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章 怒江大峡谷

禹陵后裔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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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茜茜她们四个便启程出发,一路向西,直奔云贵交界。

    龙陵帛书皆因“龙陵”而得名,但究竟龙陵在哪,是谁的陵墓其实无从讲起。但既然冠以龙名,必然来头不小。但是可以确定的是,当年姒月如和姒狻猊就是在怒江大峡谷里找到的龙陵,这样一来,倒是给我省去了不少麻烦。

    怒江大峡谷位于滇西横断山纵谷区三江并流地带,呈南北走向,是从雅鲁藏布大峡谷继续向东南,在云南境内又是一处地理奇观之所在。平均深度为2000米,最深处在贡山丙中洛一带,达3500米,被称为“东方大峡谷”。峡谷幽静深邃,怒江奔腾咆哮,令人震撼。沿峡谷的泸水、贡山、福贡等几县境内生活着傈僳族、怒族、独龙族、藏族等少数民族,是世界上最长、最神秘、最美丽险奇和最原始古朴的大峡谷。

    双纳瓦底至大兴地之间,有一段傈僳语称为“腊玛登培”,意思是“老虎跳”。峡谷更窄,陡峭石壁高1500米,两岸距离最窄处只有10米。江边怪石嶙峋,有一块黑色巨石稳立江心,虽常受激流冲撞,却傲然不动。

    在丙中洛以南4公里处,有气势磅礴的“怒江第一湾”。江湾台地上有层层农田、房舍和桃树林,恍如世外桃源。

    为观奇景,我们在江湾边危险的悬崖上流连多时,大自然的奇特之处,简直是妙不可言。怒江没有船。惊涛怒浪上小船无法横渡,上下航行更不成。两岸居民过江,从前主要靠“溜索”桥。二十一世纪初,政府在怒江上先后建造70多座各类桥。

    尚存的几条溜索,已全部改为钢丝溜索,保障各族居民过江的安全。“溜索”已渐渐变成民族传统体育活动项目和外来旅游者猎奇的目标。

    高山、深谷、飞瀑、大江,养育和锤炼了怒江大峡谷的各民族儿女。这里居住着傈僳族、怒族、独龙族、普米族等12个民族。他们勤劳勇敢、粗犷豪放,创造了独特的生产生活方式和颇具民族特色的文化。他们纯朴真诚,热情好客,在傈僳族、怒族村寨里,如果有远方客人到来,不论是哪里人,都要热情留宿,拿出美酒美食款待。

    我们在傈僳族村寨里稍稍修整了一上午,午饭后,便继续向峡谷深处开拔。当地老乡本来推荐了我们一个经验丰富的老药农作为向导,出于安全考虑便谢绝了。不过,他出于好心,送了一条犬给我们。据说,这只犬曾跟着药农在深山老林里出身入死,在危急关头可以助我们一臂之力。

    “呲溜,过来!”那犬还真听话,屁颠屁颠就跑过来了,茜茜抱起一闻,脸色一变,“这是尸臭?”

    我很是疑惑,不知道茜茜在说什么,抱着闻了一下,却被那恶心的味道呛得直咳嗽,“咦——这狗是不洗澡嘛,怎么这么骚?”

    老乡哈哈大笑,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个小姑娘说得对,这是尸臭,这狗进过一个墓……”

    “不会吧!”一旁的司马菁菁吓得寒毛都倒立起来,忍不住变了脸。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说不定这个墓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我却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真是天助我也,大叔,那这个墓在哪?”

    “远得很哪,你们现在过去,至少要走两天,而且还是得天气好的情况下,这山里一旦下雨,就走不了了!”

    我们匆匆告别,带着那只狗,直奔山林。司马菁菁包里的东西除了下墓用品还有一副鞭子,她的鞭子都是贴身携带的,有些东西,放不得别处。

    一路上我们都隐匿掉自己的踪迹,为的就是防止被跟踪。我们防备的自然不是别人,正是

    姒玮瑜。

    这两天我们甚至都不生火,吃的都是随身携带的罐头,到了第三天,天公作美,我们总算找到了那个墓穴。

    “这洞不简单啊。”茜茜说道,“这是盗洞啊!”

    “水盗洞,古圆近方,你看这些痕迹,这洞有年头了,看样子,这洞里应该另有乾坤。”爱莎分析道。

    突然程小洁一摆手,“嘘,听!有声音!”

    所有人马上屏气息,果然听到窸窸窣窣声音从洞的深处传来。我们放缓脚步,突然手电的光束抖了一下,借着灯光,就看到一个巨大的影子闪了过去。

    爱莎第一次见这种东西,吓得脸都白了,下巴咯哒了半天,愣没说出一个字来。

    “这东西也忒大了!”爱莎心有余悸地看着前方,不自觉地往我身上靠,好像怕有什么东西突然蹿出来把她叼去。

    话刚落,只见司马菁菁抬起右手,手里的鞭子闪电般挥出,那动作快的,几乎就是白光一闪。

    我还没看清楚,她的手已经回来了,鞭子上面还卷着一只黑糊糊的虫子,她把这虫子往地上一扔,说:“刚才就是这东西。”

    爱莎看着像龙虱但块头却不知大了多少的虫子不由得松了口气,但疑问又来了,“这龙虱怎么这么大啊?而且一般龙虱是不会集体行动的,怎么……”

    司马菁菁盯着前方,目光深远而空洞,“恐怕,他们是在逃命。”

    “坑爹啊!吓死我了”爱莎抬起脚就踩到龙虱身上,直到把虫子踩烂。

    “行了,已经烂了。”茜茜阻止了爱莎的动作,看着冒绿水的虫子笑了,笑“这不是龙虱,是尸鳖!”

