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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端言这人吧,心情好时很好哄,再说她其实对顾凛川本身成见并不大,当然,这是有前提的。做床|伴,关人品德行什么事呀,活好本钱足就行,顶着夫妻之名,做床|伴,沈端言觉得摆正态度,对爱只做不谈,顾毒草是死是活都没干系。活着,就这么过也成,死了,找个活更好本钱更足的就是,多大点事。
非要谈情说爱,非要玩什么风花雪月,一生一世一双人,傻了吧。打从她到这儿起,她就没想过这事,现在因为有小红,她愿意和毒草比从前更缓和一点而已。所以也不并是毒草以收买她嘴的方式把她的心一并给收买下,纯粹只是,不想费劲巴拉跟个自己觉得不怎么很重要的床|伴掰扯。
白天你爱咋样咋样,晚上有需求时,卖点力气就成。
所以,沈端言活得很自如,因深刻认识到顾毒草这人不能投之以心,她是那种一旦认定就轻易不会更改的人。更不会因为毒草一点好,以及往日受过的种种不公待遇,就由同情生情,她这么心肝硬得跟石头似的人,真没多少同情心可拿出来四处分发去。
也许会有人觉得,女人这辈子图个啥,不就是图有个人哄着宠着爱着,可满世界看看去,有几个女人因为爱情而结婚,最后就能被哄着宠着爱着一辈子的。其实沈端言在现代的爹妈感觉还算不错的,虽年青的时候没少折腾,老了老了却相依相伴,谁也离不开谁。
“那是因为人老了以后心更软,而且更惦记着旧人旧事。”这是沈端言在现代时和弟弟说过的话,她弟对这个也相当认同,所以沈端言想,要能就这么一直过下去,大约,她和毒草也会有相依相伴的夕阳红。
至于真心真爱,那玩意,留给能折腾的人玩去吧。沈端言宁可用这折腾的时间去欣赏美少年,有闺女可爱,有美少年堪赏,有器大活好的毒草投喂美好肉|体,沈端言觉得人不能太贪心,她的人生已经不能够再要求多了。
这日夜里,沈端言折枝水仙簪在发间,明艳端丽地在锦帐中冲顾凛川含笑,娇眉媚眼,身上充满柔暖的芳香,半透不透的青纱覆体,绣芙蓉的肚兜隐约绽放着,令人忍不住想推开青纱去寻幽访胜。
说实话,顾凛川简直有点不忍直视,幸福真的来得太突然,这画面又太过美丽,他一时间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沈端言这副“夫君快来吃我”的姿态,顾凛川咽半天唾沫后,便低吼一声扑上去,他家言言真是越来越有情调了啊!
这话还能这么说——自从当妈后,沈端言真的越来越没节操了。
当然,她也认为,床|伴之间,如果没点花样,还怎么维持,就天天那样传统地干吃着,没点趣味,没点新创意,迟早毒草不腻,她也会烦。
顾凛川:……
他现在只能看眼前的两只小兔子发怔,打从芙蓉花下蹦出来后,就一只上上下下蹦跳个不停,轻轻一捏,小兔子的主人就浑身轻颤,然后顾凛川得出结论——嗯,似比生小红之前更圆润柔软,且更敏感。
再兜底一抄手,湿液在掌心闪闪发亮,更加让顾凛川确定他的结论。更敏感,更热情,更奔放,更柔软,更香甜……唔,还等什么,餐前小菜时间结束,咱快点开始正餐吧!
放得开这种事吧,本身就是相互的,你一放开,我更放得开,两人床第之间就愈发合拍。没生小红前,还觉得挺尽兴,结果一比现在这酣畅淋漓的劲,以前简直就是在例行公事,如今才算真正达到灵与肉相互整合的至高境界。
毒草体力好,沈端言又是个豁得出去吃肉的,两人绝对找不到另一个更合拍的人。云收雨歇的间隙,沈端言特没节操地拿毒草和她在现代的床伴作了个比较,结论是不论从质上还是量上,又或是其他附属的条件上,毒草都能把人甩出几条街去。
“难道我还应该觉得感恩?”沈端言差点没把自己恶寒出一身鸡皮疙瘩来,可看看满身是汗都无比好看,充满男性魅力的毒草君,她又觉得自己这趟穿越确实挺值的。
啊喂,她是不是真的太好收买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顾凛川半闭着眼养神,没太关注沈端言,可不代表沈端言动静太明显时他会忽略过去。
“自我嫌弃的眼神!每回我都跟自己说,不要被你的美色所迷惑,结果一点用没有。”话外音:我也就为你美色迷惑而已,想惑我心,省省吧毒草君,我如果有那么好忽悠,岂能养成现在这副脾性。
“嗯,如果说来,倒要注意仪容了,否则言言岂不是连多看我一眼都不肯。”话外音:我有美色我骄傲,至于其他的,日后再说,日后再说……
沈端言对自己的节操早已经不指望,对毒草君的节操则是从来没指望过,每次当你觉得他怎么能这么无耻时,他下一次还能再刷新你的下限:“我怎么听着小红像是在哭,你过去看看。”
顾凛川虽练过几年武,那也不过是防身用的,耳力并没有比寻常人好。而沈端言是个睡觉连一点声音都不能有的,所以她夜里对声音特别敏锐。因此,当沈端言一说小红在哭,顾凛川一点都不带停顿,二话不说披衣起身,快步跑着往外走。
看着他的背景,沈端言本来还有话要出口的:“这时候不是该互相推托一下吗?我大哥和大嫂当年为小侄子夜里闹谁起床还闹过呢,他居然二话没有就跑走。本来我还有话留着挤兑他呢,居然没派上用场!”
