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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人婆……没有继续下去的可能了吗?其实徐逸溪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虽然嘴上说着自己现在已经不是男人婆的卑微小弟了,但是多半当男人婆叫到自己名字的时候,自己还是会屁颠屁颠地跑到对面跟前,询问自家大哥到底有什么吩咐吧。
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东西,虽然嘴上说着遗忘,但是心里却时刻地进行着准备。
“我不知道。”徐逸溪站直身体,昂头看着窗外被浓郁金幕所覆盖的天空,语气中透着深深的沉重。“这个问题的答案……老实说我的确不知道,虽然嘴上说着不会和她再有任何的联系,但是……怎么说呢,”他挠挠头,寻找着能够准确表达自己现状的词语。“就像是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一样,就算现在已经和她没有多少关系了,但是心里却还是……残留着男人婆的影子。”
他在死党面前坦然承认自己心中的情感,没有丝毫的隐瞒和躲藏,像是一眼看透的剧本,里面的内容显露无疑。
“既然是这样,”李昱涵愣愣地颤笑,像是听到了可笑的笑话一般。“那挚友你为什么还要说出那样……绝情的话呢?魔王殿下虽然是跆拳道青少年组的冠军得主,但是……在这个前提之上,她也是一个会受伤的女孩子。虽然她从没有在你面前表露过,但是……这些事情你也应该有所察觉吧。”
“但是……你也是知道的,”徐逸溪叹气着摇头,“要是她没有那么强硬的话,我也不会……选择听从你的建议,选择出逃了。”
“先说好那可不是我的建议,而是你逼迫我出的主意。”死党瞬间将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装作没事的局外人一样。现在魔王殿下可还不知道在背后为徐逸溪出谋划策的是他这个死肥宅,要是知道一切真相的话,恐怕遭殃的就不止他一个人了。
二五仔的结局都很惨淡,为二五仔出谋划策的军师结局会更加惨淡,这可是亘古不变的结局。
所以不管在任何时候,他都要隐藏自己狗头军师的身份,尤其是不能让那个……可怕到极点的魔王殿下知道。虽然她现在已经和之前有了很大的改观,但是就像是金盆洗手的黑道大哥,就算不在江湖混迹,但是江湖依旧流传着她过去充满霸气的传说。
毕竟她只是放弃了练习跆拳道,但是并没有放弃所拥有的一身武力,教训自己这个没有丝毫作战能力的死肥宅还不是易如反掌。
所以在没有不会被魔王殿下恶揍的绝对把握下,他一定会将这个秘密隐藏在心中。
“我就知道死党你一定不会承认这件事跟你有任何的关系。”徐逸溪一副‘我早就看穿’的神情,微眯眼睛盯着向后退缩了几步的死党,露出了无可奈何和的神情。“我答应过你会一直保密这件事情的,你就不用担心。”他耸耸肩,点头表示自己没有忘记过去的誓言。
“我当也知道挚友你肯定会遵守我们之间的约定,毕竟你在这方面可是从来没有食言。”死党松了口气般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像只搞怪的大型猿猴。“不过说真的,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想要和魔王殿下和好的想法?现在她可是亲口跟我答应了,不会再对你使用任何武力了,在这种情况下,魔王殿下已经和普通的女孩子没有什么两样了。”
“普通女孩子?”听到这个评价,徐逸溪嘴角抽抽,觉得这简直就是对男人婆最大的侮辱。
一个取得了本届跆拳道比赛冠军的少女会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那简直就像是嘲笑常威,说他不会武功一样可笑。对方连来福都可以轻易打死,更别说自己这个什么都不会狗贼了。
“要是她是普通女孩的话,那我岂不是就连普通男孩都算不上,只能算个彻头彻尾的怂蛋吧。”他自嘲地笑笑,“不过你说的没错,男人婆……她现在已经变了很多,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放弃跆拳道,不过……就像死党你说的那样,我很难将她彻底的遗忘,虽然都已经说出那样绝情的话了,但是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在某个瞬间想起她和我曾经的画面,虽然不太清楚,但却如盘虬般根深蒂固。”
说到最后,他像是总结一般说出画上句号的话语,词句之间没有任何的平仄,像是没有任何情感的木头一样,他微微抬起头,盯着窗外的如同挥洒的金光,露出苦涩地轻笑。
李昱涵盯着这个看起来有些陌生的挚友,点头叹气,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走上前,轻轻地拍了拍挚友有些抖动的肩。
“我知道你现在还在犹豫,不过你应该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当一个女孩愿意为你放弃某些重要的存在时,那她的态度就已经再明确不过,只要稍微留意下都能够彻底明白。”像是说出某些十分沉重的话语般,死党的手上的动作微微用力,呼吸开始变得有些沉重。“魔王殿下已经明确地告诉你,她……喜欢你。”
“所以……至于你和魔王殿下的关系……你还是好好地再考虑考虑吧。”死党步伐沉重,朝着楼下走去,“挚友,不管任何时候我都会支持你的决定。”他举起自己有些胖乎乎的手腕,用力地伸出拇指,对还在犹豫的挚友进行着鼓励。
魔王殿下和挚友简直就像是两个彻底的笨蛋,明明两个人都对彼此有着萌芽的情愫,但是都不能很好地表达,真让自己这个夹在中间的电灯泡头疼啊!他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摇头叹气。
“我知道,我会重新考虑这件事的。”看着背对自己的死党,徐逸溪不知道为什么,总觉自己当初的决定似乎做错了,墨凝她……明明已经对自己诚恳地道歉了,但是作祟的自尊和倔强让自己不论如何都说不出‘原谅你的’的话语,就像是互相靠近的两只刺猬,永远无法真正地进行拥抱。
除非一个人彻底地卸下伪装,否则就算距离再近都存在着空隙。现在男人婆已经褪下了魔王的铠甲,走下王位想要接触自己这个害怕到畏手畏脚的小弟。她已经那么主动了,而自己却一直在远离。
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呢?徐逸溪站在原地发愣,捏着挎包的手微微用力,黑色的肩带在他手中逐渐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