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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烨一把打下了宁思思的手:“小孩子一边儿玩去!”
宁思思揉着生疼的手背,说道:“谁是小孩子?再过几天我就十八了。”
“那真是太好了,等你十八岁可就是正式成年的合法公民,到时候你要是再对警察说谎话,你就等着做劳动改造吧!”
萧亦寒的目光落在宁思思的身上,问:“你什么时候的生日?”
“七月十二,怎么?神探大人打算给我过生日?”
“那倒没有,只是你的生日有点巧合。”
萧亦寒看着宁思思,那目光似是有穿透力一样。
宁思思也好不畏惧的看过去,萧亦寒一定会怀疑她是城西孤儿院的那名幸存者,其实根本不必萧亦寒怀疑,这些只要是萧亦寒想要去查,迟早都能查到,倒不如她现在就说出来,身边有萧亦寒这么一个破案高手在,找到幕后寄信的那个人,就会变得轻而易举。
宁思思的小算盘早就打的精明。
顾小川在程烨的耳边耳语了两句,大概就是将之前李院长和方成志之间的对话告诉了程烨,这些和之前宁思思所说的别无二致。
程烨挥了挥手,说:“你现在就去把王雪和方成志叫过来,我有话要问。”
顾小川连忙去叫王雪和方成志。
宁思思打了个哈切,转身的时候正巧撞上一个人。
宁思思抬头的时候,就看到那个人穿着一身洁白的西装,身子修长,面容隽秀,五官标致,眉眼中都带着柔和的笑意。
宁思思忍不住吞咽了口口水,萧亦寒也敏锐的察觉到宁思思对面前这个男人起的色、心。
“抱歉。”
声音温润如玉,像是和煦的春风。
程烨问:“你是?”
“我是温子言。”
萧亦寒皱眉,问:“首席法医,温子言?”
温子言浅淡一笑,说:“这位应该就是前重案组特别刑侦组长萧亦寒,萧先生?”
温子言伸出一只手,说:“幸会。”
宁思思比萧亦寒率先一步伸出手,握住了温子言的手掌,笑眯眯的说:“幸会,我叫宁思思。”
温子言愣了一下,随后才带着礼貌的微笑,说:“你好,宁小姐。”
“不用那么客气,叫我思思就好!”
程烨小声的嘟囔着:“这真是看脸的时代……”
宁思思暗暗瞪了程烨一眼。
程烨装作没有看到的样子,而萧亦寒却显然有些不太高兴的撇开了目光。
宁思思一把搂住温子言的手臂,问:“温先生,你多大啦?”
温子言对于宁思思这么突然的举动,竟然没有一点尴尬的神色,而是很自然的说:“今年二十六,以后叫我子言就好了。”
宁思思小鸡啄米似的点头,这样的男人才上道嘛!萧亦寒那个不坦率地大冰块,她攻克了这么久,还只能叫一声神探大人。
顾小川跑了过来,凑在了程烨的耳边,程烨顿时觉得头上黑线,喊道:“这里没有外人!有什么话直接说!”
“报告!王雪和方成志已经在一楼左侧的房间等着了!请问头什么时候去!”
程烨一巴掌拍在了顾小川的后脑:“废话!当然是现在去!”
温子言笑着看着这一幕,程烨说道:“新人,做事总是毛毛躁躁的,温法医见笑。”
温子言说道:“哪里。”
萧亦寒已经略过温子言和宁思思,淡淡的说:“走吧。”
房间里,王雪紧张着绞着裙子,方成志也没好到哪儿去。
萧亦寒已经将所有的物证都放在了桌面上,问:“从死者的指甲里找到的皮肤组织,还有死者手中紧握着的纽扣,以及被塞进垃圾桶的亲密照,所有证据都表明凶手是你们两个中的一个,你们有什么想要辩解的?”
“不是我!警官真的不是我!我怎么会杀害淑贞!我……”
宁思思掏了掏耳朵,说:“方成志,你这就算了吧,好好交代一下你给李淑贞倒水之后发生的事情,估计还能证明你不是凶手。”
“这……这……”
宁思思说道:“事情到了这一步,你不说出真相,谁也救不了你。”
方成志捂着头,说:“她说她口渴,我给她倒了水,之后她就让别人都出去,说有话要跟我说,可是……我没想到她竟然调查我,她把那些照片扔在了地上,跟我发了脾气,她就开始打我,跟我撕扯,我当时觉得烦了,就推了她一下,谁知道她突然就倒地不起……那个时候她已经没气了,真的不是我杀的她!”
程烨问:“那你刚才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还要把照片丢掉?”
方成志害怕的都要哭了,连忙说道:“我哪儿敢啊!门口有摄像头也有人,我害怕被人怀疑人是我杀的,所以我就把东西都塞进了垃圾桶,本来是想办法丢掉,可谁知道你们进来的太快了,我也不知道爸竟然叫了警察来参加婚礼,所以……所以我就……”
宁思思指了指王雪,说道:“那就只剩下……”
王雪立刻辩解道:“不!不是我杀的!我根本没理由杀李淑贞!”
宁思思说道:“为什么没有理由?方成志根本就不喜欢李淑贞,可是你喜欢方成志啊,你们两个人的关系还用我说吗?如果你杀了李淑贞,那方成志就是你的了,况且李淑贞虽然长得不如你,可是她家境比你好太多了,所以方成志才会舍弃你娶了李淑贞,你一定很嫉妒李淑贞,我说的没错吧?”
“是!我是嫉妒她,可是李淑贞她从半个月前就已经查出得了癌!根本活不了几天了,我到底为什么还要杀她!”
萧亦寒蹙眉:“李淑贞得了癌?”
这一回,连方成志都惊讶了:“为什么你会知道?她没告诉我……”
“她当然没告诉你,她说她想要嫁给你,想跟你过最后的日子,可谁知道你竟然杀了她!”
“我没杀淑贞!淑贞不是我杀的!”
宁思思想了想,大胆的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会不会,李淑贞根本就不是被杀,而是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