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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前,胡中舟和班子太来请长辈们去师里转一转,有周玉新他们陪着,伯伯和伯母心里高兴,岳父和岳母还拉上老总编,老社长跟着老处长上了陈艺茹亲自跟来的“沃尔沃”大轿车。斌斌不让我去,自己只好去上班。刚进办公室,老主任来了电话,通知我新到任的军区政委也要去军里转一转,上午还是下午来没说。不知道是谁走了嘴,透出风声,我们要为伯伯和老总编一起贺八十高寿。一个人是请,十个人也是请,来的都是客。给长辈们还是老领导祝寿,绝不框外。
中午快下班了,去机场接高叔和高婶的何旭来了电话,说我是“教条主义者”,早下一刻钟班单怕军区给了处分。我放下电话,敲门叫上两位秘书,走出办公楼,大板就摇起漂亮的大尾巴。刚拐过弯,只见贺晓梅手提塑料袋,几步就追上来。
“小妹,又发奖学金了?”
“尽想好事!”贺晓梅喜笑颜开地接上我的话,说,“大哥,你知道不知道高叔和高婶刚进门,我买的是软中华,给高叔聊天抽的!”
“志翔,给我买软中华!”
我开口一说,贺晓梅推上爱人就往前走,大板兴奋地欢蹦乱跳。
小的就是比大的有理。不过,贺晓梅从星期天开始忙,陪着岳父和岳母从龙水泉家转到郝老师家,家家都离不开她的身影,冯巧云私下对陆小璟说“小妹人真好”。这也难怪,我的“家”里数她小,性格活泼,心地善良,工作勤奋,孝敬长辈,早已赢得众人口碑。
“高叔高婶好!叔?……”
我进门先给两位长辈敬了礼,老主任起身把我招呼道高婶面前。满头银丝的婶婶端详着我,眼眶里溢起了泪水。老人摘下我的帽子,左看一眼,右看一眼,这才高兴地说:“三儿还没有白头发!”
“他才多大。”高叔笑了。
“他婶,“贺婶非常喜悦地说,”三儿可一点也没变,还跟小时候一样,这都当满三年军长,啥事都让他碰上了。开始是小妹捣乱,谢元德父子们恨透了三儿,还告到军区,还有卫国他丈人和雷光宇,让三儿和平平一起送进大牢里。院里老头们说,换个人可支撑不下来,里里外外他一个人当家,不用咱*心!”
“三儿天生就是这个命!”
高叔夸了我一句,我扶老人坐下,扭头问道:“叔,政委……”
“他进门就没下车。”老主任笑眯眯地说,“路上一直夸你尊敬老领导,早就认识斌斌,一说跟上你艺茹姐的车就走,有玉新和鹏阳他们陪着,我打电话跟你说一声。”
何旭和军军支起大圆桌,文岩勤快,和玲玲用抹布擦桌子,我笑了笑自己,说:“高叔,这是文岩,金戈他媳妇,保密员兼秘书。”
“我认识。”高叔用长辈的口吻说,“上午一接小戈的电话就和志翔跑过来,还有秀峰,剑飞说他晚上到。谁像你,就知道打电话!”
文岩笑了,玲玲也跟着笑,贺晓梅放下两盘凉菜,说:“大哥,你看看谁来了?进门就先到你家!”
金戈在前,毛六六在后,还有毛白莎,双双手不空,都是两盘菜,有冷有热,都是美味佳肴。
“六子!”
“三儿!……”
毛六六放下菜盘,和我紧紧地拥抱了一下,毛白莎用不太流利地中国话说:“妈妈,爸爸,六子就想用突然地惊喜,给三哥一个袭击。”
长辈们高兴地哈哈大笑。
“三儿,”高婶眼含喜悦地泪水说,“五子明天到,还有卓玛和她爸她妈,你们小哥三个好好聚一聚!”
“高叔,高婶,我用总统包间款待长辈们!”
高叔和高婶听我一说,高兴的合不拢嘴。
“哥,旭哥跟丽姐说了,我们明天再跑趟机场,还有何大妈和凤嫂,连琼琼和小叶全都接过来!”
金戈话音落下,兰兰姐走在后面护着,亓国良和杜怀玉双手伙端一个椭圆扣盖的大盘放在桌上。
“毛白莎,这是什么菜?”
“人造熊掌,我吃过了。”
“你还没有吃过什么菜?”
“三哥的菜还没有吃过。”
我和毛白莎的对话逗笑众人,她接着说:“高叔叔,高婶婶,自从我听了三哥说英语比我说的好,我让六子就好好教我说中国话。”
“旭哥,外毛六六也就会说普通话,他知道外榆次话圈人?”
我脱口说了榆次话,何旭哈哈大笑,气得毛六六打了我一下,毛白莎不解地问:“三哥,我听不懂,你说话应该我听懂才能学。”
“毛白莎,语言是人与人之间交流感情的必备工具,我觉得中国话里四川话最容易和人交流,还好学。”
“六子,你教我四川话。”
毛白莎听我一说信以为真,贺晓梅放下一盘菜,说:“嫂子,大哥会的方言可多了,说天津话比志翔还地道,没有天才是学不会的。”
毛六六忍不住地打了我一下。
“高叔,贺叔,喝我的。”
园园端上来一盘鱼,转身让杜怀玉放下两瓶“五粮液”,接着说:“高婶,贺婶。辛苦丫头了。”
“园园,谁作不是作?”
陆小璟请长辈们入了席,兰兰姐问道:“国良,看会了没有?”只见亓国良一摇头,贺叔打了他一下:“老高,国良就会打个算盘珠!”
在众人的笑声中,陆小璟四周一扫,问道:“志轩,孩子呢?”
“来啦!来啦!……”
只听徐志翔一喊,叮叮和当当推开后门,大板摇着尾巴先走进来,娇娇和娃娃拉着一位面色白净,眼睛发蓝的小朋友。
“乐爸爷,外国小朋友。”娃娃说。
“宝贝,你该叫点五叔。“我接道。
陆小璟听懂我的话,高兴地说:“你们听见了,就数志轩坏!”
众人反应过来,屋里充满了笑声,兰兰姐有在我的后背乱锤。
高叔和高婶千里迢迢赶过来,不仅想和老战友见个面,而且还想为老首长去“排忧解难”。不过,当他得知伯伯的八十寿宴就是我的提议,一见叔叔单夸奖我办了件大好事,两位长辈也没有了脾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