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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仍旧在继续，詹文乐和蒙恬他们出来时是傍晚，等把匈奴人打的无还手之力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匈奴人还活着的都被俘虏，詹文乐丢了刀坐在地上，沉默看着满地尸体还有尸体下被血染红的土地，只觉胃部翻涌。
现在地上的尸体，都是方才奋不顾身，毫不犹豫挥刀，都抱着死心的战士。
“还好吗？”
肩膀上忽然有了只手，詹文乐抬头看去，正是蒙恬。
“你今天不太对。”蒙恬说，“是太久没和匈奴人打了吧，战斗就这样。”
詹文乐没说话，方才的战争让他来回想，只觉得满头浆糊。
深夜袭击的火顺着草蔓延，开始还好后面所有人就都在火里了，双方的人都穿着粗制的布甲，抵挡不住钢刀的冲刺。
詹文乐是在队伍后面的，他杀的人也不是很多，可看的场面很全。
山坡上的每个人都差不多，挥刀抽刀随后夺走一条人命，继续挥刀抽刀。
还有人身上着了火也停，地上打个滚继续冲上去。
空中的血就没听过，地上的碎肉也没少过，詹文乐回忆起来只觉得恍惚。
蒙恬说了这话也没在詹文乐身边呆着，和亲信们清点了损失便带着俘虏向安营的地方走。
詹文乐走之前深深看了眼这发生了战争的山头，它上面已经没了东西，在黑夜里只有残存的火星。
他深深吸了口气，转过头去，不去看仿佛空气都是红色的地方。
回到营地，蒙恬也是开心。
这次可谓是大获全胜，虽说损失了些人手可更加多的是收获。
詹文乐看着被抓住的匈奴人，心情是既沉重也放松。
沉重的是方才的战争，放松的是他有舒坦的一个月修长城。
而小青作为一位功臣，见匈奴人被抓住后，请求蒙恬见了被捉住的匈奴大将一次。
蒙恬也没拒绝，放了小青进去，但让詹文乐去监视，还是不信任小青。
詹文乐等在帐篷前，里面不时传来声音，他也权当没听见，只等着。
待小青红着眼出来时，詹文乐内心惊讶，随后给了她个拥抱安慰。
得到安慰，小青情绪也一下崩了，在詹文乐怀里哭了起来，詹文乐也一言不发。
这场景就进了因担心詹文乐的墨淮眼里。
骑着马到流水村附近的驻扎地，还没休息下，墨淮就见两人拥抱着，内心沉闷，心里说不出的难受，骑着马就转身走了。
小青收拾好了情绪从詹文乐怀里抬起头来，就见墨淮骑着马离去的身影，思索片刻便知道是怎么了，内心叹口气，从詹文乐怀里出来。
“谢谢。”小青向詹文乐道谢却没说谢什么。
詹文乐摇头，道：“不用，这次还多亏了你。”
小青轻轻笑了声，对着詹文乐说：“公子，刚才我看见墨姑娘来了又离开，恐怕是误会了什么。”
詹文乐没明白过来小青说的什么。
小青内心说了声木头，叹口气道：“墨姑娘喜欢你，公子。还不快去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