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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那道剑光是幻境布成前还是后飞过的,当务之急是将这桩机缘收入囊中,落袋为安。
“瞧这青鸾,绒毛都还没长出来,要彻底浴火重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不管它吧,一根沾染了涅炎的凤凰木虽然也是不错的天材地宝,但和这潜力无穷的青鸾一比,屁都不是,我可不能干那种买椟还珠之事。”白复皱眉,思索着如何将这凤凰木连同在其内的青鸾一起带走。
“将这凤凰木连根拔起,然后用隐身幻形霓虹纱蒙住扛走?感觉有些傻乎乎的,而且这样,万一遇着个太乙、妖圣。可惜七宝葫芦中的空间高度不够,塞不下这么高之物就算装得下,也不能收进去,天知道这凤凰木坚不坚固,会不会被混乱灵气绞杀成渣,别到时弄过树死鸟亡……”白复从半空中落下,绕着凤凰木转起圈来,快速思索对策。
“咻”正想间,白复听见一声锐啸自林外传来,知道之前那御剑而来的剑仙应该已进入林中,不由有些惴惴。
“青鸾涅,鸟毛、旧体瞬间被烧成灰,那股焦臭味已经散尽,那剑仙应该不能通过气味追查到这,只希望他不是专炼瞳术的仙人,也不是太乙级的高人!”白复想着,大脑急速运转,思索起办法来。
“唰唰唰……”
林中剑啸连连,白复皱眉一看,只见先前锐啸响起处,无数剑光上下纷飞,枝叶飞落。无数寒雀惊飞而起,唧唧乱叫着飞走。
那剑光十分迅捷,瞬间在林间开辟出一条一米来宽的康庄大道,直通树林另一头。
“嘶!”白复倒吸口冷气,不是为这剑光威力感觉惊悚,而是因为这条剑光开辟出来来的林间通道,只要再往左偏上三米,便会触及隐身幻形霓虹纱制造的幻境。那样的话,必被御使剑光开道的剑仙发现异常,暴露所在。
白复屏气凝神,竭力收敛自身气息,至于青鸾,倒是不用他操心,涅重生,好比重新孕育,处于胎息境界,根本无有气息泄露。
白复正在那隐身幻形霓虹纱中藏身之际,那剑道中行来个身背剑鞘,长眉入鬓的中年青衣道人,其步履沉稳,虎虎生风,面容肃穆,不怒自威。
“咻……”一道银光飞入道人背上剑鞘中,方听剑破长空的锐啸声。
“这杀气……”白复感觉这道人身上有杀气,貌似不是来寻宝的,暗道该不会就是这道人伤的青鸾,追杀到的这里。
正想着,那道人已经来到隐身幻形霓虹纱前方,白复正仔细观察道人气象之际,却见那道人如剑般锋利的双目望过来,他直觉眼睛被刺了下,生疼。
“好锐利的眼神,怕是炼过瞳术,不过好在不是太乙金仙或妖圣……”道人没看穿隐身幻形霓虹纱,目光随意扫了眼就移开继续前行,留下白复一阵揉眼睛。
“咻……”没多久,白复又听见尖锐的锐啸,想是道人没有发现,去别处追查了。
白复继续屏气凝神,以防道人杀个回马枪,同时开始思考如何将青鸾连同凤凰木一起带走。
“火……”白复正无计可施之际,突看见树干上跳到的涅炎,目光一亮:“纯阳鼎能大能小,小能缩到拳头高下,大可长至百丈高下,其内真实空间,可装下一座百丈高的小山!至于说炉中能炼化万物的纯阳之火,却是不用担心,涅、涅,自是火越旺,涅炎越多,凤凰木也好,青鸾也罢,都只会快速焕发新生而已!”
有了主意,白复却不急着行动,盘坐原地祭炼了起风雷扇来,直至天黑,见扔无动静,方才起身准备行动。
“出!”白复心念一动,碧血火锋剑自七宝葫芦中飞出,他右手接剑指,对着地面一指,碧血火锋剑绕树转了一圈后,猛然掉头刺入地下。
地面微微颤抖了一会后,碧血火锋剑自地下飞出,抖了抖后,重新飞回七宝葫芦中。
白复手按在七宝葫芦上,葫芦口倾斜,收入其内的东西除了碧血双剑外,全部被倒了出来。
“起!”白复打开纯阳鼎盖,将其祭起到半空,炉口对准凤凰木,手上掐了个从纯阳鼎上领悟到的收物诀,纯阳鼎一颤间,凤凰木便被连根拔起,连带着一大坨圆锥形的泥土,被收入纯阳鼎中。
“哐”一声将炉盖盖上,白复透视炉中,只见熊熊纯阳之火中,凤凰木树根上的泥巴瞬间被焚烧成岩浆,而凤凰木和其中青鸾,却是无事。那不同于纯阳之火色泽的金色涅炎,在纯阳之火中,火力大胜,朵朵变团团,团团变片片,将整个凤凰木包裹进去,化为火树。
见凤凰木和青鸾无碍,白复一拍七宝葫芦,将诸般无事收入七宝葫芦中,隐身幻形霓虹纱罩定己身,将身形隐去后,悄悄出了树林,徒步翻过那山后,方才解出隐身状态,御风而行,直扑啸风洞而起。
啸风洞洞门依旧紧闭,白复也不在意,隐身幻形霓虹纱铺展出去,笼罩整个洞口周围三丈,幻化出一幅一切如常的幻境来。
将七宝葫芦中的纯阳鼎和其余东西倒在啸风洞门前的平台上,白复往纯阳鼎前一坐,就准备处理鼎中的凤凰木及青鸾。
“凤凰虽能浴火重生,但每次涅,都是一次新生,类似轮回,记忆会被洗去,除非成长到以前的高度,不然无法找回这些记忆,不过凤凰每涅一次,不出意外,成长都会比之前高。
这倒有些像那些为求境界突破,封印自我去轮回中转世,历经千百世人生的仙人很相似。
不过轮回有风险,就算有护道之人,也可能遇上转世之身资质不如前、不愿脱离红尘等情况。这却是不如凤凰涅了,毕竟每次涅,神兽之身没变不说,新生之体还是之前肉身精华的浓缩,底子厚实。
嗯,这让我想起了吕洞宾,据小说说,他从男仙之首的东王公,轮回几百世,却只修成个庭闲散东华帝君,不满意再入轮回,却险些迷失,最后成了个八仙之一。这地位,真是节节……降低,神仙地位等于实力,也就是说,吕洞宾轮回,是一次不如一次。
嗯,如无必要,还是别走轮回正道这条路的好!”坐在纯阳鼎前,白复是思绪万千,竟然从凤凰涅,想到了高人轮回证道,又从轮回证道想到吕洞宾,最后又转到自己身上。
“呃,刚才晃神了。嗯,这凤凰涅,便等于一次新生,新生等于脆弱,那不是随我蹂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