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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洛死后的第二年,平帝便将大皇子封为了太子。虽说叶家一直努力游走,在朝堂上利用起了所有的势力,但是平帝却一意孤行。就算是文武百官跪帝不起一整日,平帝还是坚持将大皇子册封为了太子。
“皇后娘娘,这是叶公子带过来的信。”翠袖小声的说道,皇后自从太子册封之日起,便闭门不见客。平帝也没有过问,似乎这宫中无人在意这个中宫皇后。
见翠袖带了信进来,小声的笑了笑。原来这世上还能有人记得她这个皇后。
皇后伸手将那信展开,密密麻麻的字看的皇后头疼。叶家如今腹背受敌,虽说势力已然变大了,可是这京墨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这几日抓的抓,关的关,竟一时间受了大挫败。
“皇后娘娘,如今叶家需要宫里头的支持。若是让萧家再次起来,可就真的没有叶家的一席之地了。”翠袖的话焦急,见皇后的脸色十分的不好,就知道这信上不是什么好消息。
“本宫知道,可是又有什么办法。萧贵妃活的好好的。太子姓萧,怎么姓叶。”皇后恶狠狠的说道,将那信放在了蜡烛之上,看着那信慢慢的燃尽。即使是烧到了自己的手指也好像感受不到一样。
“娘娘,千万不要灰心。萧家如今外头没人,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有人追究的。上次,叶婕妤的事情不是也没有追究吗。”翠袖说的是掐死德念的事情,那个小孩子死了之后。叶红妆便一直吃斋,如今也已经有了段日子了。
“什么事情,本宫哪里做过什么事情了。”皇后那一日是鬼迷心窍,做完之后便后悔了。叶红妆好歹是自己的表妹,那德念生的那样好的模样,怎么就被自己失手给掐死了。
皇后心中怨恨,去见了德念,便气不过。一时间失手掐死了这个孩子,叶红妆像是疯了一般,紧紧的扼着皇后的脖子,那模样似乎是要将皇后掐死一样。若不是翠袖拉开的及时,皇后就要被掐死了。
“是。”翠袖点头,看着皇后一脸的阴沉,也不敢说话。
这几年来,皇后越发的阴暗。实在是有些捉摸不透,就连翠袖这样的从小跟在旁边的老奴才都不敢说话。
“以后说话注意点。”皇后沙哑着嗓子说道,起身站了起来。她有多久没有出门了。看着外头的太阳,又是一年夏日。
“翠袖,你去给本宫端些橘子来吃。”皇后笑着说道,好久没有吃过橘子了。橘子那酸酸甜甜的感觉,实在是让皇后很是怀念。
“今年闹灾,橘子都没了。”翠袖小心谨慎的说道,春天上的一次水灾,整个国家的橘子都受了灾,好容易送些进京,可是又糟了大雨,瞬时冲坏了。
“可惜。”皇后摇头,现在也不是吃橘子的时候。但平日里若是想吃,哪里是没有的。翠袖这样说,也不过是想让自己安心些。现在自己不比从前,就算是有,哪里有愿意送过来。
月出宫内,萧贵妃却正在亲自剥着橘子。今儿是太子放假的日子,成天见的在庆墨阁学习。好容易回来一回,萧贵妃开心的跟什么似的。
晨妃也在一旁绣着东西,她的身上还是有疤痕。从脖子上一直爬到耳朵旁边,脸上也有些小小的纹,一张脸算是废了。
卧床几个月,也老了不少。现在更是老态不已,倒是越发的像德庄太后。
“姐姐,你说这太子怎么还不回来啊。”晨妃抬头转了转脖子,实在是有些酸了。都等了三个时辰了,这太子按理来说应该早就回来了。这孩子一向听话,今儿有些反常。
“今儿先生留了任务。说是作出诗来才能回来。想必这孩子是被一首诗难住了。”萧贵妃摇头,她是知道原因的。所以也不担心,这孩子学什么都很快,就是在这文学方面,着实是像头驴一样。
