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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到丰平村,以是傍晚时分,王全和小虎已经做好了饭菜。
夜里,小虎和之前几天一样,向怀风请教功夫。
他性子急,一些基础的身位步伐,已经不能满足自己那颗好学的心。他想学仙法。
“文先生,您今天能否教点不一样的?”
“哦,昨天的侧位移动,你已经掌握了吗?给我看看。”
话音刚落,怀风一拳打来,小虎脑袋还是懵的,但下意识地一个后撤步,同时腰部发力,身体旋转了九十度,躲开了怀风的攻击。
“嗯,不错,姿势标准,而且反应快!”
小虎回过神来,方才的动作过程才,如同慢镜头回放,在脑海里浮现。
“我只是下意识地一动,没想到就用出了上次所学的侧后步。”
“小虎,你的悟性高。武学重在一个活字,随机应变,下意识的第一反应,往往决定了成败,毕竟对手可不会给你太多思考时间。”
听了怀风的夸赞,小虎心里美滋滋,年轻人有些膨胀了。
“文先生能否教我一些仙法,比如,在天上飞来飞去,嘿嘿。”
怀风似乎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毕竟普通的武学,谁教不是教?小虎如此和自己套近乎,目的不外乎偷学点先人之法。
但是仙法是这么好学的?上天入地是高超的身法,就是当地的土地爷,也仅能做到后者。想想也是艰难,鸟儿出生就能做到的事,先修之辈却要苦修数百年才能做到。
“小虎,仙法可不是这么好学的,别说是飞天,就是最基础的疾走、凝气之术,也是要数十年的修炼才能做到。”
“只要迈出修仙这一步,就没有了回头路。我在凡间修炼了三百多年,历经亲人生老病死,天下改朝换代,人们的言语习惯和穿着打扮都发生了诸多变化。我随不死,但是我熟悉的时代已经死了。”
小虎听得入神,长大了嘴巴,足以轻松塞进一个大鸡蛋。
“三······三百多年,这也太久了吧,我那时候早死了。”
“不错,修道半途而废,仙道崩坏,就没有全身而退的说法,暴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说道这里,怀风觉得自己有些多嘴。
小虎不过是个没见过世面得到乡下孩子,见了自己使用仙法,心生羡慕罢了,要他去修仙,仿佛天方夜谭,方才自己说的那些话,估计他也听不懂,何必吓他呢。
“咳咳,罢了,你也别想太多了,上天入地的仙法是教不了——何况,你几时见我上天入地过。但是,一些小小的伎俩,我到时可以传授与你,日后在江湖行走,指不定有用武之地。”
怀风伸出手掌,紧闭五指,突然又五张撑开,一团鸡蛋大德小火,在掌心燃烧。
原来,自从拿到了水灵珠,怀风除开掌握了水属性法术,还稍加探研,运用修道之人物极必反的道理,从至寒到至热,摸索出了火性法术。
虽然只是出于基础阶段,但是对于身为文仙的怀风,这也是极为出色的悟道了。
小虎看到这突然闪现的火光,嘴巴长得更大了,可以塞下两个鸡蛋。
“好厉害的法术,仙人威武!”
手掌握拳,这团火又消失了。怀风正色道:
“王虎,你听着。无论我教你武学还是仙法,都桑希望你一能自保,二能保护家人,三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绝非允许你挑弄是非,费横跋扈,今天上午我就在启明县······”
“咳咳,总之,我教你的东西,你要用在正道上,听懂了么?”
小虎的头如点得小鸡啄米。
“听懂了听懂了,决不可欺压他人,我王虎也不是这等人。”
“好,你站过来背对我。”
怀风右手贴住小虎的背,从脖颈后第一个脊椎骨开始,往下数九格,就是通灵穴位了。
世间万物,皆有灵气,而灵气并非是封锁在体内一成不变的,而是会通过脊柱的通灵穴位与外界进行交换。
灵气就是通灵之气,仙人体内尤为众多,但是凡人体内也有些许,只是量级远不如仙人。此气区别于阳气,后者是人体血液循环往复的原动力,是一种生气。恶鬼吸人阳气,就是吸走了凡人的生命之气,从事使其血液凝固,周体冰冷,器官衰竭而死。
而这通灵之气,是一种超脱肉体凡胎而存在的气息,凡人一旦肉体死亡,气息就随之挥发。
怀风将中指抵住小虎的通灵穴位,运气凝神,指尖汇聚一阵金光。
“先生,我的背,好热!”
小虎有些不知所措地回头,被怀风制止了,示意他不要动。
“我正在把体内的通灵之气,通过穴位传授于你,你且站定,背部放松,闭目凝神,心无杂念便是。”
一刻钟后,怀风移开手指,小虎的背烫得火热,满头大汗。
‘真是个奇才,我一直没停,就像看看他身体的承受极限在哪里,没想到此刻还能稳稳站定,出乎我的意料。’
一般的肉体凡胎,是无法承受太多的通灵之气的,如同纸包不住火,是一个道理。实际上,很多修仙之辈,急于求成,在半仙不仙的阶段,过度汲取此气,因而身体炸裂,仙道崩坏而死,这也是时有发生的。
而小虎的身体,直到怀风不得不停下传输气息,依然完好如初,除开发热,未见其他异常。
有了足够的通灵之气,这御火术,便可以实施了。
“小虎,我现在教你御火术第一级,你且屏气,气在丹田,不能涣散。法诀听好,我只说一遍。”
“金木水火,万物之源,熊熊烈焰,敬畏火仙!“
怀风念一句,小虎跟一句,四句念完,怀风示意他伸出手掌,五指张开。
“呼~”
一丝火光在小虎的掌心闪现,就像火柴划过的亮度,而后细微的火苗冉冉升起,呈浅浅的红色。
“成功啦成功啦!”
小虎激动得跳了起来,手掌的火焰顿时变大,烧得他大叫。
“诶呦,烫死我了!”
“快握拳!”
这样几次练习之后,小虎已经可以收放自如,随心所欲地在掌心点火了。
怀风非常满意,想不到自己来凡间,带的第一个徒弟,就如此有悟性。
小虎也颇为得意,一般玩弄这掌中的火秒,一遍开心的说道:
“往后再山里过夜,再也不用担心下雨打不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