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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子里,皇上夏候东宸眯着眼望向晚清,想起那日大殿之上这丫头说的话,真的很犀利,直入人的心坎里去了,那日他便知道这丫头不同寻常,只是没想到这次的募捐她竟然如此的大手笔,一下子捐出了三十八抬嫁妆,他听了侍卫禀报进来的消息,有些难以置信,自古以来女子多是自私自利的,有多少人如男子一般为天下苍生着想,所以便派了侍卫过去把她叫了过来。
“嗯,你们都平身吧。”
“谢皇上(皇伯父)。”
夏候墨炎和晚清一起平身,站到一侧,皇帝望向晚清,温润的开口:“上官晚清,朕听说你要捐出三十八抬嫁妆,可有这种事?”
晚清一听便明白,原来皇上叫她过来,就是问这件事了,也许这件事摆在别人身上觉得不可思议,可是她真的只是认为有能力就尽力一点,何况她手里还有不少的钱,并不需要这些嫁妆,这些嫁妆不捐出去,也是等着别人来谋算。
此时亭中,除了皇上,汉成王等朝中重臣皆望着晚清,猜测着这小丫头片子真的舍得捐出这三十八抬嫁妆吗?那可真是大手笔了,别说她小丫头了,就是他们在座的,很多人也舍不得捐出这么多的东西。
可惜晚清向来言出必行,望向上首的皇帝,沉稳淡定的点头,然后回话。
“是,皇上,晚清身为金夏国的子民,既然有这个能力,理该为那些灾民献一份心,只有大家共同努力,金夏才会更团结,更发达。”
晚清的话一落,亭中,便有人鼓起掌来,这为首的自然是汉成王,他对自个儿媳妇所做事,十分的赞赏,他为有这样的媳妇儿自豪。
余者皆一脸的羡慕,怎么人家娶的媳妇就是如此争气呢?自家的夫人若是让她们多捐点银子,非和他们拼命不可。
不过也有人眼中是不以为然,认为晚清是沽名钓誉之辈,忍不住冷哼一声,不屑的开口。
“只不过是捐了区区十万两银子,有必要如此狂傲?”
这说话的是丞相府的吕丞相,吕丞相六十多的高龄,身体仍然很强健,说话沉稳有力,一声落,亭内便有好几个人不赞同的望着他,这老相爷说话太没意思了,人家捐了十万两,凭什么说人家狂傲啊,人家娃子又没说什么?
晚清清浅的笑望向那说话的,吕府的相爷,难怪吕凤娇持宠而娇,首先是这老相爷便是此类中人物,不卑不亢的望向吕丞相,淡淡的开口:“吕相爷教训得是,晚清忘了相府也是随了晚清的份的,相爷又是朝廷中德高望重的人,要说狂傲当仁不让该是相府才是。”
一番话,说得吕丞相脸色难看,高首的皇帝却满脸的兴致,望向晚清:“相府也捐了十万两。”
晚清立刻不卑不亢的回话:“是的,这是吕小姐亲口许诺下,晚清捐多少,相府便捐多少,这一定是老相爷的主意,相爷仍朝之栋梁,自然会为皇上分担忧愁。”
那吕丞相一张老脸难看异常,这在座的人谁人不知道吕丞相是有名的铁公鸡,小气得很,平时府上很少摆宴的,没想到今儿个竟然中了世子妃这么一着,非气死他不可,众人正想着,便看到那老丞相手捂胸口,一脸的菜色,望向高首的皇上。
“皇上,老臣有些胸闷,先回府休息了。”
“嗯,来人,送相爷回府。”
皇帝夏候东宸唤了侍卫进来,让人扶着吕丞相回府,临离去时,还不忘叮咛吕丞相:“相爷,别忘让人把银票送到户部。”
这可算皇帝下了命令,金口玉言了,吕丞相想赖都不行了,先前他若是不挑衅晚清,皇上不理会这件事,他们吕府还能躲过去,他一想到这个,直接昏了过去。
两名侍卫赶紧架着他,送他回府而去。
亭中,皇上夏候东宸望向夏候墨炎,笑着开口:“墨炎,你可要好好对上官晚清,若是再惹出事来,皇伯父可就生气了。”
“是,皇伯父放心吧,墨炎以后再也不惹娘子生气了。”
夏候墨炎柔软的说,唇角是浓浓的笑意,狭长的丹凤眼偷瞄向一侧的晚清,那神态,可爱至极,令人忍峻不住的发笑。
晚清根本不理会他,皇帝夏候东宸望向晚清,沉稳的开口:“上官晚清,你想要什么赏赐,只要说出来,朕一定赏你。”
晚清根本就不是为了要什么东西才把东西捐出去的,若是真的为了什么东西,她还不捐呢,不过她倒有一事要奏。
“皇上,晚清请皇上尽快把灾银送到热河两县,此事耽搁不得,多耽搁一天,便会有多少人饿死冻死的。”
她话音一落,亭内的重臣人人脸色凝重,赞同她的话。
“好,朕答应你,一定尽快让户部拨银子送往灾区。”
“谢皇上。”
