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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搀和着戏谑与认真的话语让宋歌的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那修长的手指由于搭在他的肩膀处，所以能够看到那整齐的指甲盖已经深深地陷在了她手掌心的软肉里面。
而反观季子琛，他的脸上一直洋溢着笑容，那一只没有被宋歌咬过的手轻轻在她的发丝上轻抚着。他其实很不想提这样的事情，因为对自己忠贞的女人他甚至都不需要提醒，从前的宋歌他也不会隔三差五地提醒她，可现在的她不一样了，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女孩了。
这是一个为了报仇无所不用其极的女人，她的身体在她的眼睛里面似乎已经成为了利器。他担心她最后被仇恨迷了心智做出自己不愿意看到的决定。毕竟打心眼讲，这个女人的身体能引起很多人的冲动。
“这件事情不管你的初衷是什么，我都会替你摆平。可记得你答应我的事情，一辈子守在我身边，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我身边。”
宋歌的手指轻点了一下他的后背，声音里面带着淡淡地狐疑：“季子琛，你不爱我，为什么要圈着我一辈子呢？男欢女爱本来就是人伦，可和自己爱的人才更加的有感觉不是吗？你和沈念歌难道没有这样的感觉吗？”
“你想知道？宋歌，我怎么没有发现你有这种癖好，是因为我满足不了你，你准备徜徉一下吗？”他忽然整个脸靠近了她，两个人的鼻尖微微地对在了一起，好似下一刻就会相撞一般。
听着他这么说宋歌倏地闭上了眼睛，她觉得和非人类聊天自己心肝脾肺肾都在颤抖。所以为了自己能活的更久一点，自己还是闭着眼睛将心里面跳动的火焰默默地压下去吧！
而季子琛在她闭上眼睛的那一刻脸上的笑意便开始慢慢地凝缩，手掌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她的后背。这样的动作维持了很久，久到宋歌真的睡过去的时候他才慢慢将她的放下来，将被子轻轻给她搭在了身上。见她不舒服地皱了皱眉，他嘴角轻轻地抿起了一丝弧度——原来自己的怀抱还有这点作用。
他将手机捡起来走出去将房间的门打开的时候，林峰已经站在了门口。而原本应该站在这里的严青似乎已经不见了踪影。
“老板……”
“进来说吧！”
对着门外的人他淡淡地说了一句便转身向着客厅走去，而林峰走在玄关的地方微微看了看自己的脚，最后将自己的皮鞋脱下来走了进去。
“坐。”
林峰坐下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将自己的手放在哪里，因为他发现今天的老板似乎微微有些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劲自己一时间又没有办法说清楚。因为那样的感觉，不是言语可以表达的。
两个人这样的姿势持续了很长时间，最终还是林峰装不下去了：“老板，你今天怎么了？我……”
“林峰，你说我可以相信你吗？”
他手掌心里面的手机轻轻移动了一下位置，那翻转手机的动作与刚才宋歌手里面的动作似乎总是有那么几分雷同。只不过宋歌是因为紧张自然而然的习惯，而季子琛则是因为思考引起的本能反应。
听着他这颇为狐疑的神色，林峰立刻站起来表态：“我能有今天全部是老板的提携，不背叛这是我第一天跟老板的时候便立下的誓言，永不改变。”
“我给了你一切，我何尝没有给严青一切。可我貌似不能够相信她了，她已经开始踩踏我的底线了。”
上一次那一条永恒之恋的事情自己可以不追究，毕竟她跟了自己这么多年，可这次沈长安的事情怎么讲？依照严青的身手，她若是不想放沈长安进去他怎么可能见到念歌。
“老板，严青她……”
“我知道你们两个人的关系，所以你不要说什么，我有自己的判断。”
这两个人跟了自己多年，其中的友谊自己自然是清楚的。就是因为这个他才会问一问林峰，自己还可以相信他吗？若是他以后还能为自己办事，那么代表着以后所有的事情他对严青必须守口如瓶，包括调查严青的事情。
“你就说你能不能坐到绝对的忠诚？干秘书这行，很多事情都带着诸多的身不由己，可这是我给你最后一次选择的机会——想继续跟着我，还是从此和秘书这一行挥手？你应该知道你和严青掌握了我太多的事情，我是不会让你们在干这一行的。”
季子琛对于这两个人向来是信任有加，可现在的信任存在这巨大的危机。这也不是他多疑，而是因为他不想被人背后捅刀子。他可以被别人捅刀子，可就是不喜欢被自己人捅刀子。
“我曾经说过，只要老板还用的着我一天，我的命就是老板的。”
做秘书这一行的确该知道的不该知道他都知道了，所以依着老板的性子纵使他感情上可以放过自己，可理智上恐怕也不会让自己继续活下去。和他们这样的人走在一起掌握了太多机要的事情，要么一起飞黄腾达，要么一起碾入烟云，这在他第一天当秘书的时候便明白的事情。
“我没有看错你，走到今天我们都没有退路了。这就是所谓的秤不离砣、砣不离秤。现在我有两件事情需要你彻查，一是宋歌这些年发生过的所有事情，包括她怀孕失踪那一年的事情。第二则是严青，我想要知道她当上我秘书之后的所有事。”
“若是……”
“没有若是，必须查清楚。”
严青的异常，歌儿今天的失控已经完全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他的人生不需要脱离掌控的感觉，那样会让人觉得没有一点安全感。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