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两相生厌!

顾家七爷 / 著投票加入书签

00小说网 www.00xs.net,最快更新重生之妖妃你中计了gl最新章节!

    燕皇才走没一会, 夏秋潋就来了。

    福安和了辞都在燕挽亭寝宫里, 正陪她说着话。

    燕挽亭脸色苍白怏怏的半坐在床榻上, 手上捧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 正一脸的嫌弃。

    “这药这般苦, 想来定是福安煎的。”

    福安哼了一声, 抱着手臂不满道。

    “良药苦口, 殿下莫非没听过这句话,赶紧喝了吧, 等一会凉了,怕是更苦了。”

    燕挽亭神色颓靡,一脸苦思的盯着手中那碗汤药, 问向一旁的阿素。

    “蜜饯可备好了。”

    捂住唇偷偷笑了一声,福安幸灾乐祸道。

    “师父说了,这药不能沾甜味,蜜饯没有龙须糕也没有, 殿下就这么一口闷了吧,长痛不如短痛。”

    燕挽亭端着药,只闻着那药味浓重带苦的味道就觉得舌尖开始泛苦,拿着勺子搅来搅去, 却怎么也下不了嘴。

    了辞站在一旁,瞥了她一眼, 好歹吩咐阿素拿了一颗蜜饯给她。

    “多大的人了,喝药还得这般哄着。”

    有颗蜜饯总比没有好。

    “还是师叔待本宫好。”

    虽说了辞允了她能吃蜜饯,可碗里的药她递到嘴边嗅了嗅犹豫再三, 还是放了下来。

    这药光闻着就能嗅到苦味,若是入口了也不知道会不会苦的她喝不下去,吐出口来。

    眼看着燕挽亭都快把这一碗药搅的凉了,福安正欲开口,燕挽亭就率先打断了她的话,她垂着眸轻声道。

    “凤游可还在跪着。”

    了辞叹了口气道。

    “她跪了一日了,我去叫她起来也不起来,你知道她性子,此时怕是自责的要死。你若是不亲自叫她起身,我看她能把膝盖给跪废了。”

    了辞有些不明白那天李凤游为什么会突然冲撞燕挽亭,以至将她气的吐血。

    “她性子沉稳不善言辞,自小大到她最听你的话,也从未见她敢冲撞过你,那日究竟是怎么了。”

    燕挽亭其实心底并没有怨李凤游,她幽幽叹了口气道。

    “那些话,想必她早就积压在心中。本宫那日是气的发慌,今日静下来想想,她终究只是为本宫抱不平罢了,一会本宫把药喝了,就去看看她。”

    几人正说着李凤游的事,忽的一个宫女上前来通禀,说是景翎宫的献妃娘娘来了。

    燕挽亭猛的坐起身,眸子腾的就亮了,她一时欣喜把手中的药随手就递给了阿素,就要掀开锦被下床来。

    “快让她进来。”

    幸好了辞按住了她,颇有些羞恼道。

    “你这伤还没好,昨日又牵动了气血,叫你好好躺着歇息,你这么急着起身做什么,又想吐血了?”

    燕挽亭被了才辞按住,见她面上神色不善,怕惹她生气,便只好躺了回去。

    “我...那师叔替我去把潋儿请进来吧,我乖乖躺着便是了。”

    了辞一拂袖,面色冷然。

    “她自己有腿,不必要人去请。”

    福安见师父生气了,原本挪动的脚步又偷偷的挪了回去,一动不动的站着,有些胆战心惊的抬头偷偷看了了辞一眼。

    也不知师父她为何突然动怒。

    其实了辞气的不过是这些人总是不尊医嘱肆意妄为,每回说了也不听,出了事便火急火燎的找她,仿佛是真把她当成了那华佗再世。

    就算她是华佗再世,碰到这么几个不听话的病人,想必也有心无力。

    了辞越想越气,脸色愈发冷然,最后气不过所幸一拂袖告辞。

    “这药殿下爱喝不喝,我先回太医院了。”

    走了几步,见福安还犹豫踌蹴的站在那不知该不该走,便皱着眉头沉声道。

    “跟为师回太医院。”

    “奥。”

    福安身子一抖,回头有些同情的看了燕挽亭一眼,师父动怒了,不管是谁惹了她都得遭殃,她几乎可以预见明日燕挽亭喝的药,能比今日的苦上好几倍。

    福安提着衣摆忙不迭的小跑着跟上了了辞的步子。

    正巧了辞和福安要出门时,与正要进门的夏秋潋撞上了。

    对于了辞和福安,夏秋潋心中一向怀着感恩,若不是了辞和福安想必她早就命归黄泉了。

    眼看着了辞走过来,夏秋潋连忙微微躬身恭敬的道了一声。

    “秋潋见过了辞前辈。”

    面对着夏秋潋,了辞的脸色终于缓和了一些。

    “献妃娘娘多礼了。”

    “自醒后,秋潋还未当面谢过了辞前辈和福安太医。”

