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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雨安慰了小孩几句，电话被玉玄风接了过去。
男人低沉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虽然没有什么起伏，但秦时雨还是听出了话音中的温柔。
“你在哪儿？”玉玄风问。
秦时雨其实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他四处环视一圈，发现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标志性建筑，只好道，“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给你发定位吧。”
玉玄风“嗯”了一声，秦时雨挂了电话，在微信上发了自己的定位位置。
只要定位发过去，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等着玉玄风来接就行。
随便找了个感觉的地方坐下来，宁婉却也没走，居然走到他身边坐下。
两个人并排坐在公路边，看样子真是像极了——情意绵绵，新婚燕尔的小夫妻。
然而，走进了就会发现，事实是这样的。
男的说，“没想到你曾经也很风光。”
女的说，“对啊，也总比你现在照样不风光的强。
“……”
要说毒舌，其实宁婉也挺厉害，秦时雨知道了她的一些事情后，反而没办法再去针对她了。
用别人曾经的不堪经历当做伤她的利器，那是小人行为。
秦时雨自认不是什么君子，但是对着一个女孩子，还是一个非常不容易的女孩子，他实在睡说不出那些话来。
更何况，宁婉除了蓝风那件事，其他的也没做什么。
既然事情的来龙去脉已经清楚了，那就没必要揪着不放了。
两个人平静下来，谁也没说话，许久，宁婉主动打破了沉默。
她笑了一声，笑声听起来倒像是自嘲一般，“其实，说出来可能没人相信，我曾经也是一个养尊处优，风光无限的千金小姐。”
秦时雨愣了一下，宁婉的语气非常平静，说是怀念，倒不如说是嘲讽多一些。
她似乎对于自己的过去非常不屑，但又好像非常伤感。
宁婉根本不在意听的人回不回答，而是低头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冷笑道，“可惜啊，谁都有眼瞎和脑子坏掉的时候，然后就做错了一些事，之后一步错，步步错。”
秦时雨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静静地听着。
说起来，他自己其实也差不多。
还没穿越过来的时候，也是一个街头小混混，还没活明白呢，突然就嗝屁穿过来了。
穿过来以后，啥也没来得及干，紧锣密鼓地当了人后妈，还得去攻略反派他爹，不攻略不让活。
想想也是挺操蛋。
想到这里，秦时雨一时之间没忍住，大声道，“嗨，谁说不是呢，太他妈操蛋了，这什么狗屁人生，老子活的就好像是一场玩笑一样。”
他其实也确实是这样觉得的，毕竟，谁的人生都不会像他一样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了。
不，或者说，即便别人的命运早已经被安排得明明白白，他们也不知道。
但他不同，他明确地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甚至，还每天都过得提心吊胆，总怕突然之间就过完了生命余额，然后莫名其妙死亡。
然而，这些别人都不不会懂。
以前他不觉得有什么，因为那时候没有时间想，但是现在……
他只想说，操他妈的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