“原来如此,他倒是随了姐姐你了。”晨妃也笑,萧贵妃是出了名的不爱读书。太子虽说听话的看书,但是却还是不大有天赋。平帝也愁,但治国之道还是通的,便也没有过多的插手。
“母亲。”正说话间,太子便跨了进来。这孩子满脸的汗,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你回来了。今儿做的诗还行吗?”萧贵妃笑嘻嘻的走上前,将手里的茶水递给了太子。太子的长相眉眼像极了平帝,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了。
现在虽说才四五岁的光景,但是脸上的老成却已经不屑于平帝了。
“恩,先生批评了两句。”太子十分不好意思的说道,低着头将那茶杯接过、其实根本不是批评了几句的问题,先生就差打他了。因为做的诗实在是语句不通,先生恨铁不成钢,差点就不准他回来。
“无碍,你母亲我也是词句不通的。”萧贵妃见太子的神情很不开心,便伸手拦住了太子。小声温柔的劝慰道。
“但是母亲你会武功,我连武功都学不会。”太子更加伤心了,在母亲面前总是格外的脆弱。那些老成不过都是装给别人看的。
小小年纪变成了太子,他实在是有些支持不住。
“谁说你学不会了。之前教给你的剑术不是学的很好吗。”萧贵妃敲了敲太子的脑袋,小声的说道、“好了,不要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好不容易到母亲这里来,吃点东西吧。”
“恩。”太子早就瞧见了那桌上的橘子。他自小就喜欢吃橘子,现在早就有些流哈喇子了。
“晨娘娘。”太子见晨妃也在,便弯着腰奶声奶气的问安。
“快起来吧,孩子又长大了不少。”晨妃笑着说道,将手里绣着的东西给太子瞧。“这是我给你做的小鞋子,这个花色你可喜欢。”
“恩,晨娘娘的手可真巧。”太子点头,他最喜欢穿晨妃做的衣裳鞋子,又好看又舒服,比宫里头的绣娘做的好多了。
“我的手可不巧,你这双舞文弄墨的才是真正的巧手呢。”晨妃捂着脸打趣道,太子没什么自信。
因为他知道自己没有母家可以仰仗,而皇后又常常挑衅。如今的太子再这样下去,只怕会养成畏畏缩缩的性子了。
“谢谢晨娘娘。”太子听见晨妃这样夸自己,心中开心。一时间也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情,将橘子拿在手里慢悠悠的吃着。
“娘娘,叶婕妤在外头。”白药突然走进来,附在萧贵妃的耳边说道。
“恩,让她进来,外面怪热的。”萧贵妃连忙说道,没想到叶红妆会过来。自从德念死后,叶红妆便没有出过门。就连平帝去见她,也从来没有开过门。如今突然出来,真是令萧贵妃诧异。
“红妆妹妹,天这样热,你怎么出来了。快进来。”萧贵妃不放心,自己也跟了出去,见叶红妆一身素衣,青丝轻挽,一脸的倦容。眼窝下陷,实在不像是个妙龄女子。
“我在宫里头待的头疼,就想着出来走走。听说太子今日来了,我想看看。”叶红妆虚弱的说道,眼角已经有了泪痕,便是不哭,也有着愁容。
“恩,快进来吧。”萧贵妃连忙点头,将叶红妆带进了内室。
这太子在里头见到一个身量修长的素衣女子进来,一双眼睛无神。倒是没有见到过的。
“快来,这是你红妆娘娘。”萧贵妃没有说叶字,这让叶红妆舒服不少。
那太子十分听话的问安,原来这就是那个失去了女儿的叶红妆娘娘。太子心中默默想到,若是自己也没了,想必母亲也会伤心至此吧。
“快起来,给我看看。”叶红妆连忙拉起太子,一双手在太子的脸上摩梭着。若是德念还活着,也有三岁了吧。叶红妆心中想着。“你长得好快啊。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还在怀里抱着呢。”
