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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神,是七维神族最神秘的神,可是这一世我是谁呢?
都说我来自七维世界的神族冰域,都说我是何等的高贵与富足,都说我完美的微微蓝的发,溢满星空,都说我的蔚蓝的双眸,制造无数星海,都说星系在我的脚下蜿蜒流转,都说多层的宇宙与多重的宇宙是我伟大的杰作,可是这一生我却孤独的站在这条宇宙裂痕的五维K星的大地上,泪流满面。
每一个为我死去的人,都那样凝望着我,而我究竟是谁呢?
我为什么会有敌人?因为我的软弱可欺,还是因为我永生的命和不沾染尘世的光,我不知道,反正敌人就这样来了,领导着他轰轰烈烈的外星辰的军队。
秋季的风,吹着荒凉的苍绿的山脉,远处的灰色的迷烟一股股升起。
鱼鳞人站在我的身后,他拍着鱼脑袋说:“磁漫国的王,那是琰的军队,精良部队啊,看他们的战靴都是珠玉打造的,真是奢华的民族,不知道已经变成水晶肢体的玲珑家族的王,炽会是如何的感慨。”
拿着鱼叉的鱼鳞人,拉进了后背的鱼篓,他眯着眼睛,用一块布片裹着鱼嘴巴。
琰的大军,正朝这里靠近,雄迈的红色飘摇着一面面血红的战旗。
我的军队,都是各个家族留在K星上的人,也包括外星的鱼鳞人等观光者。
西边的草原,狂风吹着气浪,我听见野鸟已经在云层中急速地逃亡。
受伤的粉饰家族的士兵说:“这样的裙袍多么华丽啊,我想,他们的主人,琰,是在彰显他的权柄吧,要做五维星系的王者,我们好寒酸啊,但我也不服输。”
琰,我揣摩不透他的心思。
爵刃家族的人叹息说:“这不是征战,他内心或许是惧怕磁漫国的王,在K星的历史上,你见过一个军队与一个人的厮杀对决吗?这是心虚啊,可怜的心虚,我可不赞许这样的王存在这颗K星上。”
液态的爵刃家族的人,挥着液态的手,指着琰的军队,咆哮出的尘埃。
他总会告诉我为什么,告诉我他是不是女仆红兆说的是我的生父,这个惊惧的传闻,让我心悸了许久,琰是我的生父,但是他为什么无穷无尽的岁月里,就是为了找到我,然后杀了我呢。琰,他究竟是谁?
我的命是如此的珍贵吧,可以让他踏遍千山万水,星际光阴路途。
斑驳的风,吹着绿色的头发,绿满家族的人却说:“琰的军队,要飞向多久才会到达我们的面前,你们看,天空已经有了痕迹,他们是全军勇猛而来啊,磁漫国的王,假如我们不打算迎战,就撤退吧。”
摆着手,鱼鳞人说:“你撤退吧,我是要等待着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样的战争是很难遇到的,我们鱼鳞人旅途了无尽的星辰,就是为了看看各种奇事,我是要磁漫国的王一起征战到底。”
大家都没有离开,我们站在森林的湖边,等待着这样的大战。
我想着心事,嫣,竟然是琰的最爱?仆人红兆说琰把他最爱和最恨的人都刻在了他的血红的剑刃上,那是没错的了,而我是他最恨的人,那么嫣,神秘的女子嫣就是他最爱的人了。
琰,真的爱嫣吗?他们都是K星十大旧的白袍子罪犯,他们的秘密只有他们知道了,可是男孩铁犁,这个不同的少年,他是走在时间线上的人,已经逃离了五维时间线的辗压。这是多么复杂的关系啊!
但是琰的王后,是乔装隐居的花苞婶,来自六维世界的使者,那应该是后来的王后吧!琰的一生,究竟娶了多少的妻,爱过了多少的人。
天色快暗下来时,琰的军队还是没有到达我们的跟前,这就是一场幻觉吗?
