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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审讯室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宁思思觉得时间已经无比漫长了。
可不管萧亦寒用了什么方法,都没办法突破许之晴口中的‘那个人’。
就像是之前的范木阳一样,宁思思看着许之晴逐渐迷离的眼睛,应该已经到了极限。
照这个情形看去,就算是此刻她哥哥慕白在这里,应该也没有办法从许之晴的口中听出线索。
许之晴认罪,但这件案子并没有过去。
很多疑点都没办法解释开,就算是凶手是许之晴,可当年图书馆死去的那个语文老师刘建成、校长汪爱国、教导主任杨平霞、安主任安黎欣之间的关系到底又是怎么样的?
安瑶和她母亲安主任吵架之后为什么要到好朋友未婚夫的家里?为什么汪四城回去的时候家里是乱糟糟的?安瑶到汪四城家的目的,似乎并不像是表面看上去那么简单。
只是许之晴已经全部交代了一切,剩下的,她全然不知。
审讯室里,霍余生已经走了进来,许之晴被程烨和高光带走。
宁思思夹在两个人的中间,顿时气氛尴尬了起来。
萧亦寒开口,说的仍是案子:“常安大学的汪校长还有安主任,把他们分别带往两个审讯室,让程烨和高光去审问。”
霍余生觉得并没有这个必要,于是问:“你想要问出什么来?”
萧亦寒说:“想要问出当年图书馆刘建成的死因。”
宁思思一早也已经注意到了那个图书馆猝死案,但在这个场合、这个气氛下让萧亦寒率先提出来,宁思思觉得十分不爽。
尤其是萧亦寒对于她和霍余生一起来警局这件事,表面上和情绪上都没有波澜,仿佛她走不走对他来说根本无关紧要一样。
宁思思撇着脸,故意不去看萧亦寒,可萧亦寒依旧一点反应都没有。
霍余生和萧亦寒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像是把宁思思忘记了。
就在两个人谈及一年前图书馆猝死案的疑点时,宁思思突然说道:“你们两个,与其在这里谈天说地,倒不如你们亲自去审好了,要么我去也行。”
萧亦寒总算是将目光移到了宁思思的面孔上,他说:“你不行,我们也不会去。”
宁思思蹙眉,问:“为什么?你不相信我?你就算是不相信我,你难道也不相信你和霍警官的审讯能力?”
“有的时候俯览全局更能细致分析。”
高光和程烨已经回来了,萧亦寒将刚才和霍余生说的那些话对高光和程烨说过之后,就已经拉着宁思思的手臂进了监控室。
宁思思盯着萧亦寒拽着她的那只手,仿佛心口里的火焰一下子就熄灭了。
她就是对萧亦寒没有办法,尽管她能够欺骗所有的人,可是她没办法欺骗她自己,喜欢萧亦寒这件事,已经在心里根深蒂固了。
霍余生走在宁思思和萧亦寒的后面,露出了苦涩的面容。
其实到最后谁都能看出来,两个人从心底里都是互相喜欢的。
萧亦寒将宁思思按在了监控室的椅子上,随后十分顺手的将两个屏幕切换在了大屏幕上。
“程烨,就位了吗?”
左屏幕的程烨做了个ok的手势,霍余生切换频道对高光说:“就位。”
右屏幕的高光做了个ok的手势。
宁思思这才发现萧亦寒把她按在了一个中间位置的椅子上,从这个位置来看,的确可以算是俯览全局:“还算你有点良心。”
这句话显然是对萧亦寒说的。
萧亦寒只是在不经意之间浅淡一笑,并没有说话。
高光和程烨同时审讯,高光审讯安主任,而程烨审讯汪校长。
看上去安主任和汪校长对审讯室并未存什么恐惧之心。
程烨问:“我们已经查到,杀害你女儿的人是许之晴。”
“是许之晴?她为什么要杀我的女儿!为什么!”
安主任的情绪十分激动,程烨说道:“那是因为许之晴以为你的女儿安瑶勾、。引她的男朋友汪四城。”
安主任怒目圆瞪:“她胡说什么!我的女儿怎么可能勾、。引汪爱国的儿子?说到底汪四城那个男人和他爹一个样!他们两个绝对不可能存在任何的暧、。昧关系!绝对不可能!”
程烨尽量安抚住安主任的情绪,说道:“那么在安瑶失踪之前,你们是否有过剧烈的争吵?”
安主任的神色有些发白,萧亦寒蹙眉,对程烨说:“提起一年前图书馆猝死的语文老师刘建成,询问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程烨收到了萧亦寒的话,于是说道:“一年前在图书馆猝死的语文老师刘建成,和你是什么关系?”
提到刘建成,安主任顿时警惕了起来,问:“刘建成?你们问这个干什么?现在死的是我的女儿,案情不是已经查清楚了吗?”
程烨说道:“因为我们怀疑刘建成当年并不是猝死,而是被人蓄意杀害。”
“你说什么?!”
安主任的脸上露出了惊愕,不仅仅是惊愕,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样,安主任的脸色煞白。
程烨继续说道:“安主任,方便回答我的问题吗?”
安主任咬了一下发白的下嘴唇,声音比刚才小了很多:“他……是我前夫。”
程烨说:“那么安瑶到底是谁的孩子?”
安主任对于这类的话题敏感异常:“你问这个做什么?她是我的女儿,是我和刘建成的女儿!”
程烨说道:“可是经过我们鉴定,发现安瑶DNA和刘建成的DNA对比后,两个人并没有血缘关系,那么到底谁才是安瑶的亲生父亲?这件事应该就只有安主任你才知道吧。”
宁思思在监控室,听到安主任的话,就说道:“我其实觉得吧,安瑶会不会是安主任和汪校长的女儿?”
萧亦寒露出一抹笑意,问:“你是从那句话里推测出来的?”
宁思思说:“从一开始安主任就一直对汪四城颇有微词,而且直接宣之于口,言明怀疑汪四城是杀死她女儿的凶手,还说汪四城和他爸一样,汪四城是一个渣男,他老爸也就是一个渣男吗?能怀有这么大怨恨的,安主任一定被汪四城抛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