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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会想了一下,说道:“倒是也没说些什么,就只是念了一首诗!”
姜离彦来了兴致,问道:“什么诗?”
“终南山上神仙府,仙人就在府中住。有缘人得吊命丹,有缘人续长百岁。”
姜离彦不由得后退两步,震惊之余,他不能确定的又问道:“果真是这样说的?”
侍卫不敢隐瞒,实话实说:“属下未敢遗漏一字!”
姜离彦点点头,沉声道了一句:“快请!”
侍卫大喜过望,说道:“诺!”便起身退下了。
姜离之有些放心不下,问道:“大哥,这终南山上一片荒芜,哪里来的洞府?更别提什么神医了,这莫不是有心之人派来的细作?”
姜离彦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惆怅,回答道:“这终南山上确实曾住有一名医,二十余年前医德才情响彻天下,对崔氏先祖都有莫大的恩德。如今阿兰体内的那一颗维护性命的吊命丹便是在二十余年前,由这位神医亲手服下的!”
姜离之听了极为激动,问道:“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在之前就直接将这位神医请来那?”姜离之不解,此神医既然如此厉害,为何姜离彦不提早将它请来,如今反而是那神医自己寻上门来?
姜离彦苦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反问道:“三弟,自你出生后,你可有曾听说过终南山上有什么神医?”
姜离之摇了摇头,说道:“这倒还真没有听说过,早些年在终南山驻防,在整个终南山上处处查询放哨,那两年来,从未见过什么活人。”
姜离彦点头,道:“二十多年前,发生了一件大事,这位神医也受到牵连,就连崔家姜家联名保奏也未能将其救下。而在这之后,所幸他得机缘得以逃脱,只是从此便下落不明,也无人知晓他去了哪里!”
姜离之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若此人真是二十余年前的那位神医,其身份便可以大致确定了。自魏国开朝以来,大事不过就那几件,那二十余年前的一宗冤案正是其中一件,而连他们两家联名力保都未能保住的家族,也就只有那一家了。
再说府外,侍卫们将何老留住,请他入府,何老心下松了一口气,且假意矜持了一番,神神叨叨的说些什么,不可进、不进权贵之家之类的话。侍卫们变得焦急,可却也不敢硬逼着何老进府。
何老抬头,看见暗处的周离臣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可太过,否则小心被人轰出来,示意他不要太过,差不多就行了,周离臣怕何老耽误了为崔兰医治的时辰,而何老却是自有打算。
他好歹在当年也算是一枚名医,此番主动上门吆喝已经是很掉价了,又怎么能让一个侍卫就简简单单的请进门了呢?况且,当年那颗吊命丹可是他亲手服下的,要是这么容易就出事,崔兰早就死了!
仗着周离臣不敢出现,何老打算装模作样到底。不过等了一会儿见崔府里的人还没有出现一个能做主的,何老气的拔腿就要离开。当然,也就是做做样子,周离臣可是说过,要是办不好这事儿,他就准备将她一个人留在这儿。
他一个老头子,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可是经不起年轻人这么折腾的。
“老先生!”听了侍卫的禀告,姜离彦立刻追了出来。
姜离彦这么一唤,何老开心了,摇摇晃晃的转过身来,一本正经的说道:“老朽单字一个‘何’字!”
姜离彦大喜,这与他记忆中的那个名字重叠,他更加确定了老者的身份,姜离彦恭恭敬敬的做了一个揖,说道:“何老,姜离彦有礼了!”
何老摸了摸下巴的胡须,有些怅然道:“离彦啊,那时候见到你,你才两岁。现在是不是不记得老朽了?”
姜离彦很是激动,当年出事的时候,他确实只有两岁。在他模糊的记忆里,小时候那个模糊的身影渐渐和眼前之人重合,此人不只是姜氏和崔家的大恩人,他与兄长也是忘年之交。
见姜离彦是这反应,周离臣也就放心了。
……
姜离彦感慨万分,想起往事更是唏嘘不已。难得何老兴趣高涨,姜离彦倒也陪着他寒暄了几句,虽也但心着崔兰的病况,但见何老不急不缓的态度,姜离彦也不好强催,只能在这陪着敷衍几句。
何老什么不知道?有句话说的好,人活的久了,就是一本百科全书啊,什么都能看到、听到。眼前这小子在他老人家看来完全就是一个为情所困的人,不过,是为了谁呢?老实说,何老也没有想到,当年抱在怀里奄奄一息的婴儿,如今却已……二十余年过去了。
“好了!”何老放下杯盏,睨了一眼暗自焦急的姜离彦,不禁有些好笑,心中倒也对他多了一份好感:“患者在哪儿呢?”
姜离彦很是高兴,急忙到:“在东风苑,我这就带着何老您过去。”
何老取下斜挎在肩头的药包交给一旁的侍女,看着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姜离彦,又忍不住的想要逗弄他一番,于是一本正经的对姜离彦说道:“这东风苑应是患者的香闺,离彦你与我同属外男,怎可直接进入?”
何老语气严肃,其本意不过是想捉弄一番便算完事,哪曾想,却被姜离彦当了真。
姜离彦也自觉自己的身份和崔兰必定多有出处,况且又被何老之前装出来的样子有所蒙蔽,害怕一向严谨的何老对崔兰的印象停留在水性杨花上……
姜离彦肃然到:“何老所说极是,是姜离彦太过急切,请何老见谅!”
何老愣愣的看着他,半天才问道:“你说什么?”何老不过就是说说罢了,却不曾想到姜离彦竟会如此认真,一时间竟也不知道搞说些什么才好。
姜离彦冲着何老一拱手,一本正经的说道:“此时多亏何老提醒,我与周王妃关系过近,的确容易引起有心之人的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