鱼鳞人躺在草地上,立刻陷入昏睡,他的身子圆滚滚的,上面盖了一件旧衣裳,他蒙着眼睛,睡得香甜。
月在空旷的天空,悬挂着,一些夜露,开始弥漫在我们的头顶。
而绿满家族的人,却靠在一棵老树上,一动不动地,他看着天空的云层,和远处的琰停止前进的军队,那红色的光焰在夜幕里,如一滩血水。
“他要见你的路,走的可真长,连飞行的速度也不是很快。无论如何他已经停止了赶路,这样的对手,是很难研判的,我们绿满家族的人,最擅长丛林之战,但是这个大人物,却很难叫人判断了。”绿满家族的人,拿着弓箭,迷茫地说着。
冰人从地面上爬起来,他拍打着朴素衣衫上的尘土,哀伤地望着远方。
“恐怕不管我站在什么地点,都能感觉到他们的诡计了,幸亏我们来自地心的冰人,早早布局了很多家族的眼线,我现在才能很好的知道琰的路径规划,再睡一会儿,就叫醒鱼鳞人吧,免得他还没醒来就死在了K星上,这是非常严肃的时刻,就如我们害怕阳光的冰人,在热烈的光下要艰难地掩藏身份一样,生怕我们的冰气暴露了自己。就算琰是个极其不同凡响的君王,他也会留下蛛丝马迹。”冰人弯着腰坚定地说着,继续匍匐着,然后耳朵贴近地面,查看着痕迹。
夜风,凄冷,吹着枯叶,衰草一根根倒在斜坡里,日渐荒无人烟的森林已经开始颓废,自从绿满家族搬迁离开森林后,就变了模样。
粉饰家族的士兵,用粉色袍子挡住露水,他惊讶地问:“你说,大人物,琰是过会儿就会进攻了,我们这势单力薄的,不过就是战死沙场我也不想离开K星,我和其他的粉饰家族的人不一样,我怀念我住过的每缕云霞,我要留在这里,哪怕是我的尸骨。”
爵刃家族的人嘲笑着说:“是的,你很伟大,一会儿你就要牺牲了,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但是我想,痛苦的活着不如死了。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们就算死在这里,也死在了喜欢的地方,若活在不喜欢的地方,还不如死了。”
一些紫色的野鸟狂飞着,惊扰着树叶,纷纷落下。
鱼鳞人醒了,他翻了个身子说:“只有死亡是不够的,要想想为什么会失败,我们的恨,每个人心中都有或多或少的恨意,可是恨能解决什么,我们鱼鳞人要的是解决问题,不是满腔热血地去死。要冷静,像磁漫国的王一样冷静,冷静地观察,冷静地等待。”
粉饰家族的士兵,竟然哭了,他说:“要知道死了,我也快乐,总比去空中曲径,那么遥远,从此看K星的大地和山林,都变成奢侈的事,我要留在这里,不是为了参加战斗,其实我就是想找个借口,光荣的去死。我不知道什么是正义,我是不想离家园太远,我和你们不同,唉!我很累。”
每个留下来参加战斗的人,都有理由,有的是厌倦琰,有的是痛恨大人物琰在背后支持着零羽星人攻占K星的世界等等,总之人们因为这些缘由与我并肩站在了一起。
鱼鳞人终于尖叫着说:“噢,天呢,磁漫国的王,他真的来了,大人物琰来了,噢,天呢,这可是深夜了,他白天不到达,非要晚上,这真不光明磊落啊,你们快看,他来了!”
琰,穿着红色暗沉的战袍,手里提着猩红的剑刃,他的红色的胡须飘在风里,他望着我,就如同故人的相逢的复杂情绪,蔓延在他深红的眼仁里。
琰,年迈的王者,几乎不能计算年纪的人,曾经玲珑家族的一代君王。
他背后所有的整齐的军队,都在静候,他们的华贵,闪着奇迹的光,这样的宣战,像亘古的排练,那样的庄严肃穆。
我的白色的袍子,和微微蓝的长发,飞过天际,我望着他的血色剑刃,陷入沉思。
“磁漫国的王,星洡,我们终将对决!无论我是你的谁,你要有勇气挥出你手中的剑?星洡,这个世界,都清理干净了,只剩下你和我,在K星的大地上,在K星的尘世里,只剩下我,我们,没有别人!”他说,声音微冷,低沉有力。
他在强调什么,那语气,像在命令,又像是一切都在谋算之中,他是要告诉我他就是我的生父吗?我惊惧地凝视着他的眼,他的眼底飞出长长的火色的冷焰,划过沧海桑田。
故作镇静,我淡淡地说:“无论你是谁,我不会死在你的面前,请你放心。我是星洡,不是草芥,我是宇宙的光,不是地上的埃土。琰,我不知道要怎么称呼你,你是君王,还是曾经带领我们寻找天体的之光的站长、将军?你究竟是谁?告诉我实情吧,我要知道真相。”
仿佛有冰雪,漫步在我们的周遭的空气。
琰,轻轻地笑道:“你害怕我是你的谁?星洡,磁漫国的王,我到底是什么样的身份,才会惊乱到你的心,星洡,若问尘世,我定然比你清楚,但是你与我的战争,是命定。”
他的剑,闪着红光,我仿佛见到了刻在上面的嫣的名字。嫣?
我说:“琰,所谓的命定,是你信奉了什么样的路,让它走向我,那样的路,也是你自己的路,你要的结果,就是你的路。你恨我,我希望知道缘由,若是爱与崇拜,就算了。”
鱼鳞人小心地靠后着,他害怕不擅征战的鱼身子抵挡不住剑刃的冷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