毒草君对小情人果然上心。
那边厢房里,毒草君趴在闺女婴儿床的栏杆上,嘴里轻轻“哦哦呀呀”的哄着小红:“哦,小红不哭,怎么了,晚上没吃饱么。唉呀,爹回头就说她们去,怎么能饿着小红呢。乖哦乖哦,小红不哭,总哭那么多,会把嗓子哭哑,将来说话声音就不好听了。”
奶娘:爷,要不您让让先,让我们把奶先喂了,您再慢慢跟大姑娘说话。
守夜的绿茶看向顾凛川,原来高大上的爷,如今已经沦落成奶爸了,哄大姑娘的话一套一套的,还带着奶音儿,简直不能忍呐。
好不容易小红给她爹面子,收住哭声,奶娘赶紧上前把小红抱起来,避到纱帐后喂奶去。顾凛川见闺女开始进食,知道闺女肯定不会再饿到哭,就起身往回走,当然还不忘回头叮嘱一句:“日后动作要快些,不要等小红饿了再来喂,把孩子饿成这样,不饿坏也会哭坏。”
不需要奶娘喊冤,绿茶都替奶娘觉得冤枉,奶娘分明第一时间就从隔间过来,谁能想到顾凛川还能快她们一步,结果就变成奶娘手脚慢,没喂好小红姑娘。
回到屋里,沈端言问:“怎么着,小红为什么哭?”
“饿的,说是上一顿奶吃得比平日早,我想着小红是不是移到外间去,总在卧室对间的厢房里住着不方便。夜里奶娘要过来喂小红,比我们去看小红还慢些。”顾凛川虽舍不得,可比起来,饿着小红他更舍不得。
“孩子不能天天被奶娘婆子丫头围着,这样养出来的小孩总不够大气,就这么着吧。你那育儿经上不是写着嘛,饿不坏,冷不坏,暖得坏,撑得坏,那么点工夫,哪里就会把孩子饿着。”反正沈端言是不能让小红离开自己身边的,丫头婆子们见识不是说没有,而是太有局限性,沈端言想着自己的女儿不能困困顿顿的只把视线放在后院方寸天地间。
顾凛川一听,也就没再说什么,他也觉得自己的闺女应该大气一点,长在丫头婆子手底下,确实会有些欠缺:“那便听你的,只是,小红那么爱哭,日后配个奶娘守在厢房值夜吧。”
确定?如果奶娘在那里,这边卧室里有任何风吹草动,哪怕再细微的动静,都能听个一清二楚。也就是说,晚上床第之间的娱乐活动会被中断,毕竟节操再掉得干净,脸还是要的。
“那也行,你以后憋着便是。”沈端言就不信顾凛川能憋得住,这位绝对比她更耽于在床第中进行的娱乐活动呀。
顾凛川:那怎么行。
“那还是就这样吧。”现在的情况是守夜的丫头会在小厢房后的耳房里待着,奶娘则因为需要充分休息,在外间安置。沈端言不觉得孩子睡觉一定需要人守着,只每隔一会儿看一眼,别踢了被子蒙着脑袋就行。耳房那边,只能听到小厢房里的动静,再远到卧室这边就听不到了。
果然,吃肉和闺女其实一样重要。
第二天一早醒来,沈端言也神清气爽,虽然腰多少有点酸疼,可绝对是吃好肉后的酸疼也酸疼得无比爽快的感觉呐。去看小红,却发现小红是不太舒服的样子,黄茶看守说是在长牙,可能有点痒痒的。
算算才三个多月,这牙长得可够早的,嗯,毒草君知道闺女开始长牙,大概会十分激动吧。嘿,咱就不告诉他,让他看着小红蔫蔫的不舒服样干着急难受去。
#其实最想睡在爹妈中间,可惜爹不让#
#我哭的不是饿,是寂寞#
#妈妈再奶我一次#
#耶,我长牙了,从此彻底与无齿之徒的划清界线(咦,那样的话,岂不是要和我爹划清界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