叶红妆笑着说道,一双眼睛看着太子,不想移开。
“我今天带了不少东西,我给太子做的。”叶红妆突然放开太子,笑着说道。从怀中取出一个香囊。那香囊里面装着的是叶红妆自己做的药丸。
“这是启新告诉我的,一些避毒的药丸。我如今也用不到了,现在就给你。你可要好好的保护自己,千万不要让皇后伤害你。明白吗。”叶红妆将香囊郑重无比的交给了太子。
一双黑眸死死的盯着太子,十分的期待。
“谢谢红妆娘娘、”太子乖乖的将那香囊接过来,看着叶红妆的眼神,觉着无比的暖心。
“嗯嗯,这是我应该做的。你真的应该看看德念,她长得很你很像。”叶红妆笑着说道,对太子说道。
“红妆娘娘别伤心了,以后我也是你的孩子。”太子十分乖巧的躺在了叶红妆的怀中,他知道叶红妆伤心,这样应该还会开心一些吧。太子想到,将手揽住了叶红妆的胳膊,轻轻的拍着。
“谢谢你。”叶红妆点头,轻轻的亲了一口太子的额头。也算是有了些许慰藉。
“我今日出来也不全然是为了送这个东西,还有很多事情要跟姐姐讲。”待太子去沐浴之后,叶红妆便小声的说道。
“什么事?”萧贵妃看见叶红妆一脸的肃穆,便觉这心中有些许的压抑。叶红妆垂下眼帘。
“叶家待我这般,我也不必在为他们做什么事情了。至于皇后,我已经想好了。我一定要杀死她,这个狠毒的女人。”叶红妆心平气和的说道,没有任何的情绪。似乎她只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我会帮你。”萧贵妃拉住了叶红妆的手,说道。“如今我的孩子也是皇后的眼中钉,不管你要不要对付她。我也要想法子弄她。”萧贵妃说的不错,要赶在皇后之前下手,否则真的是要防不胜防。
“如今叶家已经快要被京墨搞疯了,他们想要杀掉这个新任阁老。”叶红妆点头,小声的分析起形势来。“你要知道,京墨是平帝一心扶持的,叶家这样无异于是在跟皇上抢权。”
“叶家真有这样的胆子。”萧贵妃皱着眉头,没有想到叶家会是这样的恶虎。
“对,昨日我的母亲给我递了书信。时间地点尽数写在了上头,我需要你。去将这个交给皇上。”叶红妆从腰间拿出一封信,交给了萧贵妃。“这是一个好机会,只要抓到了人,叶家必败。”
“你的母亲?”萧贵妃疑惑的将那信接过。
“我的母亲恨极了他们。”叶红妆失笑,两行清泪不由自主的落下。她的母亲自知这件事泄露出去,自己必死无疑。便是存了自裁的心思。
在这封信尾,她已经写明了后事。这也算是这个外祖母对自己孙女的最后一丝爱。
“我一定会将这封信完完好好的交给皇上的,你放心。”萧贵妃拉住叶红妆的手,郑重无比的承诺道。见叶红妆一脸的镇定,觉着有些事情将要发生,却又不知道是何事。
“谢过了,我先走了。”叶红妆将脸上的泪抹去,笑了笑。起身想要出门。却被萧贵妃拉住。
“好好活着,看着叶家倒。答应我。”萧贵妃有些紧张的说道,看着叶红妆这面如死灰的神色,似乎能够明白将要发生何事了。
“我知道的,你放心。”叶红妆却将萧贵妃的手扯开,没有任何的情绪。转身走了,萧贵妃看着叶红妆渐行渐远的背影。
那一抹萧索,已经随风飘起的青丝,似乎都在暗示着生命的消失。
萧贵妃跺跺脚,亲自取了宣威宫。将信交给了平帝,平帝拿了信,立马找严易备好了人马。严易也知道事情艰巨,带了人马迅速的赶到了城外。
今日京墨会按例去城外烧香,那里供着林洛的一个长生牌位。平帝也知道,却没有怪罪。斯人已逝,又何必再争执。
而叶家正打算在林洛的排位前将京墨弄死,早早的安置了人马埋伏。
京墨只身一人阿打马来到了这处庙前。远远的便下了马,一路走了过来。身无长物,就连佩剑也放在了马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