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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目标是公主!快叫人打开所有的灯!”莫陌听到守卫队长大叫的声音就在她上面,心里不禁暗暗向帕莱拉祈祷,希望灯光能愈慢打开愈好,当然最好是别打开。
“小猫咪,你是来找我的吗?”白银公主的话声清晰地传来,就好像她在人们耳边说话一样。
“尊贵的公主殿下,我的名字叫瑞可,让我以最诚挚的祝福恭喜您于今夜成年。”瑞可收敛起火光低头行礼,它说话的声音和白银一样轻易传入每个人耳里,很明显地白色光柱照耀的地方有某种扬声的诺加存在。
“谢谢你,瑞可。”白银公主微笑着接受这位不速之客的祝福。
“然后,请容许我为您介绍一位……朋友,莫陌.班小姐。”红猫举起前脚向后一比,莫陌配合地跑上了阶梯,出现在白色光柱之下。
“是人类!”妖精们哗然的声音大概连三位妖精公主同时出现都比不上,只是这其中夹杂了不少惊慌,甚至是愤怒的呼喊。
白银公主睁大眼看着女孩半蹲着身子喘气,她脸上虽然也写满了惊异,但那却是好奇与兴奋揉和的表情。“你就是那个女孩。”她的话不带半点疑问,彷彿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位意外的访客。
莫陌仍然喘着气,对这句话面带疑惑。
“是加卡说过吗?”瑞可问。
“小猫咪好聪明。”白银公主伸手轻摸红猫的头,让它眯起了眼睛。虽然它很不喜欢有人对它这样做,但碍于对方的身份,还有身在人家地盘上,它还是忍住没有避开。
“所以,莫陌.班小姐,你打算邀我参加睡衣派对吗?”白银公主上下打量着女孩,对她与这场合极不相衬的脏睡衣打扮忍着笑意问。这让妖精们以为他们的公主正在嘲笑这个人类女孩,于是妖精们也跟着哄堂大笑。
“公主,您没事吧!”这时守卫们慌慌张张的飞进光柱里,尽忠职守地捉住女孩和猫。观礼的妖精们哗然叫好,有人对守卫这么及时的出现报以热烈的掌声。
“莫陌,不要反抗。”在一片吵闹声中,瑞可对着女孩说。但即使它不说,累到筋疲力尽的莫陌也早就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对不起,公主殿下,我原先有穿斗篷的,但是在矿坑外面被岩石怪扯掉了。我很抱歉这个样子来参加你的成年礼,我突然被加卡带出来,不知道我要来参加这么重要的典礼,我……我真的很抱歉,请你不要因此讨厌我。”女孩不知所措地说着,就像是受惊的小动物一样,很难不激起人们的同情心。如果她不是人类,守卫队长也许已经亲自命令部属释放她,但这件事似乎轮不到他来下决定。
“队长,你听见她说的话了,他们两位是来参加典礼的贵宾,麻烦你放开他们,不要让他们觉得我们金属妖精不懂得待客之道。”白银公主客气地对着队长说。
“可是公主殿下,他们是人类和……人类的猫。”队长强调的说。
瑞可瞪了他一眼。
白银公主则是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银色眼瞳淡淡地注视着队长,不到十秒钟,队长就低下头说,“是,公主殿下。”他转身面对部属下令道,“铁风,放开女孩,还有猫。”
“是,是……”妖精铁风傻楞楞地放开了手,眼睛却直盯着公主瞧。不只是他,每个年轻的守卫都处于相似的情况。
“队长,铁风,还有各位,感谢你们今晚这么克尽职责,希望你们继续加油。”白银公主优雅地向每个人点头微笑。
队长行了个卫士礼,带队退了开来,但仍在够近的距离内守护着公主。“她叫我的名字,公主殿下叫我的名字!”铁风兴奋的声音在他们离开之后还不停传过来。
公主和女孩相视一笑。她们静静地互相看着,彷彿是在观察对方,又好像是在用眼神做着交流。
“公主殿下,你愿意当我的同伴吗?”莫陌一开口还是她那句老话。瑞可在旁边捂住自己嘴巴,差点就笑了出来。底下的妖精们则是全部都静了下来。
“你知道我们不信任人类吗?”白银公主问。
“知道。”
“那你要怎么让我相信你是真心的呢?班小姐。”公主绕着莫陌走着,走到她背后时用手托起她一些头发观看,似乎对她的黑发相当好奇。
“我不知道,但我愿意为我任何一个同伴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莫陌这时候想到她所有的朋友和奇兽,她很确定自己愿意这么做。
“哦?”白银公主将女孩的头发顺了顺,走回她面前,又将她全身上下仔仔细细的看了一次,“如果我说我要……你那条项炼呢?”公主手指着女孩的脖子。
“这个?”莫陌拉出了红玉月牙,放在掌心上看了一会。妈妈会同意我这么做的,她心里这么想着,拿下了项炼,依依不舍地交给公主。
白银公主接了过来看了看,“真的是那条项炼。”她深吸一口气,露出惊讶的表情说,“你就这样给了我?这条项炼对你来说应该很重要吧?”
