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惹的画儿哭成这样?

上官青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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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檀画听见燕晚晴前头的话,嘴角还噙着笑意,后面听见燕晚晴提起温嘉来,便忍不住想到她是燕南双的女儿来,便抿唇道:“二嫂好端端的,怎么提起温嘉来了?”

    燕晚晴一笑,看了她一眼:“传闻多得很,你跟三王爷的事儿现在人家没事儿就拿出来说说,不过说的也是好事儿,这也没什么,不过是说些你贤良三王爷又好的事儿,倒是对那个温嘉郡主负面评价挺多的,我偶尔听见了,也就是好奇罢了!——画儿,听说是因为庆王在皇上面前提了几句,你跟三王爷才不得不分开十数天,让三王爷跟温嘉郡主在一块儿的?是不是呀?”

    楚檀画捂嘴一笑,普天之下的真理就是,女人都是八卦的。孽訫钺晓

    “外头是这么个说法么?”楚檀画嘿嘿一笑,那么达到的效果还是挺好的嘛,她点点头,才道,“其实真实的情况也差不多,不过皇上没说什么,只说庆王虽提了,但是管不着咱们闺房里的事儿,他难不成还跑到咱们三王府听墙角么?我是听了皇上的话博个贤良的名声,非得要去他去温嘉那儿的,其实他不肯去,我好说歹说他才肯去,嘿嘿,所以结果就是这样了!”

    燕晚晴听了笑:“画儿,你当真是舍得!不过也是,听说那温嘉郡主相貌极丑,也难怪你放心,我就是想不通了,怎么庆王那样的人,会生出温嘉郡主这样的人出来?”

    “你见过庆王?”楚檀画心里好奇的冒泡泡了,她很好奇燕南双跟庆王的那一段情。

    燕晚晴默然一会儿,才转眸望着她笑道:“其实,在我西域的家里,在我娘的书房里,有庆王的画像,我曾问过我娘,娘说,那是庆王还不是庆王的时候画的,是我娘亲手画的。”

    楚檀画眨眨眼睛,咬唇半晌,燕晚晴开口这么直接的就说这个,是不是代表着她可以问出她心中的问题呢?哎,她一向都对燕晚晴坦白,如今都是嫂子了,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楚檀画纠结半晌,还是忍不住问道:“二嫂,你知道大家都以为温嘉和荣嘉两个人是你娘,呃,也就是燕南双前辈所生的么?但是前些日子,皇上把我叫到宫里去,因为温嘉的事儿,所以才不得不告诉我温嘉与荣嘉的身世,说温嘉与荣嘉并非是你娘的孩子,这都是世人误传罢了,所以,你娘明知道是误传,为何不出面解释呢?”

    燕晚晴一笑:“我与画儿你投缘,又是你二嫂,这件事也断没有瞒着你的道理。其实从我懂事的时候开始,听到那些传言之后,我就记得我问过我娘那个问题的,当时我娘淡淡一笑,跟我说,清者自清,她跟庆王的一切都已成为过去,这些事她都不再理会,又何必去澄清呢?她为了我爹在江湖上绝迹之后,就不再过问这些事情了,传言终归是传言,再怎么样那也不是真的,也不可能变成真的。”。

    楚檀画听了这段话,对从未谋面的燕南双啧啧称叹,这位燕女侠还真是想得开啊,怪不得生出来的女儿也浪清风月一般的气质,跟温嘉荣嘉完全不能比。

    “皇上与我说,温嘉是庆王的一个通房丫头所生,荣嘉是他府中最得意的一个妾侍所生的,这些想必他们府中的人清楚的很,只是庆王从未公开解释过,也没有公开澄清过那些谣言,只不过世人都不知道罢了,难不成庆王也如你娘所想,觉得清者自清么?”楚檀画没法儿理解这种思想,这事儿要是换成了她或是狐狸,肯定是立马要跳出来澄清的,这两个人思想境界真高,还能置之不理这么多年。

    燕晚晴低眸一笑,眸中柔柔的光闪闪烁烁,她们面前放着的都是很清淡的饭菜,她自己舀了一碗甜羹又递了一碗跟楚檀画,两个人在喜堂里吃起来,燕晚晴便=边吃边道:“其实我娘很少说起庆王爷,也不许我进她的书房,见到庆王爷的画像,还是我很小的时候,后来长大悄悄的再去,就发现娘已经把那个画像收起来了,我隐隐约约记得娘说好像是庆王旧情难忘,不愿意澄清那些传言,似乎是想要逼娘回心转意的意思,但是娘说过往就是过往,不可能再回去了,其实前些年传言闹的很凶,后来便渐渐的淡了,也不知庆王使了什么法子,再没有人问过娘关于庆王的问题,但是他的两个郡主的生母其实是燕南双的说法也开始流传出来,世人都默认了其实我一开始也不大习惯,但是这么些年过来,才发现娘说得对,传言终究是传言,再怎样也成不了真的。”

    楚檀画碗里的甜羹还有一半,见燕晚晴已经吃完了,她赶忙扒拉几口也吃完了,然后把碗一放,嘴一抹,继续问道:“二嫂,你爹就从来没有在意过你娘跟庆王的一段情么?他也没有跟你说过什么吗?”

