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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听着游人的议论,寒星一边看着一些古物遗迹,窑洞里正在看着一段关于李闯落草前的一段练武经历,看这这段描述,寒星不禁有些莞尔,这武艺练的,八十斤石锁若无物,看来那时候的武林也只是练皮的层次,这没有了真正传承的修炼界,也只有这些莽夫了。
“喂!大婶!你这个福娃娃为什么不卖啊!你把它放在那不就是为了卖吗?我给你一百,你卖给我得了!”
窑洞外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引起了寒星的注意,不为别的,寒星感觉到一股妖力蕴含在这声音里,但是声音的主人却是实实在在的人。
“姑娘!我这是自己留着的,我已经保存了二十几年了,舍不得了,这里其它的你随便挑,送你一个都可以,只有这个不卖!”
同样的女声,只是声音沧桑而又带着一丝缅怀,很好听的高原味。
“可是我好喜欢这个啊!你就卖我得了!大婶!”
这个明显的北方口音的姑娘还在跟着这位大妈在商量。
寒星已经出了窑洞,顺着声音来到了院外的李闯故居的门外,外面不少摆着各种摊位的小商贩,都是些带着乡土气息各种挂饰,剪纸,还有一些古物,玉石,甚至有些小玩具什么的,五花八门的,都是卖给来这里的游客的,寒星在千佛洞就看着过和这里一样的情景,这也是一种当地特色。
“女娃!来看看俄这里的!俄这里的福娃娃可比她那个好多嘞!”
旁边一个摊位的大妈,看着那姑娘执意要买福娃娃,于是隔着这个摊位开始翘起生意来.
“大妈!您可别胡弄我了,就您那福娃,哪有这位大婶的好,您自己看看这针线,根本没什么可比性嘛!”
这个北方美女根本不为所动,甚至拿起她刚才看中的那个福娃娃,和那位抢生意的大妈卖得福娃进行了比较,两个福娃的外观虽然很接近,可是那针线活计和做工,相差太多了,就连那个大妈自己也很尴尬的不再吭声。
“你那个福娃娃可以给我看看吗?”
寒星觉得那福娃娃有种很亲切的感觉,而且在这个女子的身上,也感觉到了若有若无的一丝妖气,自她身上传来,虽然很淡,但是寒星还是觉得这个女人肯定是个养妖之人。
"你干什么?不要跟我抢啊!我都快跟大婶谈好价钱了,这个福娃娃可是我先看上的,你看看其他的的吧,不要看这个了。”
寒星的话让这位北方的美女一下子紧张起来,不为别的,她怕寒星要和她争这个她怎么看怎么喜欢的福娃娃。
“小伙子,你是要看这个这个娃娃吗?要是喜欢的话,送你了,我能知道你是真的和这个福娃娃有缘。”
这个一脸风霜但却面无表情的大婶,此刻脸上难得的露出一丝真心的微笑对着寒星说道。
“哦?这位阿姨,你怎么知道我和这幅娃娃有缘呢?是不是觉得我和您的什么记忆有些相像呢?”
寒星对这位卖福娃娃的阿姨有着一缕不知怎么描述的的感觉,亲切而又陌生,还带着一丝丝的伤痛,寒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先是感觉到妖气,接着这个福娃娃莫名的喜欢,还有这个阿姨那一丝让他心动的笑容,寒星觉得自己就像初生的婴儿,一瞬间觉得周围一切都是那么陌生而又熟悉,带着这种莫名的情绪,下意识的寒星把自己的真实面容显现在这位中年女人的面前,试探的问道。
“咦!小伙子好本事啊!你今年多大了?你脖子上的那个红痣是怎么来的啊?”
妇人见寒星转瞬间就变了个模样,只是那真面目让她顿时一怔,那曾让她朝思暮想的容貌,与寒星此刻的真容是那么的相像,曾经的花前月下,海誓山盟,一股脑的出现在脑海中,多年的回忆再次涌上心头,一时间心里掀起滔天的波澜,不由得嘴唇有些颤抖的询问道。
“这个是胎记吧!我记事时就有了,我今年二十四了,属小龙的,阴历七月初七的生日,您是不是想知道这些?”
寒星目光灼灼的看着妇人的表情,他发现自己每说一样,妇人脸上都是一阵抽搐,当自己说完后,妇人已经泪如雨下了。
寒星知道自己这回真的找到生母了,这是血脉之间的不可逆转的感知,寒星心里也是有些悸动,看着妇人的目光也更加的炙热起来,两人之间的对话和莫名的情绪反应,让旁边的这个北方美女惊讶不已。
“大婶!说的好好的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啊!您别难过了,我来帮您说说他,你这个人也真是的,挺大个男人,看着大婶这么激动,就不要再说了呗!干嘛还要说的那么清楚,勾起大婶的伤心往事呢?”