    “尸蹩?”爱莎更加紧张了。

    “一看你就是没经验。”我搂紧爱莎,冷峻的脸上透漏出柔和,“别怕,这东西没什么可怕的。”

    只是轻微的鼻音,但是还是让爱莎听到了,害羞的垂下了浓密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一片阴影。

    “小心!”程小洁的话成功的把我们的思绪拉了回来,刚开始所见的是一片亮光,紧跟着是成片的白骨。

    我站起身,目光冷冽的盯着前方,刀光一闪,只见茜茜突然拔刀出鞘,锋利的刀刃指着岸边的女人。

    众人屏息凝神,一言不发的盯着女粽子,但是女粽子却迟迟不肯靠近,与其说是不肯,到不如说是不敢或者不能,因为我们一行五个人,有三人都是神鬼契约人,禁戒一出,神鬼莫近。司马菁菁素来雷厉风行,直接奔向粽子,一道红光没入粽子的额头,似是燃烧了一般冒起了青烟,透着一股子腐味儿。

    墓道里一片寂静时不时有微小的响动在脚下响起。黑暗里亮着一双双幽绿色光点那是老鼠。

    我忽然感觉到脖子后面一凉,伸手一摸才知道,不过是一滴水滴到了颈。

    “你好像有点紧张?”司马菁菁问道。

    “没事我这……就是谨慎。”

    “我说你好歹也是摸金少帅吧,怎么大惊小怪的比雏儿还嫩?”

    “我着不是因为——”

    “嘘!”就在这时,茜茜发出来警告。

    “你们来看,这是一枚新鲜的脚印,在我们之前至少已经有一批客人进来了。”

    爱莎一愣:“不可能啊空气里一点火折子味都没有!墓顶也没有动过土的痕迹啊!”

    程小洁懒懒瞥她一眼:“那是因为你没仔细看,他们进来的时候,都做了伪装,痕迹都被抹去了。”

    “连我也没看出来。”

    “之前我也只是怀疑,但现在可以确定了。”

    我的脸色刷的一下又白了,我估摸这事铁定不小,“坏了,应该是姒玮瑜她们!”

    “走,那我们还等什么,感觉追啊!”爱莎软软的童音带着丝丝空灵,像极了海边小屋上的风铃,轻灵迷人。

    但此时迷人的声音却让人不能拒绝,坚定有决绝

    “他们的速度如此之快,我们不得不防。”

    “你打算怎么做?”

    “眼下只能分头行动。”我蹲下身来,布置接下来的任务,“爱莎和小洁经验尚浅,你们俩就跟着茜茜和菁菁,现在撤出去,在外面掩藏起来,相互之间做好配合,尽量不要暴露自己。”

    “那你呢?”

    “我一个人行动,放心吧,我不会莽撞的,她们既然留下来线索,我就有办法避开她们,只要我赶在他们前面得手,你们就想办法接应我,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这笔买卖就算成了。”

    在我的强烈要求下,她们只能照我的吩咐去做。

    我转过甬道半塌陷的墓室,出现在眼前原先放棺材的地方空荡荡的,也不知道这可怜的主人怎么了,使这里变成了空房子。

    七点明晃晃的烛光在长满青苔的东南角摇曳,我轻轻松了口气。走过去拿起两支蜡烛,放在地上点上火烛光变成了九点。

    “鸡鸣灯灭不摸金,难不成是摸金校尉?”我摇了摇头, “摸金门早已绝迹江湖,这不像是摸金校尉的手笔,恐怕是哪个半路出家的野和尚。”

    眼下,我却遇到了一个大麻烦,我一时间竟找不到,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中国之大风水灵异之处多得数不胜数,为人所知的几道大龙脉,就各自延绵千里,何况还有人迹罕至的深山古林。

    “这第一关该怎么破呢?”

    良久有阵无名的风,使古墓里的烛光摇曳一下。

    “有风?”我循着风声找去,果不其然找到了一个盗洞,应该是盗墓贼炸出来的,“难不成一路过去,就能到达地宫的入口?

    我往里走了有半个小时工夫,前后都已经一片漆黑。前面出现了手电光线的反射,似乎是到底了,我跑上前去,果然,前面是一面石壁,石道的尽头是一个不大的石室,里面放着一只石棺。

    石棺很大,棺盖上面的雕着一条双身蛇,两条蛇身分别缠绕住棺材的两边,雕刻的非常精制,但是蛇尾巴的地方明显还没有完成,只雕出了一个大概。

    手电照上去,棺材的石料显现出凝脂一样半透明的白色,棺盖没有合上,露出了一条手臂粗细的缝。整个棺材放在棺床上,四周再没有任何的东西。

    “看来是一个陪葬棺,可能是入殓的时候多余出来的,或者雕刻来备用的,给废弃在这里。”

    “怎么这条石道这么长,只通到这地方?”我纳闷起来,“不可能啊,这里明显是一个堆次品的地方,没有出口,那这石道两头都是封闭的,难道运输石料的道路,是在刚才通过的水道水位以下?或者说是这个石室里有秘道?”

    我把眼睛凑到棺材盖的缝隙处,用手电照了照,道:“里面好象装了是什么东西?”

    我再仔细看,果然,从棺材的缝隙里看下去,有一个黑色的影子躺在里面。于是,我吹开棺材盖上的灰尘,敲了敲,想把手电伸进棺材的缝隙里去照,但是我买的那手电头太大了,试了半天插不进去。

    我正在犹豫,忽然手上一凉,低头一看,一只干枯惨白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棺盖的缝隙里伸了出来,正抓在我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