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3章

吴笑笑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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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属下等明白。”

    几个人同时应声,夜飞鹊想起另外一件事,微眯起眼睛,缓缓的开口。

    “教主,有一件事很奇怪,这女人竟然想要见老教主,你说她为何要见老教主。”

    稼木萧遥一听这话,眼瞳幽沉,微微有些不快,不过一闪而逝,没让任何人发现。

    “这事我会问她的。”

    “教主和她究竟是什么关系?”

    四大护法之一的苏青岚沉声开口责问,教主分明是偏坦那个女人的,若是说不出个所以来,怎么能容了那女人留在云舒园沾辱了这个地方,这是老教主为心爱的女人建的,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可以住进来的。

    稼木萧遥抬眸望过去,只见下首的四人都望着他,不由得眼瞳闪烁,随意的笑起来。

    “其实她是本教的女人,最近的一连串动静,都是因为想找到本教而已,本教会处理这件事的。”

    他话音一落,下首的几个属下张大嘴巴,原来是教主惹出来的情债,难怪人家一心想毁坏凤皇教。

    邵康听说那女人是教主的女人,倒是没说什么,他最关心的是被盗的九龙杯,所以陪着笑脸:“教主,可否请夫人把九龙杯还给我?”

    他话音一落,夜飞鹊和苏青岚两位护法相当的不满,冷哼一声责难。

    “这种时候你倒是关心那九龙杯,还是想想如何从轩辕夜暖的手中把我们的人救出来。”

    “是啊,那轩辕夜暖可是有名的杀神,有人落到他的手里,酷刑之下谁受得了。”

    “就算他们交待,又能交出什么,别忘了被他抓住的人都是下等的教徒,根本不知道我们凤皇教的内幕。”

    邵康虽然说得极对,可是这话说出来格外的残忍,夜飞鹊和苏青岚脸色难看,正厅里一下子冷寂下来,稼木萧遥缓缓开口:“邵堂主,你们还是想办法救出那些教徒吧,我们凤皇教可不是那等残忍暴戾之徒,一定要爱护下属知道吗?”

    “是,属下知道了。”

    邵康说了那话就后悔了,所以赶紧的点头,他可不想引起众愤。

    稼木萧遥挥手命令:“接下来,你们商议一下,如何从轩辕夜暖的手中把人救出来吧。”

    “是,属下等立刻去办。”

    四人退了出去,走出去没几步远便吵了起来,厅堂内,稼木萧遥唇角擒着笑意,眼瞳闪烁如一只阴险的狐狸。

    他要慢慢的瓦解凤皇教内的一切,然后拉拢所有为他所用的人,不能用的人,除掉……

    云舒园,真的很美,落日的黄昏里,远山似黛,青峰叠峦,白云悠悠。

    晚清和回雪还有流胤休息了一天,在傍晚的时候起身,靠在门前的雕栏上看远山近水的美景。

    三个人的神色都不太好,并没有因为这美景而有所放松。

    想到童童被稼木萧遥带走了,每个人的脸上都笼罩着清霜。

    其实稼木萧遥算来也很聪明,只有控制了童童,才使得晚清无法动弹,要不然她们哪里安安静静的待在这里。

    “小姐,现在怎么办?”

    回雪望着晚清,知道主子的心里不好受,可是眼下他们怎么办?总不能一直死等着吧。

    “等稼木萧遥,看他究竟想干什么?”

    这个男人为何把她带进这云舒园,他一定是有目的的,要不然不会这么好心。

    晚清的话刚说完,便听到身后传来轻盈的脚步声,一道愉悦的声音响了起来。

    “晚清这是想我了吗?”

    晚清不用回头也知道来人是谁,看也不看那走过来的人,依旧倚靠在廊柱上望着天边的夕阳沉没下去,那最后的一丝绚丽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暮色之芒。

    回雪和流胤二人冷冷的瞪视着稼木萧遥,夜里若不是为了小荷一家人,他们绝对不会任凭他们带走童童的,这家伙太卑鄙了。

    晚清慢慢的掉头,迎上稼木萧遥的视线,发现他一向嬉痞的面容上,此刻笼上一抹专注,深邃的眼瞳中隐藏着什么,唇角似乎有欲言又止,晚清一挥手吩咐身侧的两人。

    “你们下去吧。”

    “是!”两人应声,虽然离开了,不过并未离开他们的视线,只是远远的守候着,注意着这边的动静,若是稼木萧遥敢欺负他们主子,他们绝对和他拼命。

    “他们倒是忠心耿耿。”

    稼木萧遥调侃的轻笑,然后抬首望向天边。

    两个人陷入暮色之中,四周一片寂静,唯有池塘里的蛙鸣不时的响起,引来一份夏夜的聒噪。

    “说吧,带我们来这里究竟想干什么?”

    晚清质问,脸上是凌寒,冷沉。

    稼木萧遥忍不住苦笑,在天边的最后一丝暮睴里,他周身的落寞,眼瞳中是似水经年的愁苦,往事一一袭上心头,他不复以往的嬉痞,以往的漫不经心,以往的惹人嫌,他慢慢的开口。

    嗓音里有着雨夜的浅愁,有着从心底深处冒出来的痛。

    “晚清,是不是很讨厌我,是的,也许我生来就是这样让人讨厌的人。”

    他说完笑了起来,那笑凄然凉薄,晚清怔神,抬眸望他,想认真看清这人是不是又演戏了,或者耍什么心计了。

    不过他此刻的神情还真是让人看不出任何的做作,反而是比任何一刻都来得真挚,他的声音悠远似来自荒芜的沙漠,干涩嘶哑。

    不等晚清接口,他又自顾自的说起来。

    “谁不想生来拥有一颗慈善温和的心,可是那份慈善是人供用出来的,你知道一个孩子整天活得连狗都不如,连最下等的宫人腌臜的太监都可以欺负是什么滋味吗?知道一个八岁的孩子整天只琢磨着如何死的滋味吗?你说这样的人还有一颗完整的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