“闺女!大婶没事,大婶这是高兴的眼泪,对了,你不是喜欢这个福娃娃吗!送你了,你可真是个好闺女,我儿要是能有你这样的媳妇,大婶做梦都会笑醒啊!”
妇人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寒星,把本来要送与寒星福娃娃直接送给了这个美女,还带着眼泪的脸上挤出一抹慈祥的笑容羡慕的说道。
“呀!大婶真会开玩笑,我哪有您说的那么好啊!我爹妈都说我是个疯丫头,还怕我嫁不出去呢!他们要是听了您的话,还不立刻跑来和您嘎亲来啊!”
美女倒是蛮泼辣的,说话也透着一股子北方姑娘的爽朗劲。
“那我还真求之不得,只是不知我那儿子是不是知道我这个妈妈的心思,我这当妈的都二十几年没见过他了,他还能不能认我这个当年狠心抛弃他的妈妈,都还两说,我也是自己在这叨咕叨咕,只盼他能快快乐乐的,能有你这样个心善的媳妇,我就心满意足了。”
妇人眼中再次泛起泪花,渴望的再次看了眼寒星,可是根本看不出寒星表情的变化,只是默默地看着自己,无喜无悲,她只好含着泪,无比哀伤的说道。
“当年为什么要离开医院?您难道真的一点也不担心那孩子的安危?就那么笃定孩子会没事?”
寒星质问的语气打断了一老一少两个女人的交流气氛,让少女讶异的同时,也让妇人脸色一僵。
“我知道这么做很残忍,这根本不是一个母亲能干出来的事,可是那时我怕啊!我怕如果我不消失,那孩子可能根本就没活路了,一个私生子,绝对不是那样的家庭能容忍的,我如果带着孩子,根本就无法逃脱他们的追查,所以我只能把孩子留在医院,有着白衣天使的照看,孩子没准还能健康成长,但是跟着我只能流离颠沛,还要过着亡命天涯的生活,我不能让孩子跟着我受苦遭罪,幸好有好心人送昏迷中的我去了医院,不然我还真的难于取舍,不过现在看来我的孩子过得很好,我也算知足了,不用我再牵肠挂肚了!那个福娃我就做主给了这个闺女,你不会怪我这么出尔反尔吧?”
妇人异常苦涩的哽咽起来,泪水顺着布满风霜的脸颊滚滚滑落,好一阵才抽出一条手帕,擦了一下脸上的泪痕,悲伤的回忆道。
“妈!这些年您受苦了!儿子不孝,给您赔罪了!”
寒星推金山倒玉柱,直接双膝跪地,嘭的一声,一个响头磕在地上,双眼湿润的泣声叫道。
“孩子!是妈对不起你啊!妈这些年日日盼、夜夜盼,苦苦盼了二十几年,终于盼到了你的到来,妈高兴啊!可是妈不能认你啊!欧阳家,家大业大,万一知道了咱们母子的关系,你就危险了啊!走吧!妈能看到你,听你叫声妈,妈这辈子值了!”
“哎呀!你们这场面好感人啊!大婶!您这儿子真不错,就是太婆妈了,既然认出是母亲,就赶紧认了呗!干嘛还要磨磨唧唧的啰嗦了这么多,好在他还挺爷们,知道下跪赔罪,虽然男儿膝下有黄金,可是跪天跪地跪父母那是仁义孝道,这一点他真不错!”
本来挺伤感的画面,被这个北方辣妹的一句话,搞得娘两哭笑不得的看着,颇有感触的在那点评的少女,一时间都讶然无语。
“妈!起来吧!欧阳家现在我是家主,你的担心没必要了,我来侍候您的后半生。”
寒星打破了寂静,扶着母亲一起起身,淡然的说道。
“你是家主?那你父亲那?。。。”
“我还没认他,算了!这话回去我们再说,你看周围这些人,这里不是我们说话的地方,对了那个小姑娘,帮我扶着我妈,我来收拾一下,我们回去再说,妈!咱家住哪里啊?”
寒星的话让林洁(寒星的母亲)这才想起这是在大街上,看着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一时间老脸通红,急忙随着寒星询问,指向了右边的街道说道:“就在前面不远,拐过一个弯就到了。”
“美女!谢谢你这么热情,你就好人做到底,帮我把我母亲送回去,我来收拾一下摊位,你们先走,我随后就到。”
“哦!阿姨,那我扶您回去吧!”
这个北方辣妹难得的乖巧的应诺了一声,而且也改口叫了林洁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