晚清真诚的说,就好像她是那些灾民的亲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受到这个女子的无私,皇帝夏候东宸,同样为这女子赞叹,一声令下。
“江寒,立刻替朕拟一道圣旨,现赐汉成王府世子妃,上官晚清郡主封号,为忠义郡主。”
“是,皇上。”
江寒领命下去拟旨,这里晚清和夏候墨炎谢过皇上,领着童童告安出来了。
夏候墨炎一路走一路笑望着晚清,他眉眼如画,一脸的光华,那狭长的凤眸中,欢欣不已,抱着拳给晚清道喜:“娘子,娘子,你现在可是忠义郡主了。”
“是啊,是啊,娘亲以后不但是爹爹的娘子,还是皇上封的忠义郡主了,好厉害喔。”
一大一小两个人满脸的高兴,晚清望了望身侧的两人,她倒是没什么想法,不就是个赐号吗?有那么高兴吗?不过也没阻止两个欢喜的家伙,一行人回古宛去了。
至晚上,整个汉成王府的人都知道,世子妃上官晚清被皇上赐了封号,忠义郡主,以后再不是上官府的那个被人不耻的小姐,她是忠义郡主,若是谁再敢对她不敬,便是对皇上不敬,到时候就等着被砍头吧。
一时间,这汉成王府,有人欢喜有人愁,相较于别处的欢喜。
双阙院,正厅里,此时鸦雀无声,上首端坐着宋侧妃,下首两侧端坐着的是允郡王夏候墨昀,还有其妻吕凤君,丫鬟仆妇都退到门外去了,厅堂内,只有她们三人。
允郡王夏候墨昀好看的脸庞上,眼瞳微眯,一丝犀利阴沉拢在眼底,久久没开口,直到上首宋侧妃问他。
“昀儿,你看这件事该如何做?”
“一定要尽快把这个女人逐出汉成王府,现在她是越来越受到重视了,你看先是太妃娘娘喜欢她,后来是父王,现在连皇上都喜欢她了,还赐她为忠义郡主,你说她若是再留在汉成王府,你说儿子的位置?还能谋到吗?”
“这女人心计实在太厉害了!”宋侧妃皱眉,没想到捐出去三十八抬嫁妆,立刻便得到了忠义郡主的封号,这种事,她没吃半点的亏。
“昀儿,娘亲想过了,这件事还要昀儿出马。”
宋侧妃阴险的开口,丰满的容颜上布着狠毒。
夏候墨昀和吕凤君盯着她看,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那上官晚清再厉害又怎么样?她还不是个女人,女人就想有个男人爱,那夏候墨炎只是个傻子,能解什么风情,若是昀儿能稍微展示一下魅力,我想一定可以勾引到上官晚清,到时候我们来个人脏俱获,你就说那上官晚清耐不住寂寞勾引的你,你想啊,发生这种事,即便太妃娘娘,你父王再喜欢她,也不会容得下她的,而且那女人从此后便臭了。”
宋侧妃得意的说完,坐在她下首的吕凤君一瞬那的脸色难看,陡的站起了身,便反对。
“这怎么行?”
让自已的夫君去勾引那个女人,若是他真的喜欢那个女人怎么办?
吕凤群的脸色变幻不定,难看极了,夏候墨昀和宋侧妃一听她的话,两母子同时瞪了她一眼。
宋侧妃开口:“没有出息的东西,你男人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女人,你能容得了别人,怎么容不了他做这件事。”
“你就安心的做你的夫人,若是做成了这件事,不怕你不是世子妃,还计较这种事。”
吕凤君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可还忍不住反驳:“就算撵走了上官晚清,不是还在夏候墨炎吗?他可是汉成王府的世子。”
“他是一个傻子,难道将来王府能交给一个傻子继承,这只是眼下的问题,只要没有上官晚清存在,就不是问题,你看上官晚清得到了所有人的喜欢,那夏候艮童又那么聪明,若有她们母子在,即便夏候墨炎不能继承王位,难道那夏候艮童不能继承,父王只怕早有这种打算了,别忘了这次五大世家的考核中,这小子可是第一名,天才人物。”
夏候墨昀说完,吕凤君不再说话了,夏候墨昀望向上首的宋侧妃。
“娘放心吧,我会把这件事当成第一要事来做,你要相信儿子有这个能力。”
我知道,我昀儿是什么人物?还有女人看不中?
宋侧妃说完还不屑的瞄了一眼吕凤君,气得吕凤君差点发飙,最后一忍再忍,好不容易忍住了,告安退出去。
夜慢慢的来临了,热闹了一天的汉成王府终于安静了下来。
花厅里,晚清歪靠在一侧的软榻上,想无悔秘录上看到的事,那三头神兽幻化成的宝剑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澹台文灏的手上究竟有没有那把宝剑呢?不过她的预估恐怕真有一把剑在他的手中,他所练的蓝玄之阶,就是靠那把剑的灵气所成。
那么另外两把在谁的手里呢?
