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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鳞人苦恼着:“噢,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可是容不得沙子的,噢,这云端之上的世界,好不太平。”
背篓里的风沙,已经厚厚一层,鱼叉放在地上,他也完全坐在地板上了,云层上的建筑摇荡在风中。
将军说:“很快就回复平静了,这里的世界很快干净如初,久了就知道了。”他干瘦的手,拿紧银质的茶碗。
这位死亡士兵的家属,这位女子,她轻声问道:“将军,磁漫国的王,天好后,你们还要去其他的士兵家走访吧,在棉城的刚进城前面的那条街上,有一户人家,也和我情况一样,她家的也遇难了,就是那户绿瓦墙的那户,是新建的房舍,可惜就剩女主人一个人了。”
外面的风,稍微小了,风沙也已经停了,灰尘在水滴的颗粒里向下倾泻,K星的陆地上迎来一场夏季的瓢泼大雨。
将军敲着窗户说:“很快,天色将蔚蓝,鱼鳞人,可能你的眼泪没干,我们的云端之地就恢复如初了,来的快去的也快的世界,鱼鳞人你那高傲的情绪化,真的适合一个整体,你们鱼鳞人应该这样。”
长剑在他的腰间,他弓着脊背。我看到窗帘外一个人影,来敲了门。
女人给开了门,进来另一位妇人,她胖胖的身材,脸上和手背上的肉都非常的多,是个壮实矮胖的女人,鱼鳞人隔着另一扇门打量着她,像是研究一番,我想应该是邻居来了。
“哎呀,你家的都没掉啊,真好,我家那张桌子在沙尘暴里掉到K星地面了。将军和磁漫国的王也在,棉城的老百姓说你们到了,我正好遇上。将军,你帮我找找我家那位为何也被杀了。”这位妇人,没有半点地悲伤,就这样随意是说着自家男人的生死。
鱼鳞人,重新坐在银椅子上,他的眼中是不屑,他一眼不眨地看着这位胖胖的妇人。
我说:“遇害前,没有异常,没有陌生人到访?”
摆动着肥胖的手,妇人人说:“没有,我们家的这位除了在云端之城,都城里当差,平时还是云端的码头的搬运工,新建的码头,说是要开源节流,把最高的山峰上的水,引到我们云端之地,去年他就参加了,没想到码头没有修建几天就侧地崩溃了,塌了,还受伤了,那几天,他精神崩溃,他的死,应该是士兵里的第二位遇难者吧,第一是这户,连孩子也没有的这户,我们都认识,我就住在棉城的路口那边,绿瓦墙的,唉!”
王者之璋的这户士兵是01号遇刺者,那么绿瓦墙的就是0号遇刺者,现在为止总共死了很多名了,每隔一天一名士兵被谋杀。
是无精打采,将军望着这户人家的女子把窗帘缓缓拉开,外面的天空的光轻盈地照射着室内,刚才的沙尘暴就是没有发生一样。当他的视线转移到新进来的这位妇人身上时,脸就阴沉下来俨然是一种斥责的神态。
这位刚死了的士兵的家人,并不痛苦,她胖胖的身材帮着收拾刚才那场沙尘暴弄乱了的杯碟桌椅,她的神情非常平和,没有不快,也没有波澜,就是一切都没发生过,他丈夫的死和她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他是在和你吵过架之后死的吧,你一个妇人,要这么无情地活着。”鱼鳞说嘲笑道。
她把另一张银椅子翻起来,平淡地说:“为何要悲伤?他已经不在了,这事我也不明白,什么线索可以让大家明白,他是被谋杀的,我不喜欢他,他死了我不要难过,将军能给个真相就可以了。”
将军问:“云端码头?我从来没有听说这件事,有事故发生?你丈夫真的是受伤了?他当差时我没有见到伤口,总是很健康的样子,那个云端码头现在还在修建,不是听说已经完工了吗?这事不归我管,我只管理士兵,你的丈夫竟然还兼差,从未发现过,死亡的0号士兵,你的家人,他平时还喜欢做什么?”
