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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虽是有些不满，但碍于若兮是嫡出，自是要先行挑选，忍下了怒气的说道:“大姐姐想的到是周全。”
回了屋内，侍女有些忍不住的询问道:“姨娘可是当真要让老爷去瞧着那绿姨娘？”
柳姨娘脸色极为难看的说道:“我为何要让老爷去瞧着那个贱婢。”
每次去了老夫人处，老夫人倒是要想方设法的为难她一番。
“那方才姨娘答允了老夫人……。”小侍女到是有些想不明白的看着柳姨娘，后面的话越发的小声了下去。
柳姨娘有些冷笑的说着:“难不成老爷不去看着那个贱婢，我便就要绑着老爷去不成？
更何况，老爷想来也是不愿瞧着她的，她不过是老夫人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等我坐上主母的位置，看我如何处置了她，如今依仗着自己的肚子到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起来。
尚且还不知怀的是个什么便就这般神气，若是当真生下了一个庶子来，岂不是府上容不下她了。”
“若是……若是她腹中的这胎当真是个小少爷该如何是好？
姨娘可是要早早地做好准备，万万不能让她如意了。”
府中的少爷倒也是极少，如今算起来也只有惠姨娘生下的白修齐一人，而心下惠姨娘做出那般的事情来，连带着白修齐也是被丞相厌弃了起来，如今若是绿环产下男胎定是会得丞相的喜爱。
对于这一事，柳姨娘自己心下也是极为清楚的，只不过即便是清楚又如何，现下她被老夫人护的颇为周全，她又无可奈何。
柳姨娘冷笑着说道:“罢了尚且不知晓的事情，我们又如何要为着伤了神去。
更何况，即便是生了下来又如何？能不能平安长大尚且未知。”
半晌后，小侍女这才有些犹豫的说道:“姨娘可是要在出去找那郎中瞧瞧？”
柳姨娘摇了摇头，面上到是并没有任何的恼怒神情，反而颇为平静的说道:“之前郎中便就已经说了，那药只能用一次，更何况我早就已经过了适合孕育的年纪，现下到是不中用了。”
小侍女安抚着她说道:“姨娘如今才不过四十，若是好生调理，自是还有有机会生下一个健健康康的小少爷。”
“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上一次，因着服用那药早就已经伤了亏空了，最后却又因着流产，彻底伤了根本，倒也是不会再有了。”
柳姨娘一边说着，一边摇了摇头。面上满是可惜的神情，只是目光落在身旁侍女身上，倒是眯了眯眼睛，继续说道:“不像你这般如花的年纪，自是极好孕育。”
侍女脸色立即有些慌张，低低的垂下头说道:“奴婢不敢。”
柳姨娘抬了抬声调询问道:“不敢什么？”
侍女倒也是被柳姨娘这般阴晴不定的性子，吓得立即跪了下来急急解释道:“奴婢不敢有任何的妄想。”
“我又不曾说你有过什么妄想，怎的这般害怕？”柳姨娘说完后，见着她越发的有些害怕，这才玩味的笑了起来，语气也是清了下来说道:“起来吧！我不过是与你玩笑罢了，怎的便就吓成这样了。”
“奴婢对姨娘忠心耿耿，断不敢有二心。”侍女一边起身，一边不忘的与她表着衷心。
“秀儿，你跟在我身边伺候多久了？”也不知柳姨娘心下又生出了什么打算来，竟是这般询问着她。
秀儿垂眸答道:“已经有三年了。”
柳姨娘似是来了性质一般，微微抬着头看着她询问道:“平日里我待你如何？”
秀儿虽是摸不清柳姨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挑拣着一些好话说道:“姨娘待奴婢极好。”
柳姨娘转过身，直直的看着她，脸上更是收起了方才的那股笑意，颇为严肃的询问道:“即是极好，不知有一事你可愿意听我的？”
秀儿见着柳姨娘这般的神情，倒也是不敢马虎，反而重新提起衣摆跪在地上认真的说道:“奴婢万事都愿意听姨娘的。”
柳姨娘笑了笑说道:“即是如此，我倒也不绕圈子了。
如今我倒是注定不能在有孕了，可你不同，你还年轻，定是会极快便就有了身孕，不如你便就做了老爷的通房。
在生下孩子后，我定是会如同自己亲生孩子一般对待。”
“姨娘……。”秀儿脸色白了白，似是有些不敢相信一般，在见着柳姨娘露出一些不耐烦的神情，立即磕了一个头说道:“奴婢断断不敢生出如此妄想来，还请姨娘三思。”
柳姨娘略微提了提声音询问道:“方才你还说万事都听我的，如今不过是这么一件事你便就不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