正想得入神,回雪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信上下翻看着,径直递到晚清的面前:“小姐,有人送了封信过来,不知道写的什么?”
晚清回神,伸出手接过信,诧异的挑高眉,这大晚上的谁给她写信啊,打开来看,竟然只有两三句话,今晚戌时,花园相见,有要事相告。
晚清看完,把信递到回雪的手上,满脸的怪异,这是谁给她送过来的,竟然说有要事相告。
“小姐,这是谁啊,恶心死了,大晚上不知道想干什么?有事可以明明白白的说,如此神神秘秘的干什么?”
回雪气愤的开口,直接把那信点着灯火烧了,望着小姐:“别理就是了。”
“我倒要去看看究竟是谁?她们若是存心想做些什么,逃避可不是办法,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现在我可不想再任人欺负了。”
晚清清艳的小脸上,浮起冷冽的笑意,站了起来往外走:“陪我去看看,是谁在搞名堂?”
“是。”
回雪应声跟着晚清的身后往外走去,门前喜儿和福儿福身:“小姐。”
晚清只略点了头,便径直往长廊径头走去,一路往汉成王府的后花园而去。
幽静的小道上,两个袅娜纤柔的身影融在暗淡的光芒里,悠然的往后花园走去,两人看来闲情逸致,一路走一路还不时的说两句话,在暗夜中,不慌不乱,镇定自若。
后花园,寂静中,有风轻呼而过,冷冽异常,回雪忍不住开口:“小姐,我们回去吧,天太冷了,还不如窝在房里呢,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鬼,开这种玩笑。”
晚清扫视了一圈,确实挺冷的,呵了一口气,点头赞同:“嗯,回去吧,确实太冷了。”
两个人刚转身,身后的暗影处转过来一人,低磁的声音响起:“等一下。”
晚清应声望过去,只见幽暗的夜色下,那静逸立在寒夜中的人,竟然是允郡王夏候墨昀,此时笑意盈盈,风情万种的望着晚清,那漆黑的瞳仁中暗沉的诡光,晚清一看这人,心头便快速的闪过各种的念头,温雅有礼的开口:“这不是小叔叔吗?不知道叔叔大晚上的约我来这里做什么?”
回雪警戒的盯着允郡王,这男人一看就是不按好心的,不知道想什么主意算计着主子呢?空长着一副俊皮囊,那心肠比什么人都坏。
“小姐?”
晚清没理会回雪,不动声色的望着夏候墨昀,只见他自认魅力无边的轻撩自已的墨发,优雅的开口:“二弟正有事要找嫂子,请嫂子借一步说话。”
晚清眯眼看他,唇角勾出幽幽的笑意,使得夜色中,她的脸惊人的艳丽,夏候墨昀眼瞳深黑,竟有一种捡到宝的感觉,心里暗想,若是这女人被他勾引了,为他所用,留下也不是一无是处,心里打着如意算盘,面上依旧是彬彬有礼的绅士风范。
回雪不赞成主子与这允郡王搅和在一起,所以赶紧出声:“小姐,夜色不早了,天寒地冻的,我们回去睡觉吧,天太冷了。”
晚清掉头望向回雪,身后的夏候墨昀忍不住紧张起来,手指一握成拳,生怕晚清听从了回雪的话,那么以后他再想约她,恐怕未必成功,眼看着晚清不说话,忍不住再开口:“嫂子,二弟是真的有要事相告。”
“那好吧!”晚清终于点首,吩咐回雪:“你站在这边等一下吧,我与二弟借一步说话。”
夏候墨昀一听,大喜,这可是说合了的,女人无非是拿捏一下罢了。
回雪张嘴,不过倒没说什么,她已看出来,小姐想收拾这夏候墨昀,这死男人确实欠收拾,想算计她们家小姐,也不拧拧清,小姐是他欺得了的。
想着点头不说话,夏候墨昀与晚清二人,一先一后的往前走了几步,不远处便是一座亭子,两人走进亭中。
今夜没有月亮,后花园也没有灯笼,暗夜中看不真切彼此的神容,有些模糊的影像罢了,此事进行到这里,那夏候墨昀也不拐弯抹脚,磁性诱惑的声音响了起来:“二弟是心疼嫂子,嫁给了大哥那样一个人,偏偏还不知道心疼嫂子,连日来惹得嫂子心伤,二弟我是心疼极了,所以今晚才会约嫂子过来一叙。”
“二弟真是好雅兴,大晚上的,黑灯瞎火的来心疼嫂子,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晚清脸上的笑意不再,一双漆黑的瞳仁浮起暗潮,拢在古井里一般,寒意嗜人。
可惜那夏候墨昀色心已起,早没了理智,一双好看的眼睛,盯着晚清那玲珑纤约的身子,虽然瘦弱,可是多一分则嫌肥,少一份则嫌瘦,当真是恰到好处的比例,看得人心猿意马。
