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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阳光明媚。
大家等胡中舟等到九点半,也没等来人。平平把家门钥匙交给陆小璟,晨晨也跟着陆小珺坐上车一起出发了。
“斌斌,上午回不回家?”
我边走边问,斌斌扭头说:“我中午给你和七姐做饭。他们昨天都回来了,我回去还不是去伺候他们?”
三妞一听,拉上平平又说又笑走进家属院,跟着我回了家。
“三妞,没事先开壶水。”
说着,我进了书房,坐在写字台前,翻阅资料,写读书笔记。
有事,时间就过得飞快!
不知不觉中,我面前的电子表已经跳到快十一点。胡中舟来不来无所谓,中午饭还是应该吃的。
自己起身走出书房,三妞跟着斌斌出去掩上门。平平笑了笑说:“三哥,叔叔和婶儿中午要上楼来……”
“拿你的包去。”我让妹妹去卧室提包进了书房,把装钱的信封放进包里,说,“平平,也就是你,换个人,谁在这个家有这种待遇?”
平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到卧室说:“三哥,中午吃啥?”
“妈妈!……舅舅!……”
我正想说什么,琼琼就在门口喊道,紧接着是叔叔洪亮地声音:“平儿,你三哥也在,我跟你妈今天是来给你们两个赔礼道歉的!”
平平让我一把拽出了卧室。
叔叔来了,琼琼拉着两位姥姥走进来,身后跟着老主任,社长和胡中舟,众人已经站在客厅。
“叔、婶儿,你们坐。”说着,我往前推了推妹妹,“社长,中午叫嫂子下来吃。”然后,冲着刚进门的三妞喊道,“让你开水,你就知道看电视!”说罢,我从她手里接过一袋肉馅,走进厨房,提壶开水。
“忠哥,别抽这个,我给你们拿好烟去。”从客厅传来三妞银铃般地笑声,只听老主任说,“三妞领上晨晨天天来她志轩哥家捣乱,放东西的地方,比当家人还清楚!”
“来了,吃上喝上还得拿上!”
三妞的母亲说罢,只听平平的母亲说:“她婶子,三儿从小就是这样,跟他大姐二姐,小瑛和小凤多少年了,处得跟亲姐弟一样。”
“丫头他们到家了没有?”
胡中舟边挑水果边问,一听响起电话铃声,我让他去接电话。
叔叔主动登门赔礼道歉,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他不仅舍弃长辈的脸面,而且还肩扛中将军衔走进来,使我被动得不能再被动了,只好一个人躲进厨房想对策……
“斌斌,你三哥老训你?”
“小叔,”只听斌斌接上叔叔的话音,说,“我三哥跟你比就能比怕你,他要训人也训不着我。”
社长说:“参谋长,你对大乔和小乔印象不错。我这两位陆院的老同学跟志轩非要摽着膀子比,比对工作的认真和干劲儿,比对生活的理解和信念,比出新时代军人的价值,志轩比得他们心服口服!”
叔叔说:“大忠,咱们老辈人有句话,力气是奴才,死了再来,我三儿从小就不怕吃苦。他去通信连当了一年指导员,干出点儿门道,提他去了二营,敢管、敢担、敢训、敢骂还敢比。小李子昨天晚上给我拜年拉家常,他说他是‘五敢’领导,非说我三儿在报社屈了才!”
“参谋长?……老叔……”
“一句玩笑。”叔叔打断社长的话,哈哈笑道,“水开了没有?”
“再等几分钟。”我说。
煤气炉上开壶水也不过几分钟,自己等一秒钟也受煎熬。
“你看看你三哥……”胡中舟拉进来平平,接着说,“你还想怎么样?……志轩,他们安全到达。”
我看了一眼胡中舟,心情一时懊恼透了!如果自己刚才去接电话,编几句瞎话就能脱身。现在要找个理由走出门,谈何容易!
“七姐,”斌斌进门说,“我剁了点儿肉馅,小叔爱吃丸子。……”
“我作!”平平忿忿地说。
胡中舟系围裙,斌斌戴袖套,两个人一前一后,伺候平平。
“舅舅!……手机……电话!”
我正在一愁莫展时,琼琼拿着响铃的手机跑进来。我翻开盖一看是大朱的手机号,知道来了“救命”的电话。自己高兴地抽出天线,摁了一下接听键,听筒里是梅梅的声音:“响了半天不接。你用不起别用!想拿手机去挤公共汽车?”
“首长,您好,我不敢。”
“十二点到,没晚点!”
“首长,我现在就出发。”
大朱和梅梅去探亲提前返回,让我去火车站接一下。自己合上手机,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从厨房出来,进了书房,穿好衣,戴上帽,还照了照镜子,摸了摸兜里有烟,转身又去书柜里拿了两盒大中华,一听壶笛响,这才走出书房。
“三妞,倒水泡茶。平平,冰箱里是熟食,冰柜里是半成品,吃什么用微波炉解一下冻。中舟,从阳台拿箱木瓜,给琼琼切切。”
自己安排妥当,只听社长不解地问道:“轩弟,谁来的电话?”
“你给谁说过我的手机号码?”
自己趁社长还没反应过来,向长辈们招呼一声,走出家门。
“老田,你说他坏不坏?”
老社长放下酒杯,老处长高兴地说:“坏小子要感谢大首长!”
我去火车站月台上接到大朱和梅梅,直奔老社长家,进门向两位长辈讲述了之前为开一壶水的“漫长”过程,让一家人乐开怀!
陆小璟枉费心机,过春节接连“碰壁”,尝到得不偿失地滋味。但是,我过了个十分愉快地春节!
大朱和梅梅去探亲,按照我们商量好的事宜,为两家老人见面铺平道路,提前回来给我报个信。
陆小璟去看望贺叔一家人,先招来毛六六领上老婆和孩子转了一圈。中午在伯伯家有斌斌和三妞当陪客,晚上去叔叔家多了陆小璟。老朋友的英国老婆到了岳父家无可讳言,她坦率地告诉岳母来这里最开心,与我们交流没有语言障碍,连乐乐也能用英语对付几句!
两个和尚坐上陆小璟的车也来住了几天,奶奶叫,姥姥请,在家里没吃几顿饭,却巧遇宝二哥那对比他们小一岁的“燕子”。四个孩子在我的家里一见钟情,朱伯母让宝二嫂传话,单请我当媒人。
春节期间,喜事连喜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