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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歌可没有心情和他继续待下去，她现在急需要回去。这样动不动搞消失，岚姐这会儿恐怕都要疯了。
季子琛放下手中的报纸，眼眸深深地望向她：“你觉得你还有傲气的资本？宋歌，你是一个聪明人，而聪明人最大的特质就是认清现实。”
“一会儿严青会将那份协议送过来，等你签了它，我让严青送你回去。”
他命令式的语气带着一如既往的霸道，甚至给他的容颜增添了几分遗世独立的冷傲。可那霸道的话，却让宋歌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
“季子琛，我说过我不会签那个鬼东西。”
“可你没有选择的理由，不是吗？想一想你的丈夫，你可爱的女儿……若是让你的粉丝知道你已经是一个人妻，你觉得你的星途还会这样一帆风顺吗？”
“宋歌，我们做一个游戏如何？这个合同以一年为期限，若是这一年内我对你厌烦了，我自然会提前结束这段关系，并且保证永远不打扰你的生活，而且还会将宋氏的股权，紫苑别墅全部还给你。”
“可你若是不厌烦呢？”
宋歌也吃不准这个男人此时到底如何作想，他开出这样优厚的条件，难道仅仅是因为想要做一个游戏？
“你觉得你有那么大的魅力吗？若是有，当初我就不会和你离婚了。”他一张英俊无比的脸庞，因为这无耻的话语简直是大打折扣。
“好了，你也不要想那么多了，因为你没有后路可退？想要给你老公守身如玉吗？可我们昨天……”
“季子琛，你闭嘴。”
宋歌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卑鄙下流，表里不一的男人。她一直觉得这个男人就是重度面瘫患者，可谁能想到他还会有如此一面。
近十年的相处，三年的婚姻，她居然连一个男人的性情都没有摸透，这也怪不得会将婚姻经营到陌路。
“宋歌，你可以不签。不过当你走出这道门的时候，煌亨娱乐恐怕就此将不复存在。不要怀疑我的能力，你是知道的。”
“厉胜爵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虽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可他缺少的还是财力与狠戾。我听说他的心似乎并不在工作上，我要不要给你查一查他是不是在外面金屋藏娇？”
“不劳季总费心了。”
若是让季子琛去查厉胜爵现在的情况，他还不将天都捅开一个窟窿？厉胜爵和容华的关系若是因为自己曝光出去，当年自己签订的保密协议恐怕都要被揪出来了。
看着她神色不愉，季子琛也没有多想，只是以为她不愿意自己私自查探她的私生活：“我对厉胜爵没有多大的兴趣。只要你听话，我不会去查你们的过去。”
“你是想要一个听话的木偶吗？”
宋歌一步一步靠近他，她知道今天自己不签那东西是走不出这里，况且她也没有准备放弃这一次接近他的机会。
既然他自己送上门找死，那么自己就却之不恭了。应该说这一场豪门游戏，她比他更希望提前上映。
——自己回到港城不就是为了接近他，摧毁他，然后……
听出她话中的讽刺，季子琛将她扯在自己的怀里，宽大的手掌轻轻抚着她额前的发丝：“只要风情依旧，木偶又如何？”
“宋歌，你其实不亏。别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东西，你一年便可以得到。”
“是啊，你得到宋家不也用了将近十年的时间吗？我用一年，听上去的确不亏。可我若是带走了宋家的股权，你季氏集团还不成了一个空架子。季子琛，你说的话可当真？”
“你觉得宋家的股权很值钱吗？宋歌，你永远都没有用心去了解你的前夫。你若是用心去了解我，我们的婚姻未必能走到今天。”
听着他这感慨的话语，宋歌笑出了声。这个时候他还在指责自己对他的付出不够吗？他在指责她没有尽到一个妻子的职责时，可有想过他可曾给机会让她了解？
“一会儿签了合同，严青自然会送你回去。你也不必藏着掩着，因为你和厉胜爵的住处我已经查清楚了，所以那些不必要的小动作就没有必要再做了。”
想到那次为了不让自己知道她住处，故意指错路的事情，季子琛的嘴角就微微掀起一个弧度，也不知道她这11路公交车可能受得了那长途跋涉的苦楚。他送她去的那个地方，与厉胜爵的别墅可谓是南辕北辙。
“上一次腿可有疼？”
感觉到他的视线汇聚在自己的双腿上，她自然想起了那次厉胜爵送自己回去，而她故意指错路的事情：“季总难道不知道，世上有出租车这种东西吗？”
“我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没有想到几年不见，你对这些交通公交当是知之甚祥。”季子琛说的不算是假话，从前的宋歌出门哪一次不是豪车相送？
“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季总没有听过吗？”
她知道那东西很奇怪吗？怎么感觉他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当初爷爷去世以后，她为了养活自己，什么事情没有干过？知道又出租车这种物种很奇怪吗？若是她告诉他，她还做过出租车司机，他是不是要将眼睛珠子踩在地上？
“你还真会比喻？”
季子琛用手轻轻摩挲着她的侧颜，笑意越来越盛，那里面的揶揄让宋歌立刻警觉了起来，怎么觉着他话里的意味颇深呢？
等她发现他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鼓鼓的胸前时，眼皮跳了又跳：“季子琛，你的语文是美术老师教的吧！否则一句普普通通的话语，怎么就读出了色彩的味道呢？”
“你也可以说是生物老师教的，“鸡”这种生物虽然不怎么研究，可也算是生物界亘古不变的存在，这顽固性可见一斑。”