“嫂子,二弟我是想抚慰嫂子的心灵。”
他说着便走了过来,晚清手心一凝,玄气便凝上掌心,眼看着夏候墨昀走到面前,一掌抬起,便是青郁的青玄之气,直击向夏候墨昀的前胸,夏候墨昀自然是防着晚清的,一看那青玄之气击向自已,忙侧身避开,手一伸同时凝了玄气回击向晚清,两个人在亭中打了起来,那夏候墨昀一边还手一边沉声。
“没想到嫂嫂的玄力修为如此高。”
先前虽听侍卫说了,她救了大哥夏候墨炎,他也以为只是一般的修为,现如今看来,竟与他不相上下,晚清懒得理会他,心中存了要教训他的念头,身形快如闪电击过去,可惜夏候墨昀与她玄力不相上下,一时竟不得得手,晚清眉头一挑,便有主意,眼看着夏候墨昀的玄气击来,一个侧身闪避,却脚下一跄踉,嘴里唤了一声。
“哎呀。”
那夏候墨昀不疑有他,动作慢了一些,嘴里便讨起了便宜:“嫂子何必与二弟动手脚呢,你我二人同是青玄高手,若是嫂子助着二弟,二弟日后定然好好的对待嫂子。”
他自顾说着话,晚清逮的就是这机会,手一伸一柄短刀从腿边拔出来,迅如闪电的直闪到夏候墨昀的身边,那短刀分毫不差的抵在夏候墨昀的脖子上,锋利的寒芒,凉薄如冰,那丝丝痛感正从脖劲上传出来,显示出上官晚清可没有半点的怜悯,他若是一动,她的那刀便会划破他的喉咙,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一想到这个,夏候墨昀恐慌了。
“你想做什么?”
晚清冷笑,手下的刀锋又往里划去,半点怜惜之心都没有,阴嗜的开口:“是你们想做什么?想设局陷害我,然后说什么,说我不知廉耻,与小叔子有染吗?也不看看自已是块什么料,这样的男人我可看不上眼,自已把自已当根葱了。”
晚清犀利的冷笑,暗夜中,她像一个宿命的魔鬼,玩味的看着自已刀下越来越恐慌的男人,随之更狠辣的声音响起来:“现在我若杀你,看何人说得了半句话。”
她说完短刀再进一分,已划破了皮肤,血滴落了下来,夏候墨昀再也承受不住此刻的恐慌害怕,叫了起来:“嫂子,是二弟做错了,你别杀了我。”
他一说完,晚清一收短刀,掌心一凝,便是一掌击了过去,只击夏候墨昀的后心,他感觉到自已胸中一热,一口热血涌到嘴边溢出来,晚清人已闪出亭子,伸手从亭边扯了一片绿叶,轻拭着刀锋上的血迹,慢条斯理的开口:“暗处的人出来吧,下次若再让我逮到你们对我用心思,就不是这一掌可了结的。”
说完大踏步走出去,回雪闪了过来,和主子一先一后的离开了后花园。
亭中,晚清主仆二人一走,便有那吕凤君领着人闪了出来,直扑进亭子里,心疼的扶着自已的夫君。
夏候墨昀一看到吕凤君,便把自已吃瘪的事算到了吕凤君的头上,抬手便甩了吕凤君一巴掌:“你这个蠢女人,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若不是你被她发现了,她会动我吗?”
说完一把推开吕凤君,跄踉着闪出亭外,回冠凤院去。
身后吕凤君被打懵了,气哭了,他被打了,她心疼极了,现在又打她做什么?人家不屑他,关她什么事啊。
而发生在暗夜中的这一切,另有两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此刻看到夏候墨昀走了,那一大一小外加一猴子便紧跟上了前面受伤的身影。
那大的是负责暗中保护童童的流胤,小的却是童童,先前童童本来想去找娘亲撒会儿娇,却发现娘亲与回雪出去了,所以赶紧回房领了流胤跟上娘亲,怕被发现,所以躲得远一些。
刚才这花园亭中发生的一切都被他们俩看到了,没想到夏候墨昀竟然敢欺负他娘亲,虽然被娘亲教训了,可是童童还是很生气很生气。
“流胤,我们不能放过他。”
“是,一定要收拾这小子。”
流胤一惯是唯恐天下不乱的,童童的话正合了他的心意,一听到童童的话,立刻点头如捣蒜,一大一小两人便跟上前面的身影,直奔冠凤院而去,眼看那夏候墨昀脚步摇晃,手捂胸口,走几步停一步,此时四周也没什么人,童童一挥手,流胤身子一闪,便冲了过去,一脚朝夏候墨昀踢去,夏候墨昀虽然受伤,倒不是神智不清,耳听身后呼呼生风,早飞快的闪开,便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攻击他,不由叫了起来:“你是谁?竟然胆敢对本郡动手?”