    福安在一旁看着如今健健康康气色红润的夏秋潋,松了口气,笑嘻嘻的咧嘴,也不插话,乖乖的听着她们二人说话。

    “草民不过民间一游医罢了,因公主殿下赏识请来宫中,治病救人,也一切都听从殿下的嘱咐。娘娘若是要谢,不如去谢谢公主殿下。”

    了辞这话说的,将功劳一股脑的盖在了燕挽亭的头上。

    夏秋潋怔了怔,正要再开口,了辞便挥了挥衣袖告辞。

    “娘娘,草民和顽徒还有要事,便先回太医院了。”

    了辞显然并不想再听她说什么,夏秋潋也只好识趣道。

    “了辞前辈福安太医慢走。”

    燕挽亭躺在床榻上,耳朵支楞着,听着夏秋潋和了辞在说什么。

    等听见了辞领着福安要走了,燕挽亭这才轻轻咳了一声,撑着身子坐好。

    夏秋潋一踏进房内,阿素就机灵的向她告状。

    “献妃娘娘来了,正巧奴婢在服侍殿下喝药呢,殿下嫌这药苦怎么也不肯喝。”

    才走过来的夏秋潋一听这话,便将目光投在了燕挽亭身上。

    燕挽亭瞪了阿素一眼,伸手将她手中的药夺了过来。

    “谁说本宫不喝的,不过是刚刚有些烫,本宫要放凉一些再喝罢了。”

    阿素抓着时机。

    “现在刚刚好不烫不凉,那殿下就喝了罢。”

    “自然要喝。”

    燕挽亭皱着眉头轻声嘟哝了一声,而后一咬牙闭着眼捏着鼻子,将那碗黑乎乎的药汁一口气的灌进了嘴里。

    药喝的一口不剩,脸已经被苦的发黑了,燕挽亭死死的皱着眉头,把碗挽阿素怀里一塞,就招了招手。

    阿素立即将那一颗备好的蜜饯放在她手心。

    把蜜饯塞进了嘴里,燕挽亭的脸色才好了一些,嘴里的苦味交织着蜜饯的甜味和一丝酸味,好歹是好受了那么一点点。

    夏秋潋风轻云淡的看着她,从一进屋就没开口说过话。

    燕挽亭招了招手,示意屋里的人都退出去。

    阿素了然的叫上跟在夏秋潋身后的青鸢绿阮,三人一同退了出去,将门关上了。

    转眼间,屋子里就剩燕挽亭和夏秋潋两人了。

    夏秋潋就这么站在离床榻不远不近的位置,眸子轻飘飘的落在燕挽亭身上。

    这人的身子果然伤的重了吗,昨日才见她,好似今日又清减了几分,脸色依旧是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因着药的苦味,始终皱着脸,嘴里因为含着蜜饯,腮帮子微微有些鼓。

    半晌没说话,燕挽亭轻轻咳了一声,柔声道。

    “潋儿,你身子才好,不宜久站,不如先坐下吧。”

    夏秋潋仍旧站着,她偏开目光,轻声问了句。

    “殿下如何受的伤。”

    燕挽亭垂下头,有些无奈的挑起唇角。

    “一时疏忽,被江询言暗算了,胸口中了一剑。”

    夏秋潋其实隐约猜到了燕挽亭是因为想要救她,急着拿到神玉才中了江询言的计谋,只是还是开口问了。

    “可是因为神玉,才一时鲁莽。”

    燕挽亭垂着头没说话,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夏秋潋轻轻叹了口气,她只觉得心上涌上了一股疲累之感,面对燕挽亭时更甚。

    “你明知我醒后会恨你,又何须如此拼命。”

    燕挽亭沉默了一会,才抬起头,满眸的复杂痛苦。

    “我知你会恨我,也知我违背了誓言,你不会轻易原谅我,可纵然如此我还是...”

    夏秋潋打断了她的话。

    “既然知道,你就不该救醒我,现在再说什么,都无用了。”

    燕挽亭一怔,只觉心口忽的绞痛起来,原本她以为夏秋潋来看她,终是有些不忍心中谅解了她一些。

    “潋儿,你就不愿听我解释吗?”

    夏秋潋眸子定定的看向一旁。

    “殿下,秋潋有一请,不知殿下可愿帮秋潋。”

    燕挽亭心中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她坐起身有些慌乱的看着夏秋潋,解释道。

    “潋儿,以前我的确与你许过誓言,只要出去了江询言,便就此收手。可燕国和姜国的战事一起,牵连进来的却不单单只有燕国和姜国,如今时局已变...”

    夏秋潋再次打断了她的话,只见她终于转头看向了燕挽亭,漆黑深邃的眸子里一片清冷,沉声道。

    “我想出宫。”

    “什么?”

    燕挽亭愣住了,她有些不明白夏秋潋说出宫是什么意思。

    夏秋潋定定的看着她,语气坚定。

    “我要离开燕宫,我只问殿下一句,殿下可愿助我。”

    燕挽亭双眸茫然的盯着夏秋潋。

    “你...你说你要出宫,这是何意?”

    “若是继续留下,也不过是和殿下两相生厌罢了,不如殿下放手让我走。”

    燕挽亭木然的垂下眸,怔怔的重复了一句。

    “两相生厌。”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