这位壮壮的夫人说:“也没有了什么了,就是帮着修建云层上的另一处码头,地面的高峰离云层最近的地方,你们都知道的,在绿满家族的一处山脉上。我的丈夫就是这样开始的,我可不喜欢叫他夫君,我们不是特别相爱,01号士兵不幸的消息传来,我看到这位还哭了呢,我家的那位,我就不会哭,反正他心里也没有我,对了我叫朵拉,她叫云熙,我们长得不像,可我们是好姐妹,你们连名字也不知道吧,可以登记下,我们粉饰家族的女子都是有名字的,和传说中的鱼鳞人不一样。”
这位叫朵拉的妇人看到鱼鳞人正在胡思乱想,就喊着自己的名字,可是鱼鳞人一点儿也没反应,对他来说就是两个陌生的词语,鱼鳞人是没有名字也没有代号的,他们是一个整体,思想可以互通,是不一样的外星来的旅游观光群体。
王者之璋的府邸的女子,死亡的1号士兵的亲人,她叫云熙,她头上的那多黑色的花朵还在,她摘下来,又从花瓶里掐了两朵,一朵戴在头上,另一朵递给肥胖的妇人朵拉,朵拉拜拜手,丢掉了。
我也没有听过云端之地在造码头,而绿满家族的那处高大的山峰,仿佛也没有印象,我们这条宇宙裂痕里的五维的K星,居民们是可以飞行的,就是一些其他星体来的人,刚到时可能还不习惯,久了基本都可以学会飞行。
壮硕的妇人朵拉很健谈,她说:“我也经历过黑暗的地下乌岩城,那日子别提了,好不容易有了光,幸亏磁漫国的王,我才有了今天,我在那古堡里,就那么一盏长明的孤灯,认识了我的丈夫,他被派往K行动表层寻找光明,那个年代可真苦,还好一切都结束了,我们来到云端之地,有了自己的家,我们的房子都是绿瓦墙,我丈夫说绿色好,我喜欢红色,就如玲珑家族的那种红色,我非常喜欢,但是我丈夫不喜欢。这个云端的码头修建很久了吧,云端建造的时候,可能就开始了,我们到时还把它当成隧道或是神秘的通路呢,没想到是码头,很多不合理的事,都变得不是初衷了,我也难过。”
鱼鳞人问:“你怎么突然难过了?丈夫死了都不难过?你也在K星的地下城的古堡里住过?你家的丈夫,0号士兵也是吗?你们都是隐藏的粉饰家族,哎呀,藏得够深的吧,粉色的磁力线,你有吗?”带着嘲讽,鱼鳞人在银椅子上摇摆着。
外面的云朵,一点点散开,这是要傍晚了,除了那枚太阳,天空里,象征着粉饰家族的粉轮也正放着淡淡的霞光。
光线穿过窗帘的一角,照在花瓶里,那些黑色花朵在蓝色的瓶中开的正浓,一丝丝云的香气,是那么软弱又妩媚,黑色花朵,这户人家的女子,云熙喜欢黑色花朵,还只是为夫悼念呢。
将军瘦弱干枯的手,给自己倒上了新的茶,紫色的花茶,在银质的器皿里,如若梦幻。
叫朵拉的胖夫人看了一下将军腰间的细长的剑刃,慢声道:“那日,我见我丈夫还没吃完饭,就去了那个码头,里面真的有一条隧道,真的,本来就是码头,可是听说管事的要多加一条隧道,并不完全是要把地面的水流引导高空,我进去了,对,全是黑暗,不,黑暗之后,是沙哑的有人说话的声音,但我看不到是谁,应该有几个人吧,我大叫着我丈夫的名字,却没人理我,我想是不是这就是死亡的迹象,因为后来全变黑了,又全变成银色,金光闪闪的银,我感到四肢麻木,那个时候,我想我不是不是被隐藏的K星旧的白袍子,给改造了,我心惊胆战地跑出来,我的粉饰的磁力线毫无作用。我丈夫惊骇地看着我说,其他进去的劳作者,都没有出来。”
鱼鳞人尖叫道:“那里是粉饰家族的秘密基地吗?天呢,修建个码头也已经是怪事了,还要加一条通道,这为了什么?你没问问你家丈夫。他每天都在那兼差,也知道点吧,连将军都不知道云端码头的具体的事情,你丈夫不会是奸细吧,和绿满家族私通?”
优雅的王者之璋的女主人,云熙挽着袖子给我倒上一杯茶,说:“不会,他的丈夫我见过,磁力术比我的夫君强,只是他丈夫不爱朵拉,我们这个棉城的人都知道,他有妻子,在地下时就有一个妻子,失散了,才和朵拉在一起,后来和朵拉一起到了云端,他的以前的妻子还来找过他,不过他曾经的那位妻子来过一次后就消失了,他还为此绝食过,后来,朵拉为了鼓励他活着,让他参加了云端之地的磁力术的比赛,就顺利成为了云端之地,都城的一位巡视的士兵,据说他的表现,将军大人很中意的。他和绿满家族私通是不会的。”
匆忙敲了几下边缘石,鱼鳞人困惑地说:“噢,每一个我遇见的人,都叫我心情不平静,所谓的遇见,又是就是难受。你们两位女子,以前就没有见过我们鱼鳞人吧?为何会有一种震惊的感觉。还是你们两个都是杀害自己丈夫的凶手,让我不寒而栗。”
这是大胆的猜测,而这种猜测仿佛在将军那戒备深严的眼神中,也表露而出。她们?是都在K星地下住过的人,还是较好的姐妹,叫云熙的还见过吃磁力矿石的冰人,而朵拉却进入了那个神秘的码头,码头的事,连将军似乎知道的都少。她们可疑,她们的丈夫,死去的01号士兵和0号士兵也许更可疑了。
窗外的粉轮,在夕阳下,爬满黑色耀斑,像是一场噩梦,吞噬着仙境飘飘的粉饰家族的云端之地。
我站在王者之璋的府邸里,像是在做一场旧梦,死去的士兵,手里都握着与磁漫国相似的有着冠状的家族徽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