他话音一落,流胤也不理会他,手下一凝便有青玄之气铺天盖地的击去,那夏候墨昀赶紧的回玄气击挡。
童童一看此刻的机会,即有不动之理,小身子一跃,一粒药丸便直接的往夏候墨昀嘴里塞去,夏候墨昀一反应过来便要吐,童童朝昭昭命令:“快,捂住他的嘴巴,拍脖子。”
昭昭得到指示,立刻身子一跃,跃到夏候墨昀的肩上,猴爪子一伸捂住了夏候墨昀的嘴巴,另一只小爪子直拍夏候墨昀的脖子,夏候墨昀一个不及,便吞咽了下去,惊骇的望向童童:“你给我服的是什么药。”
“毒药,让你害我娘亲。”
夏候墨昀眼睛睁得大大的,惊恐极了,这时候长廊后面传来奔跑的脚步声,流胤立刻一伸手拉了童童的手便走,回头的时候竟与那过来的人撞了一下,也不理会,径直冲了过去,不过吕凤君还是看出那跑过去的小孩子是夏候艮童,忍不住叫了起来:“夏候艮童,你大晚上跑这里来做什么?”
正叫着,身后便有下人惊慌的叫起来:“夫人,不好了,夫人,郡王出事了。”
吕凤君一听,早忘了去理会童童,直奔夏候墨昀的身边,只见他脸色青黑一片,不但先前受了伤,此刻似乎还中了毒,再也忍不住哭起来,和下人把夏候墨昀弄回冠凤院去,一时间整个王府的人都被惊动了。
而童童与流胤离开后,担心极了,没想到竟被吕凤君看到了他们,若是此事传到娘亲的耳朵里,一定会生气的,要是夏候墨昀死了怎么办?这小家伙越想越担心,望向流胤:“没想到被人看到了我们,要是那家伙死了怎么办?娘亲一定会特别生气的。”
“是啊,不过这事我担着,不干你的事。”
流胤拍拍童童的肩,很仗义气的开口。
不过童童知道娘亲若是生起气来,根本没人阻止得了她,这次自已可是害了一个人啊,若是娘亲不理他了怎么办?童童想着害怕起来,看来他只能等娘亲气消了再回来,想着抬首望向流胤,那流胤还以为他是担心呢,连连的拍胸脯表示,一定会全都担着的。
童童点头,招手示意流胤蹲下来,那流胤不知道是计,蹲下身子望着他,童童立刻一伸手,手中的药丸便对着流胤的鼻子,只见他一时反应不及,身子已有些软,忍不住恐慌的叫起来:“童童,你干什么?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娘亲一定会生气的,我要去找曜叔叔,等她不气了再回来。”
他说完收起丹药,那流胤还在挣扎,身子却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童童伸出手把他死命的往廊下拖,拖到一侧的花丛中,这时候流胤已昏了过去,童童一看四周没人,飞快的伸手抱起了昭昭,
“昭昭,我们走吧,去找曜叔叔,我毒死了人,娘亲一定会特别的生气,等她不气了,我们再回来。”
昭昭立刻吱吱唔唔的点头同意,童童抱起昭昭便走,直奔王府的后门,可是想想又作罢,后门有婆子守着出不去,不由得苦恼,忽然想起一件事来,立刻小脸蛋上闪过光芒,原来每天晚上这时候,王府都会有送菜的板车进来,上面都是框框萝萝的,正好躲进去,想着直奔大厨房而去,果然看到一辆上下货的板车,童童等到蔬菜都下了,逮了个空档便钻到了竹萝中去。
先还有些精神,可是等着等着,这家伙竟然睡着了,而那送货的菜农自然不知道这板车上有人,驾了板车离去,从小角门出汉成王府。
冠凤院内,汉成王已派人去请灵药师过来帮夏候墨昀检查,而他们坐在冠凤院内等候。
吕凤君不好说夫君勾引上官晚清的事,只是提了童童。
“父王,君儿看得很清楚,是古宛那边的夏候艮童领了人过来给夫君下了毒。”
宋侧妃一听脸色难看,汉成王却奇怪的开口:“他一个青玄的高手,竟然被一个小孩子下毒,这怎么可能?”
“父王,这是君儿亲眼所见,夏候艮童身边还有一个武功十分厉害的家伙,就是那家伙打伤了夫君,夏候艮童便对夫君下了毒,父王,你一定要给夫君做主啊。”
吕凤君说着哭了起来,宋侧妃瞪了她一眼,训斥:“哭,哭,昀儿还没死呢,王爷一定会重重惩罚伤了我昀儿的人。”
这时候,已有下人请了灵药师进来,夏候臻赶紧起身,抱拳:“夏长老过来了。”
这夏长老是慕容家的四大长老之一,一名灵药师,对练丹解毒很有研究,和汉成王打了招呼,便进内室去给夏候墨昀检查,此时夏候墨昀脸色黑青,呼吸微弱,眼看着便不行了,那夏长老赶紧的过去,检查了一遍,最后松了一口气:“这中毒倒不是什么大事,因为虽是毒药,但因为修为还不十分的高,所以所炼的丹药不足以让人死,倒是体内的伤颇费事,恐怕要费些功夫。”
“有劳夏长老了。”
汉成王开口,那夏长老便取出随身带的解毒丹给夏候墨昀服下,又另开了几种丹药让他服用,然后方站起身:“没什么事了,王爷放心吧,只要安心休养就行。”
“有劳了!”汉成王把夏长老送出门口,依旧吩咐下人把人送出去。
自已回身走到厅堂内,吩咐人去古宛唤晚清过来。
厅堂内一点的声音都没有,宋侧妃和吕凤君知道夏候墨昀没事,一时没说什么,脸色阴沉的相互望着,不知道那上官晚清过来会说什么?
