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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说也可以。”吴凡看王博凯一直不说话，决定改变一下策略，他看了看王博凯的手腕，那里有一个清晰的表带痕迹，“说吧，你的手表哪里去了？”
“手表？”王博凯看了一下手腕，“拿去修了。”
“拿到那里去修了？”
“寄回原厂。”
“你撒谎！你是把它丢了，是不是！”吴凡紧紧地盯着王博凯。
“真的，我没有撒谎，真的是寄回原厂修了。”王博凯争辩道，“不信你可以去我家问我的老婆，修理据单还在他那里。”
“一块世界名表，买了不到一年，怎么可能会坏！我看你是在抛尸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吧！”
“抛尸？”王博凯吓了一跳，他直愣愣地看着吴凡，“警官，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们传我来是认为我杀了人？”
“你终于想起来了？把你如何杀害杨琪以及如何抛尸的经过重新给我们讲一遍吧。”吴凡说道。
听到吴凡说自己杀了人，还抛了尸，原本紧张的王博凯反而放松了，原来不是说的那件事，他坐正了身子，“警官，我再说一遍，我不认识你说的什么杨琪，更没有杀人和抛尸，还有，按照法律规定，你们最多能传讯我12小时，还有，我要告诉你，我的手表已经买了五年了，并不是你说的什么一年不到。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希望你们立刻让我走，有什么事的话，也可以直接问我的律师。”
王博凯的态度转变，让吴凡有些诧异，对方听到杀人抛尸后反而心情放松了，而且对方说他的表已经购买五年了，而据警方调查，这块表是在去年年底售出去的，难道自己判断错了？
“我问你，你是不是有一块宝珀表？”吴凡问道。
“宝珀表？”王博凯想来一会儿，摇了摇头。
“你还想抵赖！”一旁参与问话的夏泽芳将一张票据啪的一声放在王博凯的面前。
王博凯看了一下，上面的信息确实是自己的。
看到那块手表的单据，王博凯放松的两手，又交叉地握在一起，目光闪烁不定。
“你最好老实交代这块表的去向，它涉及到一宗谋杀案。”吴凡从王博凯闪烁的目光中判断他一定知道这块手表。
王博凯一直沉默不语。
吴凡也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紧紧地盯着他，给王博凯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压力。
良久之后，王博凯抬起了头，“那块表不是我的，我把它送给了市住建委主任陈良。”
看来王博凯是思考了好久才决定说出来的，毕竟受贿比起杀人来说，要负的法律责任可要轻多了。
“陈良？”王博凯的话让吴凡有些意外，他向夏泽芳使了一个眼色。
夏泽芳点了点头，出去了，不一会儿又回来了，“吴哥，我在网上查了一下陈良，有几张他出席会议的照片，确实带有一块和视频中看到的一模一样的手表。”
这是一个重大的信息，吴凡又问了王博凯一些事情，原来那块表出他为了审批一块地产项目而送给陈良的。
“那个陈良有没有情人？”吴凡问道。
“情人？”王博凯想了想，摇了摇头，“这个我不是很清楚，不过，应该没有吧，每次我请他客的时候，他都是和司机来的，要不就是几个关系较好的朋友，也没有听说他有什么情人，还有我听说他和他的爱人关系很好。”
“没有？”吴凡感到很奇怪，难道自己侦查的方向错了？
对王博凯的传讯基本结束，吴凡和夏泽芳走出了讯问室。
“吴哥，现在该怎么办？”夏泽芳问道。
“对陈良开展调查，同时将受贿这条线索提供给市纪委。”吴凡说道。
夏泽芳点了点头。
吴凡则拿着自己掌握的材料向孙成武汇报去了。
孙成武也支持吴凡的做法，让吴凡放心大胆的去做。
吴凡一方面对陈良开展调查，一方面让技侦人员重新对杨琪住的房间进行了勘察，对提取到的所有毛和指纹进行甄别。
最终，确定有一根毛是陈良的，不过，提取到的指纹中没有与陈良的吻合。
陈良有重大嫌疑。
孙成武在请示领导后，对陈良进行了拘捕。
可是，陈良拒不承认与杨琪认识，更不承认杀了杨琪。
对于杨琪房间出现的头，他只是说有一次和老婆吵架，喝醉酒了，与一个女人生了一夜情，但是并不知道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审讯进入了胶着状态，因为没有找到确凿的证据，要指控陈良杀人还是不行。
就在吴凡一筹莫展的时候，李大虎的外围调查取得了重大突破，“有进展了。我在市里的仁和医院查到两个月前杨琪在那里做过检查，检查的结果是她怀孕了。医生说，当时她很高兴，打电话给了一个人，将她怀孕的情况告诉了对方，可是，后来她却与电话里的人吵了起来，说什么一定要把小孩生下来，不会堕胎之类的话。打完电话后，她就坐在一旁哭，所以为她检查的医生对她的印象很深。”
“查一查她是给谁打的电话。”吴凡听到这个消息很高兴。
“查了，可是那个号码是不记名的卡，而且，我们现那个电话只跟杨琪联系，从来没有跟其他的电话联系过。”李大虎说道。
不记名的卡？真是一个狡猾的家伙，看来那人与杨琪交往的时候就显得极为谨小慎微，生怕别人知道。
“有没有到陈良单位上调查过？假如那个人就是陈良的话，杨琪怀了孕，而陈良让她堕胎，但是她又不肯堕，有没有可能会去他的单位上闹。”
“这个陈妍和杨逸凡去调查过了，那里的人都不认识杨琪，也没有见过杨琪到他们的单位上。”李大虎说道。
没有到过？吴凡皱了皱眉，难道陈良与杨琪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关系？
可是，为什么视频中那个神秘人戴的手表和陈良的手表明明就是同一只，他们怎么可能会没有联系呢？
吴凡陷入了深思。
回到家，吴凡和刘璇洛谈起了此事。
刘璇洛想了想，“我看这事，还是让小蜚出马。”
“让小蜚出马？”
“对，如果那个陈良做了，无论他隐蔽的多么深，总会留下线索，小蜚对这方面有他独特的手段。”刘璇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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