    提起这个,燕晚晴笑的很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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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很怀念:“我爹我爹是这个世上最好的最温柔男子,我娘也是这么说我爹说谁还没个过去呢?有过去有故事的人才会成长,我爹虽然从未正面谈起过我娘与庆王的事,但是他跟我娘在一起的这十六年,两个人很是恩爱,相濡以沫,我想,他应该是从来都不在意我娘跟庆王的这一段感情的,毕竟,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

    “十六年?”楚檀画眨眨眼,现在是平安二十年,也就是安怀登基的第二十个年头,要是照这么说的话,“你爹平安四年就跟你娘在一起了?”

    “不是,”燕晚晴一笑,“我爹前年过世了,这样算起来,他们是平安二年的时候在一起的,那一年也正好生下了我。平安一年,正是庆王封王,我娘跟庆王分手的年头,也就是在那一年,我爹跟我娘认识了。”

    楚檀画按耐不住好奇,忍不住追问道:“二嫂,我很想知道,你娘当年为何要跟庆王分开啊?”

    庆王是胜景二十七年生的,先帝在位五十年,而庆王是安怀登基那一年也就是平安一年封王的,那一年他才是二十三四岁,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红颜貌美少年得意,不是正好相配么?所以楚檀画怎么也想不通有什么理由可以让两个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分手。

    燕晚晴望着她一笑,眸间清淡光亮闪动:“我是真不知道,这个问题我记得我问过我娘,娘不肯说,当时好像爹也在,爹只是笑着起来摸摸我的头,便带着我出门逛街去了,后来在街上跟我说,这是娘心里的痛,虽然日子久了会结疤,但是想起来还是会难受,叫我不要问,所以后来我就不敢再问了,其实我也很想知道的。”

    楚檀画用手撑着下巴,又把手肘搁在桌子上,才慢慢的道:“二嫂,我还有不懂的。”儿人儿画。

    燕晚晴一笑:“你问就是了,我知道你还有不懂的,你的不解都写在脸上了。”

    “为什么你爹去世之后,你娘要把你的姓改掉呢?二嫂,你原本的姓不好么?”她甚至在想,是不是燕南双怕庆王找燕晚晴寻仇,所以才把她的姓改成燕,好让庆王顾念一点旧情的。

    燕晚晴的视线忽而落在远处,顿了半晌,才淡淡的开口道:“你知道我爹是谁么?”她不等楚檀画回答,才自己答道,“我爹是当今许皇后的亲弟弟,我爹叫许易之。只是平安一年遇到我娘之后,那个许易之就不再是当年那个许易之了,我爹执意跟着我娘去了西域,用我娘的话说,是抛家舍业无怨无悔的走的,其实那时候我爹仕途坦顺,但是他就是要跟着我娘去,许家也只好放他去了,只是前些年我爹受不住西域天气,生了病,前两年就去世了,我娘让我改了姓,其实是我爹的意思,他说燕家只有我娘一脉,不愿在他这里断了,就要我姓了娘的姓,而许家有的是人传承香火,他不在意这个。”

    燕晚晴的话淡淡的在婚宴上说来,在这种特定的喜庆的具有感染力的环境下说来,就是莫名的让人有一种感动,连旁听的楚檀画都能感觉到一种细水长流的爱情,并不是那样的轰轰烈烈,却是平淡日子里洒落在油盐酱醋茶之中的点滴幸福。

    楚檀画眼睛红红的望着微微笑的燕晚晴,主动握住了她的手,声音有点点沙哑哽咽:“二嫂,你爹待你娘真好,你娘后来能遇见你爹真的很幸福”

    燕晚晴望着她,抿唇笑道:“傻丫头,你哭什么?怎么这么容易就哭了?我才好些,你可别招惹我也哭了啊哎,看你这样子也怪不忍的,难怪三王爷把你捧在手心里疼爱。”

    燕晚晴给楚檀画拭泪的场景恰好被闹完洞房出来的安冉烨和楚旸看见,安冉烨立马回头瞪着楚旸:“楚老二!你媳妇说什么了?惹的画儿哭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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