晚清本来正准备休息,听到管事的惠娘过来禀报,说王爷让她去冠凤院,不由得冷笑,那夏候墨昀倒有些意思,竟然把这种事捅到汉成王身边去,难道以为她会给他们好话吗?想着便又穿好了衣服,领了回雪以及古宛这边的两个婢女一起去了冠凤院。
冠凤院内,晚清给汉成王行了礼:“见过父王,不知道这么晚了,父王唤晚清过来所为何事?”
“是这样的,昀儿中了毒,说是童童给他下的毒,所以我便叫你过来问下。”
“中毒?”
晚清挑眉,望向宋侧妃和吕凤君,两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晚清倒有些意外,没想到夏候墨昀中毒了,难道真是儿子下的,心内一凛,脸色便有些寒冷,淡淡的开口:“父王,该问问允郡王做了什么事?容晚清告退一下,我要去问一下童童,究竟是不是他做的,不是谁想说我儿子,便诬赖我儿子。”
她说完,不待汉成王说话,便退了出去,身后宋侧妃忍不住叫起来:“王爷,你看看她什么态度,昀儿被下毒了,她竟然问也不问一声,现在对王爷也如此无礼了。”
汉成王没说话,盯着宋侧妃和吕凤君,一字一顿的开口:“你们做了什么?若是让我查出来,看看我如何惩罚你们。”
说完站起身便走了出去,夏候墨昀没事了,他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晚清领着回雪等人急匆匆直奔古宛,然后心急如焚的闯进了儿子的房间。
外单间内睡下的奶娘和花锄,一看到主子脸色难看的闯进来,紧张的追问:“发生什么事了?”
回雪赶紧的开口:“小公子呢?”
“在里面睡觉呢?”
花锄赶紧在前面带路,打开了门往里走去,可是一走进房间,便愣住了,床上根本没人,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这下哑口无声了,扑通一声跪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奶娘张氏也跪了下来,好好的侍候小公子,人竟然不见了,这怎么回事?
晚清脸色阴沉,凝神想了一下,便想起自已去花园的事,难道说儿子和流胤也去了,所以那夏候墨昀中毒真的是他下的手,想到这,握紧拳头,咬牙,这该死的混小子,又给她惹事,这是她的事情,她自然会解决,想着吩咐:“你们别惊动别人,各处给我找找。”
“是。”
花锄喜儿等人都退下去寻找,连回雪也出去了,晚清一人回房等候消息,这时候夏候墨炎回来了,迎面看到晚清黑沉的脸色,不由奇怪的凑近前:“娘子,你的脸色好难看,发生什么事了?”
晚清没理他,等找到童童再说吧,便坐到一侧的软榻上等消息,那夏候墨炎见她不理,也不好再接着问。
可是夜慢慢的深了,还没有儿子的消息,那些出去找的人,一个一个的回来了,禀报各处找了都没看到小公子。
这下夏候墨炎知道童童不见了,立刻心急起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晚清不再瞒他,便把夏候墨昀送信过来,自已过去,然后童童帮助她下毒的事说了一遍,可是现在儿子不见了。
晚清由先前的生气到现在的焦急,也不想再去惩罚儿子什么的,只想那小家伙快点出现,可是两个时辰过去了,还是没有一点的消息,各处都找遍了。
古宛内笼罩着一层冷寒,人人小心翼翼的,不敢有大动作。
夏候墨炎早愤怒的离开了古宛,直闯进冠凤院去,把刚苏醒过来的夏候墨昀从床上拽到地上去,大吼大叫发雷霆之怒,让夏候墨昀赔他的儿子,一时间闹得不可开交,连老太妃都被惊动了,汉成王府内不得安宁。
而古宛这边,晚清刚让小丫鬟出去,便看到流胤满脸羞愧的从窗台闪了进来,一看到他出现,晚清更心惊了,本来以为有他跟着儿子,不会有什么事,现在一看,儿子竟然单独不见了。
流胤走过来扑通一声跪下:“流胤该死,童童给我下了昏迷的药,他一个人离开汉成王府了。”
“什么?”
这下晚清哪里还坐得住,早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踱步,沉声问流胤:“他说去哪了?”