“很重要,它是我爸爸瑞迪欧给我的,也是我妈妈的遗物。”
“可是你却肯给我?我甚至还不是你同伴。”
“不是吗?我以为我们已经是了。”女孩叹了口气,遗憾地说。
“不,这不够,”白银公主将红玉月牙还给了莫陌,“好好拿着,你还不知道它真正的价值,否则你不会随便将它给我。”
“真正的价值?”女孩不明白公主在说什么。
“你要我信任你,那么你也必需信任我,以生命来信任我。”白银公主牵着她的手,往城堡旁边的高台走去,瑞可和白色光柱如影随形的跟着。
59.公主的愿景
“你知道这里有多高吗?”公主单手扶着高台护栏,俯瞰着地面一个个小小圆圆的妖精仓库问。
“很高,我不确定到底多高,但是我是从底下延着高塔走上来的,你知道的,我们没有翅膀,所以走了好久。”莫陌也跟着往底下看,这里的高度甚至让底下的景物都变得有些模糊。
“你们是走上来的?了不起,也许哪天我也应该试试。”白银公主看着南边的高塔,脸上露出敬佩的神情。“所以,”她转回头说,“如果从这边掉下去,你一定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会摔的……呃,很难看。”莫陌看着底下空荡荡的空间,吞了一口口水说。
“呵呵。”白银公主笑了起来,似乎觉得女孩形容的方式很有趣。“现在,”她收起笑容,愤重地说,“我希望你从这里跃下。别担心,在你快到达地面时,我将会捉住你,使你不会遭到“很难看”的命运。”她直视着女孩双眼,银色的光芒在她眼中闪耀,“你愿意相信我,并将生命交给我吗?莫陌.班小姐。”她说,并等待着回答。处于黑暗中的妖精们也都对这变化屏息以待。
“要我跳下去……”莫陌心中的挣扎明显地出现在脸上。如果跳下去,只要公主一个失手,下场除了粉身碎骨没有其他的可能。这么危险的条件,正常人都会拒绝的,然而莫陌对这方面的执着似乎不在正常人之列。“好,这……这完全没问题,”她说着开始爬上护栏,却几乎立刻就后悔了。这里的高度让她感到头晕目眩,双脚发软,她恨不得马上跳回护栏里,但是公主就站在旁边,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放弃,否则一定会失去公主的信任。
“我准备……准备好了。”她现在脸色惨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很好!”白银公主却相当的兴奋,甚至连话声都有些颤抖。“对了,还有你,小猫咪,我们怎么可以让你自己孤单的留在这里。”她抱起了瑞可,把它放到莫陌怀中,这差点让女孩提早摔了下去。“噢,抱歉,我太高兴了,你竟然这么愿意相信我。”公主边说边偷偷瞄了城堡上方一眼。
“我非得一起吗?我其实不怕孤单的。”瑞可满脸不乐意,可以说几乎带点求饶意味地说。猫虽然天生不怕高,但它内心里一直有股声音强力反对它跟着从这里跳下去。
“你确定?我可不觉得你一只猫咪留在这里会是个好主意。”白银公主向瑞可眨了眨眼,露出狡黠的笑容。
“你……”红猫警觉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