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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裂痕的五维的K星的夜幕,繁星在天际绽放出一缕缕夏末的星辉,深沉,也有些暗寂。
黑色大船,还在黑粘稠的海面上飘着,我们的目的是爵刃的都城,烨,站在海风里,他的黑色的眼仁如黑色的剑刃,闪过深寒的光,那还是一种对命运的不屈,一种抗争的恨意。
他的黑色的袍子,仿佛要覆盖眼前的这片宽广无垠的深海。
那是一种吞噬吧,还是这个世界就是爵刃的了呢,我的白色的袍子在这黑色的世界里是如此的薄凉,我的养母生前就是被这个人深爱着的吗?他古怪的阴冷的强调,仿若把世间的险恶,都变成液态来挥洒。
但是爵刃,或许真的出事了。爵刃城,我的养母的故乡。
鱼鳞人说:“爵刃的王,烨,你听说过绿满家族的那首孩童唱过的歌谣,里面的那句银梯子吗?你们爵刃是不是用过银梯子?昨晚,我听见我的同伴说有人这样传言。”
我也忽然想到那句歌谣,绿满家族的孩童唱了之后,就会去神秘之境地的歌谣。
“绿色的枝叶,绿色的年轮,绿色的眼;绿色的太阳,绿色的光线,绿色的脚踝;第一张银椅子打翻了绿色的翡翠箩筐,银色的刀剑割断了绿色血脉;第二张银椅子坐着死去的君王,第三张银梯子上爬满了强盗……”
烨,表情沉闷,黑色剑刃从他的脊背上长出来,他遥望着远处的波浪,海岸线仿佛在天际。
“我的同伴说,在长钩子酒馆做仆人,悄悄听见的,说爵刃城,找到了银梯子,发现了一些秘密,那张银梯子悬挂在粉饰家族的码头上,就是这样,然后出现了怪人,让爵刃城的居民生了病。”鱼鳞人接着说。
这些都是谣传吧,我没有听过这些,也许鱼鳞人收集的情报信息不准确,爵刃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们现在还不知道,爵刃的王,烨,在这艘古老的船只上,也不详细说明,那究竟是什么惊悚的事件,让一向阴森的爵刃的王在回去的途中也尽量保持缄默。
烨,扶着栏杆,对我说:“磁漫国的王,你娶妻了吗,一直照顾你的养子漓,没有娶妻?我有了夫人,但是她不见了,不是小慈,不是你的养母,当爵刃在有了光的世界后,我娶妻了,然而,最近她不见了。”
海水翻滚着黑色浪涛,飞向深空,大朵的黑色的浪花如同一个黑色的陷阱,这粘稠的咸腥味道下,就没有鱼类吗,一切死气沉沉。
我惊讶道:“烨,你娶妻了?是殇吗?那个喜欢权柄的女子,是殇吧?”
黑色袍子在风里,发出呼啦啦地声音,就像誓言在时空的刀剑下,沦落成尘埃,烨摇头说:“不是,你不认识的人。我不爱她,她也跑了。我开阔了无尽的疆域,忽略了她。”
鱼鳞人却抓着鱼篓里的菜饼,叫嚷着,饼渣子落了一船板,他瞪着鱼眼珠子:“娶妻了,爵刃的烨娶妻了,为什么没有昭告其他的族群,大家也可以庆贺,热闹一下啊,这么低调,新娘是不是太丑陋,脸色乌黑,模样不俊俏,还笨得不会一点儿磁力术?怕笑话?”
烨,在海风里说:“不,她很美,可是她跑了!他送我的织锦,我看了三天,就落入了大海,她消失了,娶她真是一个错误。我在小慈的忌日里,惦念,失火了,烧了黄金树,大家都说烧死了她,我想她是逃跑了,我都把她的样子忘记了,不值得提起。很遗憾!”他说时眼神中是黑色光,那是冷漠的光,烨还爱着我的养母小慈吗,而她已经去世多年。
他的身体恍惚地,又变成了液态,悬挂在沧桑的船体上,那是疲惫吗?烨,阴森可怕的爵刃的王,真不像他了。他的神情,他的言谈,他的遭遇,还是那个曾经要取走我性命的王吗?
海浪,撞击着夹板,古老的破船发出腐朽的回声,这艘船有些岁月了吧,斑驳的桅杆,就如同穿过时光而来,是亘古的洋流,淹没了我们要去往的路途。
我问烨:“还要多久,我们已经在这船上飘了一天了,还有多少的路,我们不可以飞过去,或者绕过群山去沙漠之地的爵刃城。这样,要花费很多时日,烨,爵刃城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没有立刻回答我,他望着远处的海水,黑乎乎的海水,就是一个诅咒,让人迷惑地呼吸困难,他的液态的身体,随风流淌着,他的手慢慢成型,他指着远处。
烨说:“再过一天,就到了,你那么心急,不看看这海水吗?我每次看到这样的海水,就思绪甚多。也许我年迈了吧。”
波涛,黑色的,粘稠的样子,就像在三维世界的油田里,这样的海洋,是我在K星的世界,没有见过的,黑海,闻所未闻。
鱼鳞人说:“爵刃的王,这海水有什么好看的,比我们众神的焰,熵星体,我们的海洋的星体,差远了,我们那里曾经美轮美奂,你这里都是黑漆漆的液态的水,不透明,也不华丽,连基本的大鱼都看不到,一切都黑压压的,没有生气,犹如僵尸的腐烂。不好看!我们还是飞吧,不要在这海上了,飞过去,飞到沙漠之地,也很快吧。”他的鱼嘴巴吐着海风,味道不鲜美,酸涩,灰暗。
袍子飞扬过船帆,爵刃的王,烨,收起他液态的身姿,他款款地立在我们面前,黑色和白色剑刃徐徐地从他后背生出,在黑色夜幕里,天上的群星的光,照耀着他的脸。
烨,低沉地说:“磁漫国的王,我留恋这里,你不知道为什么吗?这是我的臣民,病了的臣民的身体啊,他们变成了液态,无法回归坚韧的身躯,久而久之他们成了海,这本是沙暴之地,干涸之地,这就曾是尘沙万里的沙漠啊,你们没有注意到吗?前面就是爵刃城了。”
前面就是爵刃城了,已经成了液态的爵刃城吗?这些爵刃的臣民都成了液态的了吗?这艘老船,行使在爵刃的臣民的身躯上,这不是什么海水,这是爵刃的臣民们变成液态的身体?
液态的身躯淹没了城池,幅员辽阔的疆域,变成了黑乎乎的**?
微寒的风,从海平面上吹来,令人惊骇,我们在臣民们的身体上航行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