“他说去龙番找龙曜了。”
“走,我们现在就走,说不定可以追上他,现在城门未开,一定可以阻住他。”
“是,老大。”
流胤沉声,回雪和晚清等三人立刻从窗台跃了出去,从王府的后院出了汉成王府,直奔城门口而去。
汉成王府的冠凤院那边,夏候墨炎正闹得不可开交,不管谁劝他都没用,连汉成王和老太妃都搞不定他了,只得派人来古宛这边找晚清过去,谁知道却得到消息说世子妃领着人去追小公子去了,一时间,冠凤院那边,夏候墨炎那叫一个透心的凉,先是儿子不见了,现在晚清又走了。
先前还吵闹的人,此刻竟然一个字说不出来了,心里慌慌的似乎一下子失去了什么东西似的,手脚软绵绵的提不起来劲,人生中,他从来没如此惊慌失措过,这完全不像自已了,那种患得患失深深的盘旋在他的心头。
唯有一个念头,想到她们若是走了,从此不回来了,怎么办?这怎么办?
汉成王看到夏候墨炎脸色一片惨白,灯光下,他隽华如玉的容颜,笼着失魂落魄,似乎受了重大的打击,心里不免心疼起儿子来,想着立刻命令下去,让汉成王府的侍卫赶紧的去找人。
晚清和流胤赶往城门口,吩咐了回雪去叫孙涵,四个人到城门口集合。
如果没有阻住儿子,她们四个便前往龙番去。
童童爬上马车,迷迷糊糊的睡中了,那拉板车的老农是城外的,因为他是汉成王府的菜农,所以每天这时候便会准时送菜,守门的小兵最多嘟嚷两句,看一眼车上的竹萝,便挥了挥手拉开城门放他们出去了。
而等到晚清与回雪等人赶到城门口的时候,人家早就出城了,此时天已经亮了。
两个人在城门前等候着,孙涵和回雪很快驾马车过来了,城门已大开了,马车迎着晨曦的光芒离开了金夏,直奔龙番而去。
旭日东升,第一缕阳光透过那竹篱萝子照在童童的身上,暖洋洋的格外舒服,小家伙揉了揉眼睛,一时不知道身在何方?眨巴眨巴着眼睛,便想起昨儿晚上的事了,心里不由得有点孤单,一伸手把盖在自已身上的几个竹萝掀开,坐了起来,摸着昭昭的脑袋,自言自语的开口:“昭昭,以后我们两个人相依为命了,去龙番找曜叔叔吧。”
昭昭用力的点头,偎有童童的怀前,给予他温暖。
这时候前面驾车的菜农听到动静,赶紧的回头,一看自已的车上多了一个可爱粉嫩的娃子,不由得大惊,赶紧的停了车子,望着童童。
“小娃子,你是谁啊?”
“我是童童,爷爷。”
这驾车的老农,一看便是个面善的,所以童童笑眯眯的回答,那老农一眼便喜欢起这小家伙来,然后伸手抱了他下来:“童童,你怎么爬到爷爷的车子上来了。”
童童嘿嘿的笑两声,不好说什么,摸着自已的脑袋:“爷爷,我是躲猫猫,所以爬到萝子里去了。”
“那你是谁家的小孩子,我送你回去吧。”
童童一听,赶紧捂住嘴摇头,他才不要回去呢?如果自已说是汉成王府的小孩,这人一定会把他送回去,想着便苦着一张小脸,
“爷爷,我家在龙番。”
老农倒呆住了,怎么爬了一个龙番国的小孩到自已的车上,想想有些不相信,又问了一遍:“童童,你到龙番哪家去啊?”
“我叔叔家。”
“那你家别的大人呢?你一个小孩子怎么去龙番?龙番离我们这里可隔着千里之路呢?”
“爷爷没事,我会坐马车去的,我有银子。”
童童拍拍自已腰间的小口袋,很自豪的开口。
菜农一时无语,这小家伙,太小了,怎么去龙番啊,想着哄他:“童童,不如去爷爷家,回头爷爷给你打听一下,如果有什么顺路去龙番的马车,爷爷让人把你捎上,怎么样?”
童童一听不乐意了,赶紧的摇头:“爷爷,你回去吧,我就走大路上,要是看到有去龙番的马车,我会让人家带上我的。”
童童抱着昭昭,朝老人挥手,顺着大路往前走去。
那菜农看着心酸不已,这么小的家伙,他真是担心啊,在后面一直叫着:“童童,童童,你去爷爷家吧。”
“不了,谢谢爷爷,我走了。”
小家伙第一次出门,别提多高兴了,抱着昭昭在大道上,慢悠悠的走着,一路赏风景往龙番而去,身后那菜农一遍遍的对天祷告,但愿童童不出意外,顺利的到达龙番。
童童走在大道上,不时的有马车驶过,有些好心的人,看到这么小的孩子一个人跑,便心疼的停下,问他去哪儿,想捎他一程,可几个下来,都不是同路的,因此童童最后仍然一个人跑着,最后跑累了便蹲在地上,画圈圈儿。
这时候,大道上又来了一辆马车,马车前面坐着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驾着车,尖嘴猴腮,倒眉毛,三角眼睛,女的生得富态,有那么几分姿色,两人说说笑笑的一路催马过来,马车从童童的身边驶过去,很快便又往回倒,车上的两人,张望了两眼,双瞳发亮,相视一眼,同时跃下车来。
女人温和的开口:“小娃子,你在这里做什么?”
