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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旁的，是他的半截舌头。
血腥味顿时散开，弥漫在大殿中，门和窗户都被惯着，这味道就宛若魔音一般久久不肯散去。
李志才“呃呃啊啊”的说着话，膝盖和脚腕都痛得要死，冻住双脚的冰块还未融化，对方的灵力太高强，他即便费劲全力，也无法破开。
是了，对于女子而言，他就宛若蚂蚁一般，轻易的就可以碾死，全无还手之力。
可他不甘心啊！
他用了许多年才坐上了今天的位子！才有了今天的成就！他要是哑了，领头的位置定会换人来坐，他一切的辛苦就都毁于一旦了！
李志才怒目圆睁的瞪去，他嘴唇有些麻，他迟迟没闭上嘴，血顺着他的嘴角滴落，滴在地面。
林姑苏皱了皱眉，笑着道：“这可不是你该用来看我的眼神。”
她漫不经心的垂眼望去，咬字轻快却又狠厉的道：“应该包含尊敬，而并非满是恨意。”
“还敢瞪？你是想让我把你眼珠子给挖出来吗？”割舌头这种事情她都做得出，挖眼珠对于她而言，更是小菜一碟，就和吃饭那样简单！
“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要杀了你！”
“你不要得意得太早！”
心底有声音咆哮着，奈何被说出口的，也只是几个含糊不清的字眼。
白发女子见他仍旧怒视着，嗤笑一声，摇着扇子朝他走来，边走边嚣张的道：“是不是很恨我，想要杀死我？”
“但那又如何？弱是原罪，光凭你这点儿灵力，即便过个几十年，等你死了，都不是我的对手。”
她可是活了上千年的！
区区一个小喽喽，岂是她的对手？
李志才气得双眼布满了红血丝，额见有青筋暴起，他低头伸手蘸了蘸从嘴角滴出来的鲜血，在披上冰霜的地面画着奇怪的图案。
“小心！”
莫尘觉得眼熟，赶忙快步将还在往前走的女子给拉回来。
李志才在心里虔诚的道：“尊敬的恶魔啊，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奉献给您，只希望您能出现，替我好好的收拾一番眼前这个狂妄的家伙！”
“哗——”
他默念完后，就有一束红光从图案中朝着半空飞出，将大殿的天花板都给穿透了。
李志才高兴的笑着，眼睛瞪得宛若铜铃一般。
恶魔来了！
我看你还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莫尘低头凑到身旁女子的耳边，轻声问：“他要召唤的，是慕容桂莲吗？”
林姑苏想了想，点头道：“应该是。”
话锋一转，“但她会不会出现，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莫尘心下一惊，不解的眨巴两下眼睛，疑惑道：“什么意思？”
“他确实召唤了，却并不代表恶魔会现身。”林姑苏耸了耸肩，“毕竟她昨天伤了些元气，按理来说不会自寻死路的出来，和我作对。”
莫尘道：“若是她来了呢？”
林姑苏轻声笑了笑，她转身抬眼瞧着身前的男子，一对桃花眼完成了月牙。
她一字一句的道：“那我就送她去鬼门关。”
莫尘垂眼看着眼前莞尔笑着的姑娘，浓密且长的眼睫毛将眸子里的情绪半遮半掩的挡着。
他目光下移，盯着温润的双唇，心跳不自觉的加快了些，手心都沁出了些许的汗。
脑海中有模糊的画面闪过，他想抓，去怎么也抓不住。
他是不是……忘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