了兵器张大了眼睛不敢怠慢。
剑身在月光下闪着银银白光,令人不寒而栗,面具下的眼睛此时似是红光泛泛。月光消失在薄薄的云里,一切陷入了黑暗······
疾风掠过,月影摇晃,天上散了乌云,月亮明晃晃的泻下光来,宫南桑坐在地上,随着月光的出现瞳孔一点一点放大。这是,传说的秒杀!!!
宫南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刚刚还杀气腾腾的众黑衣人此时都倒在了地上,喉咙处的鲜血汩汩的往外冒,或抽搐一下不再有所动静,或是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月色下白衣飞厥的少年,这就是无流门的少主的实力!
刚刚一瞬间,他们只是感觉到了逼人的杀气,意识到危险的时,还不等防备就只觉得喉咙一痛呼吸瞬间被抢走了!
看着躺在地上的黑衣人眼睛一点一点暗淡下去宫南桑的手越来越凉,看来自己遇上了个不得了的人了。这个看似纤弱的少年竟是这么强大,这么···危险!
宫南桑打了个冷战,目光对上白衣男子带血的面具,冷汗止不住得冒。他都杀了他们了,这样的杀气还没有褪去?
逆光走来的白衣男子让宫南桑看不清他的样子,被夜风扬起的发丝被月光镀上和面具一样的银色在空中散成优美的弧度。
帅!宫南桑不禁称赞一声,随即又警惕的看着白衣男子,虽然看不见他面具下的表情,但她可不想惹这个魔王生气,穿越就已经够惨的了,再搭上自己的小命就更不划算了。
“额···大侠,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宫南桑干笑两声向后挪了挪。
白衣男子立在宫南桑面前,一语不发,却是冷冷地看着她,是的,宫南桑感觉男子是在看着自己的。
“大侠,大侠,我只是路过,你饶了我吧。”宫南桑一把抱住男子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大侠!你特么的说句话啊!
宫南桑见男子没有动作,再接再厉,打算说说自己八十岁的老母八个月大的孩子,未过门的妻子:“我家老母她·····”
宫南桑的话堵在喉咙,瞳孔一点一点放大。
这是什么?为什么胸口这么痛?感觉好难过,这是血么?原来血也可以流的像坏掉的水龙头啊。
白衣男子拔出剑,转身离开。宫南桑张了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前的景色越来越模糊,脑袋越来越重,啊啊!这是要死了么,是要穿回去了么?还是回去好,火星太危险我想回地球啊!怎么这么难过啊,胸口好痛啊,穿越大神我咒你八辈祖宗!你他娘的就是不待见我!我一直在这个时代兢兢业业,你他娘的这么对我!劳资在这半句脏话不敢飙就怕人品差,我勒个去却是得到这么个结果!劳资人格要扭曲了啊魂淡!!!
不知道自己想了些什么,渐渐地眼前什么也看不见,不再是黑夜,却是明晃晃的白天。宫南桑艰难地苦笑,终是失去了意识。
宫南桑第一次醒来时,看着面前古装打扮的众人死机三秒。看过众多穿越小说的她马上想到了可能发生的事。
她还没有脑残到以为是在拍古装剧,拍戏的人怎么会没有摄像机,没有工作人员,没有道具。虽然这非常不能让人接受,可她还是愿意去相信的,虽然李宁不认识她,可还是知道李宁的。
宫南桑小心地看着面前的四个陌生人,心中的怀疑渐渐升起。而她的怀疑下一秒就被坐在床前的俊秀男子的话中得到了证实。
“桑儿,你怎么样?怎么会树上摔下?”男子担心地看着宫南桑,好看的眉毛微微皱着。
桑儿?宫南桑的脑子飞速旋转想着对策。她的小名叫小水来着,什么时候叫三儿了?
自己这一定是穿越了。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朝代,这些是什么人,但自己穿越了是肯定的。回忆着自己看过的小说,宫南桑觉得应该先弄明白自己的身份,来历。这样想着,宫南桑小心地打量起屋子里的人。
坐在床边的男子身着月色白裳,长眉若柳,唇点朱砂,一双漆黑的眼睛里写满担忧。另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站在床尾,模样可爱清秀,略带婴儿肥的脸上没有表情,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对上宫南桑的目光又移开去。
一对夫妇模样的人坐在不远处的太师椅上。女子身着一裘红色华服,虽说年过四十,但面容精致,风韵犹存,一双狭长的凤目格外动人,举手投足剑都有着一股成熟迷人的风味。一旁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身着黑色长衣,虽两鬓有丝丝白霜但动作潇洒有力,一双饱经风霜的眼睛深邃而又睿智,眉宇间透着不容小觑的威严。
看来都是不同一般的人呐,宫南桑在心中默默感叹。
“桑儿,觉得身体怎么?哪里疼吗?郎中说你摔倒了脑袋,娘担心死了。”
妇人摸摸宫南桑的额头,不安地问。
仔细想了想这样的组合宫南桑心下已将这女子的身份摸地八九不离十,随即轻轻地笑了:“我没事,娘。”
“没事就好,桑儿啊,以后可千万别再去爬那院子里的大榕树了。”坐在太师椅上的男子嘱咐道。
古代的大家闺秀不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么?这个女子怎么会爬到树上去?莫非也是穿越的?!
“好的,让爹担心了。”宫南桑乖巧地点点头。
“桑儿,你···好奇怪啊?”坐在她旁边的俊秀男子略带疑惑的看着宫南桑。桑儿什么时候这般乖巧过,莫不是真的摔坏了脑袋?
宫南桑心下大呼不妙,这男子只怕是最了解这具身体的人了,眼下要先让他安心才行。
“只怕是身子还有些难受,不过没关系,倒是让夫君担心了。”
“······”
“你叫我什么?!”男子一愣,随即吓得跳起来,一把抓住宫南桑的肩膀不停的摇,死命地盯着宫南桑。
“夫君。”宫南桑怕他没听清,又清清楚楚地喊了一声。
本想着那男子会一阵惊喜,没想到他有惊无喜,凄厉地惨叫着冲出了门:“郎中!郎中!!!”
床尾的男孩从石化中惊醒,噌噌噌跑到宫南桑旁边,张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知道我是谁?”
宫南桑露出一个慈爱的微笑,摸了摸男孩的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慈祥一点,毕竟活这么多年从未做过母亲,不小心暴露了就不好了。
“傻孩子,你当然是我的好儿子了。”来吧,扑进妈妈怀里感动地哭泣吧。
男孩当即留下两行清泪,也尖叫着冲了出去:“郎中!郎中在哪里?”
剩下的夫妇张大嘴巴,风中石化。
女儿不是没事了,是出大事了!
宫南桑见眼前这般情景,心下大呼不妙。莫不是自己猜错了。
此时,冲出房间的男子拖着一名花白胡子的老大夫跑进来,一边跑一边惊慌失措地大叫:“您快给看看我妹妹,他不认识人了!”
“姐刚刚叫我儿子了!她是不是摔坏脑子了!”
宫南桑抽了抽嘴角,苦笑一声终是无颜以对爹娘,晕了过去·····
想起这第一与宫南家狗血的相遇宫南桑就忍不住胃疼。最后,宫南桑还是用失忆这狗血的借口继续扮演这具身体的主人——宫南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