童童抬头看一眼,有气无力的开口:“我想去龙番,可是没有一辆马车是顺路的,都是去别的地方的。”
“喔,我们就是去龙番的,不如我们捎你一程吧。”
一听说是去龙番的马车,童童高兴极了,站起身望向这一男一女,仔细的打量了几眼,女的吧挺和善的,笑眯眯的,不过这男的怎么长得这么丑啊,心里有些不乐意,不过他想起了娘亲说的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所以说不能光凭外表怀疑别人,想着便笑着点头。
“好,等我到龙番,我会给你钱的。”
“什么钱不钱的,捎你一个小人儿罢了。”
那女的说着便来抱童童,不过童童可不喜欢别人抱,退后一步开口:“我自已上马车。”
“好,好。”
那女人连连点头,眉开眼笑,脸上像堆了一朵花儿似的,一掀车帘,只见宽大的车厢里,睡着好几个孩子,有男有女,不过都不太大,童童不由得惊讶的望着那女人:“你家的孩子真多啊。”
“嗯,就是能生呗。”
童童上了马车,那女人从马车外面把帘子拉严实了,又在角上扣了一道,一挥手吩咐那男的上车,两个人像捡了宝贝似的,嘴歪眼斜的。
正在这时,一辆马车从远处飞疾而过,眨眼便奔了过去,这驾车的正是流胤,车内坐着晚清,可惜与童童错身而过了。
童童坐着的马车,一路颠簸,晃晃悠悠中再次睡着了,等到他再醒过来的时候,是被耳边的哭声给惊醒的,揉着眼睛,只见马车上的那些孩子都醒了,个个哭地喊地的闹腾着,有的叫娘,有的叫爹的,总之混叫一通,童童揉着眼睛,一脸的莫名其妙,只见门被打开了,那个先前对着他笑得温和的女人,此刻一脸的恶神恶煞,指着马车内的那些孩子。
“哭,哭,哭丧,再哭饿死你们。”
那女人身后冒出先前的瘦猴脸的男人来,手一伸便把马车内的小孩往下拎,拾小鸡似的,童童眨巴眨巴着眼睛,奇怪的问:“你们不是去龙番吗?”
这下那两人被逗笑了,猴子脸的男人望向那胖女人:“瞧这小家伙逗的,还龙番,你就这里休息吧。”
“你们骗我?”
童童皱眉,搂紧了怀中的昭昭,那瘦猴子脸的人一伸手来拎他,并顺带把手伸到他的腰上,把小钱袋子给抢了去,那钱袋他可一直瞄着呢?童童也不挣扎,也不躲避,任凭那人抢走他的钱袋子,他想先搞清楚,这两个坏蛋是什么人?这些小孩子是怎么回事?等搞清楚了再来收拾这两个家伙。
只见此刻他们所处的位置,是一个小院子,院子四周有高墙,一个半旧的门关得严严实实的,而此刻除了童童,地上还有六个孩子,人人都吓得哇哇大哭,只有童童睁着一双大眼睛,东瞄瞄西瞄瞄,那猴子脸和胖女人,忍不住夸奖了童童两句,然后瞪向那些哭得伤心的孩子:“嚎,嚎什么嚎,再嚎每人抽一顿,中午别想吃饭了。”
如此一说,那几个孩子便不敢哭了,被瘦猴子脸连拖带拽的往一个房间里带,童童是自动自发的跟着那些孩子的身后走进去,那猴子脸和胖女人也不为难他,拐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就没见过这么一个乖巧又听话的。
六个小孩子被锁在房间里,那瘦猴子脸和胖女人有说有笑的走了。
房间内的小孩子再次哭了起来,童童推了推坐在自已的身边的一个小丫头片子,小声的问。
“你们哭什么?那两个人是什么人啊?”
旁边的女娃子听见童童的问话,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开口:“他们是人伢子,我们都是被他们拐了来的,他们要把我们卖掉。”
“啊,人伢子,要把我们卖掉。”
童童一听,可不乐意了,原来那两个坏蛋是人伢子,想把他们大家卖掉,这怎么行?该死的东西,童童的小脸蛋可就难看了,陡的站起身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的,这些家伙还在哭,有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童童听得烦了,冷喝。
“哭什么哭,哭就能不被卖掉了,现在我们要收拾那两个家伙,竟然敢把我们卖掉。”
别看童童人小,可是很有气势,再加上那些家伙哭累了,被他一喝,全都可怜巴巴的望着他。
童童像个老大一般,此刻沉稳的踱着方步,站到那几个孩子的面前,清嫩的问:“你们想被卖掉吗?”
几个孩子赶紧摇头,谁想被卖掉啊,都想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